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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水溪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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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醒了王越,两人顺着河岸向下游走着,河水竟越来越大了起来。两人走着走着听到河上隐约有人吆喝,立足望去是一人头戴斗笠撑一艘木阀从上游漂来,两人兴奋不已这是自打出生以来见到到得第一个外面的人。两人蹦跳着招呼着,那人撑着木阀来到岸边:
  ”你们两个哪来的野娃子,这山里的大水说来就来了在这地方干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这一路怎么来到这里,想要去水溪镇……
  那人也是听得稀奇,看着俩孩子伶俐活泼也是喜欢就说到:
  ”后天就是立秋了,人们都说'一立秋,大水走'在这里大水说来就来太危险了。我也是要回水溪镇的,你们身子轻我这木阀也能载得了你们,就上来我带你们一路去吧。“
  在木阀上交待了两人在阀上要老实,千万别落水了,撑起木阀荡到河心就顺流一路漂着,两岸的景色一路排着向后走,速度飞快,比走路轻松了不是一星半点,三人在水上也是惬意。
  ”你们说的西山应该就是丹山吧?这些年每年山里都发大水,也是有几十年没再见山里在出来人换山货了。竟出来了你们两个小娃子。“
  ”大叔,你是不是去过我们那里啊?“
  ”我哪去过?我也是听人说,那丹山啊原来是座火焰山,火焰经年不息,是神仙炼仙丹宝贝的地方,就被人们称作丹山,常有人路过我们水溪镇进山求仙。几百年前火山的火也熄了,进山的人越来越少,到现在提起丹山好些人都已经不知道了。这几十年来年年山里发水,道路难通,知道的人就更是寥寥无几了啊。你们两个小娃子能出来也是难得!“
  ”我们那里原来是叫作丹山啊!还有神仙!我们都不知道……听说镇里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你给我们说说呗。“
  ”我给你们说镇里好玩的好吃的多着呢!到了镇上头有你们见识的……“
  说这水势也缓了下来,这大叔就撑起了筏子不再跟他们言语。两人抢着要帮他撑筏子,试了几次都不得其法也就做罢,俩人兴奋的看着两岸新奇的景色,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惹得大叔时不时的哈哈大笑。
  ”水溪镇!“王越跳了起来指着天尽头处的一角若隐若现的楼宇大叫起来。
  程林被他突然一跳差点从筏子上晃落水中,慌得站起来眺望着。
  ”那是水溪镇外的三余庄,是青阳门的修士在那里修的庄子气派着呢。过了三余庄就到水溪镇了,还得个把时辰才能到呢。小崽子就是沉不住气啊!“大叔撑着筏子笑着自说到。
  两人自顾兴奋的眺望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叔,我听说到镇上喝酒逛窑子是最舒服的事了。你能带我们去喝酒逛窑子玩吗?“王越问道。
  大叔哈哈哈哈的笑了半天。”喝酒嘛,我就是山行酒庄的伙计,回去就可以带你们到酒庄尝尝去。这窑子可不是你们小屁娃子能去的地方。“说完又自顾自得笑了起来。
  三人笑着说着已经过了三余庄,程林王越被三余庄从未见识过的建筑经人打理布置精巧的景色惊得呆看了一路,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装不下这逼人的景色了。不觉间已经到了水溪镇,见过三余庄的气势恢宏两人到了水溪镇倒也淡定了不少,跟着大叔往酒庄去的路上还是被一路摆摊的小玩意,时不时飘来的未知香味吸引的走不动路。大叔连扯带拽的拉着两人终于到了山行酒庄,只见两侧柱子上写着”东风知我欲山行,金杯共汝至天明“门上挂一匾上写着”山行酒庄“。这一路竟比撑筏子还要累得多。把两人留在了店门口百般嘱咐,自己才走了进去。
  原来这大叔名叫张六是这酒庄的老伙计了被人叫做张老六,这次是被酒庄老板秦九派去山上观察山里水势,好早作准备免得自己在河中圈养的金鲤鱼遭了无妄之灾。张老六把大水将至的情况一一汇报了,听得了老板吩咐如何如何应对,要走时说起了山里来的两个孩子。秦老板说到:
  ”既是山里来客也是难得,留他们住上几****带他们长些见识,山路难行待大水过去,再好生把他们送回去吧!山中清苦,他日若有善缘,也算得我山行酒庄的故人了。“
  等到张老六出来时候酒店门口已经被人哄闹着围了一圈不见两个孩子。挤进人群一看,程林王越都是一身醉态的和一个老酒客在门口地上嬉耍,王越骑在那酒客身上,程林在后面赶着吆喝着:”逛窑子去咯!“,小脸通红步子唱戏一般。惹得围观众人哈哈大笑。原来程林王越两人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闻见店里的异香两人都好奇的扒在门口。这酒客已是喝多看这俩孩子可爱,就拉他们进来,一听说他们要喝酒逛窑子,高兴的在店里又要了一壶。哄着俩孩子陪他喝,两孩子哪喝得了酒,就尝了一口俩人就呲牙咧嘴的咳嗽了起来。那酒客花言巧语的哄着俩孩子说喝完酒就带他们去逛窑子,俩人多喝几口竟也顺口了,这一喝就成了这般模样。张老六慌得拉回了两个孩子,哄散众人对着那酒客不停的作揖赔罪。那酒客也不恼,倒是张老六扰了他的兴致,啐了一口拿着酒晃晃悠悠的顺着街走了。
  张老六拉着两人回到店里朝自己住的房子去,店里的伙计调笑到:”老六哥,你这哪来两个私生子啊!好玩得很……“
  不等他说完张老六回头就是一脚虚踹在他身上,”就你的嘴巴烂的,早晚我撕下来去喂鱼去。“
  伙计笑着躲了过去,自去伺候其他客人去了。张老六把两人弄到自己屋里,折腾了半天才把俩酒鬼给弄睡下去,吩咐了其他人照看好这俩孩子,自己去忙老板交待的事情了。
  等二人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起来一人灌了一肚子凉水,张老六给他们在店里弄了点吃食,两人狼吞虎咽的吃着。张老六就在边上喋喋不休的给他两人教这说那,说他们昨天怎么丑态百出,什么不能没没大没小,在店里不能唐突酒客,在街上不能乱拿人东西,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最后又问他们:”这酒好喝不?“
  两人羞得不敢看他。
  ”你们造的那壶酒快抵上半头牛了。真是的,我在这酒庄一辈子了也就喝过三次,加起来还没你俩喝得多……你们啊“
  二人惊得目瞪口呆,程林低声的问:”那人不会来找我们要酒钱把?“
  ”哼!这会知道厉害了。也是你们造化昨天那人就是三余庄的段先生,人家什么人!那也是神仙跟前的人,视钱财如粪土,拔根汗毛都压得死你两个。这时节山里发水,你们也回不去,在这没亲没落的,我们秦老板发话了,让我这几天带着你们在镇上转转走走长点见识,以后可得长点记性!别再惹事。哪天得空了去给秦老板作揖道谢。“
  大水说来就来,秦老板让人把河里的金鲤鱼都捞了回来,分了个三六九等,好的在酒庄后院池塘里养着,差的给伙计们分了不少,其他的让伙计挑了些放在店里水缸里供客人挑选。这天秦老板叫张老六来了后院,吩咐他捞些上好的鲤鱼给镇上那些大主顾们挨户都送上一条,并带上一坛子好酒。
  张老六今年这活计做的十分轻松。带的两个小跟班,一个抱酒,一个抱鱼,酒坛红绸泥封,鲤鱼金鳞招眼,俩人穿着张老六找来的干净衣裳笑颜红面,活脱脱两个送财童子,张老六前面走着也是神气十足。街上人见了都惊奇不已。送到的主顾家看得这场面也都高兴的给了不少赏钱。一连几日这三人也是越干越得意。张老六拿着赏钱带着他们把镇上好吃的吃了一遍,好玩的屋里堆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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