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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的夏天总是很难熬。
晴天一过便是大雨前的闷热。
经过一夜的酝酿,今日没了往常的晨曦,天也比往常暗了不少,但雨也迟迟未能下来。
昨日多年未见许福,李传雄两兄弟聊了很多,情谊未变,两人交情更是过命,但当年的隔阂情仇一直都还在。
夜里李传雄俩坐在店的后院里,顶着大风,啃着西瓜,喝着刀口烧,一切宛如一场燎烟,烟雾中睡去。
而睡梦中仿若又回到二十多年前,几位少年围坐在西瓜地里,瞭望着夜空的模样。
醒来,两位大汉,均被深夜的啼哭打湿了衣裳。
1991年,8月21日清晨
大雨
李传雄和徐福两人虽然知道了自己在别人的算计中,却因掌握的信息太少,只得将自己置身于别人的圈套里。
李传雄,徐福商量着去找许姨。
迫切想从许姨那里得到些关于开天昭的信息。
早上九点多,徐福,李传雄已经在许姨家楼下站了半个多小时。
等着许姨下来。
李传雄跟许福两人正闲聊着。
许姨从楼道里走出来。
五十来岁,盘着头发,耳朵上带着一对翠绿色琉璃耳环,脚下穿着黑色绣花绒布鞋,手里提着一个小布袋,看着还很是精神。
见许姨从楼上下来,李传雄跟徐福连忙上前招呼道:
“许姨。”
许姨瞅着面前的许福,李传雄,一时间没有认出两人:
“你们是?”
声音很轻,不过嗓音有些沙哑。
李传雄,徐福连忙回着:“许姨,是我俩呀,传雄,徐福。”
许姨对于李传雄,徐福俩人的突然出现感到很意外:
“徐福,传雄?你俩呀,来找我的?”
瞅着许姨,李传雄难得的有些含蓄,傻笑了两声:
“嘿嘿,对。”
许姨意味深长瞅的了俩人一眼,笑了一笑:
“行,走,我去买菜去的,你俩帮顺便我提下东西,年纪大了东西都提不动了。”
许姨走在前,李传雄,徐福在后,走进了菜市场。
90年代的菜市场,充满着这个年代特有气息,脏乱,混杂,时不时被人撞一下,或被卖鱼商贩溅一脚脏水,也是常事。
跟着许姨这个长辈,李传雄,徐福难得收敛了不少。
菜摊前,许姨回头对正装模作样帮选着菜的徐福,李传雄两人说道:
“你们俩个,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这个老太婆了?”
李传雄答道:
“开天昭有消息了,我们收到了开天昭的信。”
听到有开天昭的消息,许姨浑身肌肉一震,手中拎着装满菜的布袋掉落在地上,僵硬在那里:
“你们说,说有天昭有消息了?”
“对。”
许姨整理了些情绪,捡起布袋:
“行,我知道了,中午家里吃饭,吃完饭再说天昭的事吧。”
1991年,8月21日
午后
李传雄跟徐福俩紧挨着走下许姨家的楼梯,从许姨家出来。
倾盆大雨果然如期而至。
徐福:
“这么大的雨,躲会吧。”
两人都未带伞,便在楼道躲起雨来,想等雨小些了再走。
不出所料,许姨那没有开天昭的消息,甚至知道的更少。
两人没有太失望。
楼梯间内,李传雄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有些惆怅,转过头,对身旁许福说:
“离开天昭信上说的时间还有几天?”
许福想了一会,应道:
“还有半个多月吧。”
抽了口烟:
“半个多月,那咱们也不等了,准备下,明就出发去神龙架原始森林吧!”
徐福:
“行,没问题。”
夏天的暴雨,就如它的性子般,来的猛烈,去的也快。
没让等多久,雨停了。
将烟头丢了。
两人踩着水坑,从楼梯道里走了出去。
两人刚从楼道里走出。
迎面走来是一年轻男子,二十来岁,寸头,体型很壮实。
腋下里夹着两把伞,露着笑脸。
隔着挺远就跟徐福招呼着:
“徐叔,下这么大雨,我想着给你们送伞呢,没想到雨停了,嘿嘿。”
徐福没有太在意,指了指旁边的李传雄:
“叫李叔;传雄,这是东子,我才收的伙计。”
这是李传雄第一次见东子。
李传雄对于这个刚刚才见面的金子,第一印象不错。
东子连忙应着:
“李叔好,我是东子。”
李传雄对东子笑了笑,对其点了点头:
“嗯,不错,看着挺稳当的,就是模样太正了,还得让太阳多晒晒。”
李传雄继续对徐福打趣道:
“许福,什么伙计,这你新收的徒弟吧,可长的比你英俊多了,和他一比你就闷寒颤了。”
徐福:
“你这个高低眉斜眼睛的,还说我寒颤,先看看你自己。这次我准备带东子一起去,怎么样?。”
李传雄又上下打量了下东子,看徐福的样子,是真打算将东子当接班人培养了。
李传雄拍了拍东子的肩膀:
“行,没问题多个人多个帮手。”
又交谈几句,徐福接过东子手里的伞,吩咐着东子:
“东子,咱们明就出发,这次出去一切从简,就跟你李叔咱们三人,东西也不要太多,你去准备准备。”
东子浑身透着一股干劲,爽声应道:
“明白了徐叔,那我先去准备了。”
“嗯,去吧。”
看着东子走远,李传雄有些感慨,一转眼,他跟徐福都快老了:
“这小子性子挺不错,比你当年强多了,你打算把你的摊子交给他了?”
“恩。”
东子算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
傍晚。
东子离开后,回到自己家里。
收拾着东西,屋里还坐着一青年男子。
却说男子突然上前,打翻了东子正收拾的东西,情绪有些激动:
“昨天你才回来,你又准备出去?”
东子没有理会,耐着性子,捡起地上的东西,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
男子不罢休,声音继续提高三分:
“怎么,又准备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个败类,赶快滚吧!最好别回来了。”
东子捏了捏发白的手掌,屋里气氛有些沉重。
东子放下手里的东西,没忍住,反手给了男子一巴掌:
“我是你哥,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磁
一道血丝顺着男子嘴唇流了下来,男子吸了一口气,淬了口带血的吐沫。
“噗”
直接吐到了东子脸上。
东子咬了咬牙,忍住了没继续发作。
伸手擦掉脸上带血唾沫印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放在屋里的桌子上:
“好,我不想跟你吵,我这次出去得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里就交给你了。”
说罢,拎起东西,转身出了屋。
屋内,男子把钱丢了出去,一叠钱散落漫天,大吼:
“滚!永远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