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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本以为柳队长一来就会像电影里的那样公事公办，没想到男人一过来先是鞠了一躬，过了半天才直起了腰。
叶川哪敢受这种礼，挣扎着想爬起来回一个，被柳队长制止了。
“你不用这样，我对你道谢是应该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柳澄海，是市刑警大队的队长，同时也是柳牧雪的父亲。”
“啊！”叶川脑子有点小短路，半天才回过神来，“叔……叔叔好。”
难怪刚才柳牧雪被叫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柳澄海坐了下来，拿出小本子，想了想，放在了一边。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一个人来了吗？”
“额，小的愿闻其详。”
“哼，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滑头。不过呢，我倒是挺欣赏你的，一个刚成年的小年轻把两个成年人制服了，可以的。”
“哈哈，没您说得这么厉害啦。”
“那条黑路没有监控，无论陈医生刚才怎么觉得你不像是一个普通人，我作为一个父亲还是愿意相信我女儿描述的，你真的非常勇敢。”柳澄海一丝不苟地说道，话语里的信息却是透露了不少。
他刚才的话语里用了一个非常关键的词语。
“那个，叔叔，什么意思叫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叶川笑哈哈道。
柳澄海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却是没有点破：“叶川。”
“诶。”
“你知道吗？一个人问答问题的时候，最好不要透露出你想要的那个答案，好奇和在意是会让你露馅的。”柳澄海压低了语气，“记住了吗？”
叶川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认真地回答道：“记住了。”
他知道柳澄海对他却是没有什么恶意，刚才也是好心的提醒。不过，和这些有城府的人对话，确实好些让人头疼。
柳澄海满意地点点头，叶川虚心接受的优点倒是很合他胃口。
“我也不是知道得非常多，但是叶川，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并不都是正常的人类，还有着和普通人的力量完全不处于一个等级的存在。所以，不要随便惹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根本不能了解的。”
“嗯，我明白了，叔叔。”
“好，我先跟你说下昨晚绑架牧雪的两个人的身份，他们都是金龙集团的人。”
叶川突然想到之前在看到的新闻，问道：“是叔叔之间捣毁的犯罪集团。”
柳澄海点了点头，道：“他们两个是莫永正的结拜弟弟，这次绑架牧雪也是为了要挟我放了他们的老大。叶川，能跟我详细聊聊昨晚的事情经过吗？我还是需要记录一下你的证词。”
“嗯。”叶川点点头，挑着能说的都说了，只是将那种暖暖的气流感和颜月的存在都隐去。
“好，你说的跟牧雪说的差不多。”柳澄海手里的笔停下，“但是叶川，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虽然之前也有过类似于你这种情况，像一位母亲在危急关头爆发了肾上腺激素救出了自己孩子的这种事情，但是昨晚你体内分泌的肾上腺激素太过于严重了，陈医生刚才没提，我也不是什么医生，所以不太懂，但是这种状况我还是知道的，下一次再这样。”
“会死的哦。”
果然！他果然知道什么？
咚！
“好好养病，你家里情况我们差不多也调查清楚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叔叔帮忙就行。”柳澄海回头深深看了叶川一眼，而后推门出去，“小王，小刘，回局里吧。”
“爸，那个……”
“你也回家休息吧，乖，会有人守着他的。”
“好，我进去说一声。”
门外声音渐渐消失，柳牧雪悄悄走了进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那个，我爸刚才没为难你吧。”柳牧雪有点忐忑地问道。
叶川摇了摇头，笑着道：“叔叔对我挺好的。”
“那就好。”柳牧雪拍了拍饱满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那个，我必须得回去了，你要好好养病。”
叶川点了点头。
“那个，高考的事情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我会经常过来帮你补课，发的试卷和周考的内容也会讲给你……”
“柳牧雪。”叶川微笑着打断了她，“回去吧。虽然我救了你，但是不用这样的，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柳牧雪呆滞了半天，而后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我还会再来的。”她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门锁插入门臼的那一刻，依稀传来了叶川的声音。、
“总有一天，你会真正喜欢上我的。”
柳牧雪涨红了脸，而后小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半天，跑着离开了。
……
办公室，陈医生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样子古怪的小盒，放在耳边。
等了一会儿，他说道：“嗯，我是有点怀疑。”
盒子那头传来一阵电子杂音：“人呢？”
“昨晚检测的时候含有超标几十倍的肾上腺激素，但是过了一会儿就消散了。”
“血液呢？”
“光学频谱正常，但有趣的是原子光谱一开始能靠近较高能态，后面却突然急速下降到正常值。”
“所以是人类的偶然突发现象，还是不完全觉醒？”
陈医生推了下眼镜，沉声说道：“我个人推断是正常人，毕竟才十八岁，按警方那边的调查，一切都很清白。如果在刚苏醒的状态下还跟我能编造这么一大串谎言……”
他顿了顿，而后说道：“那就太可怕了。”
“先观察下吧，七筒。记得，把他的血液置换了，别到时候出麻烦了。”
“明白。”
陈医生放下了盒子，重新放到保险柜里，而后从另一层取出一沓文件，翻到一张照片上，涂了一个大大的叉。
那张清晰的半身照，分明就是叶川的模样。
……
叶川刚换过药，换药的时候还被那个清秀的小护士摸了半天一夜之间浮现的肌肉，正准备睡下。
病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你小子可以啊，刚表白失败就给我展现了一招英雄救美企图挽回失去的爱情？”
“啊。”叶川仰天长叹一声，怎么这个活宝也来了。
“甭跟我装听不见，像个男人点正面回应一下，叶川！你是不是就是要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啊，这位先生，不能打扰病人休息的。”小护士冲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朝病房里冒出个脑袋。
黄启年摆了摆手，回眸一笑，帅气的面容和不露齿的自信微笑瞬间如一团清风，将小护士的心灵席卷得透亮。
“小声一点哦。”她满脸通红地看了黄启年一眼，转身带好了门。
“说！”黄启年一回头，愤怒地抓着叶川的被子，“徒手干掉两个凶神恶煞的绑匪，救美少女于危难之际，我面前的这个人啊，你到底是谁！”
叶川头疼不已，无奈地回答道：“哦，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