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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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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不得不在心中暗叫声好,这招“擒龙式”用的虽险却绝妙,要知道如果他此法稍有偏差无疑是把空门暴露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怀玉暴喝一声,右掌上挑,突得中指和食指一夹,正正夹住细剑,向怀中一扯一扭,被他拿到左手中。
  却听有人长叹一声:“让他们走吧。”原来是苏蓉蓉眼见久战不下,到头来两败俱伤于己不利。
  时日尚早,秋末的风是寒凉的,似乎已经挟着冬日的气味,让人始终搞不明白现下究竟是秋末还是冬初,小道旁边树上的叶子早早被风吹了个干干净净,只剩光秃秃的枝干立在那里,越发显得萧条。
  韩昊无精打采地骑在马上,怀玉瞧在眼里已是明白他心中想的什么。
  “不必过于自伤,你年岁还轻正是大好时光,只要肯勤加练习,功力定会有巨大进展。”怀玉怎忍心一个好好的年轻人意志消沉,出声安慰。
  韩昊白净的面孔此刻闪发着异样的光芒,说道:“多谢怀玉大师开导,勉励之恩小生没齿难忘。”其实话不必多言,关键在于当事人怎么想,如果实是烂泥懒货的心志不坚之辈只怕说上一天也难以顶用。
  去杭州必游西湖,这几乎是一个不变的定律,怀玉有心愉悦二人心情。
  画舫轻轻游荡在这湖光山色里,李玥立在窗口不知想些什么,时而紧促双眉,时而嘴角笑意嫣然,水中旦见一个娇俏可爱的人影,怀玉离得虽远,却目力胜人,看得清清切切,心头耸然一动。
  李玥粲然一笑:“你瞧什么?可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怀玉似是唯恐被人看出心中所想,急忙掩饰道:“我看这里虽有湖光山色,却缺少丝竹管弦之声,与景不副,实为憾事。”
  李玥虽然打心里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曾听老人们说过——如果一个女孩子特别喜欢和另一个男生说话,就是要爱上他的征兆。可自己也喜欢和师兄说话啊,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自己是否喜欢上了这和尚。
  想着不自觉地拿余光瞥了眼怀玉,旦见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身处阳光中的他,说不出的动人心弦,许是发觉被人注视的他,用手摸了下光秃秃的头,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是因为摸到了那点点戒疤,还是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可这瞬间的表情全然没有被李玥瞧见,她的眼里,心里满是动人心弦的一瞥。爱有时很复杂,有时却又是那么简单,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钟情于那一眼,满满当当倾注在全心,再放不下其他人。
  “哟,小姑娘春心荡漾,看和尚有啥子用,哥哥我虽不才但不比和尚强。”
  “我愿意看什么人用你管,死秃子,你看你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要是谁瞧上你指定守活寡,就是姑娘我看上你,倒是怕你不行。”别看李玥平时人畜无害的样子,骂起人来伶牙俐齿,连口气也不喘。
  对面那人何曾受过这份窝囊气,身子一缩从窗口窜出来,当此情形,李玥娇喝一声也是穿窗而出,怀玉和韩昊急忙从门口赶出去,哪知两人已经在画舫前的空地上打起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话用在死秃子身上真的是相得益彰,别看他人长得不怎么样,手下功夫真是不弱。
  那秃子一双鹰爪齐出,船头空地本就不大,李玥左闪右突,情形危机,韩昊大喝一声,加入战圈。秃子招式倏地一变,用的却是排山倒海的掌法,只见他肉掌翻飞,左掌挡开韩昊的扇子,右手变掌为爪,挟住李玥的剑。
  李玥俏脸含煞,左手抚上剑柄轻轻一扭,右手后撤,原来那长剑中还有柄短剑,她手中短剑滑动,顺势刺向秃子胸口,秃子挟剑的右手上扬,挡开短剑同时手向右滑动,长剑在手,心中豪气顿生。看也不看,长剑向后挥动,韩昊手中折扇迎上长剑,没等动作,长剑跳动,一搅一卷,眼看就要伤在剑下。
  怀玉倏然出手,他先是左手一引将李玥带出战圈,身形飘忽右手在韩昊腰间一推,将韩昊送到船顶。左脚跨出,右脚跟上,肩头猛然耸动,就见秃子倒飞出去,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怀玉手指伸出夹住剑尖用力一扯,把剑夺回手中。
  对面画舫上一阵慌乱,两个婢子跑出来,大声唤着:“公子落水了,快来人。”三个仆人听到后急急忙忙拿着长长的竹蒿去搭救,看来是都不会水。
  那时几乎就有个不成文的定律,南方人善于泅水,北方人怕水。这跟当地生活是密不可分的,南方人特别是沿海地区以打鱼为生,北方人以种植为生,没有暴雨破防袭扰的灾害便对于游泳这项求生技能不甚在意。
  他偏偏头,向李玥道:“我看李女侠的出手不同凡响,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着笑吟吟地把手中的剑抵到李玥眼前,她只觉眼睛被东西晃了下,定定一看却是被怀玉夺回来的剑,一抬头正好看到怀玉那张满脸笑容的脸,她多想在那张可恶的脸上狠狠揍上一拳。
  这点儿诸位就要注意了,女孩子若是在你面前失了面子,和她说话时一定不能笑,如果笑了,就会以为你在嘲笑她。
  李玥冷哼了声,负气把身子一转,拿背对着他,等了半晌始终不见怀玉近前安慰自己,暗忖:“你难道不会安慰我一下,哪怕就说一句好听的,我也会笑逐颜开,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木头呢。”
  她又怎么会知道怀玉的心情,他的心里有苦难言,也不明白好端端撒地是哪门子气,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又怕无头无尾地再凭空惹她生气。
  杭州城果然热闹已极,李玥似是早忘记画舫上的不快,拐了个街角,就看家小吃铺,三人眼见就要晌午了便转身走了进去。
  怀玉对伙计低声吩咐道:“把这里有名且止饥的东西送上来几分。”
  韩昊一张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两眼呆呆傻傻,心中还是很难接受连串的打击。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巧合,如果他不是走入这店铺就不会造成后来的奋发向上,也许会就此消沉下去。
  这时,从门外走入两个年轻人,还没等他们探头找座位,就有人招呼:“喂,华兄,仲兄,这里。”两人一笑,赶过去。
  “快,讲讲那日的事。”这人脸上的急色登时吸引了无数目光,韩昊索性无事,也竖起双耳听着。
  那人身材瘦瘦,看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说起话来,颇有点说书的气势。只听到:“说起来话就长了,那天,天气略带阴沉,本来我也不会太在意过路人,他们进来吃东西,咱吃饭也给钱啊。这群人来的时候位置就不太多,所以只得和别人坐在一起。”
  “我一看这群人就不好惹,所以眼睛时不时瞟着他们看,嘿,突然那黑乎乎汉子,瞪着我:不想活的话,我把你脑袋扭下来当夜壶。”
  “我听了他的话顿时不敢再多看,只也注意着他们的动静,这时一个桌上突然闹哄起来,那六个人真不是东西,硬逼着人家小姑娘喝酒,眼见都噙着泪也不肯放过,同桌那背着剑的道长面露不愉,只是碍于面子不便多言。”
  “正在这时就见一少年站起来厉声呵斥,大致意思就是质问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强逼良家,律法何在。”这段话,他说来磕磕绊绊,只把当时情况记了个大概。韩昊心中不由对那正义少年顿生好感,又要为他捏一把汗。
  “那六人似乎叫什么天山六剑客,其中一人,眼睛一瞪,身子已站在这黄衫少年桌旁,探手向他脖领抓去,谁知道这黄衫少年眼睛抬也未抬,单手一扬,扇在那人脸上。随后长身而起,低低一笑,他年岁看起来就轻,却扬言要替师长管教管教。”
  “这六人闻听此言怒不可遏,一心想要教训教训这黄衫少年,那年轻道士眼见此番,面上犹豫片刻也跟了出去。”
  “这群人走到长街拐角处,就见六人同时向前一跨,拔出剑来,我听旁人一说,才知道原来他们六人凡是打架斗殴都一起上,几人同气连枝,共同进退。”
  “刹那间银光乍泄,如同七只蝴蝶飘忽不定,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分开,令人眼花缭乱,只恨爹妈少给双眼睛。这时,正中的黄衫少年长刀上撩,短刀翻飞,红衣剑客长剑立时脱手而出,面上一惊,急速后撤。黄衫少年怎容他轻易离去,腾空而起,手中双刀,长刀追击红衣剑客,短刀将身后空门封闭。只听得一声惨叫,红衣剑客倒在地上,抽搐了下不再动弹。”
  “其余五人眼见兄弟遭此厄难,手中长剑更是不要命般接连挥动,黄衫少年功力当真了得,我看一方面也是因为几人痛失拜弟手里剑法全然失了方寸。又斗了片刻被黄衫少年抓住机会,剑全都让挑飞,他们几人果真也称得上是汉子,眼见长剑顿失,互望一眼,向围观的人,说从此世上再没有天山六剑客的名号。老大抱起红衫剑客,他们虽失了名号,但依然挺直了腰身,没有一丝失意、落拓的感觉。”
  “本来此事到了这里可以说是结束了,那少年也想走,却见一道士喝问,怎么?伤了人就想走。”这句话由他学来,倒把当时情况学了个七七八八,两个听着虽然想知道下文,却不得不暗骂那道士多事。
  “说实话我可从来没见过那样一柄剑,通体澄蓝,被他拿在手中折射出的蓝光投在地上,那少年看见这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听着有人说这剑叫做千年寒铁,黄衫少年手中拿的刀我却是认得叫做鸳鸯刀,这种刀一长一短,攻防兼备。”他这么说,怀玉三人立刻想到那道士正是柳复。
  “道士掌中长剑虽然不是凡物,但那少年双刀也不俗,二人斗得旗鼓相当。道士身形向下一矮,手中长剑上挑,黄衫少年不由大吃一惊,身形闪动,飘出丈外。也就在这时,剑光一闪,道士身后的剑飞出,是一柄细极的剑,黄衫少年足下用力一点,整个身子直向楼栏杆上落下去,同时口中低叫一声。众人还不明所以,只听传来沉重的蹄声,那牲口真壮实,黄衫少年一个飞纵落到峰上,这牲口个大看起来十分笨拙,跑起来可真不含糊。”
  “道士眼见他要脱身离去,足下轻点,纵身出去,直接扑了个空。他却毫不停歇,如同青天白鹤身形一转追出去。过了片刻,他就一脸落寞的返回来,怕是脚力及不上那牲口。”
  韩昊听到这里脸上已经一片严肃,恨恨喝完杯中的酒似是下定决心,暗道:江湖中真是人才倍出。
  当即站起身子,向怀玉和李玥笑道:“告辞。”
  李玥脸色一愣,说:“怎么,韩大哥要走。”
  怀玉和尚微微一笑,早已猜出来他的意思,只怕这次回去会勤学苦练,点头说道:“去吧,去吧。”
  两天后在去往杭州的路上,叶樊思绪还沉浸在茶棚内的事中,那消息不管怎样终究传出去了,师傅也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任务,以后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杭州,早就听说杭州这个城市是如何繁华,他想要定居下来,闲暇时可以游走西湖,任何人都对生活心存眷恋,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年轻人,可事情就真如想的那般美好么。
  在这时传来声轻咳,就见迎面走来两匹马,一匹乌色马上坐着一个女子,见到此女子他面上登时露笑,欢喜的说:“师姐,怎么是你?”
  谁知那女子面上并无喜色,冷冷地说:“怎么是我?现在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叶樊眉头一皱:“师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可爱而天真的师弟,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的死期到了。”从后面山路上又闪出一个人,他身着淡青的袍子,手上提着把弯刀,却是叶樊的大师兄,金玉使者白无双。
  是谁要除掉自己,难道……他的心中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脑中泛起个成熟美丽的身影,那坐在屏风后淡淡饮茶的人,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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