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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 念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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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道,“何以见得?”
  四皇子扬眉一笑,道:“如今我与太子明争暗斗,慕容垣早晚要择一方势力栖身,他只此一女,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其中,和臣有什么关联?”我一头雾水,总不能是因为慕容婵对我芳心暗许,她爹要和未来女婿站在同一根蚂蚱绳上吧。
  “倒不大,只是露了马脚。”奉金缕道,坐在流水桌前,拿出了一个炉子,动作极其雅致的煮起茶来。“慕容垣一回京,就去了大理寺丞舒谅晖的府上。”
  舒谅晖,当今皇后的亲弟弟,太子士血浓于水的舅舅。
  我与二位皇子入座,眼瞧着窗外有几朵说不上名的花儿飘进来,奉金缕伸手接住,干脆放进其中一起煮。
  “世上哪有这般道理,他尚未归京时,全要仰仗殿下。如今竟想转投他人,便是佛门僧众,也不可忍。”他手指纤细,灵动翻飞,那茶杯在水中滚动,宛如鱼戏清水。
  “乾京城里无人不知,少将军是殿下至交。他慕容家投了太子,却上书想将女儿许配予将军,这是何等僭越。”
  若真如此,无论将来哪位殿下登基,慕容府都不至于满门尽殆。
  此局慕容垣已尽全力,可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终究是棋差一招。
  五皇子唏嘘道,“好在楚见早有婚约,否则,还真要被这老狐狸得了手。”
  “五殿下慎言,若真是与慕容婵拜堂成亲,臣府上没湖,水井总还是有的。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空谈而已。”提起慕容婵,我还分辨道,仿佛心有余悸。
  只顾着遮掩,却没留心他话里所说的“婚约”
  “到底还是我家阿缕,聪慧,不然谁能单凭一道奏章想到这些。慕容家可是良氏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竟然还会做出如此背德之事。”
  一道奏章?
  我瞬间想起刚才奉金缕说的,露了马脚。
  单凭一桩小事起疑,再加以查证,继而推出全局。
  天空霍然一道惊雷,乌云滚滚压来。
  恰巧这时,奉金缕抬眸,将煮好的茶推至我这一方。
  我强抑住心跳,小抿一口,香气宜人,“好茶。叫什么名儿?”
  “弄紫霞。”奉金缕道,“欲御天风弄紫霞。某家不才,以此浊茶代酒,祝少将军扶摇万里。”
  “我也祝先生,”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因我心中全无敬意,这奉金缕显然是读过几年书的,不学圣人,而用诡计。身为男儿,胯下承欢。不辨是非,为虎作伥。实在令天下读书人齿冷。
  四皇子见我若有所思,便道:“说不出来,也没什么。只盼不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丢脸就好。”
  我灵光乍现,“祝先生与五殿下,生同衾,死同穴。”
  五皇子正吃的糕都骇在桌上,可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祝词里还有个死字,还是祝他自己。
  四皇子扶额道,“他啊……”
  奉金缕应道,“少将军,真是个妙人。”
  照例与他们混在一处,晚上席间,五皇子灌了我不少酒,我喝得走路都没个方向,最后被菩提雪扶上马,跑了没两步,又摔了下来,菩提雪只好把我背了回去。
  回府,到院子里路过一处假山,我拍拍菩提雪,抬起头说:“把这个拆了吧。”
  看见这座假山,叫我想起了慕容婵。
  原来,当日的她,是在求救。
  菩提雪让我明天给楚金说,说他只收了当护卫的钱,不干杂活。
  我心底涌起一阵愧疚,脱口道:“是我不好!”
  若不是我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慕容家岂会受制于人。慕容将军戎马半生,心怀大义,可笑我空有一双眼睛,却没认真看过,只凭四皇子一句话,便被左右。
  而太子如今,已然失了先机。
  “……倒也不是,只是背着你,不方便拆。”菩提雪道。
  次日,我入照夜台,俗话说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便是如此了。
  往日我心境无敌,如今倒像是有些说不上的感觉。总觉得会不会有人盯着,看谁都像是探子眼线,我知道是我多心,但也难免。
  照例隔着一面屏风,我把奉金缕的名字告诉了太子门客。
  他却并不意外,好像是早知道有这么个人在四皇子背后,为其出谋划策。
  “要不要?”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此人心计手段非常人所比,世所罕见。听之任之,将来恐成大患。”
  那门客还是狗眼看人低的做派,只当全天下他老大,天老二呢。
  “凭你,根本杀不了他。”
  “为什么?他很厉害吗。”我疑惑道。
  这点我倒没注意,毕竟奉金缕那穿着打扮,横竖都像个儒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竟还是个高手?
  透过屏上翠影青山,我看到门客正草草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江湖高手榜上第一,疑人仙,是五皇子门下。”那门客声音传来,语气颇为自得,“你倒拿什么杀他?”
  “或可用毒?”
  虽然不知道菩提雪能不能战疑人仙,但让菩提雪给他下毒总归万无一失了吧。
  “奉金缕现在还不能死。还有好多不方便直接让四皇子知道的事情,需要用他的耳朵来听。”
  开什么玩笑,你当自己聪明绝顶啊?还方不方便,真当自己算无遗策,盖世诸葛了。我在心里道,又听他说:“南境狼烟又起,四皇子有跟你提过吗。”
  “这倒没有,近日我与他都在游玩。”
  “这一次,他还是会用你的。”那门客神秘一笑,给我的感觉不太好。上一次他这么笑,下一秒就让人给我扎了个对穿。
  但我还是忍不住发问,“良氏势大,他不可能只扶持我一个人。”
  “正是势大,幼主难当。这次虽然痕迹重了些,但四皇子确实只你一人可用了。”隔着屏风,传来一声长叹。
  “福祸相依,道阻且长。”
  真不吉利。
  我起身,留下一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深秋小雨,寒风呼啸。
  这一年,皇贵妃薨。
  这位盛宠十数年,我还没见过面的便宜表姨,就在这样一个秋天因暴疾去世。
  圣上罢朝七日,追谥敬元皇贵妃。
  治丧时,四皇子也来了,我从没见过有人是这样落泪的。
  他默默的望着前方,好像是被抽走了魂,无声无息,像个雕塑一样,只有眼泪静默的滑下来。
  不茶不饭,一直这么跪了两日,拖着这副样子入宫,面圣去了。
  平日里的脑子和谋划全忘到九霄云外,也不管什么御前失仪,五皇子策马赶来,也没能在宫门前拦住他。
  四日后,宫中传来消息:
  彻查敬元皇贵妃之死!
  四皇子向圣上进谏,亲见母妃遗容,暴疾有疑,愿有一查。
  从伏殿三日,到表上泣血,都没有得到圣上准许。最终以死相谏。
  喝毒药后,太医紧急救治,才得以保命。此举撼动满朝文武,也撼动了圣上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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