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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揭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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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之森北方雪盲地带,图特尔丘陵北部寒冷的洛基山脉,这里终年白雪皑皑,寒风凛冽。
  只有十年前突然出现的大雪原,其地带的周边几十公里,风雪才会在每年的夏季停歇几个月,皮耶尔部落的驻地便由洞洞族属地极北之地的洛基山脉,南下迁移至了大雪原。
  寒风凛冽的茫茫雪夜,来自卡塔尔部落的赤卫军,经过一日不分昼夜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到了雪盲地带的中央地带,相信照这个进度无恙急行军,天亮之前,便能三路汇合至大雪原的皮耶尔部落聚集地了罢……
  而其中的一路赤色卫队,正沿着一条被冰雪略有覆盖,有着浅浅车辙印的岔路,与其他两队,同步进发至大雪原方向……
  “小子们,注意了,这种雪地的轨迹,只有横跨过北部洛基山脉的另一个国度--太阳帝国专属的战争机器,行军时才能留下,我年轻时,随伟大的塔曼大人,奔赴过永恒之森的东境前线,侥幸在战争中活了下来,故而略有所闻。”
  一个略有佝偻,眼睛却异常光亮的瘦高白发红皮长者,正骑乘恐狼骑,从队伍前方奔赴至队伍正前,看其胸前晃动的略有磨损的瞭望镜,这是一位老辣的侦查者。
  “莫库爷爷,您老人家快休息一会吧,一天一夜的急行军,我们这些小子儿们都还在轮流休整,您不去随老塔曼大人远行就算了,还偷偷跑来带队不休不整……万一……”
  一个年轻憨厚的声音自赤卫甲面下传出,但未曾说完,只见...
  侦察者老莫库的身后几百米的雪地里,钻出一个黑洞洞的炮管!
  咔咔!嘭!
  一发带着灼热尾焰的螺旋炮弹自赤红色的炮管中激荡而出,空中飘舞的雪花触之即化,而后螺旋的气流裹挟着细细的雪水,目标,自是老莫库的后心!
  雪盲地带之所以称之为雪盲地带,是因为肉眼的能见度只有不到5米!
  而来自太阳帝国的战争机器,虽是客场作战,却因其自带热感应协助瞄准系统,反而反客为主,占据了巨大优势!
  随着第一个炮管的出现,这支赤卫队四面八方的雪地中,皆是出现了一杆杆黑洞洞!
  咔咔!嘭!
  咔咔!嘭!
  ……
  “哼,公主殿下还真是有点过分,拿着珍贵的魔能炮弹来清理这种杂鱼。”
  离方才那支赤卫队几百米外的一座雪峰上,一个面黄肌瘦,身披灰熊大衣的人类中年男子,正一手拄着钢拐,一手捏着高倍率望远镜,看着茫茫的白色雪海,慢慢浸成殷红...
  “一轮齐射就能搞定这些红皮人,何必三发,节约下来的弹药,那就归我太阳帝国陆军统帅,卡·古力·思旺,所自由支配了!”
  卡·古力·思旺看了眼自己四肢的机械义肢,向着茫茫北方深望了一眼,随着剧烈的咳嗽,整个瘦弱躯体变得更加佝偻,同时眼中散发出一丝无力,接着道,
  “一个区区不毛之地,竟派我亲自前来安置魔能炮,哼,我已被辐射损毁掉了四肢,所以打算将我作为弃子了吗!?这个小丫头对待先王的开国功臣们,还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
  卡·古力·思旺,掏出胸前的机械怀表,打开望了一眼上面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阳光开朗大男孩,抱着一个眼含泪水,一米多高强颜欢笑小女孩。
  “强森,我的孩子,十年来,你同你妹妹珍妮弗,现在过得还好吗...原谅为父将你们逐出家门,只是帝国政变带来的动荡过于激烈,我虽身为陆军统帅,站队一旦失利,下场也不过是沙漠里岌岌可危的一株枯藤罢了...”
  说罢将手中的钢拐往地上一扔,同时长开双臂。
  钢拐在空中立刻解体重组,变成了一对喷射着尾焰的滑翔翼,组装到了其背部三角区,而后随着魔能引擎的细小轰鸣声,消失在了雪峰之中……
  与此同时,雪原地带的另一队赤卫军急行军……
  “咳咳咳!老莫库那簇,象征着洞洞族荣耀的紫荆棘已经枯萎了,而且他是毫无挣扎的枯萎掉了,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雪原巨兽,乃至是冰原之主,遭遇不测了罢……”
  一个头发花白的矮小长者,正在赤卫军队伍前方焦急踱步,浑浊昏黄的双眼,时不时望向身后的红皮后生们,满是担忧之色。同时对于夏·马尔·约克这位新酋长,当时下令兵分三路的决定,暗自庆幸。
  这位正是同老塔曼年轻时,共同奋战东境前线的老战友,“魔眼”,夏·突尔·古木。
  其天赋能力是短暂控制精神力弱于己身的生物,这也是唯一一个洞洞族史料记录在册,不会随着年老而衰弱,反而随之增强的能力了!
  短暂踱步后,
  夏·突尔·古木此时正在赤卫军的护佑下,利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控制着冰层下的一头贪吃的雪原海象!
  传闻,冰原之主,便是一头身高10米的变异雪原海象王!成年雪原海象身高在4至5米左右,而海象王一般身高都在6米左右。
  顾而那位被人尊称,冰原之主·海象拳王!其力量有着恐怖的超越界限的11!属于是跟老塔曼酋长年轻时一般的超凡存在!其全力一拳就可以击碎一坐低矮的雪峰!从而引发雪崩!
  “好了小伙子们,接下来跟着这头贪吃鬼带路,想必我们能安然无恙穿行过雪盲地带了罢……”
  夏·突尔·古木骑乘着一脸茫然,嘴里还叼着肉块的白色雪原海象,带领着一众赤色卫队,向着雪原地带急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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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的万丈渊中,隐约可见一斑火光...
  横跨万丈渊的十八连环铁锁桥,沟通着野兽族与洞洞族的版图。
  传闻这是由伟大的野兽族德鲁伊大人,召唤各式各样的飞行野兽族人历经数代才搭建而成,整个桥身皆由与矮人族行商以物易物换来的玄铁锁链打造而成,历经千年经行横渡,依旧牢固如新!
  夏·马尔·约克此时正在打探这簇火光的来源,久经勘探,终于在沿着万丈渊下降四五十米处的一侧山洞中,望见了隐隐约约的人影。
  “你来了,‘旋风刃’大人。”
  一个阳光开朗,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光头壮汉,正盘坐在火堆前架烤着野猪肉,抬起那个有着一道斜斜贯穿脸颊疤痕的光头,热情的打着招呼,时不时将碳火堆摆弄摆弄,将烧烤架翻转几下。
  “你便是,阿强...老师吧。抱歉,我们洞洞部族随与人族经商易物,但我不太懂与人族沟通的礼节。”
  “噗哈哈哈哈~噗嗤~”
  一旁的角落的帐篷里,探出一个精致的娃娃脸婴儿肥金发女孩,
  “大红高个子,你还真是有礼貌呢,这个笨蛋阿强,大字不识几个,你还称呼他老师,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两个大笨蛋!”
  “阿珍!谁让你出来的,好在这位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换做旁人引起冲突,我们又该亡命天涯了。”
  阿强一敛阳光开朗,严厉的训斥着嬉皮笑脸的阿珍。
  阿珍吐了吐舌头,满怀歉意的跟夏·马尔·约克拱了拱手,便将脑袋,缩回到了帐篷内...
  “抱歉,大人,我的妹妹性格便是这般古怪,还请您谅解!”
  阿强连忙起身顺手向着夏·马尔·约克递过去一串烤肉,看着夏·马尔·约克无从下手的模样,便自己示范,用手把肉串撸到掌心,一口个吃掉,而后露出得意的笑容,夏·马尔·约克也有样学样吃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两人细细商谈了此次太阳帝国的行军路线,原来这些人族之所以能在洞洞族境内畅通无阻,完全是因为皮耶尔部落北上沙漠王国的行商贸易队,早已与人族军队沟壑一气!
  此次人族前来皆是半人半机械的改造人精锐部队,虽不是最为精锐的全机械智能魔能部队,但也已经是长公主能调动的所有人手了,且最为关键的是,长公主疑似手握陆军统帅的软肋,肆自下令,调动了二十部魔能机车,并协同统帅及协助的魔能工程师,在雪原北境秘密架设起了灭国重器!魔能炮!
  一旦魔能炮成功架设完毕,整个北境之地皆是魔能炮击的覆盖区!
  “恕在下冒昧,我该如何相信你呢,阿强朋友。”
  夏·马尔·约克经过这番商谈,沉思良久,虽是半信半疑,但是最近部落奇怪的举动,还有那个身着斗篷的人族黑魔法师,沉淀总结下来,已经对其说的话相信了八分,只是还心存两分的侥幸心理……
  “我的全名是卡·古力·强森,曾隶属于太阳帝国陆军一号阵线总署部队特种营,职位是总队长,我父亲的名字是卡·古力·思旺...”
  阿强说罢,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军章,正面为军衔,上将,背面是名字,卡·古力·强森。而后将军章收起,起身望向了山洞外面的星空,接着道,
  “卡·古力·思旺,太阳帝国陆军阵线的总司令,也就是,陆军统帅,我这么说,大人您相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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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红峡谷内,篝火旁几位老人家的谈话,正映射在一个半透明的彩色泡泡上...这是森林先知,碧·瑞安·莉达丝小戏法。
  一旁围观的小伙伴,有四人,分别是蹦蹦跶跶的顽皮小鹿,森林德鲁伊,碧·瑞安·琳达,老态龙钟的忽尔·墨大萨满,同行的黑漆漆骷髅手人族黑魔法师,以及眼神时而懵懂时而空洞的冬·忽尔·冰芒。
  “所以,塔曼先生的风之力,是自愿被那个蹒跚学步的小约克吞噬咯~”
  顽皮的小鹿望着小蝴蝶发出了质疑,
  “所以,洞洞族人的红皮种姓都是恶魔之血的继承者咯~”
  这个小鹿完全没有顾忌身旁忽尔·墨大萨满阴沉的快要滴水的脸色接着芭芭啦啦~
  “所以,那位老先生,马尔·哈尔就是要被这个孩子复活对叭~”
  “所以,这个小姑娘可真是厉害,小鹿辛苦研习数百年,借用着先民护符的魔力,也才只能使用十一级的治愈魔法,生命之种呢!可是她这么点大就能使用传说中的神级魔法!叫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
  “是神圣劝化,碧·瑞安·琳达,你太不礼貌了!”
  碧·瑞安·莉达丝挠了挠自己头顶的真·蝴蝶须,满含歉意的看了忽尔·墨大萨满一眼,接着道,
  “忽尔·墨阁下,抱歉,小鹿她无意冒犯,只是有些心直口快……”
  “先知大人不必在意,史前时代的洞洞族人确实普遍都是绿皮种姓,我翻阅过整个洞洞族的史料,时至今日方才得知,我们红皮种姓一脉,原来才是真正的异端,是马尔·哈尔大人的异军突起,奠定了这个帷幕啊……”
  忽尔·墨大萨满满头大汗,他可得罪不起眼前这两位加起来一千多岁的老奶奶。
  老奶奶一生气,只不准被什么永恒魔法变成个青蛙兔子可就不妙了,方才那头醉酒闹事的肥胖熊猫,正被顽皮的小鹿,变成了个黑白青蛙在树母枝叶下蹦跶着呢……
  “所以,先知大人,德鲁伊大人,可以完成我的请诉了吗,用永恒之井的泉水,树母枝叶的露滴,净化我的灵魂,让我从这具肮脏的躯体里解脱……”
  人族黑魔法师激动的走上前去,头上的斗篷滑落下来,漏出了光秃秃的,是,泛黄的骷髅头!只是恐怖的骷髅眼窝里闪烁着的,却是纯白无瑕的靛蓝色光芒!
  人族黑魔法师努力向森林先知,碧·瑞安·莉达丝身前靠近,只是在临近身前3米处,便再也不能前进分毫,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天涯咫尺隔住了周围的空间!
  咯吱咯吱!
  这是其骷髅关节饱受不知名威压所发出的悲鸣!
  似是再进一步就会化为骨粉!
  “所以你连自己的名讳都不肯报上吗,人族的朋友。”碧·瑞安·莉达丝紧闭双眼,淡淡道,
  “你可知道灵魂洗涤的后果,黑魔法被神圣树母洗涤,那可是会灵魂彻底灰飞烟灭的。”
  这具骷髅听到后不惊反喜,
  “灰飞烟灭吗,说真的,我已经不知道灰飞烟灭了多少次,总会被太阳帝国的魔能磁场强行召回。”
  “我这一生经历了许久,遗忘了许久,就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只记得,我有两个夙愿,一个愿望是通过自己努力见证到魔法层次的质变,我应该是,光之魔导师,追求光之魔法的极致……头太痛了,记不清了……”
  这位骷髅兄弟拍了拍自己的泛黄头骨,接着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好在经过我多年的游行历险中,追随商队旅行,在雪原地带,得已认识这位萨满兄弟,还有这位神奇的孩子,而就在今日的破晓时分,我想,我亲眼看到了魔法层次的质变,感谢他们,已经帮我完成了这个夙愿……”
  话音刚落,其整个上半身躯扑倒,跪坐在地,抬起泛黄头颅,眼窝中的湛蓝色光芒不停的忽闪,望着正前方漂浮着的森林先知,用接近癫狂的声音呢喃着,
  “而我的另一个夙愿,便是,永久的沉睡下去,直至我的灵魂再也不能任何人被唤醒……我存在了如此之久,我的第一个夙愿已经达成,现在,正是,无比,渴求,得到,解脱……”
  森林先知听罢,摇了摇头,
  “我无法得知你的过去是什么存在,所以自然无法得知我这么做的后果,抱歉,来自恒古久远的朋友,我觉得,帮助你,只会为森林国度带来灾难,我遇见了未来的一场浩劫,便是由你亲手创造的这个孩子所引发的,就在……明日此时,大月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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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万籁俱寂,月红峡谷的一众花白头发们都已入睡……
  月红峡谷入口,老塔曼正在与老骨头,老狐狸三人,刚蹑手蹑脚趁着众人休息“逃”了出来。
  “怎么样,就按方才计划,我们三个老东西,先去解决雪盲地带外围的那些杂鱼,顺带探探路,而后原路返回。嘿嘿嘿……”
  老骨头嘿嘿一笑却被老塔曼一把捂住了嘴巴。
  “别出声,别把计划全盘托出,后边有人跟着我们呢!”
  老塔曼紧张的一下用力捂住了老骨头的嘴巴,半猫着的腰杆,左顾右盼,发现原来后方只是一只起夜的松鼠在树丛闲逛,才长舒一口气,眉头一挑,
  “嗨,我还以为那小子跟出来了。吓老子一跳!”
  “你可别矫情咯,塔曼大人,如今你借用生命之源恢复了部分恶魔之血的吞噬能力,不正是要教会后辈,如何掌控这部分能力吗?”
  老狐狸不合时宜的开着玩笑,眼珠子转到上方,快速望了一下,而后又悄悄一眯,并未将头顶崖壁上,紧张的那个年轻人暴露出来。
  “恶魔之血的吞噬传承,只有马尔氏族世代掌握,我拥有的这部分吞噬能力,来自于结拜兄长的临终遗托罢了,我欠他一条命,而这条命暂时还有点屁大的用,起码要拆他几十个炮管子再埋土里也还来得及,此时的我,凭借被这股吞噬之力吊着的一口气,唯一夙愿,当是亲手摧毁那个真正杀死我那不孝之子的战争机器!也是为整个森林部族,清除真正的后患!”
  “所以,你提前了四十年将你的旋风天赋,自愿被那个蹒跚学步的马尔氏族的约克小子吞噬掉了,只是为了偿还一部分所谓的恩情?”
  老狐狸开玩笑似乎不要钱一般调侃着,也似是在怒其不争!
  “还由我作为所谓的旋风天赋觉醒仪式的见证人?!是吗?!哈哈哈哈哈,我该说你愚蠢还是说你伟大呢!我讨厌的老对手,塔曼阁下!”
  老狐狸冷冷一笑,厉声道,
  “为了种族的延续,你应该做的,是吞噬掉他的力量才是,而不是将自己的力量,分配给一个毫无天赋的弱者!为何我野兽族并无杰出人才,却能占领外围的八成沃土,靠的,便只有弱肉强食这一信条!”
  老狐狸愈说愈是亢奋,似是完全忘了年轻的易格斯正在此时身后的崖壁上窥探一般,接着对老塔曼吼道,
  “对待弱者,不需要仁慈,这便是你最大的弱点,懂了吗,塔曼阁下。一百年前的沃土之争,你对待身为弱者的我,手下留情,才换来了如今沃土边境被野兽族占领,洞洞族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所以,你懂了吗?!”
  老塔曼听罢展颜一笑,满含笑意,
  “洞洞族人不论是恶魔之血的红皮种姓,还是身为真正洞洞族血统的绿皮种姓,我们赖以生存的信条,是团结一心!凡胸怀荣耀者,当一视同仁!能力越大者,责任越大!”
  而后整个眼神快速变得异常冰冷,凝视着这个气喘吁吁的老狐狸,接着道,
  “这次所做的手足相残的决定,虽说有一些将计就计试探那些满是心思的人族的意思,但也算是完全中了你的鬼把戏,这次确是我输了。哪怕他们战死在古拉玛雅岗的前线,被你拿去喂狗,我也始终还是无法真正去做到,像你这般舍弃族内那部分,所谓的孱弱次等种姓罢,哈哈哈哈!我宁愿,他们是胸怀荣耀的战死,也不想他们死在自己同胞的内斗之下!”
  说罢拍了拍老狐狸气到发抖的双肩,双手背负至身后,走到其身前,高大的身影仿佛遮天蔽日,而后转身,俯视着老狐狸接着道,
  “沃土之争,对于森林部族而言,从来没有真正的胜者,只是有一些不得不战的理由罢了。至于一百年前的沃土之争,你为野兽族而战,我为洞洞族而战,这只是不得不战的理由。”
  老塔曼猛的握紧左手,整个身躯散发出恐怖的威压!
  “而如若我挥出那一刀,野兽族自会青黄不接,南方虎视眈眈的那群,无穷无尽繁衍生息的虫族,便会占据这片沃土,无需百年,便会令其荒芜,这对整个森林部族,对整个洞洞族而言,更是一种灾祸。”
  紧接着三步并作两步,整个脸庞凑到老狐狸眼前,盯着道,
  “如果只是为了争而战,那你的一声岂不是了无生趣,我,夏·约尔·塔曼的一生,只为了森林部族的希望而争,也是为了洞洞族人的明天而战!”
  老塔曼说罢,将被恶魔之血威压坐倒在地的老狐狸拉起,望了下身后的崖壁一眼,接着道,
  “如果争是毁去希望,又何必去战呢……”
  月红峡谷的入口,走出仿佛无事发生,依旧勾肩搭背的一行三人,独留崖壁上的易格斯,满脸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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