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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成亲当日头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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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繁星在闪烁。
  躲在树上睡觉的崔子木,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就像是马蹄踏在泥浆上,又像是屠夫在砧板上斩肉,声音是从树林深处传来的。他赶过去看,就看到了一样他这辈子连做梦都没有见到过的画面。
  树林深处有二三十个人,有的手里拿着刀,还有的手里拿着狼牙棒。那种奇怪的声音,就是刀刺入肉里,狼牙棒砸在骨头上时发出来的。
  这群人已经不是人,是野兽,甚至比野兽更凶暴、更残忍。就算是刀刺入肉里,就算是狼牙棒砸在骨头上,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人为什么会如此残酷?
  他想不通,他已经完全吓呆了。
  黄昏,一间酒馆。
  山羊胡瘦老头儿和八字胡胖老头儿的桌上又摆上一壶老白干和一盘花生米,两人边吃、边喝、边说。
  山羊胡瘦老头儿道:“江湖上有个门派叫‘八义堂’,你知道吗?”
  八字胡胖老头儿问:“八义堂?是八个人的意思?”
  山羊胡瘦老头儿道:“的确,一开始是八个人闯出来的,后来八个人渐渐扩张到八十个,八百个。这八人用血汗创立了八义堂,他们是生死之交,不但能共患难,也能共富贵,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争权夺利的事发生过,从来只有一心对外,现在曾经一起闯江湖的八位已经只剩下三位,这三个人就是何穆、撒晏和魏靖。”
  “何穆在八人中年纪最大,他脾气最温和,平时连与人争吵都不愿意,更是不喜欢杀人流血,他认为无论什么事都是可以通过协商解决,根本用不着动刀子,八义堂门下的弟子对他虽然十分尊敬,但心中并不是真的佩服他,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总认为他做事未免有点虚伪,有点懦弱,有点瞻前顾后,他们年轻人有满心雄志,却偏偏总是受制于八义堂的堂规,根本施展不出。”
  “撒晏在八人中排行老四,他则是一个无论遇着什么事都不说话的人,就连跟随他多年的亲信,都很难听到他开口说一句话。他绝不容任何人过问他的私事,他的居室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妄入一步。他的孤僻和高傲,天下皆知。”
  “魏靖是八人中的老小,最受八义堂弟子们爱戴的人。他少年时跃马江湖,快意恩仇,也曾当街拔剑,血溅五步。他还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凭着他的一柄剑开始闯江湖。三年之间,他就杀了八名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还击败了关中最负盛名的剑客。所以,他不到二十岁,就已经名满天下,和他的七位朋友共同创立了八义堂。到老了他的脾气虽已渐渐和缓,却仍然是个性情中人,只要你给他一滴水,他能还你一泉水,如果你真是他的朋友,就算要他把头颅割下来给你,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这种人正是那些易冲动的热血年轻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
  八字胡胖老头儿点头,道:“任何人都会喜欢与这样的人做朋友的。”
  山羊胡瘦老头儿道:“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在他独生子大喜的那一天,神秘的失去了他的头颅。”
  八字胡胖老头儿惊讶道:“凶手是谁?”
  山羊胡瘦老头儿摇头叹道:“像魏靖这样的一个人,总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割下头颅去的,何况还是在他儿子成亲的当天,何况还是在他自己的书房里。所以我猜割下他头颅的人一定是跟他很熟的人,所以他才会对这个人毫无戒心。而且,这个人的武功一定也很高,出手也一定极快,一剑就割下了他的头颅。”
  八字胡胖老头儿道:“太奇怪了,什么仇什么怨要在人家儿子成亲之日割去一个老父亲的头颅,这凶手的心也太恶毒了吧。”
  魏靖的死是件轰动武林的大事。
  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仇敌,对这件事都会觉得很好奇,到底是谁杀了他?他的头颅究竟哪里去了?
  单祎祎她也是好奇的,不过此刻她正坐在柜台后扒拉着算盘珠子,耿小轶让她暂代一间酒馆的“账房”之职,万星堂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虽然她在家的时候从来不管事,但耳濡目染,记账算账这些事倒也难不到她,学了两日便能上手。
  她正算着账,突然间,一个又瘦又小的蓝衣汉子冲了进来,后面一个脸上长满了青渗渗的胡渣子大汉追了进来,他手里的刀用力刺向蓝衣汉子,蓝衣汉子一闪身避开了,胡渣子大汉的刀突又刺出,蓝衣汉子又一闪,他可能以为自己还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将这一刀避开,谁知这一刀竟是虚招,刀光一闪,本来刺向他胸口的一把刀,突然间就已到了他咽喉,蓝衣汉子连看都没有看清楚,除了挨这一刀,好像已没有别的路好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有样东西飞过来,“叮”的打在刀背上。
  刀竟被打断了。
  一样东西随着半截钢刀落在地上,竟只不过是一枚铜板。
  胡渣子大汉的刀是特地托人用上好的百炼精钢打造而成,他的刀很好,但这枚铜板却更好,一下子就打断了这柄百炼精钢的好刀。
  胡渣子大汉脸色突然变了,他转头看到了柜台后的单祎祎,一个穿着一身黄色衣裙的小姑娘,她像春日里最娇嫩的小花,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动也没有动,只是手里捏着一枚铜板,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张口问道:“你是想在这里杀人?”
  胡渣子大汉忽然觉得她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很可怕。
  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刚退了两步,突又向蓝衣汉子大吼着冲了过去,像他这样的人,身上当然不会只带一柄刀。
  刷的一声,单祎祎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她这条软鞭乃银丝缠就,鞭端有一枚小小金球,模样甚是美观。她将软鞭在空中挥了个圈子,这软鞭展开来有一丈一尺长,鞭头金球径自击向胡渣子大汉的手背,胡渣子大汉不及回头瞧那软鞭来势,只能随手一刀反挥,谁知那软鞭掠过他的刀,单祎祎手腕一沉,金球忽地转向,打向他右肩的巨骨穴,胡渣子大汉立时半身麻软,钢刀随即落地。
  店里的小二和大厨立即冲上来将胡渣子大汉捆绑了。
  蓝衣汉子这才回过神,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叫道:“我崔子木……要向天秤府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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