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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商人与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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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寒、慕容羽凡看了各自双方手中的字条,看到双方的字条上面的内容竟然是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凌若寒看着手中的这张字条,见到纸张上的字迹歪歪斜斜,哪里还成章法?凌若寒又拿出身上的另外一张字条,对比了两张字条上面的字迹,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又瞧了下慕容羽凡手中的那张纸条,却发现慕容羽凡手中的那张字条上的字迹甚为娟秀,俨然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瞧着这娟秀的字迹,竟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一睹字迹书写者的风采,能写出如此养眼好字之人,自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历来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就更别说能写出一手好字的佳人了。
  屋子中的人此刻也都看过了那两张藏在‘蜡丸’中的字条之后,心下对这件事情甚是不解。对方为何要给这样的两张字条?是在暗示什么?又或者是在警示什么?这又和凌若寒在‘沙漠之盟’中得到的那张字条有什么联系吗?
  带血脚印的白色绸缎、谭冲的诡异死法、沙漠之盟中的神秘袭击以及那位给凌若寒纸条的人、旅店伙计的突然死亡、黑袍伺者的驾临,这一系列事件串联起来,会有何关联?
  本以为死神的脚步已经放慢了,但眼下看来,却并非如此。
  死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在背后‘代替’死神执行‘任务’的人。
  有人打着惩恶扬善的幌子去做所谓的‘侠义之举’,但实则是铲除异己,满足自己的狼子野心。
  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
  这句话是纵横江湖大半辈子的人所总结的箴言。
  凌若寒收起手中的那张纸条,眉头微蹙,沉默不语。
  南宫傲自小同凌若寒玩到大,自是对他甚为了解,每次见到他蹙眉和沉默不语时,心下知悉他心中已然猜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波及到慕容羽凡、穆辰雪、水素绡,甚至是自己的身上。凌若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有什么事情,他宁可选择一人扛下所有的包袱,也不要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南宫傲走到凌若寒跟前,轻拍他的肩膀,眼中尽是友善的眼神,带着关怀的口吻问道:“虾仔,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大伙说啊。”
  凌若寒敛起蹙起的双眉,嘴含微笑,说道:“没事儿,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在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的真相又还没有浮出水面。
  心中总是有些介怀。”
  南宫傲自是知道凌若寒的这番话中,有部分是他的说辞,但他不忍拆穿自己的好友,当即点头,会意道:“原来是这样啊,有什么事情,我们大伙可以一起解决的啊。”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可以一起解决的吗?
  凌若寒没有再往下去细想。
  江湖本来就是一个险恶的地方,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没有人知道,或许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是有答案。
  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会有杀戮!
  然而任何人都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没人可以肆意地剥夺他人的生命。
  但人性的复杂多变却是难以预料的,历来的帮派之争、正与邪的较量,又岂止能用“人性”二字就能说的清,道的明的呢?
  旅店里的人依旧做着他们各自的事情,全然没有将“黑沙暴”的事情放在心上。就如同这件事情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抱着一种“天踏下来,自有人顶着,又何必操这位份心呢?”的心态生存着,他们却从未想过,若是哪天顶天的那个人倒下了,他们又该如何应付?
  归鸿信看上去兴致不错,红光满面,似乎又是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大赚一笔了。
  他的确要大赚一笔了。
  但在这样一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能有什么事情会让大赚一笔?
  沙漠中最缺的是什么呢?
  答案自然是水!
  难道归鸿信将眼光瞄准在了水上?
  一旁的伺者见到归鸿信气色不错,随即拍上了马屁,说道:“哟!归大爷,您是为啥事儿那么开心,可否也让小的乐呵一下。”那位伺者此刻无论是说话的语调,还是眼中的神色都如同一条狗,正等待着主人给它一块肉。
  归鸿信却并未当即答话,而是脸色略微一沉,道:“龟大爷?你说谁呢?在说我吗?”
  那名伺者见到马屁没有拍成,反倒被马腿给踢了一脚,心中自是万分不悦,但脸上却依旧挂着奴才所特有的笑容,答道:“当然您是大爷,小的是孙子。”
  归鸿信听到这话,这才眉开眼笑,拍着那名伺者的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这话我听着很是舒坦。”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两锭银子,道:“拿去吧,算是赏你的。”那名伺者见到有银子可拿,自是万分高兴,连忙双手接过银子,但他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瞄了眼那红木箱子正欲开口追问时,却被归鸿信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给逼回了腹中。
  归鸿信咳嗽了声,又道:“送您一句话,有些事情,你不该知道,就最好别问!否则,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你明白吗?”归鸿信说完此话,逼人的目光再次瞪了眼那名伺者。
  那名伺者还能再说什么呢?
  他只得点头说是了。
  归鸿信的那个红木箱中到底藏得是什么东西呢?
  只有一个人知道。
  这个人就是归鸿信他自己。
  归鸿信拍着那红木箱子,就如同轻抚着自己的爱子,
  归鸿信这只老狐狸在想什么?
  在沙漠的这间旅店又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玲珑依偎在南宫傲的身旁,并未将方才的事情告诉他,玲珑心里知道,若是告诉他,只会给南宫啊徒增不必要的烦恼,而这一点可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但她却得想好应对之策,方才那位男相女声的伙计是由她师妹乔装的,玲珑对这位师妹是最了解不过了。她这位师妹所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会想尽办法去得到的。
  玲珑的这位师妹来此处又是要干嘛?
  漫漫黄沙,望不到边际。
  你不知道沙漠的源头源自哪里,更不知道要延伸到何处去。
  人生有时又是否真的也是这样呢?
  方才那位乔装的伙计,此刻正在客栈外面,双手攥着只信鸽,见四下无人之后,忙将手中的信鸽放飞出去。
  她要干嘛?
  那位伙计将信鸽放飞出去后,正欲转身走进客栈内,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以那位伙计的江湖阅历,身后站了个人是会察觉到的,却到此刻才发觉到有人,此人的实力定是不在那位伙计之下。那位乔装的伙计猛地一转身,看到站在他身后的人正是说不二。
  照理说,说不二应该会质问这位伙计要干嘛,但他却并未这么做,反倒是道:“小伙子,事情办完了,还不快进去?”语毕示意那位伙计赶紧进去。这是为何?
  那位乔装伙计虽说心有疑虑,却还是照办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不比其他地儿,他更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可不是好惹的。他更不想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耽搁了师傅所交待的任务。
  说不二见那位伙计走进客栈后,道:“朋友,还不快现身,沙土的味道可不怎么样。”他的话刚一说完,只见一人从客栈的屋檐后纵身而下,来人是归鸿信。
  归鸿信满脸堆满笑意,这使得他的脸看起来如同一块快要干枯的树皮,可怖至极。
  归鸿信道:“你为何不问他要干嘛呢?”
  人类是自然界中最好奇的动物,归鸿信作为一名商人,自是对任何对他有益的事情很感兴趣的。
  说不二回了个淡淡的微笑,便转身走进客栈内。
  我们要获取一些未知事物的答案的方法有很多种。
  最直截了当的法子便是直接去问。
  但并非所有事情靠问就能获取答案的。
  所谓人心隔肚皮。
  就算你亲耳从对方口中听来的消息,可信度有几分呢?这可是有待商榷的。
  江湖中最可怕的利器便是人心!
  当就是在这间旅店中,我们便见识到了归鸿信的贪、柳如松的狠、老板娘的邪媚。
  而这些人又会有什么关联呢?
  等待着凌若寒他们一行人的又将会是什么呢?
  那张警告他们不要继续调查下去的字条,是善意的提醒?还是一次警告?
  而这第八个人又是何意?
  是单纯的指第八个人?还是某种代号?
  凌若寒也找不着头绪。
  但他总有种感觉,这张字条的背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所知的事情。
  这几天,旅店里平静的异常,甚至平静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氛围。
  暴风雨前来之时,也都是特别的平静!
  该来的,还是终究会来,沙漠中的“黑沙暴”最终还是如期而至。
  天边黑压压的一片,暴风卷起的沙土与黑压压的天际连在了一起,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旅店里的门自是早已经关上了。
  旅店里的一位江湖人士说道:“老板娘,外面“黑沙暴”这么大,咱们这里能顶的住吗?”
  原本只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其他人的阵阵恐慌,他们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又哪里还做的住呢?”
  花菲花却只是淡然的一笑,道:“诸位请放心,放眼整片沙漠,我想没有第二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
  “可是,据在下所知,还有一处安全的地方。”
  说话的人正是柳如孙。
  花菲花瞟了一眼柳如孙,冷笑道:“还有一处地方?你倒是说说是哪儿?”
  柳如孙道:“不知道各位可否听说过‘沙漠之鹰’?”
  柳如孙的这句话,顿时一时激起千层浪。
  ‘沙漠之鹰’,是沙漠中的一位枭雄!是少有的女中豪杰。
  她可以干男人可以干的事,饮男人才会喝的烈酒,骑男人才会骑的良驹!在她眼里看来,男人能干的了的事情,女人一样可以做到。甚至会比男人做的更好!她就是沙漠之鹰---燕如飞。她重情,也重义!她视属下的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也正因为如此,她所统领的那群属下对她是心悦诚服,更是对她言听计从。
  柳如孙说完这句话之后,顷刻间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有的只是无限的恐惧!
  ‘沙漠之鹰’既然是一位枭雄。为何在场的许多江湖人士会畏惧?而不是敬佩?
  柳如孙看了眼众人的反应,笑了笑。似乎这正是他所想要的结果,说道:“怎么?为何诸位听到‘沙漠之鹰’会谈虎色变?”
  凌若寒对于众人的反应也甚为好奇。
  “大家也该知道,鹰是什么吧,鹰是沙漠天空中最凶猛的动物,一旦让他……让他……逮着猎物,便会……便会……死死的……追着不放!”一位江湖人士带着颤抖的口吻说道。
  柳如孙轻笑一声,说道:“那又如何?老鹰本就是凶猛的动物,捕食猎物本就是它的天性。你们何以害怕成这样子。”
  “那只是其一,诸位还不知道的还有其二,‘沙漠之鹰’就是沙漠之中的匪徒,专门截杀过往的商队,俘劫财物,干着……”他的这席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登时他的脖子被圈了一圈鞭子,鞭子的另一头被一位粗狂的大汉仅仅拽在手中。凌若寒他们见过那位大汉,那位大汉正是当日在沙漠之中,跟随燕如飞那一队人马的人。
  他是啥时候进来的?何以其他人丝毫未察觉?
  那位被紧紧勒着脖子的江湖人士顿觉呼吸难受,道:“我与阁下素未谋面,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你了?”
  那位大汉怒道:“就凭你刚刚侮辱了我们当家的。”
  众人一听当家的三个字,自是明白了这名大汉这样做的缘由。
  但眼见他手中紧紧的拽着鞭子,又瞧那位江湖人士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不出半个时辰,定会命丧当场。到时,旅店中又多了条人命案。身为旅店老板娘的花菲花又岂能坐视不管?
  花菲花厉声道:“阁下若是有什么私人恩怨要解决的,劳烦到外面去。”
  外面此刻正是‘黑沙暴’,若是此刻出去,必死无疑。权衡再三,也只得先给花菲花面子。
  那位大汉当即松开鞭子,怒道:“今日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姑且先放过你。下次若是再让你们听到污蔑当家的话,我定会叫你身首异处。”
  那位江湖人士又还敢再说一个不字?也只得连连点头。
  花菲花见众人的情绪还未平复,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随即道:“诸位,还请你们坐回去,今日我会请诸位畅饮我们旅店珍藏多年的佳酿。
  并会配上佳肴。各位吃的开心,喝的尽兴!双燕,你赶紧叫他们去准备。”
  念双燕应答了一声,随即便着手安排去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东西,在场的江湖人士又怎能不明白这个中的道理?
  因而他们此刻也都扮演者‘乖孩子’的角色。因为只有‘乖孩子’才会得以生存下去。有时候适当的服从,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
  旅店里的人也都各自乖乖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凌若寒他们一行人自是不会例外。
  慕容羽凡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羽凡的这一句话也得到了凌若寒、穆辰雪、南宫傲、水素绡、玲珑几个人的认同。
  坐到他们不远处的指暮天此刻走了过来,走到水素绡面前,眼角的余光扫过玲珑,笑道:“酒多伤身,两位姑娘待会儿还是少喝为妙!”说完便轻笑一下,留下了醉人的微笑后,便走开了。
  水素绡望着穆辰雪,说道:“贼公,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穆辰雪思索了会儿,道:“想来也并无恶意,我们等下还是小心为妙。”
  南宫傲心里关心玲珑,揽玲珑入怀,说道:“玲珑,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你等下就别再喝酒了。”
  玲珑抬头望了眼南宫傲,眼中尽是柔情蜜意,点了点头,说道:“好,我都听你的。”
  坐在他们不远处的玉姬看到这一幕,既是羡慕,又是妒忌,心里道:“为何别人都会懂得怜香惜玉,凌若寒这小子却没有一点行动。”想到此处,脸颊处不禁闪过一丝红晕。让她的脸颊看上去宛若桃腮,无比美丽。
  柳如孙、晓莹啼、娄心月、金露霜四人坐在一起。柳如孙在晓莹啼的耳旁细语了几句话。这一幕,刚好让凌若寒看到。因为有段距离,再加上周围的杂音,凌若寒无法听到所讲内容。恰巧这一幕也让莫雨筱瞧见了。莫雨筱凑到莫寒烟的耳际,细语道:“师姐,你看那人,不知道在说些啥。”
  莫寒烟瞪了眼莫雨筱,轻声答道:“不该管的事情别管,难道你忘了师傅是怎么交待的了吗?”
  莫雨筱哦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便不再说半个字。莫寒烟又道:“师姐也是为你好,这个地方人多口杂,而且又是龙蛇混杂之地,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事都得小心谨慎。明白吗?”莫雨筱点了点头。
  花菲花这边的东西已经备齐了,念双燕命人将备好的美酒佳肴传递到了每个人的面前。
  众人见酒菜都已经备好了。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况且现在也无事可干,倒不如先大吃一顿,大醉一场。陡然间,旅店中大部分旅客都沉寂在吃喝的漩涡中。
  莫寒烟望着眼前的美酒佳肴,,却并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莫雨筱本来要小酌一口,但见到莫寒烟一动也没动,也只得打消了这份心思。花菲花的眼睛扫视众人一圈,见到莫寒烟和莫雨筱未动筷子,随即给念双燕使了个眼色,念双燕走了过去,走到莫寒烟和莫雨筱的面前,笑道:“两位姑娘,为何不吃呢?是菜不合口味?还是酒不好喝?”莫寒烟抬了抬头,目视念双燕,说道:“都不是,只是我和师妹现在没胃口。”念双燕听到这样的回答,自是知道没有再往下说话的余地,便笑了一笑,走开了。
  莫寒烟再次看了眼莫雨筱,又道:“你是不是在怪师姐没让你动筷子吃东西?”
  莫雨筱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莫寒烟道:“待会儿你就知道,师姐为何不让你吃眼前的东西了。”
  归鸿信看着众人一副很是享乐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他笑的很是诡异,心里似乎在盘算些什么。
  归鸿信环顾下四周,见到问青天将酒壶中的酒倒进酒杯里,却并未见到他去喝杯子中的酒,心下甚为好奇。再加上问青天是个瞎子,没有人愿意与瞎子坐在一起,因而也就只有他独自一人坐着。归鸿信走了过去,在问青天的对面坐了下来。
  瞎子虽说眼睛看不见,但是听觉却是异于常人的灵敏,问青天行走江湖这些年来,已经练就了一种本领,这种本领可以让他即使身处十分嘈杂的环境中,也能听到任何一个细微到可以忽略的声音。这种本领也让他好几次从死亡的边缘逃了过来,
  归鸿信一坐下来,问青天便淡淡笑了笑,将自己斟好酒递到了归鸿信的面前。归鸿信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问青天,说道:“阁下把斟好的酒给我喝了,那你怎么办?这可是珍藏的佳酿,可是难得的酒中极品。”
  问青天笑道:“别人对我这个瞎子唯恐避之而不及,阁下却愿意坐过来,与我小酌一杯。就凭借这点,这杯酒,应当让阁下喝。”
  归鸿信道:“我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什么样的好吃的没吃过,比这好更好喝的美酒也喝过,更何况我是你的长辈,长辈让给晚辈喝,那是理所应当的。”
  问青天笑道:“阁下是位商人,商人什么最多了?”
  归鸿信不知道问青天何以问出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回答了。归鸿信答道:“商人拥有最多的自然是这个了。”归鸿信说完做了个比划的手势,那意思是最明显不过了,商人自然是钱最多了。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那乞丐最缺的是什么呢?”
  归鸿信不暇思索的答道:“乞丐最缺的自然还是这个啊,不然怎么会成天的去外面乞讨,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归鸿信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做着比划的手势。问青天继续追问道:“那商人和乞丐,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
  归鸿信被问青天的这个问题给逗乐了,不禁仰天大笑,说道:“这是一个连三岁小孩都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商人有钱,而乞丐缺钱,这不正是他们之间的区别吗?我说的没错吧。”
  归鸿信对于他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问青天笑道:“是,却也不是。”
  归鸿信听到这样的回答,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有趣,说道:“愿闻其详。”归鸿信也想听听,对于商人与乞丐有什么区别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问青天会有何高见。但问青天却没有说出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而是说道:“前辈日后自然会明白这个问题。”
  归鸿信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更有趣了,他感觉到在问青天的身上,有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更隐约的感觉到这个人的背后更是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想到这里,站起身,说道:“老夫还有要事,改日再找你一起坐下来,好好喝一喝,聊一聊。”
  问青天道:“晚辈随时恭候前辈的大驾。”
  归鸿信回到自己坐的地方,刚要坐下来,却听到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归鸿信走过去,见到有一位江湖人士倒在地上,脸色青紫,俨然是中毒的症状,花菲花见状,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见到那位中毒的江湖人士倒在地上,嗔道:“这是怎么回事?”花菲花正要下令彻查是谁下毒时,却看到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仅仅数十秒的时间,就已经有数十位江湖人士倒下,且都出现了相同的症状,旅店中顿时又被恐怖的气氛包围了,花菲花为稳住众人,厉声道:“双燕,你去拿我的解毒丸过来。”
  念双燕又怎敢怠慢?立即去照办了。很快,念双燕手中拿了一个瓷瓶过来,那瓷瓶中装的自是菲花口中所说的‘解毒丸’。花菲花命属下赶紧将‘解毒丸’给中毒的人服下。但是那些中毒的人刚刚服下‘解毒丸’之后,不但脸上的症状未见好转,反而比之前更严重了,由青紫转为暗黑色。念双燕赶紧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将银针的一半没入水中,取出之后,见到没入水中部分的银针呈现黑色,随即脸色凝重,走到花菲花面前,说道:“水有毒。”花菲花怒道:“真是岂有此礼,胆敢在老娘头上撒野,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立刻去彻查此事。”旅店中的众人本就有些恐慌了,再听到有‘解毒丸’之后,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总算落了下来。但方才发生的那一幕,无疑是加重了他们的恐惧。
  归鸿信觉得此刻是恰当的时机了,他走到花菲花的面前,说道:“老板娘,如果您信的过我的话,我那里带了一箱子水过来,可以拿来救急。”
  花菲花本想追问归鸿信为何会带一箱用羊皮带装着的水过来,但心里是这样想,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点了点头。归鸿信赶紧命人着手办理此事。只见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只见四名大汉扛着一个大的红木箱子过来。归鸿信又命人将那箱子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一袋又一袋用羊皮缝制的水袋。
  念双燕跟随花菲花多年,自是能够揣测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因而,不等花菲花开口,念双燕拿起一袋水,从身上拿出银针。花菲花借着念双燕试水的时候借机解释道:“归大爷,您可别误会。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万事小心为上。那样才不会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去。”归鸿信却并没有因为花菲花的当众检查水袋这一举动而大动肝火,而是依旧堆满笑意在脸上。心里道:“只要我买了这么大一个人情给你,日后有的是赚钱的机会。”
  每一个商人都是如此,他们在做每一件事情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都是打过‘金算盘’的。但归鸿信这次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这个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能精准的掌控在手中的,就算是最老练的猎人,也有失水准的时候。念双燕验完水后,走到花菲花面前,低声道:“水有毒。”归鸿信就站在她们的身旁,再加上他是一个耳聪目明的人,就算念双燕的说话声再小,还是让他听到了‘毒’这个字。花菲花瞪了眼归鸿信。归鸿信脸上堆满的笑容转瞬即逝,整个脸都绿了,喝道:“来人。”听到主子如此说话的语气,他的属下又岂敢不来?归鸿信对着前来听候惩罚的属下,先给每一人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他的双手本就布满厚茧,再加上他出手的力道很大,那几个挨了耳光的属下的脸上登时肿成红彤彤的一片,宛如一块隆起的‘土丘’。归鸿信怒道:“怎么回事?这水怎么会被人下毒?我不是叫你们好好看守的吗?”
  归鸿信的那几个属下皆都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归鸿信又看了眼他的那些属下,怒道:“今天谁负责看守?”
  其中一名属下道:“是……是……阿……阿……德。”那名属下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才将那个德字说了出来。但归鸿信却并没有看见那个叫阿德的属下,归鸿信吼道:“人呢?快叫阿德过来。”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那位叫阿德的属下此刻正低着头走到归鸿信这边来。但见他行走的步伐很是诡异,完全不似常人走路的步伐,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他一步又一步机械式地走到归鸿信面前,却还一直低着头。在他走到归鸿信面前的那一刻,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归鸿信与阿德的眼神接触的那一刻,更是发觉此事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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