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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吴兴仿徨 太傅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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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伯长吴带着他的一百甲士悄悄埋伏在东门这里,耳听着东宫之内鼓声大作,随后传来一阵一阵的喊杀之声,可东宫的东大门却始终紧闭着。
  “伯长大人。”甲士刘高低声喊了吴兴一声,吴兴回头看看他,刘高问道:“皇上没了?”“恩。”吴兴极不情愿应了一声,黄门令邱顺的嚎哭和他惨不忍睹的尸身让吴兴感到深深的恐慌和不安,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忆辰安殿里的光景了。赵铁铮让他来东门埋伏,正合吴兴心意,离他们远点,心里稍微安宁一些。
  “大人?皇上是让人给毒死的?”吴兴没搭理刘高,众人却纷纷涌了过来,盯着吴兴,都等着他回答,吴兴见状颇为无奈,只好实话实说:“我以为田将军也就是跟皇上求求情,要改立太子,谁知道他拿到皇上改立太子的诏书,竟然要毒死皇上,邱顺只是服侍皇上喝了毒茶。”甲士们都恍然大悟:怪不得田伯延在辰安殿上那么喊话,合着毒死皇上还不算,又栽赃嫁祸给闵太傅,我说这闵太傅一个斯文人,咋会杀皇上呢?其中一个甲士突然低声喊道:“这是谋朝篡位啊。”大家一听这话,都紧张的看向声音的来源,这个说话的甲士是张有田,张有田见众人都看向他,各个眼里充满了疑惑,就接着说:“我在老家听过私塾里老先生讲戏文,他说杀皇上,抢皇位就是谋朝篡位,大逆不道,要诛九族。”“啊?”众人一片哗然,这一说株连九族可都吓坏了,张有田自己说完,也害怕了起来,他们现在,可就在就正干着株连九族的勾当啊。
  “吴大人,您可不能害我们啊?”甲士们颇有些责怪吴兴的意味,说来也是,他们这一众人等都是今年才从北营选进南营的新卫尉,这好好的当着兵,莫名其妙的就犯了“满门抄斩了”的罪过,个个面露忧色的盯着吴兴讨说法。吴兴也烦躁起来,低声说道:“要早知道田伯延这么干,我也不能领着兄弟们这么干,都怨赵铁铮那厮,说干成了能高升,荣华富贵随便拿,可要谁是敢不干,就叫田将军把我们全都撵出南营,都发到幽州当戍卒。”众人一听,也都不言语了,这兵役里面,数着戍卒最苦,自带衣食盘缠不说,还要远赴千里之外的苦寒边境,据说幽州关外一到夜里就狼嚎四起,还常有成群结伙的悍匪流寇及蛮夷部族趁夜偷袭关隘,说九死一生是有些离谱,苦不堪言倒是真事儿,听吴兴这么说,好像他也没什么对不起大家的,心里都稍微好过了一些,吴兴提高了声音说道:“事到如今,我吴兴也不强逼你们,赵铁铮让我们守在这,要是碰到太傅和太子从东门逃跑,就杀了他们。”一听杀太子杀太傅,众人又是一阵惶恐,吴兴又接着说:“要不敢干的,我也不拦着,你们现在就跑,干脆兵也别当了,都跑回家去,不沾这荒唐事。”众人沉默不语。
  东宫书房里,太傅闵承文抱着太子跑出来,迎面撞上任青候,任青候蓬头垢面,满身血污,见到太傅便急匆匆的说道:“太傅大人,贼人太多,我等一时难以悉数剿灭,让这几个兄弟送您和殿下出东门暂避,。”闵承文点点头,抱着太子,跟着四个卫兵向东门而去。
  任青候看着太傅和太子的背影,扑通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爬起来又向西门冲去,再到阵前时,对众人大喊道:“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我等留名青史,就在今朝。”“喝~”东宫卫士们齐声高呼,士气为之一振,各个打起精神,厮杀之声响彻东宫。
  太傅、太子及四个东宫卫士一路赶到东门,一个卫士说道:“太傅大人,东门外的校场有战马,我等可骑马出奔。”“嗯,”太傅应了一声,看他们几个正准备打开门闩,闵太傅低声说道:“且慢,提防埋伏。”这几个卫士一想也是,兵法云:围城必阙。这乱兵气势汹汹的攻打西门,要东门没人埋伏岂不是荒唐?可事态紧急,也由不得他们多想,就硬着头皮,慢慢把宫门开条缝,探出头向外探望,没见有兵卒的身影,也没发现什么别的动静,几个人心里都长出一口气,卫士鱼贯而出,闵承文却在门里把太子递了出来,外面的卫兵下意识的将太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闵承文却没有迈出宫门,就站在门里对这几个侍卫说道:“储君为是国之根本,你等好生照顾,老夫年迈,此番奔逃必然拖累太子,就不与你们一起走了,切记切记,万不要在都城盘桓驻留,你等可去城外北营找公孙将军求援,快走吧。”卫士急忙说道:“太傅大人,校场有几十匹马,足够我等使用,您这又是何苦?”闵承文也不理他,一把将关闭宫门,搭上门闩后沿路折回又向内宫走去。
  尸身横七竖八倒满了东宫,除了卫尉和甲士,东宫的婢女、仆役也遭屠戮,血溅的到处都是,有甲士看到闵承文便大喊道:“太傅在这儿,太傅在这儿。”说着就纷纷向他围了过来,闵承文俯身拾起一柄长剑突然迎着甲士冲了过去,这几个甲士吃了一惊,都知道太傅闵承文是个读书的大儒,没成想脚步还这么利索,见他冲了过来,都挺着沾满血污的长戈去刺他,闵太傅侧身避开向他刺来的长戈,顺着一只戈杆冲到一个甲士身前,一剑捅进他的喉咙,手法竟跟那些卫士一模一样。这一击得手之后,闵承文就势猛推了这个甲士一把,拔出长剑,鲜血顿时喷溅而出,闵承文又刺向另一个甲士,甲士们长戈连杆带头足有两人长短,要在开阔地结成阵势行进起来,不管步、骑兵都无法正面突破,但在宫宇街巷里散兵对敌时,一旦被人欺进怀里,长杆挥舞不及,就只能任人宰割了,这几个四处搜捕仆役、婢女的甲士被闵太傅杀了个干净,却有越来越多的甲士向着闵承文的身边涌来,一会就被团团围了几层。
  一听说发现了闵太傅,赵铁铮也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直到看见闵太傅时,赵铁铮心里轻松了不少,这次攻打东宫,险象环生,要不是甲士两倍多于东宫卫士,胜负实难预料,历尽血战,好不容易控制了局势,却不见太子和闵太傅踪影,也不见有东门的吴兴送来的消息,心中正在焦虑,这时却听说找到了太傅,窃喜不已,心中暗忖:既然太傅还在,估计太子也在宫里。
  赵铁铮假惺惺的向闵承文作揖深施一礼道:“末将赵铁铮,拜见太傅大人。”闵承文斜视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赵铁铮见闵承文不理他,接着说:“敢问太傅大人,太子殿下…..”赵铁铮微微一顿,接着问道:“太子殿下身在何处?”闵承文一脸轻蔑,不急不缓的答道:“太子为国之储君,你区区一个百夫之长,有何德何能,也敢问太子身在何处?”赵铁铮哼哼冷笑道:“早闻太傅大人满腹学问,没成想如此不知好歹,你我不过各为其主,何苦恶言相向?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您交出太子,我这区区百夫之长,也绝不敢难为您这堂堂的太傅大人。”“各为其主?”闵承文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赵铁铮看了一会儿,忽然又长叹了口气,依然不疾不徐的说道:“也罢,也罢,你过来,太子行踪我只能说给你一人知道。”赵铁铮略一踯躅,心想:一个老头儿,即便拎着一把剑,也不见得能把我如何。又加之急切切的想知道太子下落,就赶紧向闵太傅靠了过去,闵太傅突然用剑刺向赵铁铮的喉咙,那一下疾如闪电,赵铁铮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停住脚步,却本能的抬手去挡,这剑被他小臂自下而上的一撩,偏了方向,顺下颌向上而去,斜刺进赵铁铮眼里,“啊~~”赵铁铮惨叫一声,捂着脸向后倒去,鲜血咕咕的顺着手喷了出来,闵太傅偷袭得手,丝毫没有停歇,又向赵铁铮冲去,此时周围的甲士一见闵太傅动手伤人,便一起持戈捅向闵承文,闵承文瞬时多处中戈,被杵在当场动弹不得,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戈,竟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随后仰天喊道:“能为忠节仁义而死,胜过苟活于天地之间,此生足矣,此生足矣啊,哈哈哈哈哈。”
  众甲士被这老头的一阵狂笑唬的不轻,又接连不停的用戈刺向闵承文,直到他满身是血的歪倒在地,气绝身亡。
  此时的赵铁铮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闵太傅的尸首,不停跺脚,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给我搜,把东宫给我翻过来,也得把太子找出来。”
  “诺。”甲士们齐应一声,纷纷散去。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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