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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穿山甲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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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仙草纲要》上的记载,雪珠是一种喜阴植物。只会生长在灵气浓郁的地方。而且一旦扎根,用百年的时间来盘根,百年之后才会抽薹。又需要用百年的时间,才会结出那么一个果实。所以十分珍贵。
  雪珠虽然可遇而不可求,它的叶子却只如兰花的叶子一样平凡。只有长到一定年限的雪珠,才会看到草上长出的那条黄色的杆。这时候它的灵性才会凸显出来。
  雪珠用两百年的时间来吸收仙山的灵气,两百年之后,顶上就会结出果实。这时候它的根部周围开始结冰,以确保灵气凝而不散。
  等到雪珠长到鹅蛋大小的时候,草叶就会枯萎。这时候的雪珠,就会顺着杆,钻入土里沉睡。再等一百年才会破土而出,长草发芽。如此一直轮回下去。
  看眼前的这株雪珠的大小,整好长到气候。兴许再过不久,就会钻回土里。彩蝶慌忙取下随身携带的蚕丝网,打算把雪珠摘了走人。
  刚要上前,却不知道为何,穿山甲发出了嘶嘶嘶的怪叫声。
  彩蝶见它撕着嘴,露出了一排钢牙,和那四只脚上的利爪,一副凶声恶煞的神气。忙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这不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
  穿山甲慌忙收起了刚才的怒容,纵身跳到了水池边上。只见它把鼻子靠近雪珠,嗅了嗅,接着缩卷着身子,眼睛半闭半睁,躺在边上睡了起来。
  彩蝶道:“你是想让我陪你守着雪珠?”
  穿山甲点了点头,呼呼叫了两声。
  彩蝶想都不想,立即回绝道:“不可能!今天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把它拿走……谁也拦不了我!”
  穿山甲见她不愿让步,立即立起身子,又一次露出了一排钢牙,嘶嘶嘶的叫了起来。
  彩蝶对这曾今不值一提的手下败将不屑一顾,只是冷哼一声,道:“不要逼我!真要动起手来,你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穿山甲不等彩蝶说话,后脚猛的发力,朝她扑了过来。
  然而彩蝶对它却始终心存感激,不愿出手伤害。见它来势凶猛,慌忙把身子一矮,躲过了攻击。
  趁着它扑过来的空档,已把目标瞄在了雪珠的身上。一个闪身,一把将随身携带的蚕丝网盖上雪珠,猛地用力一扯,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叫它没有后路可选。
  这招看似歹毒,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哪知道那雪珠连接着杆,韧性很强,一下子竟然扯它不下。
  反倒是它上面的寒气,太过逼人。东西没扯下来,寒流早已顺着手臂直袭心田。整个人犹如掉入万年雪窟,脑子一片空白。一下子失去了知觉,本能的把手缩了回来。
  这时,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只感觉到后背被穿山甲击了一下。一时间站立不稳,撞在了石壁上。
  穿山甲又一次露着钢牙,坐在地上嘶嘶乱叫,警告她不要打雪珠的主意。
  彩蝶很是无奈,道:“你不要再逼我了。”
  那穿山甲见她仍不死心,哪里理会?纵起身子又扑了过来。
  彩蝶慌忙躲了过去,大叫道:“只不过一株灵草而已,对你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连性命都不顾,也要和我作对?”
  穿山甲还是不理会。
  彩蝶让了几个回合,见无法动摇它的想法。只有狠下心来,取下腰间五毒鞭,指着穿山甲道:“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你要还是咄咄逼人,我手底下可绝不再留情面。”
  穿山甲仍不管不顾,起身再次朝她扑来。
  彩蝶大怒道:“无知畜生!”鞭子过处,穿山甲整好腾在半空,迎头中了她的一鞭,乓的撞到了那堆大石头上。
  她的这击出手,几乎用到了六成的力道,只求将它打成重伤,不要再来妨碍。
  然而穿山甲只是呜呜哼了两声,站稳身子,还是朝她扑了过来。
  彩蝶见它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也要阻拦她采仙草。忍不住落下泪来,道:“你为什么那么傻?你难道不知道,你再这样执迷不悟,我会杀了你吗?”
  那穿山甲早已丧失理智,哪里听得进去?一股脑儿冲了过来,硬是找她拼命。
  彩蝶见它执着,实在不愿意再伤它。腾起跳到水池边上。
  原来穿山甲被彩蝶刚才的一击打中,早已奄奄待毙。不过凭着一股毅力,阻止彩蝶采草。等到彩蝶跳到台上,它只恨着眼睛嘶嘶叫唤。几次试图爬上水池,都以失败告终。
  彩蝶终究觉得有愧于它,也已不再计较它刚才的鲁莽。趁着它没缓过劲来,慌忙把手握在雪珠上,暗用一股灵劲,猛的一把将它扯了下来。
  彩蝶手握雪珠,冲着穿山甲苦笑道:“现在我已经把它摘下来了,你再想阻拦也没有用了。你就不用在为了这个东西和我拼命了吧。”
  刚想和它重修于好,正说是,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小岛地动山摇,石室顶上纷纷掉落尘土。反观刚才还在冒着清泉的小石洞,也已不再流水。
  原来雪珠连接地底灵泉,本是吸取灵泉的灵气,借着这股灵泉生长。后来长的时间久了,就和灵泉连接在一起,变成了灵力的枢纽,源源不断的给灵泉补给灵力。它这一被摘走,等于是坏了整个灵泉。
  而仙山之所以能成为仙山,多半靠的就是灵力的支撑。灵泉这一损坏,落英山哪里还有灵性?早已成了一座普通的山脉。受到这一冲击,山上鸟飞蛇走,纷纷逃离这一仙山圣地。
  彩蝶把雪珠收好,只见穿山甲匍匐在地。知道它因为感激自己刚才的不杀之恩,打算把它带这儿,借着雪珠散发出来的灵气修行,对她也算一种报答。
  按穿山甲的意思说来,这本来就是一桩好事。岂不知彩蝶也有许多苦衷,为了救师父,不得不把雪珠盗走。
  彩蝶见它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跳下水池,抱起它来解释道:“我知道这东西对于你们来时非常重要,但是如果没有它,师父就永远也醒不过来。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无奈。”
  穿山甲呼呼叫了两声,挣脱着逃出了彩蝶的怀抱。
  盗草的事,本来就对不住穿山甲,彩蝶知道它心情不好,也不再去弄它。打算等它想清楚了,理解自己了,在同它一起出去。于是坐在水池边,就这么静静的陪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穿山甲还是缩卷着身子,一动不动,彩蝶忽然感觉心神不宁,慌忙拿手去展它的身子。
  哪知道刚一碰到它的身子,整颗心如石沉大海,泪水忍不住滴落下来。
  没想到还是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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