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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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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黔中省政府的陈家大院,实际上就是黔中省主席陈力的办公厅和寓所。不过陈力喜欢把陈家大院叫做将军府,祖祖辈辈都是这样。
  陈家将军府,据说已有两千年的历史。当然,经过几代人的修葺,现在估计只有几根椽梁是原始的古董了。
  陈家世世代代都是黔中王,都喜欢将军这个称谓,都喜欢把府邸称为将军府。
  陈力将军亦然。
  最近几天陈力将军很是郁闷,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女人。
  按理说,自己已经有三房姨太太了,应该知足了。但是男人对金钱和女人的***,就像夜郎谷里的出气洞一样深不见底,哪里会有知足的说法?
  其实那个女人和陈力将军也没有什么关系,怪就怪那天他神差鬼使的要去副官庞密家喝酒。
  副官庞密是个文官,大学生,要是换成从前,怎么说也算是个举人之类的了。可人家还喝过洋墨水,是黔中第一个留过洋的大文化人。
  陈力将军秉承祖辈的传统,副官也设了两个,一文一武,就像皇帝身边的元帅和宰相那样。两人相互补充,同时相互制衡。陈将军的日子过得非常满足,副将聂硕是武将世家出生,祖祖辈辈都是陈家的副将,专攻战事防御,让他省心省力;而庞密专门研究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良策,其实是拼命地商讨对付周边军阀、特别是南京政府的方法,以至于黔中不受中央和各方势力牵制,陈力还是他的黔中之王。
  五天前,陈力突发奇想去庞密家喝酒,庞密的一个女人的出现,让陈力接连做了三个噩梦。
  那个女人叫柳月,和庞密的关系非同寻找。
  陈力不快乐了。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懂,更何况庞密还是自己的左右臂膀,更是不能有半点轻薄。但是那妖精是在诡异,看你一眼就能摄魂夺魄。
  要说这柳月,的确真的很有诱人,那身材,该细的地方细得惊人,该圆的地方圆得喜人,更要命的是这妖精居然还穿着还没有在黔中省流行开来的旗袍,把一双美腿露到臀部,害得陈力一顿酒喝下来,脖颈都歪痛了。
  陈力的定力接受着四十年来最大的挑战。
  陈力是世袭将军,虽然没有经历过打打杀杀的场面,但是胆魄却是与生俱来的。只是这次,他的一世英名可能要毁于柳月的媚眼之中了旗袍之下了。
  陈力幻想着拥柳月入怀,然后生一堆儿子。
  但是他不想辜负庞密。
  虽然庞密一再解释柳月是他的表妹,不过面对这么妖艳的表妹,任何男人都可以把她的身份变得不单纯。
  但是陈力现在不能,他不是为了庞密的义气,而是时局的需要。
  陈力不快乐了。
  不过要说不快乐,其实陈力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不快乐了。
  民国成立之后,他其实也跟着减掉了辫子,也跟着喊三民主义,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不能和南京政府公开唱反调。
  陈力之所以底气较弱,是陈家已经几百年没有召唤过隐藏在夜郎谷里的秘密部队。这只部队究竟是否存在?陈力的心里很没底。
  陈力听他父亲说过,陈家所谓的秘密部队,其实也就只有陈力的太爷爷的太爷爷动用过一次。当时云南王吴三桂死了之后,吴家后人辗转进入黔中,试图强占陈家的地盘,想当黔中王。但是吴家这个念头也不够彰显,不是明目张胆的大军如境,人家是秘密潜入黔中的,也许真的只是借道也很难说。倒是太爷爷的太爷爷可不管这些,吴家庞大的一只队伍进入老子的地盘,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我不举兵剿灭你算是给足了面子。
  于是老爷子就动用了秘密部队,带着几个法师钻进夜郎谷……
  后来吴家刚刚进入黔中边境,几个重要人物就在一夜之间突然暴毙,而且死因不明。秘密部队究竟是怎样杀人于无形之中的,老爷子不说,也没人敢问。不过一事件倒是给整个西南地区的军阀震慑不小,几百年来,没有人敢轻易招惹陈家,不敢打黔中省的半点主意。
  但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秘密部队早已变成了一个传说。
  黔中之王的陈家,人丁并不兴旺,几乎是代代单传。要是那一代多生了一个儿子,活不过十八岁就会神秘失踪。
  陈力四十岁了依然无后,三个女人给他生育了一对女儿,就是没有一个带把的。
  陈力明显感觉到自己黔中王的地位有些飘摇,原因主要来至于陈家世世代代的聂氏副将。到了他这代,副将聂硕竟然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而且个个都是文武韬略难得的人才。
  聂硕已经年近半百,眼看着要退休了,就准备举荐27岁的大儿子聂拓给陈家当副将。
  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规矩,几千年来一直没有改变,约定俗成,聂家世代是陈家的副将,老子退休了儿子就顶上。
  陈力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让他心惊的是,他从聂硕的眼里读出了一些其它的内容。
  于是也就出现了三年前陈力带着贴身侍卫钻进夜郎谷寻找秘密部队的事情,陈力因此认识了文六木。
  这几天,陈力的脑子很乱,一会儿是聂硕老谋深算的面孔,一会儿是柳月让人心旌荡漾的旗袍。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
  庞密轻轻推门而入,笔直地站在门边,微微躬身。
  “将军,外面有人要见您。”
  陈力的良心有点痛。
  庞密跟了自己四年,情同父子,义如兄弟,我怎么想着打人家女人的主意?
  “不见不见。”陈力不耐烦地一挥手,随即又是一招手:“庞密,你过来坐,我有话给你说。”
  说罢起身离开办公桌,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庞密小心翼翼地过来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有事?”
  “嘿嘿……”陈力反倒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才说:“那个那个……我说啊……那个……”
  “将军,怎么了……”庞密突然有些忐忑。
  “嘿嘿……那个柳月……真的是你的表妹?”
  “是啊。”庞密有点惊讶:“十天前才从杭州来到黔中,说我们这了气候很好,风景独特,所以就多逗留了几日,她说再过几天就要回家了。”
  “哦……”陈力放松了身子摊到在沙发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就好,这样就好……”
  庞密更是莫名其妙:“怎么了将军?”
  陈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撑起身子,慌乱地说:“没什么没什么,这样吧,你马上通知厨房多做几个菜,晚上你带着柳……表妹一起来将军府吃饭。”
  庞密眨巴了几下眼睛,似乎懂了陈力的一点点意思,一个劲地“嗯”着,然后问:“那么,外面要见你的那人……”
  “不见”。
  “但是将军……”庞密还想解释。
  “我都说不见了。”
  陈力很果断。连续两年的旱灾,上门来找他的人很多,有的人囤积粮食企图哄抬物价的,有的人要求开仓卖粮甚至赈粮……他是在没有精力应付了。
  倘若是重要的人物有重要的事情,自然会打他办公室的电话。在门口要求面见将军的,不是商贾就是民间“义士”,两者都很难纠缠,倒不如直接不见。
  说完,陈力又把身子倒在沙发上,用大拇指摁着太阳穴。
  “当真不见?”这一声音调很高,而且还有嘲弄的味道。
  陈力顿时一惊:庞密怎么有胆子这样和自己说话?
  一睁眼,站在面前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陈力一下子蹦跳起来。
  旁边的庞密也跳了起来,并迅速拔出了手枪。
  陈力朝庞密摆了摆手,慢慢起身走向那人,突然和对方紧紧拥抱在一起。
  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互相捶打着对方的后背,一拳比一拳重。
  庞密把手枪装进枪套,默默的退到门边。
  “兄弟,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
  “两年了啊……你好吗?”
  “还没饿死……”
  陈力的眼圈突然有点红,一把推开男子,定定地看着对方:“旱灾?”
  “无粮!”
  陈力默默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上,一抬头发现站在门边的庞密,就朝他挥挥手:“你先去忙吧。”
  庞密看了一眼那男子,对方还他一个微笑,于是闪身推出门外。
  突然又急急地推门进来,握着手枪对着那男子,眼睛却看着陈力:“将军,外面的卫士……”
  陈力并不惊讶,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卫士怎么了?”
  “全都倒下了。”
  陈力两根小拇指的长指甲互相剔着,懒懒地问:“死了没”?
  一看陈力的表情,庞密就感觉自己又多事了,于是缓缓地垂下握枪的手:“倒没注意。”
  陈力抬头看了一眼男子,男子又还他一个微笑。
  陈力就朝庞密一昂脑袋:“出去吧,找人把他们抬走,不碍事。”
  庞密一走,男子就径直坐在陈力对面的沙发上。
  “你还是贼性不改。”陈力瞪了男子一眼,脸上逐渐绽开了一丝笑意。
  “还不是你害的,我等了半天你就是不见我,我只好自己进来了”。
  “你的玄龙六剑,依然杀人于无形……”
  “打住!我叫文六木,只有六木,何来六剑?”
  来人原来是文六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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