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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暗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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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萧瑟,马蹄迅疾,太公在门前驭马,瞥了一眼苏辰与阿狸牵在一起的手,宠溺地道:“怎么,决定留下她了?这可有点不像我那思虑周全,心思良善的孙儿。”
  苏辰微微欠身,接过太公手中脱下来的衣袍,“送她回去,结果可能要遭得多。”
  太公暗暗一笑,也不再言语。
  苏辰心系今日朝议结果,倒也没再过多解释,问道:“太公今日朝堂可还顺畅?”
  “顺畅总归是不太顺畅,若是让我们顺畅了,岑之闻那个老家伙岂不就十分难受了。”
  苏辰轻笑,众人皆以为太公争权夺利,把控朝堂,但谁又知晓,若非太公如此,这大朔江山,恐怕早已姓岑了。
  岑氏满门富贵,长女岑如霜母仪天下,仪管后宫,长子岑怀玉戍边北境,手握三十万兵马,岑之闻在朝堂上又身居百官之首,位居左相,外戚势重,如若不是太公这些年来呕心沥血,牢牢将二十万苏家军掌控手中,处处钳制岑氏,这天下,恐怕早已易主。
  近日大俞暗集兵马,大朔暗碟回报,似欲再入大朔南境,而此时兵部尚书突然暴毙,若换一个在没有熟稔军中事务,立场不尚相同的人管控兵部,恐怕为此付出代价的,只有南境的数十万苏家军以及大朔的江山社稷。
  苏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今上年幼,亲信岑氏,倒认为祖父才是那个祸乱朝纲的奸佞。
  太公听见这一生叹息,轻笑着拍了拍苏辰的肩膀,问道:“剑法练得怎样了?”
  苏辰知道太公一向不愿自己掺和朝堂之事,恐伤及自己,便恭声回禀:“下品的碧云剑法早已信手拈来,烂熟于心,只是……”
  他欲言又止,神情一黯,袖下双手暗暗握拳,“只是神力日渐衰退,难以为继。”
  “孙儿切莫妄自菲薄,天下能人贤士不可胜数,定有办法解决你的火疾,如今你只需韬光养晦,修养身心,待有了解决之法,再一鸣惊人。”
  苏辰知道这是祖父在安慰他,这些年来,试过的药方,偏法已有数千数万种,这火疾却毫无改善的迹象,他内心早已明白此生恐怕难以修行,只是到如今也还没有接受罢了。
  行至中庭,拜别太公,苏辰牵了阿狸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有一只七彩斑斓的鸟雀随其左右,阿狸性子活泼,追逐着鸟雀欢声跳跃,苏辰不经意间望了一眼,却心中大惊。
  “阿狸。”
  苏辰大呼一声,将阿狸拉到自己身旁,而在阿狸离开的一瞬,七彩鸟雀忽然暴烈,声如雷霆,散发出阵阵彩色的雾气,雾气所过之处,草木尽枯。
  “哥哥。”阿狸略带几分恐惧,将头埋在苏辰胸前。
  苏辰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心中明白她惊恐的不仅仅是鸟雀,更害怕自己责怪于她,他轻轻替她遮上口鼻,缓言安慰。
  “没事的,阿狸。”
  而后目光如刀,凌厉的射向毒雾飘散之处,只见那毒雾缓缓的形成一面碧玉色的镜子,镜子借着丽丽日光,在空中投射出一张面孔。
  看着那狭长如刀剑,唇齿鲜红如嗜血恶魔般的面孔,苏辰长袖之下,手指咯咯作响。
  眼前之人,正是那岑府二公子,大朔近些年来修行天赋最高者,岑序。
  光影之中的面庞静静地望着苏辰,手中一把折扇,扇骨为天南象牙玉,扇面乃江北洛王丝,面上画着锦绣江山图,观其笔墨丹青之勾转,着色留白之布局,显然是最善此画的大朔尽王楼之花魁,临江仙之亲笔。
  岑序并不言语,盯着苏岑看了片刻,方有一声嗤笑自口鼻间发出,似乎对眼前之人,不屑一顾。
  “看来苏府长孙,一如既往的惊艳绝绝,竟也有修身一阶的实力,实在令我汗颜呐。”
  他掩鼻轻笑,看着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苏辰盯着他,脸上虽风轻云淡,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他暗恨自己无能,于庙堂之高,无助太公,就连岑府小辈,也可以肆意羞辱自己,他暗暗发誓,自己终有一天,要将这些人踩在脚底。
  岑序目光流转,触及苏辰怀中的阿狸,竟忍俊不禁:“清平之狸果然惊丽无双,近日里我那暖床的丫鬟受我攻伐太久,竟暴毙于床笫之间,长夜漫漫,实在寂寞,不如……”
  苏辰眸光陡然如电。
  “不如苏兄,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岑序啪地合上折扇,负手而立。
  “半月之后便是秋祭,此间我大朔儿郎,皆会一显身手,于皇城教武场一较高低,届时苏兄若是不幸败于我,那便……”
  他扇指阿狸,语气淡然,措辞温雅,但其间蕴含的意思,却令人忍不住怒发冲冠。
  “那便将清平之狸赠与我,如何?”
  苏辰深呼一口气,但十几年来处变不惊的修养早已熟练用于颜色之上,心中暗暗思量着。
  岑序见他不语,掩口失笑:“倒是在下唐突了,竟忘了……苏兄乃是修身一阶,而这秋祭的最底要求,便是要有修身二阶的修为。哈哈哈……”
  言至语末,他竟放声大笑,讥讽之意丝毫不见掩饰。
  阿狸转过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奋力朝他扔去,但石头从光影汇聚间穿过,于他丝毫没有作用。
  “坏蛋,不许你讥讽苏哥哥,苏哥哥要比你好上千倍万倍,阿狸就算是死,也不会侍奉你的。”
  苏辰牵起阿狸,毫无言语,作势欲走,但迈出一步,陡然回顾,直视岑序的脸。
  “我会打败你的。”
  他的语气极淡,仿佛口中所说之事顺理成章,却让岑参大为恼怒。
  光影之中的人脸陡然变色,破口大喊:“苏府竖子,届时你若不来,便自降身份,来我岑府屠猪贩酒!”
  苏辰轻笑,“若你输了呢?”
  “我会输?”岑序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气极。
  “我输了,便为你当牛做马,凡所吩咐,无所不从。”
  少年目光清冽,整了整衣冠,轻声道:“一言为定。”
  苏辰自知此前岑序的言语之间,暗暗夹枪带棒,便是想让自己参加秋祭,而后于秋祭之中败于他手,羞辱苏府。此番激将之法显而易见。
  苏辰自知境界低微,取胜极难,但他心中清明,外界知晓苏府青黄不接,一但太公略有疾恙,便会肆无忌惮的对苏府出手,太公因而年岁虽高,亦不敢乘坐轿撵上朝,往往身骑战马,彰显廉颇之势。
  但他知道,太公早年间随先帝东征西战,打下了大片大朔的锦绣山河,此时年岁已高,早已身怀恶疾。
  苏辰抬头望向太公的房间,口中喃喃:“是时候为祖父分担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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