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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临近下半夜，周流才结束了一晚上的阅读。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下身体和疲倦的大脑，周流终于有时间关注一下面板上的消息提示。
···
【你领悟了1阶法术：视觉欺骗】
【你领悟了1阶法术：通晓语言】
【你领悟了1阶法术：触发术】
【你领悟了1阶法术：恒定术】
【你领悟了1阶法术：造水术】
【你领悟了1阶法术：基础食物制造】
【你领悟了1阶法术：雷系基础法术】
【你领悟了1阶法术：暗系基础法术】
···
都是1阶的法术。
2阶的知识他大概能看得懂，然而面板君显然不认可他的观点。如果面板君此时能写备注的话，大概只会给他两个字：“法盲”。
好在虽然面板君不认可他对2阶知识的理解，但也帮他储存了起来。等到他完成2阶的就职，应该就能自动解锁了，到时候又能得到不少技能。
虽然他不准备走法师的途径，但法师和术士很多东西是相通的，只是2阶之后力量的本源有了区别。
代价就是他现在的精神相当疲惫。
全自动填鸭式灌输固然好，还是得注意容量控制才行。
不过对当下的收获，周流已经相当满意，这些技能全方面加强了他应对各种情况的能力。
比如视觉欺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扰目标的视觉捕捉，形成幻想，让对手误判真实情况作出错误的反应。
目前最大的作用是“易容”——我们伟大的斯派克先生身上可还背着柯恩工厂的30年卖身契呢。
中城区不是混乱的外城区，动手的风险要大得多，而且他现在还真的未必能顺利在工厂狗腿子的阻挡下干掉那个老吸血鬼，不想还债就干掉债主的路子暂时行不通。
将视觉欺骗作用在自己脸部，只要他不动手，或者对方的感知属性比他高得多，或者具备侦测类的技能或专长，一般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老家伙现在估计气坏了。晚星II药剂直接被周流换给了弗莱彻，他很可能在上面留了什么标记，但拂晓七处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蓝月马戏团在城西靠近内城区的位置，林恩工厂在城东，只要不被熟人认出来，老家伙只能抓瞎。
恒定术和触发术对他目前的综合能力也有不小的提升。
1阶情况下他能够在指定对象上恒定一个触发式的法术，比如侦测到有人对他使用探查类技能后自动反击一个眩晕术，再通过恒定术大大延长触发式结构的存在时间，不至于每几个小时就要重新施法。
至于技能等级，暂时是别想了，他连升级的经验都不够，只能再等等。
看了眼凯瑟琳的房间，周流冷笑，呵，女人，还说让我试试进入房间，现在门关得这么紧。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凯瑟琳在他心中的好女人形象，换在前世的现实世界，这就相当于给刚刚高中毕业的周流直接送了两本房产证，让他少走了30年弯路。
没别的，凯瑟琳，好女人，深渊之主来了他都这么说。
而且这些他还可以当二道贩子到时候再卖给玩家，先卖知识割一遍，等到韭菜发现问题了再卖技能割一遍，割完了他们还要说谢谢斯派克先生。
计划通。
看了眼面板上还有距离公测还有359天的倒计时，周流有些惆怅，韭菜还有很久才能降临，而他的镰刀已经饥渴难耐。
一夜无话。
···
第二天清早，周流一睁眼就看到凯瑟琳正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
周流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自己不能进她房间，她可以随意进自己房间是吧？
不过出于对3阶大法师阁下的“尊敬”，以及凯瑟琳好女人的感激，让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只是淡淡道了声：
“早上好，凯瑟琳女士。”
“肯特按照你的线索发现了些东西。”
“不必试探我，大法师阁下。我对霜月没有恶意，实际上霜月可以算是我的第二故乡了。”
周流说的是实话，前世游戏里他的出生点就在霜月。
对这个国家谈不上多喜欢，毕竟王室和内阁看上去一团和气，背地里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各种狗屁倒灶的事可算不上少。但相比银星和东林，霜月的下限还是要高了不少，起码不会视普通人如猪狗牲畜一般。
凯瑟琳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他说服，接着问道：
“你到底知道多少？”
“只比调查局多一点而已。介意告诉我肯特查出了些什么吗？”
“林恩城在进行大批量的觉醒药剂实验，所有通过外城区掳走的姑娘都被送进了内城区一处隐蔽的试验基地。
有人凌晨曾在中城区的焚化点发现了大量畸变器官不完全焚烧留下的痕迹，但当天中午他就消失不见。”
“为什么全是女性？”
“某位内城区大人物令人作呕的盘算，也可能是迷惑外人的手段。”
凯瑟琳的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
“觉醒过程中出现畸变很正常，不是吗？”
“但不会这样大批量进行药剂实验。
普通人觉醒成功的概率不会超过万分之一，这早就是三国的共识。
现阶段的所有方法都无法降低觉醒过程中基因链崩溃导致畸变的概率。
银星在这方面的研究最深，但也最早废弃了这个方向，转向提高觉醒异能强度的方向。”
“调查局的推测是什么？”
“银星在重启这个方向的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凯瑟琳感受到深重的不安。
“那掳掠人口进行秘密实验的必要性在哪？外城区的贱民们会为了参与试验的资格抢破头，即使觉醒成功的概率仍然很低。”
周流反问。
“也许他们的技术还不成熟。”
“内城区的大人物可不会在乎外城区贱民的死活。”
“也许是为了保密，防止消息泄露。”
凯瑟琳心中的不安愈发深重，几乎要压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在研发觉醒药剂。”
周流抛下了一记禁咒。
凯瑟琳悚然而惊。
“你说什么？！”
“也许他们研究的就是畸变药剂。
让所有普通人畸变成可控制的怪物的，畸变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