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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你说你才是我苏家的赘婿?”
苏老太爷坐在首座上,不怒自威地看着眼前的麻衣少年,质问道。
“对的,对的。”
麻衣少年不住地点头。
“笑话!”
苏老太公冷哼一声,沉吟道:“你说你是我苏家的赘婿,你便是了?那今日与我苏家檀儿成亲的这个宁毅又是何许人也?”
“爹,我看这小厮就是为了来搅乱我苏家宴席,和他费这么多话做甚?直接乱棍打走便是!”
坐在老太公右手边的中年男子,突然暴喝一声。
此人正是苏檀儿之父,苏伯庸。
本来苏伯佣便不看好宁毅这个性格羸弱的小子,但自家女儿认同,他这个做父亲的只好默许。
可是,这场他本来不看好的婚姻,竟然在这成婚之日,突然又冒出一个毛头小子闹事,否认自己即将过门的姑爷。
而且还大方狂言说自己是苏家的赘婿。
他身为人父,又是苏家长子,岂会不动肝火?
“大哥,你怎能这般冲动,先不说我苏家世代经商,于国于民也都是诚信为本,以德服人,怎可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人轰走呢?”
苏伯堪连忙站起身,满嘴的仁义道德,继续说道:“再加上,此事关乎檀儿一生的幸福,不可大意啊,或许这个小老弟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爹,你说是吧?”
苏伯堪异于常态地向着苏檀儿说话,最后朝着苏老太公看去。
啧啧啧。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能说会道,人面兽心啊。
刚才是谁要将我这宵小之辈轰走来着?
麻衣少年心中冷笑。
“既然这样……”
苏老太公思索片刻,沉吟道:“那你便说说吧,如果你的话能让老朽以及我苏家在场的宾客信服,你搅乱我苏家宴席之事,老朽便不再计较……但,如果你说的……”
“如果我是在坑骗大家,不用老太公动手,我自行了断便是!”
麻衣少年拍着胸脯说道。
“自行了断就不必了,一我苏家乃是本分人,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二今日乃我苏家大喜之日,不宜见血……不过,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么就去衙门自首,领五十棍,诓骗之罚吧,从今以后不得踏入我苏家半步!”
苏老太公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慈中带威地说道。
“苏老太公仁义!”
“苏老太公圣明!”
众多宾客闻言,纷纷抱拳夸赞。
“好,小子答应苏老太公。”
麻衣少年闻言,心中也是敬佩他的为人。
但同时也很诧异,为何如此仁义之人会生出像苏伯堪这般的小人呢。
莫非随他娘了?
麻衣少年甩了甩头,对着苏老太公深鞠一躬,起身说道:“事前有些唐突,小子先赔个不是,希望老太公海涵。”
闻言,苏老太公微微点头。
“既然如此。”
“苏老太公,以及在场的所有宾客,小子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小子姓宁,名力,字汾阳。”
“是宁毅的弟弟。”
宁力话音刚落。
“什么?”
“宁毅的弟弟?”
“宁毅的家人不是全被仇人杀死了么,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弟弟?”
知晓宁家事宜的宾客纷纷发出惊呼。
就连苏老太公以及大房二房之人也是惊讶不已。
“后生,你可莫要坑骗老夫,老夫与宁商容可是世交,宁兄在世之时我们经常有着书信来往,家中之事互通无私,从未听他说过,他除了宁毅之外,还有其他孙儿。”
苏老太公面色凝重道。
宁力扫视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微笑道:“此事苏老太公不知晓,也在情理之中。”
“为何?”
苏老太公问道。
宁力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问道:“敢问苏老太公与宁……我爷爷指腹为婚之日是何年何月何日?”
“啊呀……”
苏老太公长叹一声,努力地的回忆着。
片刻之后。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十年前……中秋佳节那日。那日,宁兄带着长子宁恒以及儿媳元氏,来我苏家做客,老夫见元氏的肚子微微隆起,而我家老大也刚刚成婚,所以老夫一时兴起,便定下了这指腹为婚的婚约。”
苏老太公回过神来,问道:“可是,这和你是不是宁兄的孙儿有何关系?”
宁力摆了摆手,继续问道:“苏老太公可曾记得家母的容貌?”
“这......”
由于时间过于长,二十年前那次见面之后,整个宁家便举家搬到了帝都,从此再未相见。
再加上苏老太公如今年迈,别说是元氏,就是宁恒与宁商容的样貌都已是模糊不清了。
而宁力所问之事,更是与他是否为苏家赘婿毫无关联。
惹得苏老太公和苏家人,以及在场的宾客更是糊涂不已。
“小子,你有话快说,别在这拐弯抹角的,若是误了我家檀儿成婚的时辰,你可担待不起!”
苏伯庸见宁力这小子一直在打哑谜,不说正事,怒斥道。
坐在首座之上的苏老太公和左手边二房的苏伯堪也都没有出言制止。
想来也是都对宁力这小子打的哑谜有些不耐烦了。
见状,宁力对着苏伯庸拱手说道:“苏伯父,莫急,听小侄慢慢道来。”
“你......”
本来就着急,这小子居然还要慢慢道来?
苏伯庸见宁力不知好歹,刚要再次怒斥,便被一旁的苏老太公摆手制止。
“后生,老夫年纪大了,长时间在这坐着,身体受不了,有话直说吧。”
闻言,宁力果然发现苏老太公的身体有些僵硬,连忙拱手说道:“好,那小子就长话短说。”
“我方才问老太公是否记得家母的容貌,其实问题就在这里了。”
“哦?”
苏老太公人老成精,听到宁力说元氏是他的母亲,当即就猜到了些许,问道:“莫非那日来我苏家的元氏,腹中所怀之人并非是宁毅,而是你?”
“老太公英明!”
宁力抱拳赞道。
“可是......老夫也未曾听说宁恒那小子纳过妾,或者是收养过义子啊。”
苏老太公不明所以,老脸上写满了茫然,问道:“按你这么说,元氏所怀之人是你的话,那这宁毅又是从何而来?你又作何解释?”
不愧是苏老太公,一语直击要害。
“其实......早年间,爷爷便预测到家族会有危险,所以与父亲商定,为了延续血脉,做一件欺瞒世人的大事。”
“如今我宁家家破人亡,仇家也不知去向,再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
“而这件事在我宁家知道的人,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这时,连一开始站在宁力一边的苏伯堪都着急了,催促道:“哎呦,小兄弟呀,你就别再打哑谜了,你自己都说了,如今在隐瞒已然无用,快快说来!”
“......”
“其实,我爹,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宁恒,当年娶的妻子元氏,并非是一人。”
宁力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