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今天是除夕之夜，对于中国人来讲今天是全年中最重要的一天，同时对于每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岁”。对于“岁”，每个年龄段的人都有着不同的见解。孩子们最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儿长大，青年人期盼着自己可以更加成熟稳重，中年人更想永葆青春…。这天光明才吃完早饭，就听见爆竹噼里啪啦的响声，光明一个人向窗外发呆。窗外孩子们放爆竹的场景似曾相识，一下子把光明带回小时候，想想儿时的春节非常有意思。每当过年的前几天，老爸都会带他去市场上买鞭炮，每次买的鞭炮够玩好些天了。那时的居住条件可能会差一些，但是那时十分快乐。当时院里许多孩子几乎和光明一起长大的，每当周末大家都会抽出时间在楼下疯玩一阵子。过年时更是玩耍的好时光，尤其是晚饭后，大家可以放各种小烟花。男孩儿们在一起总会寻找一些“乐趣”，所谓“人小鬼大”，十多岁的年龄，正是爱调皮的时候。这些孩子总是换着玩法，来寻找“刺激”的感觉。有时候看见雪堆，他们就用鞭炮炸雪堆。后果就是被小区阿姨逮住，把炸开的雪堆清扫好才可以回家。为此他们总是爱和小区阿姨“打游击”，想想那时候还算蛮有意思的，只是一种单纯的快乐。
　　当光明回忆起这些，嘴角露出微微笑意。光明…光明…李萍急忙说道：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这里躲清闲，趁着没到晌午，把家里的对联换了！“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过年贴对联、“福”字，直到今天，这种习俗依然还在。每年他都会和父亲贴“福”字，看着墙上“福”字的大鲤鱼，“财神”的微笑，光明的内心顿时敞亮儿很多，过去的不如意统统忘记。光明刚和父亲贴完“福”字，就听见敲门的声音。等光明开门时，老舅和舅妈，拿着一些蔬菜与两个礼盒。光明刚把菜接过去送到厨房。李萍：你拿这些干什么？拿回去留你自己吃！肘子已经用高压锅焖上了。李飞伟：哎呀没事儿，这些我们也吃不了多少，还不如拿来大家一起吃。李萍：光明放冰箱吧！这些等有时间弄，今天的菜谱都定下来了。光明把这些菜，勉强塞进冰箱里。李飞伟：等会儿，还有样好东西！说着老舅妈就从礼盒中拿出两瓶红酒。李飞伟：这是我朋友年前给我的两瓶红酒，我在网上查一下，应该不错。光明笑着说：老舅你真的太客气了。李飞伟笑道：什么客不客气，哪回我要有好吃的，都不是没忘你？老舅妈在一旁开玩笑:我们有好吃的都往这里拿，不知道你要是有好吃的能不能叫上我们。光明笑道：看你说的，把你外甥想成什么了，别人不了解我，你们应该最了解我。李飞伟笑着说：别和你舅妈一样，她总是爱开玩笑。光明笑着又疑问道：怎么没看见我小哥？李飞伟：荣胜一会儿能到，他说今天网上有活动，多挂半天号能多赚些。李萍疑问：他说游戏弄得怎么样？我还是觉得让荣胜出去找一个像样的工作比较好。李飞伟：他自己说游戏弄得不错就行，剩下的事情咱也管不了太多。李萍：我一年比一年老了，不像以前那样精力那么充沛，也管不了太多，把这个家整理好，让光明能吃饱穿暖就行了。李飞伟：别太悲观，光明不是弄微商么！怎么样？李萍：元旦那几天他的上线拉着他要大干一场，投入将近一万元钱，说是享受股东价格，单件商品利益更大。结果钱投里没享受几天股东价，然后那边就不发商品了。光明反复问上线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上线也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过完年能怎么样？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怕光明时间长受不了。李飞伟安慰：什么事情都应该往好处想，过完年再看看。李萍：但愿如你所说。
　　稍许的谈话，大家就为了这顿“年夜大餐”做准备。厨房里叮叮当当，已经开始忙碌上了，这边有已经洗好的菜，那边高压锅里的肘子、鸡翅……，想想就让人直流口水。中国人的年夜饭十分有讲究，无论多少菜，“鱼”是不可少的一道菜。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年年有余（鱼），人们期盼着日子一年比一年好，腰包一天比一天鼓起来。过了好一阵子，光明隐隐约约就能感觉到炖肉的香味儿，每当这个时候，家中就会出现一只“小馋猫”。闻着香味就过来了，急着朝母亲要肉吃。李萍：你这个“馋猫”，是不是闻着味就过来了？光明笑呵呵的像个小孩子。李萍用刀切下来一块肉装到碗里说：刚出锅，别烫着。肥而不腻的肘子肉，吃上一口，真为世间绝顶美味。光明刚刚吃完一块儿肉，瞬间脸上透漏出“幸福”与“满足”。李萍看到光明的表情，忍俊不禁的说：这小子就这点儿出息，看把你美的，这要是有一个对象，人家看你这吃相还不吓跑了？光明不好意思的说：老妈，你在说什么呢？李萍笑着说：你还不好意思了。去！把你老舅他们也叫过来，都先吃一块，解解馋，要做到一视同仁。
　　光明刚从厨房出来心想：看看孙婧婷干什么呢？光明刚想开视频，但是又怕她忙，所以偷偷的回到卧室发几个表情包逗逗她。光明刚放下手机时，那边孙婧婷已经开启了视频。光明悄悄地把门关上，不让任何人听见。孙婧婷：光明你来的正好，快救救我，我快撑不住了！光明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说道：你小点声说，附近都是雷区。孙婧婷笑问道：看你的样子怪好玩的，怎么回事？光明：现在我爸怀疑我有女朋友了，所以不停的问我。孙婧婷笑道：看把你美的，总是想好事呢？光明得意的说：毕竟想想好事儿也没错。对了，你刚才说让我救救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孙婧婷可怜的说：我都快烦死了，过年所有的亲戚都对我“轮番轰炸”！问我有没有男朋友？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嫁出去？他们就这么希望我赶快嫁出去吗？照他们这样说，好像本姑娘嫁不出去似的。他们再这么问下去，恐怕我就崩溃了！和他们真没话说。光明笑着说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平时你那“酸”劲儿哪去了？孙婧婷：喂！还是朋友吗？就这样“落井下石”，小心我跟你绝交！光明笑道：拜托，这个套路，你已经玩过了，换个玩法。孙婧婷带着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帮帮忙嘛~，以后我再也不提绝交的事情。我发誓！光明坏笑道：哎呦，这回用软的了，真少见。不过嘛！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孙婧婷半严肃的说：陈光明，你就帮帮我嘛~你要是不帮我，信不信我去你家找你去？光明笑着说：干嘛？抢劫还是逼婚？再说你知道我家在哪么？孙婧婷得意的说：反正我有办法找到你家在哪，到时候我就和他们说你是我男朋友。光明笑着说：我怕你了行不行？你要是承认，恐怕我爸一定会敲锣打鼓满世界宣传，你这个玩笑开的太大。孙婧婷：怎么？我都不怕，看把你吓得，让我严重的怀疑你的性别。光明笑着说：关键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可以吸引女孩子，你就这么确定？孙婧婷：瞧你那样儿，想什么呢？这也就是蒙混过关。告诉你，不许认真啊！再说我可还想浪几年，还不想找男朋友！这个是咱们俩的秘密，谁都不行告诉！光明无奈的说：我怎么遇见你这个奇葩？真是无药可救！孙婧婷耍赖说：怎么？不行啊？光明：哪敢！我是彻底拿你没办法，到时候我怎么向家人解释呢？孙婧婷坏笑的说：那就和我没关系了，你想办法自己解释吧！光明：坏蛋！你是不是成心的？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就在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时，李萍在卧室外有敲门声：光明！你小哥来了，出来大家聊聊天。光明：我家里来客人了，等有时间再聊。孙婧婷：好吧！看来自己的事情还要自己解决，不过我这几天可能随时向你发泄，你必须马上接听。光明：好，大小姐，真拿你没办法！挂了！孙婧婷任性的说：就是让你没办法！你又能奈我如何？不开玩笑了，新年快乐光明！光明：新年快乐婧婷。光明与孙婧婷挂了视频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想想这个“柠檬”，酸酸的，还挺有意思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懂，是否开始喜欢她了？不过冷静的想一想，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做个朋友吧！
　　光明刚放下电话笑了笑，就听见门外有敲门声，荣胜哥穿着新衣服十分帅气。李荣胜好奇的问道：干什么一个人躲在卧室里？肯定是有情况？看你那满脸的幸福，一定要坦白从宽！光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我坦白什么？李荣胜：装的还挺像，我可是听说了最近你和某个女孩聊得很开心，现在想要求证一下。光明心想：肯定是老爸又说什么了。光明不好意思的说：你是不是又听见什么了？别听我爸的，我这情况，现在连工作都是问题，哪有心情去讨女孩欢心？再说又有谁会喜欢我呢？说完光明一脸无奈和无辜的样子，惹人发笑。李荣胜笑道：看你那紧张样儿，我不问了还不行？饭菜都好了，出来吃饭吧。年夜饭每家都是大同小异，菜饭不在于多少，而是在于过年的气氛。宝石红的葡萄酒，在高脚杯中，摇晃一番，更有一丝情调。家人一边品尝着可口的饭菜，一边又感慨着过去的一年酸甜苦辣。光明仅仅是喝了多半杯红酒就有些醉意，吃完饭就晕晕乎乎就睡着了。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就在光明睡着正香时，就听到有人叫他。光明，快起来看春晚！光明！光明！听到老爸的叫声，光明这才懒散的从床上爬起来。光明略感到头脑有一丝胀痛，这才想起来，可能是下午喝的那杯酒喝急了。光明有些迷糊的问道：现在几点了？陈强东：春晚都来了，大家都担心你，所以让我看看你怎么回事？光明笑嘻嘻的说：我没事，看晚会去。陈强东严厉批评道：怎么可以那么喝酒？葡萄酒不像其它酒，喝起来后返劲儿，你现在怎么样？光明：没什么事！陈强东：“煮熟的鸭子”，你就剩嘴硬了。喏！你妈给你冲一杯柠檬水，趁热喝下去或许能强些，晚上你就别喝酒了，喝点儿饮料。这柠檬水还真管用，喝了立刻清醒了，光明暗自笑笑，电视中的春晚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绚丽多彩的舞蹈、令人捧腹大笑的语言类节目、奇妙的魔术、还有一些感动中国的故事……。再看看窗外，每家每户已经把彩灯挂起来了，“过年”的气氛一下子就出来了。大家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包着饺子。过年一定要煮饺子，饺子在锅中寓意着一个个“金元宝”的意义，这也许就是过年吃水饺的一种美好向往。每年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包“红枣”饺子，谁吃到，谁就有意外“奖赏”……。一家人吃着热腾腾的饺子，看着春节晚会，每个人都是美滋滋的。当然最最激动的时刻还是倒计时，新年的钟声越来越近了。“亲爱的观众朋友，新年的钟声马上敲响，准备好了吗？倒计时”，光明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在倒计时，10、9、8…。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时，礼花绚烂了整个天空。光明与小哥第一时间向长辈们拜年。李萍笑问道：这年也拜了，红包都准备好了吗？说着递给光明和荣胜一人一个红包。光明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娘，我都这么大了，红包就不要了。李荣胜：大姑，我现在也赚钱了，我也不要红包。李萍：还不好意思，你俩多大在我们眼里都是孩子，拿着吧！李飞伟笑着说：该我给了，拿着一人一个。李萍：刚才吃饺子，荣胜吃到“红枣”饺子，再给你100元作为奖励…。一家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外面的鞭炮声已经停了下来，大家收拾好碗筷，老舅一家人也回家了…。
　　不知何时，鞭炮再一次想起，光明只好认输，眯着眼睛从床上起来。光明半睡半醒的走到镜子前，陈强东挑逗的说：这么大的鞭炮声，才把你叫起来。快点儿洗漱，一会儿去亲戚家拜年！小时候光明都是特别期盼着过年，有好吃的、有压岁钱。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光明更加在乎的是能够自食其力，想象亲戚家的同龄人他们有自己的收入，有自己的家庭。想到这些，光明独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起了呆……陈强东急忙叫到：光明！光明！陈强东着急的找过来说道：哎呀，光明你一个人站在镜子前看什么？快点儿和我去拜年！光明目光呆滞的问道：爸！你说过完年，我该怎么办？二姑家和老姑家的哥哥都有工作，我也不能总是呆着，我可是受不了。陈强东微笑道：光明，今天是过年，咱们不聊那些不开心的话题。光明认真的说：爸，难道你是在故意回避着什么？陈强东：你现在微商不做的挺好吗？过完年继续做吧！光明心想：微商那边连上线都说不好，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光明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说：爸咱们不说了，拜年去吧！他的表情出卖自己的内心，但是面对亲朋好友自己也就做一个伪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