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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我们又来讨水喝了。”墨曜下马走到老人家门口喊道。
“年轻人，回来了？”老人从窗口探出头来回应道。
“嗯，回来了。”墨曜咧开嘴笑着应承道。
“回来好啊，回来好啊。”老人念叨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墨曜搀着老人坐在门口的老藤椅上，“幸好那些军士并没有为难我们，这一趟旅程也算顺利。”
“那说明你们运气不错啊。”再次见到墨曜等人老人显得很是开心，“年轻人，那边的仗打的怎么样了？”
墨曜回首望了望玉门关的方向，开口道：“听军士们说，快要有结果了。”
“不过，老先生也不必担忧，就算他们谁赢了谁输了，都不会跟咱老百姓作对不是？”墨曜接着说道。
“也对，不过能躲还是躲一躲吧，和谁过不去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啊。”老人笑眯眯地回道。
“谨遵老先生教诲，我们这就回家躲上一躲。”墨曜作势就要起身。
“你这小子，出门一趟倒是学得‘牙尖嘴利’了。”老人虽是如此说着，脸上却是无半分不悦之色。
但，随即老人就调转话头，接着说道：“不过，你们若是回京城的话路可是不太好走，最好还是早些走，安全！”
“老先生怎么知道我们这是要回京城？我们这一行人可是没有半分富贵相。”墨曜有些好奇道。
“这玉门关正在打仗又怎么会有商旅？有的只能是……”老人没有说出那个答案。
“未曾想老先生早已知晓我们的身份了。”墨曜嘿嘿一笑。
“小人拜见殿下。当年小人被朝廷奸佞所害，幸得……”老人说着就要跪地行礼。
“老先生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作甚，这坐着的不过是一老先生和一年轻人而已。”墨曜扶起老人说道。
“那就请殿下恕小人‘为老不尊’了。”
言罢，一老一小皆是一笑。
……
“老先生，就此别过。”墨曜站在马前拱手告别。
老人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老先生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墨曜开口问道。
“殿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老人思虑片刻终于是决定开口说道。
“但说无妨。”墨曜回应的倒是爽快。
“墨王爷一生直来直往，不懂回旋，这才在这玉门关前落下个心疾。殿下，可否退半步放过自己啊？”老人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墨曜愣了愣，接着不自然地转了转脖子，终于是挤出个笑容，却是什么都没说，直接翻身上马离开了。
老人缓缓跪伏在地，痛苦流涕道：“殿下这是何苦啊？”
“那老人家为什么叫殿下放过自己啊？”二狗小声问着身边的骑士。
“你那个脑子与其思考这个问题不如看看殿下给你的那本书。”那个骑士没好气地回应道。
二狗倒是完全不恼，只是兴致勃勃地接着说道：“你还别说，读书还真的有用，要不是殿下让我读这本书，我恐怕就要被一箭射个对穿了！”
说着就给身旁的骑士展示了一下那本书上的破洞。
那骑士咧了咧嘴角，捂着脸回应道：“原来读书在你那是这么的有用啊。”
二狗嘿嘿一笑，倒是高兴的很，完全没听出这话里的个中意味。
墨曜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