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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五味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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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被律所的一些制度,整的有些恼火,自从律所和一家综合征企业收购后,这日子简直没法过,过惯了自由的日子,突然束手束脚,还没得地方发泄的痛哭,深深折磨人啊。
  制度是什么,一个国家一个公司都有制度,人口多了以后,用什么来束缚人们的行为。在人口密度如此大的城市。
  就没有一个角落正在偷偷犯案嘛,一家跨国的公司,就没有那一刻,高层领导正在偷偷做着私账嘛。
  制度是人编来束缚自己的,在狂妄之图的人眼里,那就是摆设。在遵纪守法的人眼中,它就是真理。
  你无法去归结它的包容性和控制性,如果你非要钻空子,不是没有机会。很多事情,人们耍着招数,去躲避一些东西,看段位看人品。
  很多时候那些暴露自己弱点的人,往往就被制度吃了下去。制度是武器也是赶走一个人最合理的借口。
  你可以不费一砖一瓦,让一个人离开。大公司里的阶级斗争,都是把你捧的高高的,然后让你知道有多疼。
  对外是我给过你机会,对内你是含恨离开。真正不想走的人,不是因为你给了我什么,而是我的肩膀上有我要承担的责任。
  雨下的有些凉,心要比这雨更凉。只有凉,才能让人知道,你做的没有错。你的激动,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别人抓住你的小辫子。
  我是最底层的蝼蚁,是背锅的小白,是思考未来道路的羔羊。我,盼望着被理解,盼望着改变盼望着无稽之谈。
  可往往我们还活在如何养活自己的困扰里,在这个离职率很高的季节里,我的朋友问我,她是我的大学室友,一毕业就来了上海。
  她也算是我在上海比较依靠的人了,聊着聊着,她决定换工作。她一直在那条专业的路上走着,可如今她也要换工作了。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上班的意义是什么?当然了,我的回答很恶俗,为了赚钱,满足基本需要。
  她笑了,可能被我这个朴素的答案惊讶到了,因为以往的我,会给她一个文艺的回答。比如,世间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那不如就平平淡淡。
  我看着她略带失望的脸,我也只能随口应答,“上班起码要养活自己,再谈什么,人生价值!”她走问我,你的人生价值什么?
  我一时失语,“为了赚钱,满足基本需求。”她笑了,我也笑了。来这个城市的第一刻,我就知道我不是来享福的,我是来卖命的。
  这个月最气愤的事情是,我想要休假,我一直没有休的年假和探亲假。被残忍拒绝了,理由是,现在不允许。
  哪来的不允许,律所在扩建嘛,并没有。律所没人嘛给他赚钱嘛,那浩浩荡荡的三十几个人还不够嘛。
  都说我很重要,小冉,邱怡然,也算是一路进来的人。律所里,甚至连老张自己,都依旧休了假期。
  那几天他不在的时间里,我担起了多少事情。无名无分,还如此,差别对待。在我还算短暂的一生里,最受不了的就是差别对待。
  你可以一视同仁,我绝无怨言,可如果你差别对待。我真的很难受,说的太多,却得来一句不可以。
  所有人都觉得老张对我好,可我知道他用起我来,从不手软。这样的器重,还真的是要不起呢。
  今天老张找我谈话了,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真的,没听进去多少。无非就是,教我做人,教我做事儿。
  一整段谈话里,我就听进去了一句,“难道,你想,等你回去以后,你的亲朋好友,却在说,你来趟上海,一点变化没有嘛!”
  戳心了,真的用戳,毫不夸张,心口被贯穿了一个洞,风吹过,密密的疼。出门在外,学习成长,都要快,快的,你都觉得,自己超脱了自己的极限。
  然而,好像是真的,真的比金子都来的璀璨。毫无变化,这个成语,如果以前说,会让人觉得,保持了内心的那抹真。
  现在说,就相当于,别人说你,毫无进展,没有变化,这比变得更差,还要糟糕。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不要把情绪写在脸上。
  猜不透比什么都写在脸上,更适合这个社会。说的没有错,他用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诉说着他的故事。
  用他的立场,告诉我故事,现如今愿意如此跟你促漆长谈的已经没有了,我看着老张,眼泪夺眶而出。
  有些时候人们总会因为这样的一两句话,压倒最后一根稻草,然后痛哭流涕,现在这个社会,谁能说自己没点病。
  有的人抑郁,有的人失眠成疾,有的人有着不能言语的痛。可是,他们都在坚强的生活着,不为了什么,为的是希望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有个人记得自己。
  人啊,最怕的还是孤独,那喧闹的世界里,没有自己的身影。那拥挤的人潮里没有自己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都把自己隔离除开,住进“小房间”的你我,要再打来那道门,谈何容易,我们并没有那勇气,打开那扇从未有人回来过的门。
  我想我同学要的并不是我的答案,而是她自己的答案,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不回去,回去那个偏僻的小村落,找个人结婚生子,再在镇上找个还不错的工作。
  人一旦静下来,做的决定真的可以很平庸,我不要什么功名利禄,我只要平平淡淡,我不要什么大都市,我只要自己家长里的一亩半分田地。
  要求降下来以后,人可以轻松很多,也不用那么孤独,你会很快有自己的家庭,你的父母也甚至有可能就住在你的隔壁。
  你的人生那还来的孤独,家庭的琐碎就是全部,从那一刻你也开始没有了自己。结婚,到底是女孩子牺牲更多还是男孩子牺牲更多。
  如果非要精准到分毫,怕是要造成第三次大战,吵个昏天暗地不眠不休。出门打工那份脱离家庭的轻松感,没有人管你,没有人阻拦你,你只用把自己养好就可以。
  人生价值也无非就是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生赢家,坐怀上亿元,然后还可以开玩笑说,自己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离开家长,不然我现在种种大米也能养活自己,那用像现在这样辛苦。
  这几日不开心的我,男人缘倒是暴涨,不仅是,祤峰突然找我去喝酒。就是去店子里吃饭,陈惟请我喝维他奶,工作的正好有新来的小鲜肉给按摩。
  果然,人生就是在情场和战场之间徘徊,我含笑的接收他们投来的示好,心里隐隐期待一个人的简讯。
  那个神秘的男人,国庆。无论男女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不到的,才能勾引人们想要不断追求的欲望。
  逼婚的战队里,挤满了人,都说我来上海,是为了找个上海人嫁了,而我也只能默默的笑,优质的上海人,我是没碰到。
  有主的上海人倒是很多,别人锅里的,总是那么香,因为家里的原因,我对于爱情总是小心翼翼,陪你过一辈子的人,真的有可能就不是那个第一次陪你穿白纱的人。。
  一条路上有太多个转角和路口,你选择其中一个,另一条路上的人,你就有可能再也遇不上了。
  那人生的价值,也只能当你快走完你的人生,病弱的躺在床上,回望你苦涩的人生,眼角落下的那一滴五味的眼泪,尝过的人都说,那就叫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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