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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997年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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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三个人早起去大操场跑了十圈,就在东区食堂吃了早饭。跑圈应该是全国高中生都能养成的习惯,该习惯应该会逐渐消失于大学。回寝室刚放下碗,进来个中年男人,“我是你们辅导员,姓张。”,“张老师。”这人不帅,个子好矮,不到1米6,微胖,很健壮、很精明的样子。“你们几个今天没事吧?去帮忙做点事。”“哦。”出了寝室辅导员点了根烟,三个小子跟在后面。走到梅园小路,辅导员又点了根烟,没用火机,用上根烟的烟屁股点的。走到计科系门口又点根烟,进行政楼大门又点了根。上了四楼,校学工处的牌子很显眼。“你抱主机,你抱显示器,你提这个箱子。搬到计科系6楼,教务处。”三个小子走前面,张老师点着烟跟后面。到了计科系教务处,两张办公桌一前一后,后面坐着位中年美女,大概30多点岁的样子,白净,尖脸,长发披肩。“何主任,我把东西先放着,下午过来整理清楚。”张老师对美女说。“好的”何主任没抬眼,仍就看着自己的电脑。“你们三个再跟我过去下。”“哦。”三个人跟着张老师又回行政楼,搬了三个纸箱子,出来的时候是走在张老师后面,到了理工学院南门附近的一个筒子楼,进了1楼的左边最里面一间房。房里有两张单人床,一张床铺了席子,另一张空着,中间靠窗两张书桌,床的另一头有两个书柜,一边一个,门边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洗口杯,牙刷和牙膏插在杯里,只有一套。这是老师的单身宿舍,看来目前就张老师一个人住。“把箱子放在空床上,谢谢你们,辛苦你们了。中午来教工食堂,请你们吃饭。”“好的。那我们先回去了。”“嗯。”张老师又点了烟,估计从见面到现在,半包烟空了。
  三个人慢慢逛回寝室,沿路很多新人,他们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怎么没什么女生啊!”王辉叫了起来。“哪没有啊!那不是?”姚化雨指了指女生宿舍,门口有几个女生在搬行李。三个人回寝室后发现就空一张床了,其余全铺了,只是人都不在。正说着,进来两人,应该是室友,两胖子,都白,一个胖得好看、可爱,一个胖得五大三粗,可爱的是李明松,五大三粗的是张葳。互通姓名,寒暄了下,随便聊了几句,就没什么话说了,毕竟不熟,再者高中生会做题不会说话,言语都很短。都躺床上休息,看闲书。姚化雨再看《天涯明月刀》,床头还有好几本,刘骏拿了本《圆月弯刀》。快到中午,五个人分开了,搬家三人组到了教工食堂,张老师正站在食堂门口抽烟。三人小跑迎上去,“来迟了,不好意思,张老师。”“没事,走,进去吧。”打了四份饭,坐到一起,张老师又起身去食堂门口的小卖部买了4瓶啤酒。王辉不能喝酒,说是身体不好,喝酒过敏,张老师干了两瓶,刘骏和姚化雨一人一瓶。“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张老师先打破僵局,高中出来的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和大学老师沟通,习惯了老师训话,他们听。“他叫刘骏,他叫王辉,我叫姚化雨。”姚化雨在三个中间稍微活泛些。“哦。”这老师话也短。就这么尴尬住了,没话题进行下去。其实,这张老师就是因为不会说话,加上伯母从院副书记的位置上退了两年了,刚被学校从学工处踢出来,心里正郁闷。看老师没说话,孩子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吃完了饭。
  “我知道个位置可以玩电脑。”姚化雨就是理工学院附中毕业的,家就住在学院里面,对学校熟悉得一塌糊涂,他是子弟降分录进来的。三人到了南门外的一个小电脑室,那时网吧还不时兴。三人一人一台电脑,钱是姚化雨给的,4块一个小时一台电脑,共24块,刘骏一周的饭钱。玩得是红警(一种即时战略游戏,可以局域网联机),王辉和刘骏结盟都打不过姚化雨,他出坦克速度太快太多,这两傻子尽然还做兵做狗。玩到下午4点,回寝室,继续看小说。傍晚吃饭前,寝室另外两个也回来了,他们陪家长逛了大商城,吴杰和刘宇恒,普通人,眼镜兄。
  寝室估计住不满8个人,因为空张床,大家把大行李都放空床上,然后拿了碗和开水瓶去食堂吃饭。吃过饭,去开水房打开水,人好多,队伍排得很长。四条队伍都安插人排队,哪队先到就都把开水瓶给先到的打。刘骏站最里面的队,这队是在开水房门口转了弯的,这队水龙头在开水房最里面,貌似外面队伍短,其实里面沿着墙站的队伍长。站刘骏前面的是个女生,蓝布短连衣裙,腿很直,腰身很高,显得腿长。因为室友都站他后面,所以不敢盯着看,假装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站在斜后方另一队的王辉说话。几分钟过去,刘骏的队伍就进了开水房,这个时候就没顾忌了,盯着前面女生狠狠看了几眼,真是没见过女生,看都看得出反应。臀微翘,腿直白,胳膊掐的出水,后颈细腻,咱骏哥看呆了。旁边队伍有人排到了喊同寝室送开水瓶,那男生一手3个开水瓶往里挤,骏哥后面的人自然往前移步,骏哥也前移,哪知道前面的女生没动,挨上去了,女生回头看了骏哥一眼,比骏哥成熟多了,估计是大三大四的学姐,长得还可以,就是对她的大嘴有些不满。“不好意思,对不起啊!”骏哥连忙道歉。“没事,第一次打开水吧?”学姐一看他就是生麦子,表示不介意。但骏哥那一下贴得皮实,实在是心潮澎湃。学姐前面的人往前移了一点点,常理来说后面的应该跟着挪那么一点点,但学姐没挪步子。骏哥试探着前移,似挨非挨的样子。终于,挨上去了,没办法后面的人挤的。这次骏哥没道歉,学姐也没回头,骏哥多希望所有站在这队前面的都是一个寝室一起来打开水的,哪怕排一个两个小时的队都愿意。可惜,这队今天真的很快,学姐开始打开水了,骏哥要疯了,学姐不是蹲下去打开水,是弯腰。各位看官,如果该学姐谈过恋爱,肯定是蹲着打开水,如果没有谈过恋爱,肯定弯腰撅着屁股打开水。但我们骏哥不知道,这时的他还不懂这些。但是,这是机会,因为他的队伍最快,就连忙喊外面的王辉把开水瓶都送进来。骏哥一手三个,一手四个开水瓶,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又挨了上去,他多希望学姐的开水瓶是太平洋,永远装不满啊!
  “再见!”学姐打完开水还跟他打招呼。真的会再见吗?打完水回寝室,聊天,看小说,洗了睡。一宿无话,至于骏哥梦到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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