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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粮饷,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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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武山下,谭良栋在据点里见到了徐先生。徐先生对于谭良栋的年轻很诧异,对谭良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跟在谭良栋身后的张应宸很佩服这徐先生的胆量,前不久刘垣圪坮可是和左卫打了一场血战,这徐先生在这表明身份,就不怕被对官府深恶痛绝的自己人给宰了。
  谭良栋不语,先是把这徐先生扣了起来,然后派人联系吴敏。现在刘垣圪坮主事的是吴敏,谭良栋肯定这徐先生已经和吴敏接触过了。
  后坡的吴敏接到谭良栋传递的消息后,对于特使徐先生的行为很是不满,让谭良栋扣上几天,削削他的傲气。
  徐先生低估了谭良栋对柳林的掌控,心中对岢岚盗重视起来。流寇不可怕,可怕的是能在地方上扎根的实力,这是在挖朝廷的根基。
  扣下徐先生后,谭良栋决定对各队进行一次换防。在刚下柳林时,第三营忙于防守,谭良栋没有整训。现在下柳林已有一个多月,各小旗各队正也跟着学习了半个月,谭良栋准备在第三营中设教习一职,负责在第三营中教授认字,督促各队学习军纪。
  这次徐先生的递荷包,让谭良栋对军纪的问题重视起来,作为一支组建才三个月的军队,第三营必须得有良好的军纪和良好的作风,不然,镇西卫就是前车之鉴。
  同时,谭良栋也开始考虑自己部队的粮饷问题。以前,大家都是流民或者是活不下去的农民,为了保住一口吃的,可以去拼命。现在,官军被打跑了,粮食也保住了,甚至连每年都必须交的夏钱秋粮今年也没交,每个人都从这里面获益,给后坡办事就是给自己办事,粮饷不粮饷的大家无所谓。
  但这样的日子不能持续太长,要维持一支能打仗守军纪的部队,粮饷必不可缺,而现在刘垣圪坮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财源,这也是吴敏不反对朝廷招抚的原因之一。不想当流寇,那就得能自己发粮饷或者是找个能发粮饷的上家。
  谭良栋原以为占下柳林,能给后坡开辟财源,但现实很残酷,煤卖不出去,不仅财源没有,谭良栋还得倒贴买盐,让从真武观获得的金银成了死物,动不得。
  因此,谭良栋自己不反对朝廷的招抚,不过不反对归不反对,并不代表谭良栋就会无条件接受招抚。
  第三营内部的整训在缓慢而有序的推进,余生也接过了谭良栋给的任务,教授各小旗各队正和一些表现突出的士兵认字。
  十二月,天启元年的最后一个月,被扣了十天的徐先生被放了出来,在三个小队的“护送”下前往后坡。
  徐先生被关了十天,无法去探清柳林的虚实,便趁着这个机会仔细观察押送的三个小队。
  三个小队一共三十个人,分两列前行,人人配备武器,整个行军过程中无人说话、打闹,只有中间间或有人取出随身携带的木筒喝水。
  徐先生对走在最前头的谭良栋越发的好奇了,这样年纪的人从哪儿学得治军之术。徐先生虽是文人,但也明白治军最难在军纪。看现在押送自己的军士的表现,其军纪可圈可点啊,绝不是布政使大人所想像的那种游兵散将,靠着地利和人数侥幸击败了朝廷的卫所军。
  想到这,徐先生对此次招抚不看好,以此时岢岚盗的实力,布政使允诺的条件太苛刻,成功的可能性太低。
  后坡,杜松也到了,此次吴敏把杜松和谭良栋召集前来,就是准备好好和徐先生谈谈。
  徐先生跟着谭良栋进了窑洞,吴敏一见到徐先生,就冷笑道:“这回总该不是冒牌货了吧。”
  “上一回是事出有因,实在是抱歉,还望吴当家海涵。”徐先生知晓自己目前的处境,姿态放得很低。
  吴敏没打算跟徐先生玩嘴皮子,直接道:“说吧,你家大人提出了什么条件,要来招抚我们。”
  徐先生也很干脆,说出了布政使的条件。
  当初,布政使在接到已经升任兵部左侍郎的王在晋的信后,趁着巡抚徐绍吉病重无法理事,就立马决定招抚岢岚盗,希望可以借着平息地方民变能更上一步。而徐先生的意思是缓慢图之,一步一步来,但布政使等不了,徐绍吉得病的事已经被朝廷知道,留给布政使表现的时间不多了,便直接把徐先生给派出去。布政使已经封锁岢岚盗一个多月了,在布政使看来,骤起的岢岚盗是侥幸胜利,会主动接上自己伸出的橄榄枝的。
  岢岚盗连败镇西卫和左卫,已经成了吕梁山里最大的一股势力。但布政使毕竟只是布政使,权力没有巡抚的大,布政使给岢岚盗的条件多数都是名义上的,最大的改变也就是将岢岚盗改为吕梁营,纳入太原九卫的体系内,至于粮饷、驻地之类的,布政使只是说招抚后会妥善安排。
  吴敏听完后,脸色大变:“你这是在消遣我们吗?”
  杜松本就不想接受朝廷的招抚,听完徐先生的话,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冷笑道:“我看这狗屁布政使酒是来耍咱的,直接把这厮给砍了。”
  谭良栋赶紧拉住了杜松,把刀抢了过去。
  徐先生被吓坏了,无论是吴敏还是谭良栋,对他都算是以礼相待,杜松上来直接要杀人的举动吓着了徐先生。
  看着脸色发白的徐先生,吴敏下了逐客令:“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我等确实是被逼无奈聚众起事,但这不意味着就可以任由你们胡来!”
  徐先生的气势已经被杜松的刀给吓走了,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后坡。
  吴敏无奈的看着被谭良栋拉到一旁的杜松,道:“你太冲动了,若真的把布政使特使给杀了,那我们就跟官府彻底撕破脸皮了。”
  杜松一直不赞成招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表明自己的态度:“吴敏,我是不赞成招抚的,咱现在的底子都是这里的人,受了官府的招抚,肯定要离开这。你说,离开了这,咱还有什么?”
  谭良栋在一旁不说话,不论是吴敏还是杜松,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劝的。
  吴敏盯着杜松,语气有些凌厉:“招抚,你以为我想招抚?现在咱们手底下这么多人,要吃的要喝的,你知道消耗有多大。现在官府又把外面给封锁了,要不是良栋把军渡给掌握在手里,咱连盐都吃不上。你我二人只会带兵,这些事你能处理得了吗?”
  杜松没法反驳吴敏的话,索性指着谭良栋道:“还不是有良栋在吗?”
  “我……”谭良栋有些目瞪口呆,这也能扯上自己。
  “良栋,你说,你什么意见?”
  谭良栋看着吴敏,有些为难道:“我……”
  杜松皱起眉头:“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吧,吴老哥,杜老哥,我就说说我的意见。我的意思是接受朝廷的招抚,但前提是必须要答应我们的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咱们的队伍不能散,吕梁营必须得还是咱们的三个营。第二,咱的驻地还是这,不能动,一动咱就成了无根之萍,也无法跟支持咱的父老兄弟交待。”
  吴敏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谭良栋继续道:“招抚这事还是需要慢慢来,现在是布政使要来招抚咱,我觉得可以先放一放,若是他能解除对柳林的封锁,咱还可以继续谈。若是不能,就等着巡抚的特使来。”
  杜松仍旧不赞同招抚,但吴敏和谭良栋都表示了同意,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告诫道:“官府的便宜没那么好占,你们自己小心点。”说完后杜松就直接出了窑洞。
  吴敏苦笑道:“杜松他,唉!”
  因为招抚,吴敏和杜松出现了很大的分歧。吴敏对自己回延绥镇还抱着期望,不希望自己成了彻底的反贼。杜松不是很在乎官面身份,自从他出走延绥镇后,便不想再为官府卖命。
  谭良栋无法弥合吴敏和杜松两人的分歧,对后坡的未来有了一丝忧虑。
  徐先生离开后坡后,途径永宁城,永宁知府见到徐先生后,立即诉苦道:“徐先生,您回去以后跟布政使大人说一下,今年永宁粮食是一粒也没收上来,各县、各甲都乱了。”
  “知府大人客气了。”徐先生敷衍道,此刻他顾不上永宁的局势怎么样了,只想尽快回太原,把岢岚盗的情况反映给布政使。
  太原,徐绍吉的风寒越来越重,已经不能见人了,布政使由一开始大权在握的欣喜转变成对巡抚病情的焦虑。没办法,仅凭他一人,还摆不平山西的各项事务。
  特别是入冬以来,永宁各县原本平息下去的民变又发作起来,这次没有左卫的弹压,民变迅速扩大。其中方山、中阳两县的流民汇聚起来,大有进军汾州府的架势。
  布政使在得知徐先生回来后,立刻召见,询问岢岚盗的情况。徐先生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如实告知,最后说道:“东翁,岢岚盗兵势已成,若要用武力剿灭,耗费极大。”
  “唉,徐先生,不瞒你讲,现在我哪还有人马派出去。永宁那里又乱了,到处都缺人啊。”
  徐先生听到永宁乱了后,顿了顿道:“东翁,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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