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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 悲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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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我去了照夜台。
  依旧是隔着一面屏风,与那门客再三确认之后,我回到家中。
  夜沉如水,我望着那雕花圆窗,亦或者说我是想要看清楚那条隐蔽的带子。
  “你我之盟,不可留有文字。”
  太子士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如在耳边。如此清晰,如此无奈。
  我知道朝中局势不容乐观,但却没想到,四皇子身后还有其他皇子的支持。
  自古逢秋,多寂寥啊。
  “菩提雪这几日在做些什么?”我问楚金,楚金把打来的洗脚水放在地上,又拿食盒收了桌上的几个碗和碟子,手往身上拍了拍,这才回我说,不知道。
  楚金是我从人伢子手上买来的,出身穷苦,在遇见我之前,他叫喂,偶尔也会被人叫“哪里来的狗崽子”
  后来随了我的姓,给自己取了一个所谓“光听着就很是富贵”的名字,手脚麻利,一人身兼了管家,厨子,洒扫,车夫,使唤,换洗,门房,园丁,马夫数职。
  简单来说,我府上,就他和一个管钱的账房先生,再有几个平日里没什么事做的脸面丫鬟。
  就是人木木的,不知道你早说不知道啊,做一整套假动作,忽悠你家少爷呢?
  也是,我看他都恨不得分出几个身来了,哪有时间管别人在干嘛。
  “你去给他递个话,叫他搬到我这院里来,出入也要一道。”近来我满心满眼只有华夭,几次半路把菩提雪撵回来,但接下来要做的事,少了他,我可放不下这颗心。
  楚金应了句知道了少爷,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揽着我褪下来的脏衣服,又往门外去了。
  真是好忙好忙。
  没一会儿,菩提雪就来了。我只听过道士搬山,还是第一次见杀手搬床。
  于是我当年花重金定做的红木圆床,现在有两个都在我房里了。
  嗯,还是并在一处的。当时那商行花了好些口沫,才教会了我“天圆地方”,反正我理解的就是,房子是方的,那床做成圆的。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我睡在天上,是神仙。
  这件事我记忆犹新,是因为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读书的重要。
  不好好念书,别人拍你马屁你都听不懂。就比如现在很有文化的我,有文化的问菩提雪。
  “咱们这叫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答道:“一起吃,一起睡。”
  “同吃同住,那是男宠的意思。”
  他呵呵一笑,“你是想说,生同衾,死同穴吧。”
  我一阵恶寒,只觉得听也不是,答也不是,翻过身去就睡了。
  未料想,没过几日,便就见到了。
  是五皇子的。
  牡丹亭,笙箫阁。
  太阳尚未西沉,天边升起一丝缥缈的红纱。
  碧空垂血,这样的景色并不多见。
  比之景色的是坐在正中台上的少年,红领白衣,长发扶风,遗世独立。
  那倌人白皙手指捧着陶笛,睫羽搭在精致的脸上,静若伏蝶,映着天边夕阳,像是一幅让人移不开眼的画卷。
  窗外木芙蓉正到败谢时,寒风拂过,偶尔几瓣落在他发间,也不见他伸手拂开。
  时光静好。
  低沉的陶笛声从台上传来,像一个悲伤的旅人,带着孤寂和茫然独自穿越黄沙大漠。
  “殿下说,吹笛的人是你们这最美的人,他叫什么名字?”闲来无事也是无事,我吃着茶糕,问侍立在旁边,梳着半翻髻的侍女。
  “台上是如今当家的清倌人,奉金缕。”
  奉金缕,花似黄金万缕。
  同样的一个字,和我家楚金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当赏。”侧过头,看见不仅是五皇子,连四皇子也抓了一大把金瓜子往下面撒。
  临窗四顾,我所在的二楼,还有五处这样相似的落地圆窗,都镌着别致的花儿,各处撒落的金瓜子也不少,声音甚是清脆。
  花的姿态各异,但枝叶相托的角度,把这些金子全顺到了花心,沉于其中。
  还真是黄金万缕啊……
  在帝都,只两处春楼声名斐然,便是牡丹亭和照夜台。
  我是第一次来牡丹亭的玉阁,平日里最多就是在二楼吃喝。现下着实要被这里的盛世奢华衬得不知所谓了。
  和它一比,照夜台的雅室就像是历经风霜,还有几分风韵的半老徐娘。
  台上谢幕之后,奉金缕来到了我们所在的笙箫阁。
  他长得十分的美,是那种足以让人窒息的美。
  就那样缓缓走进来,周遭那些丫鬟婢子见他来了,纷纷避开,退到房门外。
  笙箫阁有其他房间足足三倍大小,我却觉得还是承不住这位绝代姿容,他只一个抬眸,就可说是世间的吉光片羽。
  即便是我见了他,也仿佛烛火之微遇日月之辉。
  “阿缕,过来。”五皇子冲他招手,看这样子极为相熟,奉金缕眼扫过我擦身向前,只感觉落下一阵芬芳。
  然后我便看见,奉金缕如轻烟靠进了五皇子怀里。
  与此同时,四皇子离我近了近,我如惊弓之鸟,乍起身来,“殿下可是要饮膳!”
  我都有点口齿不清了,绕过屏风,对外道:“传茶进来!”
  四皇子会心一笑,道:“博黎不爱红花偏绿叶,我可是喜欢女子,你多心了。”
  我又绕回来坐下,强笑道:“看殿下需要,臣都可以。”
  五皇子亦道:“阿缕,你别吓他了。”
  那奉金缕站起身来,“少将军还是第一个走进笙箫阁的臣子,早闻将军大名。”他这般道,然后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读书人的礼。
  我不明就里的回了一个,四皇子拉我坐下,问我还记得柯州那道密旨吗。
  我道:“殿下知遇之恩,臣誓死以报。”
  五皇子摆摆手,“好啦,柯州诸般谋划,皆是阿缕的手笔。”
  奉金缕幽幽道,“还要仰仗少将军机缘,若非将军,想那慕容垣,得了道的老狐狸,怎肯轻易受制。”
  慕容老贼?
  我宛如雷击立在当场,抬起头,正对上奉金缕那双眼睛。
  略飞的眼角,密而长的睫毛,眼睛微眯睫毛翘起时,似挑起了所有风情。
  便是乘月一瞧,就落不得人间。
  这便是四皇子的门客?
  抑或叫做谋士。
  “殿下不是说,慕容将军……”我已语无伦次,四皇子拍了拍我肩膀,叫我宽心。
  “这样的时节,他慕容家既不拜见四哥,也不递令太子,还在边境手握大军,他想干嘛呀?谋反吗?”五皇子吞了口酒,笑得肆意张扬。
  奉金缕面上泛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少将军,不也是对慕容婵畏之如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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