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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并非一人?”
众人愕然发出阵阵低喧。
“简直是一派胡言,荒唐至极!”
苏伯庸大怒:“当年宁兄大婚之日我还曾到场祝贺,亲眼所见他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妻子,元妙儿。
后来我与萍儿大婚,宁兄与嫂夫人元妙儿也曾莅临我苏家。
在我与萍儿大婚之后的三个月,也就是中秋那日,自始至终宁兄身边只有元妙儿一人。
我与宁兄无话不谈,如若他真的有纳妾,如此大事,岂会不通知我苏家?”
说完,苏伯庸便拱手转向苏老太公,劝道:“爹,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厮,一定是在戏弄我苏家与江宁城中的宾朋,还请爹将其扫地出门!”
听完大儿子苏伯堪的话,苏老太公沉吟思索。
可就在这时——
“苏伯父,你确定三次见过的人是同一人吗?”
“千真万确,绝对……”
苏伯庸话没说完,只见宁力双手之中不知何时多出两卷卷轴。
哗啦!
宁力双手一抖,两卷卷轴飞流直下。
待两副卷轴全部打开之时,卷轴上出现了两位白衣女子。
两位女子貌若天仙,身材高挑,不论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
宁力手握卷轴,缓缓朝着苏老太公走去。
“苏老太公,你曾见过家母三次,不知能否从画中看出哪位是家母?”
闻言,苏老太公缓缓起身,一双混浊的老眼不断地在两幅画上观摩。
“这……”
“老夫对元氏的记忆本就模糊,而这两幅画中的女子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毫无出处,莫非是老夫真的到了老眼昏花的年纪了?”
宁力闻言笑而不语,又将两幅画对准了苏伯庸,笑道:“苏伯父,你也曾见过家母三次,不知你能否认出?”
“哼!”
苏伯庸不知道宁力又在耍什么花样,但为了快速揭穿他,还是将阴冷的目光看向两幅画像。
“嗯?”
“小子,你拿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出来,是什么意思?”
“耍我不成?”
“苏伯父,我身为小辈,岂敢耍您?”
宁力缓缓摇头,继续说道:“既然苏伯父也看不出,那就请江宁城中的各位宾朋也勘察一番,看看哪位好眼力的朋友能发现画中的奥妙。”
说完,宁力便朝着在场的众人走去。
所过之处皆是摇头皱眉,毫无发现。
“等下,拿过来让我看看。”
正在各位宾朋中穿梭的宁力闻言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苏伯庸的妻子,苏檀儿的母亲,姚萍儿。
“伯母,小侄这就过来。”
宁力微微一笑。
姚萍儿看着眼前的两张画像,回忆了一番,嫣然一笑道:“我曾见过嫂嫂两次,第一次是妾身成婚之日,第二次是指腹为婚之日,如果妾身记得不错,这副画中的女子便是嫂嫂,元妙儿。”
说完,姚萍儿手握丝绢朝着宁力左手边的画像轻轻一点。
宁力闻言,眸子骤然一亮。
“伯母明察,伯母好眼力。”
众人闻言皆是投来诧异的目光。
“萍儿,你是如何看出的,这两幅画像明明就是一模一样嘛。”
苏伯庸神情充满了不解,看向一旁的妻子。
众人闻言也皆是将目光投向姚萍儿,期待她的回答。
“也不能怪你们看不出,如果不是那次我帮嫂嫂整理鬓发时,意外发现左眼眼角处有一枚泪痣,恐怕今日我也不能认出两幅画中哪位是元妙儿。”
姚萍儿有些自嘲笑道。
“泪痣?”
苏伯庸夺过画像,定金一看。
果然一副中的女子眼角处有泪痣,而另一副也没有。
“这是为何?”
姚萍儿思索片刻,略有吃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幅画像中的女子,应该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吧。”
“与此同时,这一人是你的生母,而另一人则是宁毅的生母?”
“而那日前来我苏家指腹为婚之人,就是你的生母,元……”
闻言,宁力会心一笑,终于遇到明白人了。
“元玄儿。”
“呼~”
姚萍儿长舒一口气,点头笑道:“如此说来,宁家对外宣称的正妻是元妙儿,而实则上元妙儿是她本人与元玄儿两个人。”
宁力笑着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宁家这一招真是瞒过了所有人呐。”
宁力为表歉意,拱手说道:“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还请伯母与苏家各位长辈见谅。”
见到自己妻子将事情捋顺,而宁力也承认了此事,苏伯庸为了最后的确认,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道:“那你如何证明……当日指腹为婚时,腹中的孩子是你,而不是宁毅?”
毕竟,如果眼前的这个宁力要是真的苏家赘婿,那么若是因自己的咄咄逼人,造成日后对檀儿不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伯父,其实一开始若是就将我哥叫出来当面对质,这件事倒是会简单不少。”
宁力笑道。
“你……”
“好了好了,去将宁毅叫来吧。”
苏老太公揉着脑袋摆手说道。
……
后堂。
两位长相极为相似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那里。
“弟弟,你怎么才来呀。”
一位身穿红色吉服的男子埋怨道。
此人正是今日苏家招的上门女婿,宁毅,宁立恒。
“大哥,此事说来话长,让你临时顶替我来苏家当赘婿,着实是有些唐突,还请大哥见谅。”
宁力面色带有歉意道。
“那你就长话短说。”
“好,就在半月前,我让你替我前来这苏家赴约,而我回往咱们在帝都的老家,取了我娘与姨娘的画像,一路上都很顺利,可是谁成想,就在刚进江宁城门不久,我就忽然晕倒了......”
宁力话没说完。
宁毅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急事,一边说着,一边说将身上的吉服往下脱,朝着宁力的身上丢去,匆忙道:“得,你也别说了,如今你来了,我这假赘婿也就当完了,我还要去帝都学堂上课呢,误了今年的科举,又要等一年,为兄年纪可不小了,不能在耽搁了。”
“大哥。”
宁力见宁毅一副匆忙的样子连忙将其按在了椅子上,皱眉道:“你还惦记着考取功名呢啊?这都多少年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得了,要不这个赘婿真由你来当?”
“弟弟,当年指腹为婚的人是你,再者说,为兄平日里为人憨厚,羸弱,嘴巴又笨,你也看到苏家的那些人了,尤其是那个苏伯庸和苏伯堪,真不是个什么善茬,如果为兄在这当赘婿,还不得让人欺负死啊?”
“这软饭,为兄是真的硬吃不了。”
宁毅苦着脸说道。
软饭?
这个时候就有软饭这个词了吗?
莫非......
宁力的眸子骤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