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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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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朔刚下船,就感到扑面而来的一股熟悉感。街巷交错,两旁开着各式店铺,段朔行走在街上仿佛回到了扶光。只是付漆星突然说,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办,不能与他同行,便分道离开了。现在又只剩段朔和岁孤零零地逛了许久,直到天色迟暮,找了间客栈住下。
  第二日,段朔悠悠转醒,只觉头昏脑涨,昏昏沉沉的。再看岁的情况也不太对,平日岁都是伏地而睡,现在却是侧躺着的。段朔甚是奇怪,过去查看,还好气息尚存。转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打开包袱翻找,果然刚得的那块连盘石已不见的踪影。段朔连忙四处翻找,还是没有找到。
  段朔坐在椅子上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不是昨日闲逛之时丢的,因为睡觉之前他还检查了一遍,确信当时还在,再细细思索自从上次去迁骑商船经历之事就留了个心眼,这段时日也没什么异样情况发生,没告诉过任何人有关石头的事啊,怎么会丢了呢?
  一拍桌板,段朔恍然大悟:“遭了!是他,我说怎么这么巧,刚好在船上碰到,又好心救我还跟我一直闲聊套近乎,这小子一定是接应那老头的人,早就等在那里了。唉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段朔兀自气恼,暗自懊悔,恨自己怎么这么笨,没能早些想到。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依旧没有头绪,只能安慰自己道:“算了,以后肯定还会碰到,现下得先打听第二块连盘石的消息再说。”
  带着刚醒的岁下楼,离开了客栈,段朔前脚正要迈出门忽听有人言语,“那贼人这次怕是插翅难逃喽!”段朔一听到“贼”“偷”,相关的字眼留了心思怕会与自己被盗的那块石头有关,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太猖狂了,这次碰上了硬茬,定叫他栽个跟头。”
  “就是早就听闻他气盛嚣张,不把人放在眼里,说什么‘我就是明着告诉你要来偷你的东西,你也防不住’,这下踢到钢板了吧,敢叫嚣着去偷陈庄的东西,我看他是活腻歪了,这次抓住他定要他脱层皮。”
  “谁说不是呢?听说庄主号召了天下英豪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话说回来,听闻那贼人轻功非凡,之前无数好手都追他不上,你说这次他还能像往常一样逃掉吗?”
  “这也有耳闻,不过这次那么多人重重围剿,量他轻功再好也只能束手就擒,而且陈庄主岂是寻常好手能比的,再加上众人齐心,他是在劫难逃。”
  “兄弟说得是,这次他插翅难飞,定叫他新账旧账一起算,来来来再喝一杯!”
  整个堂间都在议论这件事,显然这事不小,已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那盗贼似乎还本事不小,这盗贼会不会与偷我石头的人有什么联系,又或者就是同一个人,我且先去瞧瞧。段朔这样想来。
  见无法再听得其他什么消息便离开了,心里默念陈庄在哪?
  段朔心中想事,一没注意,出门与一人撞上,“哎呦!”段朔轻叫一声,抬头见那人膀大腰圆,留着络腮胡。“哎呦!小兄弟怎么走路不看路啊!”那人说道,“我今日去陈庄有事且不与你计较。”段朔赶紧跟上,问道:“大哥,也是去陈庄的吗?我听说那贼人要去偷盗,想着也出一份力,只是初来此地,寻不得路不知大哥能否带我一同前去?”那人上下打量,不禁大笑:“哈哈哈!小兄弟我看你细胳膊细腿的,别自己也被偷了去,还说什么帮人。”段朔并没在意他的嘲笑,毕竟没有什么比找回石头还重要:“不瞒大哥,我平生最痛恨盗贼,只要已有盗贼出没,被我听到,肯定是要出手相帮的。”那人见他说得咬牙切齿,不似有假,想着就算帮不上忙也无妨:“原来如此,小兄弟如何称呼?”“我叫段朔”段朔道。“我叫周大虎,段小兄弟,那我便带你一同前去,今日群雄汇聚,你正好也可以去开开眼界。”周大虎道。“那就多谢大哥了,听说那人功夫了得,我本来还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段朔道。“诶!莫要听他人吹嘘,他再厉害能有陈庄主厉害,再说今日去的人可不少,更是好手云集,可能都不需要我出手,你就跟不用说了,到时候只要在一旁看戏就行了。嗯?你怎么还带着一只狗……”
  段朔与周大虎谈笑着来到俨然宏伟的陈庄,就连门都有十人那么宽。二人走入庄中,黑压压的一片聚在庭前场地上,少说也有两三百人。一人站在高台上高声道:“诸位英雄稍静,且听我几句。”此言一出,顿时纷扰的场面消停安静下来。那人继续说道:“承蒙各位好汉前来,有些是仗义相助,有些是前来报仇雪恨,不管能否将那贼人捉拿,事后我庄都会设宴三日款谢各位。”
  话毕,底下一片叫好。
  “早就听闻陈庄主仁义豪爽,我等也是慕名前来。”
  “是啊是啊,我等多多少少也受过庄主恩惠,既然遇事,必定不能袖手旁观”
  “不管于私还是仗义相助,我等必尽全力捉拿小贼。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一阵附和之声过后。
  陈庄主继续高声道:“好既然如此,我在此先谢过各位,稍后我们商量商量如何布置确保万无一失。”
  “这还有什么好布置的,待贼人出现我一人便能生擒了他!”
  陈庄主道:“这位兄台单凭拳脚我信你能胜过那人,只是他鬼影盗手的名声在江湖传扬,轻身功夫了得,我们还是谨慎些好。”
  “哎呀,庄主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只是虚名谣传,夸大其词不见得有甚了不起的!”
  那人一再质疑,庄主的脸上也有些难色,底下一人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位兄弟,我们既是来相助庄主的,还是听听庄主有何好法子吧。”
  “对啊对啊,庄主快说说如何布置?”
  陈庄主见有人解围,顺水推舟地说道:“这样,我们分散各处一圈一圈保持秩序,他潜入时先不要打草惊蛇,等他到中心位置再以敲锣为号。届时,处于各圈的各位合力捉拿,若是没能捉住且让他退离,待他进入下一圈范围该圈附近的人再出手擒拿,因为不知道他是否一人前来,所以诸位全力攻击非左右熟悉的人,大家切记莫要乱跑免被误当作敌人,前一圈的追近下一圈就止步切莫跑入下一圈。如果是见庄内的弟子,请大家不要阻拦。”
  “庄主为何如此设置,到时我们一起上不好吗?”
  陈庄主知道有人会由此疑惑,解释道:“这样设计是有两点考虑,一来大家一拥而上场面混乱反而容易叫那人趁乱逃脱,二来是由于大家多为萍水相逢,互不认识万一那人现已混入我们当中,就让他有机可乘了,如此谋算,到时只要见到往外跑的直接上前攻打不用再考虑其他。”
  众人恍然大悟,“庄主果真妙计!”
  “可若那贼人碰到薄弱之处突围可怎办?”
  “瞧不起谁呢,别说三四人合力擒拿,就是我一人也是足够!”一人双手环抱,双掌若铁,穿着土黄色衣服。
  “谁急便说谁。”
  “你别目中无人,看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来啊,我还怕你不成!”
  眼见这两人争吵着就要动手,陈庄主急忙开口:“大家稍安勿躁,切莫还没遇到敌人就先自乱了阵脚,那兄台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样,将每一圈分改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到时往外逃的人离哪个方位近就那个方位的人前去对付若处中间就两个方位的人一起上,这样可是稳妥了。”
  “如此定能将那贼人擒下!”众人附和。
  段朔与周大虎被分配到了外院,基本已是最外圈,周大虎叹息道:可惜了,本还想能寻着机会出手,这下好了连个热闹都瞧不上。”段朔道:“大哥不必叹惜,没准那人能从里面逃脱出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周大虎只道段朔天真:“只是庄主如此层层围设,能轮到我们出手的机会微乎其微,况且庄主与庄内好手都守在内院。”
  再说众人有的扮作佣人打扫庭院,有的躲藏起来暗中观察,看似随意散漫的样子,实则留心各处。
  直至半夜,庄内熄灭灯烛,假作庄内人员都已安寝睡下,引那人出来。一开始众人还是精神抖擞,慢慢地开始放松警惕,有不少人已经开始烦躁,暗自交谈:“那贼人是不是故意大放厥词,没甚本事,消遣我们。还是打听我们聚集在此设计捉他,不敢来了。”“再等等吧,那贼人自诩轻功独绝,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每次放话要盗取的东西还真没食言过。”“我看他就是……”
  就在此时,飘出一朵残云遮蔽明亮的圆月,月光映下的陈庄骤然一黑,像是一团黑墨。风吹得树叶猎猎作响,吹得竹罩、木盖摇晃碰撞,吹得风铃摆荡。一只黑影在云影之下疾掠而过,“嗯?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有吗?什么东西?没看到啊?”“我好像听见什么‘嗖’的一下过去了。”“你听岔了吧,我就听到风声啊。”
  “当当当当”内院锣声急促,随后灯笼烛火四起将整个庄园照的锃亮。“你看吧,我就说有人过去吧。”“怎么办,怎么办?”说着就欲往锣声方向冲去。身边那人立即拉住了他,道:“干什么?按庄主说的行事,你这样莽撞,草草冲入内院被人误会当作贼人打了。”
  此时的内院,庄主与内圈几人将一名穿的一身黑的男子围在当中,庄主道:“小贼还不束手就擒!”那人却是哼哼冷笑。庄主前跨一步,迅速出拳向那人打去,只见那人也不躲避站立不动。庄主正心中疑惑,身旁边突如其来的一掌截下这拳。“朋友这是何意?”庄主皱眉道。
  出掌之人竟是那黄衣,“谁跟你是朋友?”黄衣冷笑。说话间黑衣男子已飞身上了屋顶从一间窗户翻了进去,庄主欲要跟上,只至半空就被黄衣连出数掌压回地上,身旁众人本以为那贼人必是瓮中之鳖,不好抢了庄主的风头就没一起出手,不料却生此番变故,慌忙上去帮助陈庄主。不曾想竟又有几人从中插手阻挠,庄主又惊又怒,重拳打向黄衣,庄内弟子也一齐出手。黄衣跃起躲避,以头朝下双掌下按齐出。掌风到处众人顿感千斤之力,招架不住后摔而去,只有庄主还能稳稳站立。来相助的内圈众人也被几人拦住挡下无法上前帮忙,庄主见状感到大事不妙,又苦于对峙之人武功不在他之下,一时之间没法脱身去阻那黑衣男子。只能希望守在藏宝楼的弟子能拖延到他们脱身,对一弟子大叫:“快去请二圈前来帮忙!”
  庄主连出数拳欺身而至,而黄衣闪躲缠打就是不正面迎击。庄主沉稳刚劲、步步为营,黄衣狡捷多变一时之间怕是不能分出高下。庄主心想:如此纠缠下去定会被那人寻着宝贝。拳风一变,出拳骤然迅猛,直抵胸腹。变化突然,黄衣一惊,随即右掌斜推将这拳侧向推开,不至打中。庄主见一拳不中,左腿侧踢跟上不让他有任何喘息机会,但黄衣也非一般人,当即右掌收回变肘接挡,二人一触,庄主倒退半步,那人却是稳当原地。
  庄主更惊:此人武功还高我半分,我得沉住气寻找机会。二人又过数招,那名去叫人的弟子终于带着二环数人赶了过来。庄主有了底气大开一拳,拳风烈与众人形成夹击之势。
  “砰”,藏宝楼的一间窗户碎裂飞出一同飞出的还有身穿庄服的几名弟子,随后就见黑衣男子也来到窗边,在窗户槛上一踩轻身离去。趁众人被黑衣男子吸引注意之时,黄衣飞身上树,借势一踩,跟着离去,口中叫道:“今日算你们走运。”剩余几人见状也纷纷四散而去。
  庄主气极:“追!”
  心里想着:还好层层围设他们定跑不出去。不一会儿庄主越追越惊,几乎各环都如同先前那样有人出手阻挠,随后又一起四下遁走,再看那黑衣男子身形鬼魅,如入无人之境地在围攻阵型中穿行而出。众人竟同虚设庄主亦是气急,可却渐追渐远几欲不见身影,那人踏着屋顶疾奔似掠空之鹰,又几人预先跃起阻拦竟没能沾其衣角,眼见已至院外。
  段朔远远就看到一团黑色向外窜出暗暗吃惊:此人轻功也如此了得。但是没往段朔这边过来,但好在只是左边不远处。段朔当即也施展轻功追去。周大虎看身边一空惊呼:“小兄第你干嘛去?小心被当作了贼人。”“放心我很快回来。”段朔头也不回地道。
  布设在外院众人都被那黑衣男子吸引了注意,一心阻拦他,没有注意到过来的段朔,而且段朔速度也是奇快。
  一人挥掌拍去,可那黑衣男子早已不在他看到的地方,骂道:“娘的!这贼子摸瞎功夫了得。”
  “倏地”又一白影闪过,“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
  “好像穿着白衣服,应该是庄内弟子。”
  段朔站在墙头看那人使得轻功章法有致,步伐更迭不絮乱。段朔蹬着墙面使出师父所受轻功第三阶,虽然他现在内力稀疏平常,而且对这第三阶也是刚刚掌握,但毕竟是天下独绝的轻功,即使这样依然如离弦之箭,骤然缩短了与那人的距离。
  黑衣男子大惊:怎还有人跟来。但也没在意稍加催动,足下更加快了几分,冲入林中想借着树枝遮拦视线,甩掉段朔,可奔了一会儿发现后面那人竟还没被甩开还是紧紧跟着。心底困惑:那陈观南故渊请来高手助阵?
  不只是他,段朔也很疑惑,师父说他的轻功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只有几人不舍地追赶下才能相比。而且师父对自己也是称赞有加,纵使自己内力尚浅,也不该刚来此坤灵就遇上对手,难道是师父吹嘘了……还是说碰上师父口中内力深厚的高手?那此人为何做着梁上行径?难道……段朔越想越心惊,怀疑遇上邪道高手,若真是他拿走了连盘石自己也绝对夺不回。
  正想着转头回去,三只袖镖突然出现在眼前。袖镖是那黑衣男子所发,他见段朔穷追不舍,袖子挥动,三枚袖镖随之飞出,想以此阻慢段朔脚步,也没去看是否打中。段朔没甚经验,又分了神,已没躲避余地,只道:完了。“咚”的一声,段朔摔在地上,竟是刚刚踩在一根枝条上,以至向一侧滑倒,那镖从头顶擦过,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躲过了这次险境。段朔心跳不止见那黑衣男子没有回头找他,自顾自地跑了,才长出一口气:“好险,差点没命!”。段朔也不敢逗留,赶紧往回跑。跑了一会儿,看到岁吐着舌头,迎面狂奔而来,显然差点累死。在陈庄时段朔见黑衣男子轻功厉害,起身便追一时没顾得上岁。看到岁过来,段朔安心许多,慢下步子回了陈庄。
  刚到门口就见到几个人被抬了出来,段朔还好奇地看着想着这几人是谁?庄内弟子冲将出来把他围住。周大虎正巧看了这边情形,及时解围道:“段小兄弟不是与那黑衣男子一伙的。”随即又与庄主解释道段朔是与他一同前来帮忙相助的。庄主见他看着确实不像贼子,而且也没有去而复返的道理,便让众弟子将他放了,开口道:“不好意思,小兄弟刚刚有人说一身穿白衣的跟着那贼子跑了,看来是有所误会。”段朔摆手道:“没事没事,可惜他比我厉害,没能追上他。”陈庄主看他即使是个孩子,也没轻视:“那贼人功夫了得,小兄弟能够出手相助陈某已是感激不尽。”
  段朔走到周大虎身旁,指了指被抬出去的人,问道:“那些人是怎么被抬着?是被那黑衣人伤了吗?”周大虎道:“他们是与那贼人一伙的,被众人擒住,问话之时咬碎口中毒丸自尽了。”段朔点点头,又问:“宝物被黑衣人盗走了吗?”周大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虽未料到他们有备而来,但我们巧设布置,那么多人都没能拦下还被拿走了东西。那鬼影盗手当真有点东西。”“鬼影盗手?就是那个黑衣人。”段朔问道。“是!”周大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之前是我眼拙,没想到段小兄弟身怀绝技,我还在你面前托大,段兄倒是谦逊没与我计较。”“没有没有!我就是……”段朔也不想再行解释,随便回了句。
  众人心知庄主丢失了宝物心情低落,且自己又没帮上忙,虽然庄主按照先前所说,仍旧豪爽设宴挽留,不过众人都不好意思留下,识趣离开。
  出了陈庄,周大虎问道:“段兄接下来可是要去什么地方?”段朔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本以为能有关于被盗石头的线索,可现下还不能确定是鬼影盗手拿的,就算是他拿的,凭自己的本事也决计要不回来,而坤灵的连盘石更是毫无头绪。周大虎见段朔半天没有答话,以为是不便告知,抱拳道:“段兄既然有要事要办,我就不便打搅,先行告辞。”段朔见他面善,又为盗贼之事仗义相助,想着跟他打听些坤灵的事,但记得师父告诫他,万事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此类的话。踌躇间,周大虎已大步流星地走远了,段朔抬起手,嘴巴微张想要叫住他,终究还是默默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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