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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呢？”赫连悠然跑回来。
“没什么！好了吗？”赫连玉回答他。
“好了！”赫连悠然背上包袱。
四人走在小道上，穿过杏花林，不过四、五日，杏花已经完全盛开，蜜蜂正在花丛中彩蜜，闹闹嗡嗡，鸟儿轻快地从枝头飞过，一阵春风吹过，许多花瓣飘飘洒洒落下，像下一场杏花雨，花瓣飘在路过的人身上。
赫连悠然折了一杈杏花，拿起一瓣花瓣嚼着，清香、满满都是春天的味道。今年怕是没机会喝自己酿的杏花酒。
赫连玉慢慢地走在后面，他的左脚不能受力他也不想想让莫言和临安知道他是一个瘸子，所以走起路来尽量看着正常。这样对于他来说，非常费力，没走多远便已经大汗淋漓。
莫言见他落在后面，停下脚步等他，再他赶上后，并排与他慢慢走着。
前面的赫连悠然，一路走一路吃着杏花瓣，莫言指着他，“你哪里捡来的傻子。”
“不是我捡的他，是他捡的我。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恐怕早已是一堆白骨。还有他并不傻。”赫连悠然辩解。
“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大展宏图。”莫言说。
“身份？何来身份，我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夫，杏花村就是我的家，除了杏花村，我还能回哪里？”赫连玉自嘲，“老头曾说过，我这具身子撑不过而立之年，如今没剩下多少时日。先生觉得我能做什么？”
“……”莫言一时顿，起初只察觉他的内力尽损，没想到他的身体进是这般差。“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先生可曾去过药王谷？”
“药王谷谷主我曾经与他打过交道，此人脾气古怪，通常不走寻常路。所以你们此番是要去药王谷。”
“悠然这傻孩子说他不会让我死。生死由命，岂是他能决定的。”赫连悠然轻声说。
“我也不会让你死，”莫言语气坚定，他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永远护住他，十年前他没做到，十年后他不会让他死。
赫连玉嘴角上扬觉得可笑，没有在理会他
赫连悠然发现他们走在后面，找了颗阴凉的树下停下等他们，临安一直走在他后面，他停下，临安也就跟着停下。
“喂！面瘫脸。怎么称呼？”赫连悠然嘴里叼着树枝，
“你在叫我？”
“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谁？”
“我姓席，名临安。”席临安回答他。
“哦！我叫赫连悠然。”
席临安点头，示意他知道啦！
“你说你叫席临安，那席临渊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兄长。”
“亲的？”赫连悠然一直在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席临安嫌他吵，不想理他。
赫连悠然见他不回答，闭上嘴不在自讨无趣，自己一个人静静呆着。
到他们跟上来，一行人又上路，他们走到一间破旧不堪的庙前，莫言跟他们说：“天快黑了，在这歇一晚，明日一早在上路。”
他们一行人进入庙里，墙壁剥落，四周荒草丛生，有的已有半腰高，一片凄凉，历经风雨，门窗歪斜，殿内蜘蛛结网，神像久年未修，已经损坏，
赫连悠然感觉后背阴森森的：“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怪阴森的。不是有句话说，宁住孤坟，不住破庙。”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破庙尚有神性，能抵邪侵袭。”莫言进入殿内四处走着打量内殿。
席临安收拾出来一片干净的地，又趁着天没黑出去捡柴火。
赫连悠然扶着赫连玉坐下，走了半日，赫连玉的左脚踝已经肿起来。赫连悠然帮他揉着脚，“看来明日得去买辆马车。”
莫言过来，“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危险。”
赫连悠然没理他，打开包袱，翻出药膏，贴在脚踝上。
“脚怎么肿了？”莫言蹲下问，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长时间没走过那多路。”
“你疤痕是怎么回事？”莫言看见足跟与小腿之间的疤痕。
赫连玉收回脚，穿上鞋，“没什么，不小划到的。”
赫连悠然包袱里面多半是药，莫言拿起其中的药膏问：“这药膏是你自制的？”
赫连悠然一边收拾一边说：“嗯，活血化瘀的。”
莫言看他包袱里都是各种药，还有药草。莫言拿起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用红布包着一株人参，“小医师，你这株人参，可值不少钱。”
赫连悠然抢盒子，宝贝似的护在怀里，“你别打它的主意。”这株人参是他在深山老林里挖到的，为了这株人参他独自一人在深山老林里呆了一夜，还差点被野狼吃了。
“不过是一株人参，比它品质好的我不知见过多少。”莫言淡淡撇了他一眼。嘲笑。
赫连悠然连忙收起包袱，这时席临安捡好柴，顺便还摘了一兜野果，一人分几个。
他把柴架起，用钻木取火的方式生火，他试了半天，都没有成功。
“我试试。”赫连悠然。他也是没成功。
莫言实在看不下去，“两个废物，让开，我来，”莫言拿出火石，轻松就把火生起。
“有火石，你干嘛不拿出来，让我俩费了半天劲。”赫连悠然说。
“你又没问我要。”
赫连悠然：“……”他想踹他两脚，可以吗？
夜里，四周一片寂静，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响，赫连玉起身往外走，他静静站立在荒凉的院中，不知在想什么。
“睡不着？在想什么？”莫言出现在他身旁。
“嗯，你呢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十年前，你究竟经历什么，会让你变成这样。”
赫连玉失笑，“那你觉得他该是什么样的”
莫言一时语塞。当年如果不是他，他不会去关外，也就不会变成这样。这些年他都在懊恼，愧疚当中渡过。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先生要找的席临渊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赫连玉。”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可你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