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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古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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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是一句最简短的话了。短短的四个字。
  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说的出这四个字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说的有分量的。
  欧阳逸说出这四个字时,真气十足!当就是这点便对‘阴山三怪’产生不少震慑力。
  这个世上每天都有新的生命诞生,也有生命的逝去。生与死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人大义凛然的死去,也有人苟延残喘的活着。更甚者有人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不惜拿别人的生命来交换。前一句的好兄弟共患难,后一句就立马在别人背后捅一刀,甚至连捅数刀!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痛快。
  这就是江湖,险恶的江湖所衍生出的生活百态。
  这样的生活百态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阴山三怪’本打算豁出去了,和欧阳逸拼一拼,但转念一想,若不是欧阳逸,他们三个恐怕早就魂散阴山,若不是欧阳逸传给他们武功秘籍,他们又何来往后的风光?念及此处,他们三个自然也就有了顾虑,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甚至可以说是授业恩师。
  但‘阴山三怪’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一切的一切本就是个局,是欧阳逸布置的一个局。
  从‘阴山三怪’要打劫的行人到遇到‘沙漠之盟’分舵的人,再到他们见到欧阳逸,甚至欧阳逸传给他们武功秘籍,都是欧阳逸一手设计好了的。
  欧阳逸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弥补‘沙漠之盟’旗下的一个空缺。
  在‘沙漠之盟’旗下原本有个分坛,唤作‘地狱坛’。
  ‘地狱坛’主要负责追击和搏杀。
  坛内有七个人,这七个人都亲如兄弟,每次都是一起行动。因为七个人心连着,战斗力自然是势不可挡,也就为‘沙漠之盟’立下了不少功劳。
  只因他们七个人受不了‘沙漠之盟’的种种约束,便一起向‘沙漠之盟’请辞。‘沙漠之盟’中的人本想挽留,更欲将他们七个人强行留下,但盟主念及他们七个人曾经为‘沙漠之盟’立下了不少功劳,在‘沙漠之盟’中树立了不少威望,倘若真动起手来,势必要掀起不小的风波,甚至还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也就应了他们七兄弟的请求。这一来也做了个顺手人情,二来,他早已经对这七兄弟有所忌惮,正好借此机会消除身边的隐患。
  这七兄弟脱离了‘沙漠之盟’之后,便成立了自己的门派,唤作‘地狱门’。
  而‘地狱门’也很快在江湖中打响了名声。
  这七个人自然就是‘地狱使者’!
  ‘阴山三怪’却没有及时回到‘沙漠之盟’中去,这也就背离了欧阳逸原本的计划,自然也就派人去将他们三个人抓了回去。
  ‘阴山三怪’自知理亏,随即低下头,等候欧阳逸的死亡审判。
  欧阳逸却并没有立马取下他们三个人的性命,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欧阳逸淡淡一笑,说道:“这样吧,你们三个人从对方身上拿一样东西下来,这东西可以是对方的胳膊、眼睛、耳朵、鼻子。只要你们做到了这一点的话,我就可以放你们条生路,如何?”
  欧阳逸用的动词是拿,但意思是要割。他故意在末尾用了‘如何’这两个字,听着像是在征询‘阴山三怪’的意见,但实则将他们的后路给断了。摆在‘阴山三怪’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被欧阳逸处死,一了百了。要么就是割掉对方身上的任何一件‘物品’。这是一种两难的选择。选任何一种都绝无生还的机会。人在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
  欧阳逸用的这招是最妙的了,但也是最毒的一招!
  他如此一来,便可不需一兵一卒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弱点,而人性的丑恶是人性中所共有的特征。只是在每个人的心中所占的比例有所不同而已。
  ‘阴山三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脸色沉重,默不作声。
  再不做声,也得表个态,也得选择摆在他们面前的其中一条路。
  ‘阴山三怪’中的老大站了出来。走到老二和老三的面前,说道:“老二,老三,咱们三兄弟虽说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今日要我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我实在是……是……是做不出来,所以……”
  阴老大说到此处,突然伸出手指,迅速点住了阴老二和阴老三的肩膀处的‘肩井穴’。
  老二和阴老三已然知道老大要做什么事情。阴老大是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阴老二和阴老三的性命。
  只听的阴老大又道:“老二老三,往后我不能再扶持你们两了,你们两要团结互助,知道吗?”阴老二和阴老三虽说被点穴,却也还能说话。他们两个又怎么能允许阴老大这样做呢?阴老二急忙说道:“大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呢?咱们三兄弟不是说好了的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阴老三也附和道:“没错,要死,我们兄弟三人一块死。”
  凌若寒听着‘阴山三怪’的这番话语出真诚,无任何虚假成分,俨然是肺腑之言。
  ‘阴山三怪’虽说在‘阴山’一带做了不少坏事,但见他们三个在这生死关头都还能心连着心,实属难得。
  阴老大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面向欧阳逸,双膝跪地,磕了个头,说道:“盟主,我可否选择第三条路,这第三条路,就是我用自己的命换老二和老三的命。”
  欧阳逸双眉一蹙,心下一怔。到是被阴老大的这句话给怔住了。
  欧阳逸原本以为会见到‘阴山三怪’自相残杀的场面。但却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心中即是震惊,又是恼怒。
  欧阳逸震惊的是阴老大居然能说出这番话,且全然是肺腑之言。恼怒的他若是答应了阴老大的请求,那就不能观看这场好戏了。欧阳逸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观看别人自相残杀的场面,场面越激烈,他越是喜欢!而眼下的情形看来,他是不能得偿所愿了。心下自是有些不悦,便说道:“如果老夫不答应你呢?你可别忘了,你们的命是老夫救的,你们的武功也可以算是老夫间接传授给你们的。你可否明白其中的道理。”
  欧阳逸的这句话是最明白不过了,他可以决定‘阴山三怪’的生死,甚至他们是怎么个死法,也都得他说了算。更何况,‘阴山三怪’曾经在他的面前盟誓,如有违背誓言,任凭盟主处置。
  ‘阴山三怪’当初也本当这是权宜之计,却不曾想,当初的誓言,居然成了要断送他们性命的‘催命符’。
  阴老大见到欧阳逸并未答应他的请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回头望了眼阴老二和阴老三,心中百感交集。拿着手中的匕首,正要往胸口刺进去。但他的手掌突然一阵剧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枚铜钱打落了他手中的匕首,阴老大抬头一看,看到发射铜钱的人是归鸿信。
  归鸿信满脸堆笑的看着他,那笑就如同一个慈爱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子女,俨然一副慈爱的长者般可亲。完全会让人忽略掉他笑脸背后的阴谋。
  归鸿信一个纵身,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紧接着又投掷了两枚铜钱,他将这两枚铜钱投向了阴老二和老三,那两枚铜钱刚好解了阴老二和阴老三的穴道。
  众人见到归鸿信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但见到他居然能用一枚普通的铜钱打落阴老大手上的匕首,这本没什么稀奇可言,奇就奇在,他居然能用这枚铜钱震的对方的手掌一阵剧痛,自是有深厚的内力的人才能做的到的,心下更是对归鸿信这个人不敢有所小觑。
  归鸿信一个跟斗翻完之后,回到原地,笑着拱手道:“老夫献丑了。”
  欧阳逸见到归鸿信有如此身手,大笑数声,说道:“江湖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老夫今日算是长见识了。但您方才为何打落他手中的匕首呢?”
  归鸿信亦听出欧阳逸是在质问他,却依旧面目改色,笑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盟主可否……”话到此处,归鸿信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用眼睛的余光瞄了眼‘阴山三怪’。
  欧阳逸望了眼归鸿信,又瞧了眼‘阴山三怪’,冷笑一声,也索性摊了牌,说道:“阁下让我这么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归鸿信听到了‘好处’两个字,心下更是无比兴奋,朗声道:“哈,哈,哈!老夫别的东西没有,就是这个有的是。”归鸿信说完,用手指做了个比划的手势,那意思就是说他别的什么都没有,钱却多的花不完。
  归鸿信见到欧阳逸有所心动,又顺势说道:“盟主不妨开个价吧。”
  说到这里,那归鸿信的意思是最明白不过了,他是想买下‘阴山三怪’的命,供他所用。在他的眼里看来,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用金钱来做等价交换的。他曾经用一百万两买下了一个十八岁少女的贞操,那是他迄今为止觉得做的最值的一笔买卖了,一百万两换来了与一个十八岁少女的鱼水之欢。这当然是老牛吃嫩草的事情,这种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到的,你没有一定的金钱和手段是绝对办不成的。
  他也曾经花了一千万两包下了京城最豪华的青楼,又花了五百万两雇来了一百名嫖客,他让整个青楼的**和那一百名嫖客赤身裸体追逐期间,而自己则让**当他的乌龟,骑在乌龟身上欣赏着这难得的‘好戏’。这件事情也很快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了京城中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有了以上的‘光荣事迹’之后,归鸿信就更加对自己此次的买卖胜券在握。想到马上将会有三个得力的助手到手,心中是说不出的欢喜。
  众人也都期待着欧阳逸会给归鸿信一个怎样的答复。
  欧阳逸却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不要你的钱。”
  归鸿信心头一震,却依旧是一脸的镇定,说道:“那您是想要……”
  归鸿信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到欧阳逸到底要什么。看来归鸿信这次是要失利了,再精明的商人也都会有失利的时候。
  ‘阴山三怪’本就是欧阳逸所挑中的人,也正打算让他们三个来顶替‘地狱坛’的空缺。谁料事情却并没有按照他所安排的计划进行着。自是要按照‘沙漠之盟’中的规矩来办事。倘若就这么轻易的让给了归鸿信,那岂不是轻易的让他捡到了便宜?欧阳逸自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宁可亲自去毁掉自己一手所经营的成果,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它。但自己却已经开了金口,势必得将这这件事情给圆了过去。见到归鸿信一时也找不着合适的措辞来对答,欧阳逸笑了笑,说道:“您看,您又说不出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更何况,‘阴山三怪’也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将,我实在是有些难以割舍,所以……”欧阳逸这话的意思也是最明显不过了,他是不会将‘阴山三怪’让给归鸿信的。他说的那句话也的确是他心里所想的。自从‘地狱使者’脱离了‘沙漠之盟’之后,欧阳逸就再也没有寻觅到令他称心如意的下属了。今日见到阴老大肯牺牲自己来换取阴老二和阴老三的性命,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随即又看了眼‘阴山三怪’。说道:“你们三个的性命,老夫就先记下了。先带他们三个下去了。”
  语毕,只见三名黑袍侍者迎来,将‘阴山三怪’带下去了。‘阴三三怪’本来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但他们三个却毫无轻松感可言,反倒是有种无奈,一种命运被他人操控的无奈,‘阴山三怪’自知这辈子都得听从欧阳逸的指令了。也只得认了,谁叫他们欠欧阳逸的呢?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是亘古不变的江湖法则!
  这边是将‘阴山三怪’这边留住了,但归鸿信这边也得给个交待,毕竟他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救下了阴老大,也算是欧阳逸欠了他一份人情,欧阳逸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了。随即拍拍手,只见两名黑袍侍者迎上前来,一人手里捧着的是一个算盘,另一人一手拿着一只毛笔,一手拿着一个蓝色瓷瓶。欧阳逸从第一个黑袍侍者的手上接过算盘,说道:“念在阁下刚刚救了阴老大的份上,我将这个算盘赠予阁下,略表心意,还望笑纳。”
  说完低下头,双手将算盘递到了归鸿信的面前。归鸿信本欲拒绝,但看到欧阳逸这般‘诚心’,哪里还能拒绝?也只好接过了欧阳逸那个算盘。
  欧阳逸笑道:“阁下可别小瞧您手上的这个算盘,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您手上这么一个算盘了。”
  归鸿信听到这话,忍不住大笑道:“盟主是在说笑吗?这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算盘罢了,随处可见啊。”
  欧阳逸却只是示意众人往两边站开,说道:“你试着拨其中一个珠子看下。”说完自己也退到了一旁。
  归鸿信带着半信半疑的想法拨了其中一个珠子,却见到那枚算珠拨上去的那一瞬间。齐刷刷的从算盘里面发射出了三十六枚细长的银针。那三十六枚银针如同暴雨般打入了前面的石壁中。
  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呆了,有关银针的暗器他们是见过不少,但眼前的这种能嵌进石壁中的银针还是头一次见到。
  归鸿信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手中的算盘,他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算盘居然还有此功能。
  欧阳逸笑道:“我没说错吧。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方才从你算盘中发射出去的银针是在一种叫做‘见血封喉’的药草中浸泡过的。”
  在场的人在听到‘见血封喉’这四字之后,又再次怔住了。脸上甚至无任何血色。
  欧阳逸说‘见血封喉’是一种药草,这个没错,但它也是一种毒性很剧烈的毒草。一旦接触到了人畜伤口,登时让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最终令人窒息而死!
  银针的毒性本就剧烈,但它的威力更是不可小觑,就算是铜墙铁壁在它的面前,恐怕也得是无用武之地。
  归鸿信也总算回过神来,瞧着手中的算盘,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脸上更是堆满了笑容。
  欧阳逸看到归鸿信乐成那样,又道:“我手里还有份小礼,也要赠予阁下,同样还望您笑纳。”
  语毕让另一位黑袍侍者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归鸿信。
  归鸿信结果毛笔和那个蓝色瓷瓶,端详着手中这两样最平常不过的物件,说道:“这……”经过方才算盘的那件事情之后,归鸿信势必得确信手中的这两个东西到底有和特别之处。
  欧阳逸自是瞧出了归鸿信眼中的疑虑,朗声道:“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这话音刚落,只见四名黑袍侍者迎面而上。他们四人将这四样东西呈了上来。
  墨是已经研磨好的。欧阳逸走到这四名黑袍侍者面前,拿起里面的毛笔,蘸了蘸墨汁后,便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静’字,随即将这个‘静’字呈现给众人看,众人看到这个‘静’字写的是苍劲有力,每一笔每一划的力道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难道欧阳逸让人将文房四宝拿来,只是为了炫耀下自己的书法吗?
  这个当然不是。他随后又让归鸿信用手中的毛笔,同样的写一个‘静’字。归鸿信也想看看欧阳逸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膏药。也就用自己手上的那只毛笔,蘸了蘸墨汁,同样是在纸上写了个‘静’字。归鸿信也是将这个‘静’字拿给众人看。这个‘静’字写上去的时候,由于墨汁未干,依稀可以看到比划上的墨汁往下滴。但当墨汁干了的那一刻,纸上的这个‘静’字居然开始模糊起来,到最后竟然消失在了纸上。明明是白纸黑字,此刻却只是白纸一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众人一脸茫然,欧阳逸适时说道:“诸位,想要再看到纸上的字,一点也不难。”话到此处,转身面对着归鸿信,又道:“阁下只需滴少许您瓷瓶中的东西在这张纸上即可。”
  归鸿信看着手中的瓷瓶,拔下了瓷瓶上的瓶塞,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似是花香,又不是花香,但闻着却令人甚为舒畅。归鸿信倒了少许瓷瓶中的东西在那张纸上,那瓷瓶中的东西也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是一种淡黄色的液体。只见那淡黄色的液体倒在那张白纸上之后,原本消失了的字却再次显现在了那张白纸上。
  归鸿信是只听说过有一种墨,你用它写字或作画,待它干了以后,你所写的或者作的画便会消失。但你只要洒些水在这张纸上,便又可以看到纸上的东西。但今日的情况看来,问题却并不是出在那墨汁上,若是墨汁有问题,那为何欧阳逸之前写的字没有消失呢?
  欧阳逸笑了几声,说道:“我知道阁下是生意人,是生意人就会有一本自个儿的账簿,但如若哪天那本关系到您身家性命的账簿被歹人盗走了,那岂不是糟糕!所以我今日送您这样的一支毛笔,用它记账的话,就算有居心叵测的人盗走了您的账簿,也只是徒劳一场。”
  有这样的两样宝物在手了,归鸿信还能再说什么呢?
  归鸿信满脸笑容,说道:“那我就多谢盟主的一番美意了。”
  那算盘其实是欧阳逸委托说不二设计的,里面的银针自然也是说不二亲手制作的,而银针上的毒是说不二从玉阎罗那里拿来的。至于那支毛笔和那个瓷瓶,则是欧阳逸从一位江湖奇人的手中拿来的,只不过是强取而已,既然是强取,自然也得让那位奇人去‘孝顺’他的祖宗了。这本就是欧阳逸的一贯作风。
  归鸿信得了好处。自然就不会再纠缠那件救人的事情了。
  欧阳逸满意的点点头,又拍拍手,说道:“来人,带贵宾上来。”
  语毕,只见七八名名黑袍使者押着七八名欧阳逸口中的‘贵宾’上来。
  但当在场的人看到了这七八名‘贵宾’之后,脸色大变。
  欧阳逸所谓的‘贵宾’,全都是江湖中的大奸大恶之人。
  这七八个人可都是恶行累累,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
  欧阳逸命人将这几位‘贵宾’押上来之后,却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可以走了。”随即命人打开了他们手上和脚上的铁链。
  欧阳逸到底要干嘛?把这七八个人抓来又放走。
  好戏往往都是在最后才上演,这七八个人心想,欧阳逸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的,于是在被解了铁链之后,居然自相残杀,他们八个人本就是武功了得,此刻更是将他们的潜能发挥到了极致,没过多久,已经有七个人毙命了,余下的那人也只剩下一口气了。欧阳逸缓缓的走到了那人的面前,蹲下身,说道:“我不是你们可以走了吗?干嘛还要自相残杀呢?”说到这里,又在那人的耳旁细语了几句,那人在听到这几句话之后,面目狰狞,吐掉了最后一口气,一瞑不视。
  欧阳逸在那人耳旁说的那句话是:看到你们几个自相残杀,我很满意!
  欧阳逸站起身,厉声道:“给我清理下这里,几位贵客在看了‘精彩表演’之后,想必也累了,速速给几位贵客安排住处去。”
  欧阳逸说完这话之后,心下是无比的舒畅。之前的郁闷之气也是一扫而空。随即跟众人道别,退了下去。
  欧阳逸之前说要给众人看一场好戏,指的自然就是刚才上演的那一幕。心情自然会是说不出的好。
  凌若寒此刻心中倒吸一口气,心里说道:“这欧阳逸果然是一个狠角色,不愧为‘沙漠之盟’的盟主。”
  凌若寒他们几个也很快被安排好了住处,凌若寒寻思着,既然主人家给自己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了,那就却之不恭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而好好休息下是最好的一个法子了。
  凌若寒躺在房间的床上,闭目凝神,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凌若寒这个人有个习性,就是无论他再怎么睡的深沉,一旦屋子里有什么动静,他都可以迅速的察觉到,这个习性也让他好几次从死神的刀口中逃生。
  迷迷糊糊中,凌若寒察觉到有人走进了这间屋子。此刻,会是谁呢?他来这里干嘛呢?
  来人自是以为凌若寒睡着了,但又恐惊扰到了他,脚步很轻,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凌若寒床前,正要出手点住凌若寒的穴道之时,凌若寒登的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睁开,见到来人是位黑袍使者,喝道:“你是谁?”
  来人却并未因为凌若寒的醒来而感到惊讶,他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递给了凌若寒一张纸条,便转身离去。
  凌若寒打开那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
  停止调查,否则性命堪忧!
  只是很简短的几个字,但写出来的这几个字却是东倒西歪,不成章法。
  凌若寒在心里说道:“停止调查,否则性命堪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看这情形,这来人是在提醒他,既然是提醒,那自然是朋友,而不是敌人。那既然是朋友,又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想到此处,突然闻到了一股甚为清淡的香气,这股香气开始在这间屋子的上空蔓延,起初闻着这股香气到也觉得舒畅,但闻着闻着,凌若寒发觉不对劲了,但已经来不及了。凌若寒的头越来越晕,身子渐渐失去平衡,一步一个踉跄,终于倒在了床上,失去了知觉。
  凌若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在‘断魂旅店’的客房内。旁边守着他的正是他的好友南宫傲。
  南宫傲见到凌若寒醒来了,也总算放心了,笑道:“虾仔,你总算醒了。来,把这个喝了。”
  南宫傲说完便递给了凌若寒一杯茶。
  好友递过来的茶,他自是不能拒绝,凌若寒接过那杯茶,喝完了那杯中带有甜酸味的茶水。
  凌若寒喝过茶水后,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南宫傲拍了拍凌若寒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其他人都很好。”话到此处,隐约听到外面一阵阵吵闹声。
  凌若寒喝过那杯茶之后,感觉舒服多了,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又哪里能不去瞧个热闹?南宫傲作为他的好朋友,自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虾仔,赶紧把衣服穿好吧。我们看热闹去。”
  凌若寒穿好衣服之后,和南宫傲两人下楼了,看到一群人围在了一起,却听的‘啪’的一声,接着又是一位老者的声音骂道:“这是什么酒啊,简直比马尿还难喝。”
  围观的人听到这句评语之后,议论开了。其中一人这样说道:“真是位古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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