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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莫言说着梦话，一阵风冷风吹过，他被吹醒，此时已是深夜，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蛙叫。他下来，叫醒临安。
村子里的人都已经熟睡，他们一家一家搜，都没发现。到最后一户时，“师叔，这是最后一户，如果不是……”
莫言抬脚走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破旧的木门没有上锁，风一吹过，就咣咣响，透着月光，他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
临安走向中间的屋子，莫言拦住他，“不用，在这等着。”
临安不解，但还是听从他，坐在石凳上，莫言站在花坛边，静静的等天亮。
天蒙蒙亮，“吱啦”木门打开，临安惊觉，拿起剑立马站起，“师叔……”
莫言摘着兰花的烂叶，“咳……”一阵咳嗽声传来，从屋内走出一名白发男子。宽大的青灰色衣袍挡不住他瘦弱的身驱，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赫连玉一出来就看见院子中的两人。他上前去，“二位，一早出现在我这小院中，有何贵干。”
莫言听见熟悉的声音，不敢相信他听到的声音，惊得手中的叶子都掉在地上，过了一会，他缓缓转过身，尽管他的内心已经浪潮翻腾，但他还是平静地注视着走过来的男子。
他拿过临安的剑，临安目光紧紧盯着赫连玉，不可置信，曾经崇拜的兄长，还活着。莫言拿走他的剑他才回过神。
莫言拿起剑扔给在赫连玉，赫连玉抬手，剑碰到他的掌心，翻腾几下，掉在地上。他弯下腰捡起，莫言拉过他的手，看他的脉搏，一脸不可置信，“你的内力……”
赫连玉收回手，把剑递给临安，喃喃自语：“是把好剑，可惜我一废人，连握住它都费劲。”
临安接过剑，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莫言神情复杂，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一头白发，还不到而立之年，身体就像快枯竭一般。
“在下姓赫连，单名一个玉。敢问这位老伯和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赫连玉拱手作揖。
“哈哈哈哈……”曾经自己看着长大的人。现在会认不出他？莫言越想越想笑。
“师叔……”
赫连悠然睡得正香，被屋外的声音吵醒，他一听，这不是昨日那两个人吗？这么快就找来啦，他顾不上套上衣服，穿着单薄的衣服就冲出去，挡在赫连玉面前，“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欺负他。”
莫言收起笑声，“欺负？哼！你这样的根本轮不到我出手。”
“你……”
莫言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双桃花眼里射出一道道锋利的光看向赫连玉，“席临渊！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脸皮从他脸上撕下，赫连悠然没见过这场面，顿时被吓得毛骨悚然，全身汗毛立起来，可他还是挡在赫连玉面前，“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叫席什么渊的。”
赫连玉内心平静无澜，面上波澜不惊，伸手把他往后面拉，“老伯，不？应该称呼您为先生，在下似乎与先生口中的人有几分相像，既然这样，那我们也算有几分缘分，不如便在寒舍吃顿便饭在走吧！”
“不行，哥，他们就是昨日我和你说的那两个人。”赫连悠然反对，谁知道他们是好是坏。
赫连玉制止他，“他们没有恶意。”
“可是我们还要去……”
“没事，晚一点出发也没事。”赫连玉打断他。
赫连悠然气愤白了他们一眼，便转身回房。
赫连玉无奈摇头，“小孩心性，望两位见谅！”
莫言见听他这样说，也不在逼他承认，“是我们冒犯了，临安，过来给赫连公子赔礼道歉。”
“师叔…他明明是……”临安两道眉头眉头紧紧皱起来，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焦急道。
“还不过来！”莫言声色俱厉。
“是。”临安走到赫连悠然前面，屈腰拱手作揖，“是在下唐突了，请见谅！”
小时候每逢中秋佳节来临时，他是最高兴的，也只有他高兴，因为这样就能见到兄长，每次见到他，他都要把自己抱起来颠颠，给他讲他见过的人与事。
赫连悠然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四人围着石桌而坐，简单的粗茶淡饭，却吃的格外香甜。
赫连悠然：“哎！你们两吃完就走吧！”
“刚才听二位说，你们是要出去，可否告知一二，说不定我们顺路，在路上也多一个伴！”莫言笑着说。
赫连悠然拒绝他，“不顺路。”和这么危险的人一路，并不可靠。
莫言看向赫连玉，“你觉得呢！”
“腿脚长在你们身上，在随你们。”
“好，那就这么决定！我吃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赫连悠然盯着他，莫言回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他气极，真是厚脸皮。
午后的阳光，温和不躁，阳光暖暖照耀着大地，温暖着整个杏花村。
赫连玉叫到赫连悠然，“悠然，去隔壁老伯家一趟，麻烦他有时间过来给院中的花浇浇水。”
“好。”
赫连玉看着屋内的一切，在这里生活多年，到临走还是有些难过。
“怎么？不舍得！”莫言说。
赫连玉语气低落：“是啊！”以后不一定能回到这里，这次一走也许就是永别。
“山好，水好，风景好，确实是个宜居的地方。是吧！临安。”
临安不知什么原因今日话比较少，莫言叫他，他也没反应。就只是静静地站着。
赫连玉唇角微勾，阳光打到他身上，苍白的脸上，难得看见红润，“这世上比这里美的有千千万个地。一个小小的杏花村难得能入先生的眼。”
“你难道要一直叫我先生吗？”莫言问他。
“不叫先生那叫什么？”
“呵！你就装吧！”莫言讥笑。
“兄长……你究竟为什么不肯认我们？”临安说。
赫连玉看着眼前和自己有几分像的少年，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也和这位先生一样把我认成别人？”
“可你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