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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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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云格半举右臂,叠指轻叩木门,两声响,退后两步去逗趴在台阶上的懒花猫,屋内发出收拾物件声音,辛云格不把此放心上,故只作没听见,专心用食指戳弄猫头,猫闭眼不舔爪,一个劲的喵。
  门开,钟悔浅青T恤搭海蓝色卡其裤,白鞋不带半点污色,脸白。
  “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来…了…”钟悔的口气带着少女未孕停经个把月后又见红的激动。
  “我来不行?”辛云格起身,双手别在身后,眼神如春天最后一场雨。
  “绝绝绝绝对可以。”钟悔慌张,不自觉结巴。
  “别弄得跟你我第一次相见似的,瞧你,自小没开窍的样。”
  辛云格一笑,推开钟悔径直走进门里,屋内廖亮干净,有只很真的老鼠模型放在桌中央,站着抠手。
  “脏成这样啊…恶心…”辛云格坐床上,眼看地,手玩头发。
  “明明很干净嘛…不是…你别嫌啊”钟悔关门往里挪步,和老鼠模型一样抠手。
  “我装的。”辛云格抬头,表情暖心,“哥,这地很棒,但我好想喝东西,去那个地方吧。”
  “嗯嗯嗯听你的。”钟悔笨拙的坐到床上,“去去去。”
  屋内不知从那出现两缕色彩在空中如同长龙漫游云间,一紫一青,二者忽然消失,屋内两人也在色彩消失时失去意识,身体缓躺在床。
  “钟悔这孙子…”风骚停止摆造型坐在桌上,左眼流出一滴眼泪,“凭什么装样要扔掉我的收藏…不是人…不如鼠…”
  中国杭州某文艺酒吧,上午十点,阴天,店内人少,音响放着一首《邮差》。
  两女孩坐在吧台,一个短发一个长发,应是不相识,各自玩手机,互相不言语。
  忽然两者几乎同时失神,眼睛瞬间黯淡又马上充满灵动,短发女孩晃晃脑袋,四处看看,侍者见她无故张望便走过来问:“被放鸽子了?”
  “没有没有,”短发女孩微笑示礼,“我和她一起来的。”她一指旁边的长发女儿,侍者瞧,长发女孩脸红的发紫,抠坏了修的指甲。
  侍者看长发女孩奇怪的很便问道:“她这是…”
  “他…不太适应吧…别管这个,要两杯啤酒,我们去落地窗那坐了,麻烦一会端过去,谢谢哈。”
  “没关系,冰还是不冰?”“不冰。”“好,一会到。”
  十点十分,有细雨淋湿街面,短发女孩与长发女孩对桌而坐,音乐变成《旅行的意义》。
  “哥,别不好意思了,都多大岁数还害羞成这样。”看着钟悔以长发女孩的样态忸怩不安,驻在短发女孩里的辛云格暗自发笑。
  “我可几百年没近过其他女色,而且,”钟悔咽口唾沫,“这是个C啊,一动还一蹭一蹭的…”
  辛云格低头看看短发女孩的平原,直接笑了出来,喝口果汁看看窗外细雨,听音乐。
  “树叶儿,”钟悔叫着辛云格的外号,什么时候又能来这个世界的?”
  “怎么突然就缓过来?”辛云格问。
  “害羞到极点就变成彻底释怀了,这和害怕变成愤怒是一个熊道理。”
  “嗯,”辛云格深吸口气,“我在生完孩子之后就能来了,对‘灵’的运用也开始有些起色,你又不和我主动联系,自然不知道。”
  “过去的事毕竟…”
  “过去的事就那么过去吧。”辛云格语调平缓。窗外闪电轰鸣,大雨不可思议的到来。
  “嗯。”“嗯。”
  十点十五分,辛云格开口:“我今天来找你呢,有事相求。”
  “真的?真的!我一定帮!”钟悔情态像个被请进巧克力庄园的甜食男孩。
  “你对周之际什么印象?”辛云格玩弄短发。
  “呆的厉害,不好玩,不喜欢。”
  “切,对了,你第一次见我什么印象?”
  “男人婆,丑,猛,很猛。”说完瞅一眼短发女生,紧咬嘴唇,是在憋笑。
  “谢谢你哦,要不然丑一辈子了”辛云格说。
  “嗯。”钟悔笑,表情可以放在任何一幅散发温馨气氛的油画里,“树叶儿,我爱你。”
  “哎呀,怪恶心的,缺爱吧你。”
  “相认的电视剧我看很多,相拥哭泣又不是咱两风格,说说爱你,也不就那样。”
  “好像,有道理,哥,我爱你。”辛云格说。
  “我也爱你。”钟悔说完喝口啤酒,双手抱胸。
  旁桌的男人目瞪口呆,急匆匆付账走掉。
  “对了,你到底要我解决什么麻烦?”
  “嗯…告诉你…”辛云格双手握着玻璃杯,“周之际是我儿子…”
  “啊!”钟悔一惊,转而脸上见喜“我外甥!”
  “别装,刚才还说他呆了吧唧!”
  “没有,我高兴,你孩子啊,多好!”
  “语无伦次的傻子样,”辛云格瞧着钟悔的白痴样,“你可以把他收为徒弟吧…”
  “收徒?”钟悔疑惑道,“为什么要让他跟我学这东西?”
  “我的确不想他学习这个,简简单单这辈子,几十年工作休息有个家庭,死前再不得已放弃所有,葬礼上儿女哭泣,最后慢慢被遗忘,存在彻底消亡,多好。”
  “可惜啊”辛云格眼神暗了些,“他是我的儿子。”
  “你是说,”钟悔把头发挽到耳朵上,“遗传?”
  “对,家族遗传,那个时候我们辛家代代武辈不论男女,力量因为战争释放而得到抚慰,可惜死伤多人,辛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全拼没了,若不是你,我的尸体也埋在三尺土下了吧,应该。”
  “可你当年为什么会红纹缠身半脸结伽?”
  “这个啊…”辛云格撇撇嘴脸,“我的父母,他们是…兄妹…”
  “表的?”“亲的。”
  “嗯这不太好,不好,对,不好,一点都不好。”钟悔说完喝下大口果汁,咽太急呛的不停咳嗽。
  “反正,二十岁之前他要,开‘灵印’,之后又得不断引导,我又不想让他受伤和学坏,而且他要善待小动物爱护花草隔几天还要去教堂祷告为众生许下…”
  “别别别说了外甥我绝对能把他教好把他变成…”钟悔插嘴道。
  “不行,”辛云格打断钟悔的插嘴,“他还得学会钢琴大小提琴吉他还有啊这个世界的法国语言我真是爱死那个发音真的是…”
  “嘿!看我!别瞎想了好不好!”钟悔强行打断道。
  “啊,看你,”辛云格一下子没缓过神来,“你是个…长发女孩…还有…C型…”
  “住嘴,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这么笨!”钟悔喊道,“树叶儿,我这个样子的人是不会教出那样…完美?,反正就是你说的什么什么样的人,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他以正常人的外貌和做他最喜欢的事情来度过这漫长一生,好吧,当妈的?”
  “哦…”幸云格盯了钟悔一会,不过半分钟身体松懈下去,表情变的舒缓,她伸出左手轻握钟悔右手四指,咬咬嘴唇说,“哥,谢谢你对我一直这么好,你真好,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C'estgentilàvous。”
  “上那学这不着调的。”钟悔笑,起身摸了摸辛云格的头。
  此时吧台女调酒师给闺蜜发信息“莉莉我告诉你,在我酒吧这有一对女女你懂的,短发女孩好像向长发女孩求婚了,好玛丽苏啊~”,发出去不一会,手机“叮咚”一响,女调酒师看下回的消息,霎时脸红,关掉手机眼望暴雨走神。
  十一点,雨渐小,酒吧内响起《InMyLife》
  “哥你是不是还老往许老师那跑啊?”辛云格一转唏嘘久不相见的话题,挑着眉问出这句话。
  “你管不着。”钟悔玩头发。
  “不说拉倒…时间太长,我该走了,一起不?”
  “再待会儿,这个女生挺漂亮的。”
  “那,以后有空找我玩哈。”
  “会的,拜。”钟悔说。
  “拜。”辛云格说。
  短发女儿眼神慢慢迷离,突然打个机灵,睁大眼睛四处看看,表情像找不到家的哈士奇。
  “你刚才不知为何晕倒,我扶你过来休息休息,没事吧。”钟悔说。
  短发女孩盯了钟悔一会,恍然大悟,不自觉笑起,“应该没事,倒也不知道为什么晕倒,你刚才坐我旁边,对吧,谢谢你啊。”
  “一点小事没什么关系,嗯,我问你件事啊。”
  “嗯?”短发女孩舔舔嘴唇,“问我…那问吧。”
  “算了,问不问都没什么意思,我…回家啦,拜。”钟悔起身拿包挎肩,一边倒退一边挥手告别,一笑,转身快步,走出店门。
  “小姑娘肯定大学没毕业,遇到点感情事就心烦意乱,长这么大不还是个丫头。”短发女孩想着忽觉口渴,举手要饮品,这才发现桌上已摆放不少酒瓶。
  钟悔在店门口站着,雨不小,街面积起的雨水像溪河般流入地下。有风吹过,钟悔打个寒颤,心说可能要感冒,稳定心念,抽神于身。
  长发女孩发现自己奇怪的呆在店门口,包里的雨伞老老实实,有雨被冷风往檐下吹,湿了些发丝。
  长发女孩猛然打个喷嚏,又吸吸鼻涕,心想不会要感冒吧,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进去,车开,不知开去何处。
  钟悔醒来,看见风骚在离他一尺处抱着一份白膜啃食,眼睛盯着他,全是鄙视的情绪。
  “看什么看,要不是你丫装蒜我还能吃素的,快去搞点带油腥的。”风骚把白膜扔下床,小步走过去抬起一脚踢在钟悔额头,躺下不动。
  “你又不是不知道树叶儿对我来说多重要。”
  “你难不成不知道你妹有多了解你,人家离开时帮你把垃圾全给带走让他们魂归垃圾站,你什么脏样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还是很失败喽…”
  “是啊,还是很失败。”
  一人一鼠同时发出叹息,郁闷无奈。
  “该怎么去和一个孩子混?”钟悔问。
  “十七八岁的话”风骚说,“别老想两人必须关系亲密,想要那样肯定会不自觉去讨好和装样,而如此必然会显得厌烦,所以,表现好的一面,藏匿自己缺点,只要不是想法决裂的不同,总会相熟相知,大家都是有思想的生物,何况幸云格养不出坏孩子,不用很担心。”
  “你怎么这么了解?”钟悔惊道。
  “你以为我一大家孩子不得相处?”
  “你都有家啦?”
  “啊?”风骚指着钟悔骂道,“你难道都不知道我有老婆孩子了吗?”
  钟悔翻个身背对风骚,从兜里拿出手机问道“这个时候还能叫外卖,想吃什么?”
  “这么尴尬的转移话题?”风骚大声问。
  “吃水饺吧,怎么样?”
  “要啤酒,”风骚坐起抱胸,“我要重新开始收藏,这次要存一千个啤酒盖。”
  幸云格在二十二点时到家附近的小饭店吃东西。
  蛋炒饭,一碟青菜,一瓶苏打水,动筷人细嚼慢咽,心思不在吃食,半天时间水不过饮下两口,饭也只少了些许。
  这店从来都不着急关门,老板四十来岁光棍一条,自己一人算账掌勺当跑堂的,开门关门都看心情,凌晨两点仍旧亮灯也是常事。此时的他正坐一张空桌子上用指叩节拍哼戏,心想这妇人平时挺爱聊天怎么今天一言不发。
  十点半,有人进来坐下,是个鼻青脸肿的青年。
  “怎么着,”老板从柜台下拿来预备的熟鸡蛋递给年轻人,“又被那帮流氓揍了?”
  青年扒开一鸡蛋敷眼,不语。
  “侄啊,要我说就服了吧,大不了教会他们嘛,咱们小老百姓又买不起保险柜,毕竟那是个团伙,老这么抗早晚扛不住。”
  “我才不管那帮孙子,”年轻人一挺腰板,“我改邪归正还得遗祸万年,凭什么,凭什么!唉,现在我上那干活他们就去哪捣乱,我压根挣不着钱,何况这手艺不能教给他们,我撬保险柜一次最多几千还不乱拿东西,要是教会那帮人,哎呦呦,哎呦呦!”
  “你也真是,快三十了开始找事做,偷点东西还嚷嚷盗亦有道,闲的。”老板打趣道。
  “我也当你是我亲舅了,”年青凑到老板耳边说,“前几个月我有个离婚的女同学联系我了,剩下的还要多说吗。”
  “呦。”老板感叹。
  “我要是一个人再怎么不是人都没事,父母双亡没管了,可那天我接完电话,我就知道”青年靠椅背望天花板,“我不能再脏下去了,真不能。”
  “哦,所以你才来这重新生活。”老板说。
  “老家那地真穷,我要回去,至少先挣下份钱。”青年说。
  “可你多‘威名远扬’啊,这儿的地头蛇可想要你。”
  “是啊,”青年吸吸鼻子,“一群缺娘教的。”
  此时幸云格放下竹筷,走出店,店主看她离开便去收拾,走两步想起忘和她要钱,这生意赔了,转念一想,赔都赔了就多赔点吧,转身冲青年说,“赵邢,今天有好事,人家碟子底下多给钱了,我给你上两好菜补补身子。”
  幸云格走出数百米,夜空无星无月,街道上只路灯只路灯一盏一盏的亮,像是有些灵气。
  “哎大哥,这次怎么把我们这一帮都叫来了?”
  “那小子不识数量,今晚彻底弄他。”
  “大哥行,大哥行!”
  一群人闹闹哄哄的走,与幸云格擦肩而过。
  为首的瘦男人忽然定住,转身,摆摆刘海,压言语:“今晚,先来点,别的吧。”
  “大哥…你是想…熟练熟练日常业务…”
  “当然是越熟练越好哇…”
  幸云格站住,定住。
  瘦男人挪到身后,猛扑,上捂嘴巴下拦腰,使劲向后掰,后面的人群不慌不忙的往前漫。
  瘦男人第一个意识到不对劲,这女的身材瘦弱,就算是命不好遇上女拳击手之流也可仗人多拿下,可今天这女人,根本拔不动,甚至身形都没有变化。
  张楚州因为工作的事睡不下,在十点多的时候拉开卧室窗帘想看看外景,可刚着眼没三秒路灯突然全部熄灭,这里不是商业区,路灯熄灭后,一片黑暗。
  今天这黑,真是纯粹。张楚州心想。
  辛云格到家,屋内无灯亮,心知周之际已经睡了,凭添欢喜。
  一只猫来到街道上,数数尸体,竟自语自言道,今天可以敲诈死那只耗子了。
  没几年就要死,还犯罪过,我也真是笨哪。幸云格想了半晌,深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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