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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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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刹女丁伶右手所握的长鞭刹时向他腰上抽去,下刻叶樊的身子飞鸟般跃起,没等他身子落地,一道剑光挟着寒意卷来,尽管此时天空中刮来风,可那点儿寒凉怎比得上心中的滋味。从未感到是如此的难受,令他竟生出种错觉,自己在梦幻与现实间徘徊不停,叶樊再也想不到自小一起长大的两人会对他下如此狠手。
  虽然大家都是在刀尖口讨生活,可毕竟是从小长在一起,即使再无情的人,心中想必也不好受,丁伶的面上露出丝不忍,手下顿时慢了几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更不愿意出现这种情况。只听她说:“师弟,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你也明白师傅的性格,她怎么会让一个无用的人活下去。”
  一个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有价值,当即将要死去时就是已经失去了价值。
  好狠毒的心,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失去了价值就要去死么,是谁给了她终结别人生命的权利,可以那样放肆胡为、视人命如草芥。
  一个生命来到世上是多么的不易,谁会觉得死是种享受?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白痴,叶樊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痴,他当然还没有活够,更不会觉得死是种享受。
  所以他听完师姐的话,脸上就变得一片惨淡,双手颤颤巍巍,连自己都不确信能不能拔出腰间的剑,丁伶的眼中泛起泪花,握着鞭子的手不觉松了几分,那鞭子似比往日沉重了,再扬不起来。可就在这瞬间叶樊眸子里爆出的精光,哪像是一个害怕已极的人,手中的长剑挽出朵朵剑花。丁伶的脸上露出花一样的笑容,双唇紧紧抿着勾起个弧度,手中的鞭子于长剑刺来的刹那绽放出芳华如绝代盛姿将之拦下、扼杀。
  难道方才一切都是假的,这就太匪夷所思了,一个人的感情,面部怎能控制的这么精确,还好他们不是唱戏的,要不然可让别人怎么活。
  白无双身形离鞍而起,短笛连晃三下将叶樊背上三处穴位罩住,叶樊身形忽的一矮,长剑向后点出,这招类似于回马枪却又不同回马枪,要旨同样是出其不意,若是常人必要伤在这下,但白无双身为大师兄不是徒有虚名,金玉使者是何等样人,旦见他腰肢摆动,身子向右偏移,目光瞟向师妹,丁伶掌中鞭子立时挥出,鞭梢缠住叶樊剑身,叶樊只觉掌中长剑如陷泥潭,白无双的短笛已由身后袭来,此时不撤怕是再无机会,只能放弃被长鞭缠住的剑。
  只听哆地一声,丁伶素手轻扬,飞起的长剑插入树干,失了利器的叶樊就好似拔去牙齿的老虎,任凭身形再利落,也被打掉只手臂,遍体鲜血淋漓。
  片刻之后,一具尸体被挂在树干上,尸体面目全非,显得触目惊心,树下站着两个年轻人,他们竟说着甜言蜜语,互诉衷肠。
  “如果有一天,师傅要除去我,你怎么办?”丁伶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白无双。
  “那还用说,一定帮你。”白无双一脸正色的朝她笑道。
  丁伶一颗心顿时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中,稍稍脸上又露出不安的神色:“你知道我是那样爱你,她武功那样好,我怎么会让你冒险,即使你要杀我,保全自己,我也不会怪你。”
  白无双面上的笑容顿时凝结,半晌无语,丁伶抬头看去,亦看到他渐渐逝去的笑容,心中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只化作满腔柔情,梗在喉中。艳红的嘴唇,动人的眼睛以及那温柔多情的笑容,在这刻都映在白无双的眸子里,他把全身所有的动力都化做那轻轻的一揽,双唇瞬间被情人占有,她的睫毛忽的颤动了下。
  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未来的路以及心头强烈的不安,怕方才的话会成为僭言。
  大街尽头有两匹马跑来,马上的人正是截杀叶樊后赶回来的白无双和丁伶。
  暮色浓重院子里灯火通明,白无双将马拴好后,与丁伶携手走进院子里,两条长长的影子被灯火投到地面上。
  苏蓉蓉看着二人的神情似笑非笑,让人琢磨不透,有那么一刻他们都想推门离去,可是由于长期活在师傅的训导下,不敢做出如此忤逆的举动。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苏蓉蓉才冷笑道:“交待的事情都办完了?”
  白无双连忙抬头接口道:“幸不辱师傅嘱托,都已办妥。”
  苏蓉蓉清冷的眸子扫视了他一眼,白无双这才惊醒,意识到自己举动是多么逾越,因为他方才竟意乱情迷的盯着坐在高位上的女子,想起来也有许多年了吧,她的容颜似乎就没怎么改变,尽管明白自己的身份,清楚那个看似无害的女子的为人,还是忍不住要去幻想,要倾尽全力地去念念不忘。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自己去杀丁伶,自己会吗?想到这里后背已是冷汗淋漓,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难道是痴心妄想在作祟,才会变得这么毫无人性。
  白无双打眼瞧了一下丁伶,只见她的头低垂着,长长弯弯的睫毛颤动着小小的弧度,心中忽然变得柔软,还有什么是比拥有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重要的。
  苏蓉蓉冷笑着,面上满是不悦:“怎么比预定时间回来的晚了。”
  白无双听完一愣,暗道:“坏了,路上只记得和伶妹游玩,忘记归来的预定时间,这可如何是好。”
  丁伶心思缜密早已想好说辞,只待师傅问起,她不问还则罢了,若问定能滴水不漏,旦听丁伶开口解释道:“我们把……”话未说完,已经被苏蓉蓉制止。
  “停,我不想听你们做任何解释,稍后立刻收拾东西,赶去龙泉青瓷小镇,听闻倾凤玉簪已在那里出现,我未到之时不要私自行动密切注意各方势力,打探玉簪确切所在。”苏蓉蓉吩咐完,摆手示意二人可以离去。
  “是,弟子谨遵师命。”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看着丁伶回身关上房门,她才用手轻轻揉了揉眼角,连日来的思绪早就让她不堪重负,不仅要安抚手下的人,还要注意各处动态,从繁杂的情报中找出线索。
  忽然在这夜里升起一朵烟花,冲天而起的火星聚成盛开的桂花,这不正是万花谷的标志。
  怀玉站在窗前凝望着夜空上硕大的桂花,呆了呆,他实在没想到万花的人也会牵扯其中,轻轻把窗户关上,喃喃道:“宝物真是害人不浅。”不由的想起了段天扬,如果人人都如他那般淡泊,江湖上该会少去多少争端,又该怎么去阻止这场纷争,眉头一皱,面上一片愁苦的神色。
  “你看,那个是不是他?”华清指着关窗的怀玉说道。
  “谁啊?”肖雪闻言抬头望去,尽管只是一瞥,怎会忘记那月白的僧袍,那个极尽妖艳的身影和脸庞,让人不敢接尽,只能敬而远之。
  “别忘了下山之前师傅的交待,她可是要你把他拉进我们的阵营,也只有他才可以和苏蓉蓉一较高低,掩其锋芒。”华清看着娇俏可爱的师妹心中已是不忍,怪只能怪他们相熟吧。
  肖雪呆愣愣地望着关上的窗户,那时的他们还好年轻,谁又能想到本无过多交际的人会有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的痴缠,要悲苦的分隔,心伤过后驻起高墙屏蔽一切来往的是是非非,没有余力再去谈什么爱说什么情。
  从院里到房内的距离并不远,肖雪走上二楼,将手抬起放在房门上想要敲门,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敲门很简单,可把门叫开后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走了多次,终于鼓足勇气要叫门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屋里的主人把门打开了。
  “是你?”怀玉露出惊讶的表情,在屋里他就感觉出外面有人,却不曾想到会是肖雪,竭力把自己的喜悦隐去,化作淡淡的两个字。
  看着他毫无欣喜的反应,肖雪心中突的一疼,尴尬地笑了笑:“你……过得怎么样?”本以为再次见面会有千言万语,谁知道平淡多过于惊喜,原来他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会明白自己不得已的决定。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怀玉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她有事来找自己。
  肖雪看了眼屋内的摆设,床上没有被子,是一条狼皮大氅,雪样的毛发中带着一点发黄的污渍,中间桌子上放着一只茶杯,杯子里的水已经被主人喝掉,杯底浸湿的茉莉花茶叶发出淡淡的清香,让她贪婪地吸了口空气。
  “你还像以前那样爱喝茶吗?”肖雪摸了摸桌子上的杯子,问他。
  怀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置可否地坐在椅子上。
  “我希望……”肖雪的话还未说完,耳边响起声冷笑,她抬头一看,正看到怀玉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声冷笑响彻在她的脑海深处,炸雷般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自己在他眼中已变成那样的人,行径变得那般可恶,话不曾说完就被他轻贱地鄙视。
  无论如何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慌张地站起身子,不小心之下又把桌上杯子碰倒,啪嗒一声落到地上,忙不迭地连道几个对不起,转身退出门外。
  怀玉伸了伸手想要挽留,口中始终不肯出声,兀自强硬,不肯显露出弱势。如果转身离去的她能够及时回下头,哪怕只是看一眼,会不会留下来把话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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