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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捡蹴鞠红鲤引路 游潇湘文荟逃生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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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李,高二人又是大吃一惊。他俩提着灯笼跟在小轩子后面,走进关着古曼玉的囚室之中问道:“三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高、李二人好似掉进云雾之中,一时间竟摸不着头脑。小轩子让俩位义兄同娘亲古曼玉座好了,然后将潇湘帮所发生的变故一一道给他们听。古曼玉听到伤心处时,在一旁偷偷的抹泪。那李、高二位听完小轩子的诉说后,亦伤心得泪流满面。此时,他们心中也十分恼恨文世坤这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了,要不是自己的结义兄弟道来,他俩是万万不会相信他们伟大的帮主竟是这等小人。他俩‘扑通’一声跪在古曼玉面前道:“帮主夫人,我俩真是有眼无珠,这些年来,我们这样怠慢于您,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呀!不过帮主夫人请您放心,有朝一日,我们三兄弟定当手刃仇人,提着文世坤的头颅来祭奠蒋帮主。”
  “你们二位,又不知其内情,我又岂能怪罪于你们二位呢!我知道你俩也是善良之辈,小儿能与你俩结为兄弟,亦是小儿的福份,至于报仇的事,暂且不要操之过急,得从长计议。”古曼玉和颜悦色地对李、高二人言道。
  “帮主夫人,要是早知道三弟是少帮主,就是打死我俩也不敢与他义结金兰。我二人做出这等荒唐事来,还祈望帮主夫人原谅!”
  “二位大哥哪里话来,少帮主怎么了,还不是跟你们一样,做着侍候人的买卖。更何况我爹早就被害死了,这些年要不是二位哥哥好心,我娘怕是早就饿死囚室之中,你俩的大恩大德,小弟我这一辈子怕都报答不完了。二位哥哥且受小弟一拜。”言毕,小轩子便跪将下去。
  “兄弟,”“兄弟,快莫折熬我们了。我们没照顾好夫人,夫人不怪罪已是万幸,兄弟怎可行此大礼。”李、高二人赶紧跪下还礼道。
  “二位大哥,此言差矣!现在我们已是兄弟,你俩对着我娘,怎么还一口一声帮主夫人呢!应该叫干娘才是。来,若是二位大哥真心待我,就叫我娘一声吧!”
  李、高知道古曼玉的身份后,本是有些心怯,但见她一脸慈祥,并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俩时,他俩心惧的心顿时没有了。他二人听了义弟的话,赶紧跪在古曼玉面前行了三个大礼道:“干娘在上,请受义儿李大海,高阳三拜。”
  “快快起来,孩子们,从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俩是老大,轩儿还小,做事难免鲁莽,以后可要多多担待些才是。”
  高、李二人答道:“干娘说得极是,我们兄弟一定谨尊干娘的教诲。”
  小轩子与李、高二人结拜,原本是想报答他二人对自己的善待。这以后娘亲在囚室里也无须靠吃蟑螂过日子了。仨人结为兄弟,这事说起来有点算计李、高二人的意思,但小轩子发誓:从今后,他定将二位哥哥当亲人对待。
  “二位义儿,有朝一日轩儿若是出去了,你俩可要代我看着点他,别让他去找文老贼报仇。今日之事,那是万万不能让文世坤那老贼知道了。要是让那老贼知道轩儿未死,他定会杀人灭口,我死了不打紧,可蒋家就是他一根独苗了。”
  “干娘,大可放心,三弟出去后,我俩就是拼了小命也会保护好三弟的。至于今天说的话,我俩决不会泄露半分。要是干娘大人不相信,我二人可以对天发誓!”李大海、高阳誓言旦旦地说道。
  “二位义儿,切不可胡乱发誓,为娘的相信你俩的为人。”古曼玉知道儿子的内力非比常人,只要能把握适度,就是捡片竹叶都能伤人,哪里还需要李、高二人保护。但李、高二人的好心让古曼玉甚感欣慰。
  他们在囚室中,不知不觉呆了几柱香的时间。李大海见时间不早了,便对小轩子说道:“三弟,咱们出去吧!在囚室里呆得太久,我怕那老贼起疑心。干娘呆在这里,兄弟你想什么时候来陪她老人家,就什么时候都可以进来陪干娘。咱们还是走吧!”李大海怕文世坤多疑,急忙催促道。
  古曼玉也急道:“大海说得对,孩子们你们快快出去吧!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免得枉自送了性命。”
  小轩子还多想陪陪自己的亲娘,但二位义兄硬是连扯带拉的将他拖出了囚室。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直射在大地上,把那园林花草晒得枯黄。那藏在树枝下的蝉被热得“知了,知了”的死劲叫唤,真是烦死人了。那有钱的人都有下人帮着扇扇,那无钱的人都去那大樟树下纳凉了。小轩子刚进后院,只见那伏在地上喘气的饿狼迅速爬起来,摆着尾巴奔向小轩子又是抓,又是跳,亲热极了。小轩子抱起饿狼亲了口道:“喂!哥们,要不是兄弟命大,那这一辈子你就甭想再见到我了。今儿个我不但回来了,而且还给你带回俩个大哥。”
  李大海和高阳听了小轩子对饿狼说的话,竟懵了。高阳性急,忍不住说道:“兄弟,你咋把我和大哥说成是狗的兄弟了呢?”
  “大哥,二哥,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跟饿狼相依为命好些年了。这些年,要不是饿狼兄弟陪着我,我岂不孤单得要死。”说毕,他又摸了一下饿狼的头,又道:“兄弟,还不去给大哥,二哥行个见面礼!”那饿狼还真听小轩子的话,只见它全身坚起,将前爪并拢,向李、高二人拜了两拜后又大叫了三声。李、高二人见了饿狼本有些畏惧,但见饿狼乖巧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轩子,小轩子!”
  李大海,高阳,小轩子兄弟仨人正聊得高兴,院外面便传来文佩的喊声。李、高二人听到文佩的声音,吓得害怕,急忙道:“兄弟,我们得走了,要是被这小魔女缠上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兄弟,你放心,干娘那边我们会照顾好的。这小魔女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不是大哥不帮你,这丫头确实让人头疼得很。不过,兄弟你放心,我回去后,叫你嫂子弄些好吃的,晚上我和老二来陪你整几盅。我们走了,你小心点。”李大海言毕,拉着高阳的手急急忙忙地走了。
  小魔女,不愧是小魔女,二位大哥听了她的声音都吓得个够呛,还没见到这丫头的影子便跑了。刚才,还说什么有难同当来着,可见了个黄毛丫头跑得比兔子还快。:“唉!”两个哥哥是不是太怂了点。不过也不怪他们,这个丫头也确实蛮可恶的。
  “汪!汪!汪!”饿狼见欺侮主人的人来了,跳起身来大声吠叫。
  “小轩子,你这个死家伙,本小姐来了,你还不快点出来帮本小姐把狗赶走。要不然惹得本小姐恼火,把你和你的狗一并宰了,然后炖了来给大伙分了吃。
  “小子,还不快快滚出来陪表少爷、小姐踢蹴鞠!再不出来我们就用火点了你的狗窝。道元,你去寻火熠子来。”宁福在墙院外面跟着嚷道。
  “奶奶的,你这两条死狗腿子,要不是你小爷我身体欠佳,你俩个今天就死定了。光在外面哼哼算什么,有本事,你们敢进院吗?狐假虎威算什么本事。”小轩子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嘴里却慢吞吞的答道:“小…小姐,太…阳这么大,天…天气这么热,你们不怕热吗?要是中了暑,那可就死翘翘了。”
  “臭小子,你莫神气,表妹等你这么久了,你还不出来,真是给脸不要脸。就你那个狗模样,要不是表妹喊你,你也配跟我们玩蹴鞠。你咋就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狗模样。你再不出来,你可别怪本少爷我真的不客气了。”文荟见饿狼立在院门口,心中虽是惧怕,但又怕表妹笑话,所以也只能站在老远的地方喊话。他生怕饿狼莫蹿出院门来,其实,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只要饿狼蹿出来,他掉头就跑,他就不相信自己跑在最前面,还能被狗咬着。
  “小轩子,这些天装死,装出瘾来了吧!你小子够会唬弄人的,难怪我爹爹和我师傅要把你关起来。今天,要不是本小姐帮你求情,你小子怕真的就变成了僵尸了。”文佩言道。
  “臭丫头此言到是不假。不过小爷在囚室里至少图个清净,又能练功,又能陪伴我娘亲。现在出得囚室来也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被你几个整死,也被太阳晒死了。”小轩子心中虽这么想着,但嘴上却说道:“小姐,你知道我刚从囚室出来,饿都饿死了,哪里还有力气跟你们玩蹴鞠。到时候扫了你们的兴头,那岂不是让你们更恼火。”
  “小轩子,你今天是故意与本小姐作对是亦不是?我又没让你跟我们踢蹴鞠,我只要你在旁边帮忙捡下蹴鞠。真是给脸不要脸,还真的跟我们杠上了,还不快快滚出来!再不滚出来,我去叫爹又把你关进囚室中去。”文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言语又有些狠了。
  “臭丫头,你以为我还真的怕文世坤那老贼吗?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姑妈女儿的份上,今儿个我非让你们几个吃些苦头不可。唉!本来好好的小姑娘,竟被文世坤老贼调教成这样子。要是我姑妈泉下有知,怕早已是死不瞑目了。想来,真是痛心啊!”小轩子心里虽这么想着,但双脚还是极不情愿地走出院门。
  “快,踢过来呀!表妹,我在这边。唉呀!宁福,你是怎么顶蹴鞠的,不顶给我,反而顶给道元了。”文荟喊道。
  “表哥,快接啊!嗨!嗨!都接到哪儿去了?道元,你小子抢蹴鞠还行,踢蹴鞠却差远了。照这样下去,我们又要输给表哥和宁福了。”文佩踢得满头大汗,还兴趣十足地大喊道。
  小轩子坐在树荫下,偶尔替文佩他们捡下蹴鞠。看着草坪上跑得满身是汗的几个人,想道:“奶奶的,一群白痴,这么热的天,别人躲都躲不了,可这些傻逼却玩得如此有劲。只是害苦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天老爷,靠那蹴鞠烂掉,我看他们拿什么来踢。”他刚想到这,只听宁福:“唉呀!”一声喊道:“这下完了,蹴鞠掉落井里了,这下没得玩了。”
  随着蹴鞠落入井里的声音,他们几个都围在井边往下看。可井下黑漆漆的,哪里看得见蹴鞠的影子。有个下人拿了一根老长的网兜,伸进井下捞了半晌,都没捞到蹴鞠,看来是捞不着了。
  小轩子双手向后操着,抖动着双腿,一幅等着看戏的样子。
  “真是气死我了,本小姐正玩得高兴,表哥,你却把蹴鞠踢进了井里,真扫兴。”
  “表妹,你莫急,我这就派个人下去给你捡来。”文荟看了看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小轩子,冲他“嘿!嘿!”两声冷笑。小轩子见文荟那眼神,便知道这小子要坑害自己。果还其然,只听得文荟喊道:“小轩子,这个井口又小又窄,别人都下不了。我看,只有你这小子能下,来!给你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下去把蹴鞠捡上来。到时候少爷有赏。”
  “是呀!是呀!小轩子水上功夫极好,下去捡个蹴鞠,绝对没问题。小姐,小轩子下井最好不过了。”蒋道元马上附合着文荟的话说道。
  “真不要脸,道元,这个狗奴才,你们哪里是想要小爷我下井替文佩捡蹴鞠,这分明是想要小爷的命呀!”小轩子想到这,言道:“小姐,道元满身是汗,身体又比我好,下井捡了蹴鞠,还顺便洗个凉水澡。这不是老鼠掉进米坑里--刚好嘛!”
  “道元,我看小轩子说得有理,那就便宜你下井去享个福吧!”文佩望着蒋道元言道。
  “小…小姐,你是…知…知道的,我不谙水性,要是这一下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以后再也没有人陪小姐和表少爷玩了。你们就忍心吗?”蒋道元带着哭腔说道,说完还真的掉下眼泪来了。
  “我就知道你胆小,不敢下去,本小姐在逗你玩呢!”
  “是,是,还是小姐最会体贴人。不是我不敢下井,是因为我身子骨太瘦弱了,哪里经受得井下那么凉的水浸泡。还是让小轩子下井最好,你看他,身体又好,胆子又大,即便掉进井里,他也似鱼儿一般,半日也不会淹死。那天在校场不是试过了吗?宁福,你说是亦不是?”蒋道元还生怕文佩叫他下井。他边擦眼泪,边讨好文佩。言毕,还扯了扯宁福的衣角,希望宁福站出来替自己美言几句。
  “小轩子,其他人都不敢下井,那只有你下去了。你再不下去那蹴鞠都要被水浸泡烂了。”宁福在一旁急忙扇风道。
  “不去!要去,你们去。我小轩子的命还要留着沐浴明天的阳光呢!”小轩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小轩子,你最好,最乖,最疼爱小佩佩了。你一定会帮我捡蹴鞠的。小轩子哥哥,你就帮帮忙嘛!小佩佩求求你了。”文佩为了要小轩子捡回蹴鞠,竟对他嗲声嗲气不说,最后竟对着小轩子叫起哥哥来了。
  小轩子头一回见文佩这样子。他打了个冷颤,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言道:“小姐,这哪里是人的声音,莫非,你灵魂出窍了,真让人瘆得慌。我好害怕哟!”
  “小轩子,你敢拐着弯骂我,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今儿个你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道元,去拿根长绳子来,叫这小子下井去给我捡蹴鞠。”文佩看软的不行,马上就恢复凶狠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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