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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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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和妞妞吃完了饭,睡了个午觉。郑文懒洋洋的喊起了妞妞,想了想,又去找娄晓娥,问她去澡堂子洗澡去不去。
  娄晓娥也没事,知道郑文想让她照顾妞妞洗澡,就答应了。三人端着盆,盆里有洗澡用品。来到一里地儿外街上的公共浴池,掏了两毛钱,两个人的票,郑文想试试老京城的搓澡技术,又多掏了两毛钱。
  妞妞归娄晓娥,郑文自个进了男澡堂。下午没几个人,水还很清,不错,郑文脱个精光,衣物放在筐子里,高高的挂在外屋的横杆上。
  进了池子,水可够烫的,郑文龇牙咧嘴的忍着进去了,不停呼气。一直泡到跟个煮熟的大龙虾似得,全身通红了才出来,躺在床上喊来搓澡工,一顿操作下来,郑文这小身板差点没闭过气去,不停的喊轻点,实在是搓澡工太生猛了,娘的,猪搁这里猪毛都得被顺光。
  搓完跳进较凉的水里过一遍,哗,那叫一个舒坦,全身都想飘起来。
  再来壶茉莉花茶,当然要张一元的高碎了。开水一沏真是杀口解渴,一时愁尽,两腋生风,再加上茉莉本身清香无比,本身就有开窍醒脑的功效。
  郑文嘴里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澡堂子里的人们看一小娃娃似模似样、兴高采烈的喝着高碎,都有些乐呵。
  茶水都沏了二遍了,就这郑文肚子小喝的慢,厕所都放水两回了,才听见娄晓娥在外面的喊声,郑文对女人洗澡那是早就料到了会磨蹭,毫不意外。郑文麻溜的穿上了衣物奔了出去。
  洗了澡的女人容光焕发,娄晓娥如此,妞妞也一样。红扑扑的脸蛋,湿漉漉的头发。郑文哈哈一笑,把妞妞抄了起来香了一口。“舒服吧,妞妞”,妞妞重重的嗯了声。
  路过糕饼店时,郑文进去买了盒艾窝窝,一碟豌豆黄,一路走着三人就吃完了。回了家,吨吨的又来半缸子凉白开,舒服。郑文歇了会,自个又出了门。
  溜达着来到了菜市场,买了只大公鸡让杀好烫了拔了毛,买了两个大土豆,就回了家。
  到家一看约莫五点了,先把鸡子做上,今个准备来个大盘鸡,本应配手拉的烩面或拉条的,没提早准备面,就配米饭吧。
  一顿咣咣咣,弄点冰糖炒糖色,鸡子下锅上色,炒一会,葱姜蒜搞里头、八角桂皮香叶搞里头,料酒整点,盖上锅盖炖上了,接着再蒸上米饭。有这功夫再拍个黄瓜、切几个皮蛋,各种调料拌上。
  让妞妞去喊许大茂、娄晓娥别做饭了,半小时后过来吃饭。谁知道只有娄晓娥一个人过来了,今个厂里有宴请,许大茂去当陪客了。
  半小时后,开饭。一大盆大盘鸡端上来,软烂的鸡肉、糯糯的土豆,青红辣椒,三人食指大动,吃的是筷如雨下。娄晓娥那叫一个惭愧,她简直不如一孩子会做饭,但丝毫不耽误她吃的站不起来。
  这些天,后院的聋老太太和刘家就倒了霉了,郑文家见天的做好吃的,天天闻着味简直是受罪。
  刘海忠心里说:看这兔崽子那点钱能花到几时,迟早有他饿肚子的时候。聋老太太也是满腹怨言,天天整这些好吃的,也不知道给我这老太太端点过来。
  其实娄晓娥和聋老太太关系不错,经常唠嗑。刚才就提出给聋老太太端一碗过去,郑文摇头不语,娄晓娥就做罢了。她看出来了郑文对聋老太太有意见,只是很奇怪为什么。
  今天吃饭吃得早,鸡子三人也只吃了一半,吃完才六点半,因为大喇叭正播报京城新闻呢。没成想许大茂居然回来了,原来酒宴改天了,他还饿着肚子呢。
  两口子和郑文在连廊里说着话,郑文让许大茂去他家吃,郑文三人才放下碗筷,还没收桌子呢。听说吃鸡,许大茂就扫了眼鸡笼子,这一看,就觉得不对,怎么少了只鸡,他对娄晓娥说,怎么把母鸡吃了,他还准备养着下蛋呢。娄晓娥和郑文都怔了怔,一看,嘿,两只母鸡真少了一只。
  娄晓娥说道,我和妞妞、郑文下午去洗澡了,回来后郑文又出去买了只鸡,还是公鸡。
  难道鸡跑了,那得赶紧找找。于是两口子就去找鸡,郑文走近了瞧了瞧这木制长方形鸡舍,门是有简易的插销的,现在笼门是关着的,但没插上插销,剩下的那只母鸡正老老实实的卧着。下午去洗澡前,娄晓娥是顺手给鸡水盒子里倒了点水,然后三人才一块走的。娄晓娥根本就不必开笼门。鸡又没下蛋,两口子根本不必开笼门。所以嘛,鸡怎么没的,还用说吗。
  这时中院传出来吵闹声,郑文慢慢直起了腰,哦豁!这是连续剧第一集开演了,哈哈,现场版啊!必须得看,问问妞妞要不要看。郑文慢慢走到中院,傻柱家已经围了一群人;许大茂、娄晓娥正对着屋里的傻柱嚷嚷着,易中海两口子、二大爷、三大爷都在。
  许大茂和娄晓娥前中后三个院子找了个遍,母鸡无影无踪。却闻到傻柱家传来炖鸡的香味,许大茂想都没想推门就进,果然看见傻柱弄了个蜂窝煤炉子,上面一个瓦罐正咕嘟咕嘟的炖着鸡呢,香味满屋。
  许大茂急了眼,大骂道“傻柱你个混蛋,居然偷我鸡”,娄晓娥也说道“傻柱,你怎么这么坏呀,偷吃我家的鸡你缺德不缺德啊!”何雨柱正在屋里炖鸡,这两口子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气的火冒三丈,“谁偷你们家鸡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了,这么冤枉我这事可没完”。许大茂见抓了傻柱现行,他还敢嚣张,拿起门后的长柄笤帚就要和傻柱干架,傻柱也拿起火钳子对抗。许大茂真打起来那是个儿,几下就被逼出了门外。
  这时赶过来的几位大爷上前拦住了。许大茂急赤白脸的解释了傻柱偷鸡的事,二大爷说:咱这大院多年了就没有偷鸡摸狗的事、连根针都没丢过,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要弄清楚这事。
  谁知这话傻柱不满意了,“我可没偷鸡啊!到底谁偷东西了,大院才出过贼,怎么就没有偷鸡摸狗的人了,干嘛盯着我啊!”,刘海忠一下听的血冲脑门,这王八蛋不是在说我嘛?当面打脸,谁疼谁知道。刘海忠怒了“开大会,必须开大会,非得搞清楚这事不可”。
  一大爷有些着急,就问“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何雨柱气道“这是半只鸡,是我买的。”这话一说,大家反而更不相信他了,南方城市有卖半只鸡的,北方四九城可没人卖半只鸡,谁卖啊!二大爷三大爷都赞同开大会,一大爷只能同意。有人自去通知全院的人二十分钟后开会。
  郑文兴高采烈的回了家,去系统里领了四两奶油爆米花,一瓶橘子汁,掂了把带靠背的马扎,喊上妞妞,兴冲冲的跑到了中院,早点去占个好位置,最前排最好。
  香樟树下已经摆好了方桌子,三把凳子也放好了,只是三位大爷摆谱还没就位,郑文来得早,把马扎放在桌子正前方三米处,就等好戏开锣了。没几分钟大家伙就陆陆续续都到了。
  三位大爷就座,二大爷例行开场白,“今个儿开会是因为咱大院里发生了偷盗事件,许大茂家的鸡被偷了,而何雨柱家正好炖着只鸡,也许是巧合也许不是巧合,所以开会论公断,现在由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件事,他来说说,也问问当事人”。
  一大爷说“先让许大茂说说经过吧”,许大茂就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傻柱偷了鸡,还想打人,我希望严惩他”。
  何雨柱自然不承认偷了鸡,这时三大爷阎埠贵说道“你说你没偷鸡,那我问你,你的鸡是哪来的?”
  今晚本来有厂领导的宴请的,不是没开成嘛,所以何雨柱就从食堂顺回来半只,许大茂也回来了发现鸡丢了,这事比较寸。但何雨柱哪能说是偷食堂的啊!
  所以他就说“这鸡子我买的”三大爷追着问“你从哪买的?”“当然是菜市场买的”“哪家菜市场?”何雨柱顺嘴说“东单菜市场”,三大爷说“那就不对了,你几点下班的,六点吧,你去东单至少四十分钟,你骑车了吗?你没车,那借的谁车了吗”,何雨柱这会儿哪敢胡说,“没借车,我走着去买的”,三大爷说“那来回怎么也要一个多小时,现在才几点,你回来还得收拾鸡,这时间可差太多,对不上啊!”
  何雨柱额头见汗,这他娘的三大爷果然不愧是算盘精,算盘珠子拨的火星子直冒,何雨柱的说辞被他搞得漏洞百出。
  如果何雨柱读过《哈姆雷特》,恐怕会想起那段话: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现在改改:偷许家鸡还是偷公家鸡,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何雨柱没法子,只能二选一,两权相害取其轻,偷公家东西可是要坐牢的,于是丧气的道“就算是我偷的吧”,嚯,这就承认了,大家都议论纷纷的。
  二大爷要落井下石、乘胜追击“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啥意思,你很委屈吗?”,何雨柱心说:我咋不委屈,我都快委屈死了,这倒霉催的,偏偏今天弄只鸡回来,偏偏就有人偷鸡,但也只能承认偷了许大茂的鸡。
  二大爷接着问,“啥时候偷的?”,何雨柱破罐子破摔“昨天半夜两点,和周扒皮一个点”,哈哈,大家都乐了。
  许大茂两口子也看的正高兴呢,死对头眼看要玩完,能不乐吗?听的半夜两点这话却是齐齐一怔,咦了一声,大家都听见了,都看了过来,娄晓娥说道“这不对啊!我家的鸡是下午才丢的”
  何雨柱也傻了,他根本没注意到许大茂家的鸡是啥时候丢的,现在改口,就得推翻之前的说辞,而且下午他上着班就没回来过,再说假话,一调查就揭穿了。他是张口结舌实在不知说啥了,这承认偷东西了都不行,真他娘的背时。
  到这时,事情就很明显了,许大茂家的鸡绝对不是傻柱偷的,傻柱想顶都不成。二大爷还想揪住傻柱不放“你先说说吧,你的鸡从哪来的?”,傻柱哪里敢说。一大爷解围道“我们还是说许大茂家的鸡吧,今个开会不就是查这事嘛,就别节外生枝了。”
  郑文和妞妞吃着爆米花,喝着橘子汁,看的津津有味。抬头四顾,也没个摄像机,这么多演员,艺术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艺术。演的多好啊!错了,世界上最好的演员也没这演技。唉!这辈子能看到如此真实的电视剧此生足矣。
  正感叹呢,就见大家都盯着他看。原来郑文和妞妞吃着的爆米花奶香味在冬夜里传遍四周,大家站的又不远,人人口齿欲动,又见还有果汁喝,更是流口水。但谁好意思问俩孩子要东西吃啊!
  三大爷拍了拍桌子,“都严肃点啊!开会呢,就别吃东西了”。
  郑文白他一眼,继续吃着,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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