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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都市言情 / 梦魇1999 / 第一章、梦的世界

第一章、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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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影“搏击俱乐部(FightClub)”中,Jack有一句著名的台词,“我一直在活着一场似曾相识的人生。每个我到的地方,我都觉得仿佛曾经来过。”艺术固然有它的夸大之处,但这种“此刻仿佛曾经发生过”的感觉对许多人来说都并不陌生。
  我们都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眼前的事明明是第一次发生,却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就连面前物品的摆设、人物的对白都好像曾经发生过。那一刻我们都会觉得无比惊异和神秘。“啊,好奇怪,刚才这一幕,我好像曾经在哪里经历过!”我们会这样说。
  王西译全身颤抖,双目无神的望着远处,蓝天白云,云卷云舒……
  这是梦,是梦魇,为何竟然如此真实,一梦十五年。清晰的伤骨、扎心。王西译不知道最近一个月为什么每天都会做这样的梦,也没有人能够帮他解释这样的梦境,像一部人生进行曲,高中后,如愿以偿的进了一所高职学校浑噩三年,毕业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并未继承吃苦好学的农民精神,面对父母的失望,绝望,到放任自流。
  毒辣的太阳挂在天空,地上木材只需要给点摩擦就能着火,呼吸着浓浓的热火气息,王西译回过神来看着墙上日历:1999年7月11日。
  这是家里唯一能够跟上世界潮流的东西了。
  今年十七岁的王西译,高考放假回来后,就开始做着连续剧一样的梦,三天十五年的剧情历历在目,像是在学习,可这是强行灌输。十七岁的少年本该是穷疯穷玩的年纪,这个梦一做就是一个月,深入骨髓,没了少年人的好动,安静、深沉……
  知道反省过去,才是正确的人生;若只是随着日子消逝而纸醉金迷,就叫做“颠倒众生”。
  我以后真会像梦里一样碌碌无为、庸庸碌碌一辈子吗?面对嘲讽装无知,面对炫富装无畏,面对权势装孙子。
  我能不能也做一回爷爷!
  “西译,西译,我们去西沟钓鱼,他们说有红色大鲤鱼。”
  一个面黄肌瘦的黑脸小子,朝着王西译家飞奔而来,身后卷起一阵灰尘,这是王西译同村玩伴张磊最喜欢的娱乐方式,同村的伯伯婶婶再夸他一句“飞毛腿”,他就能了一天,觉得自己盖世无双的大英雄。对此乐死不疲。
  “不要去钓鱼了,我今天带你去捉黄鳝。”
  “好,我们去捉黄鳝”
  王西译用石头把铁丝磨尖,扛着铁锹,带着张磊就出了门。
  张磊跟在后面,哼哧哼哧的走着。来到西沟,低头就看见好几个黄鳝洞,沟壑边泥土比较硬,用黄鳝钩的意义不大,让张磊用小桶直接往洞里灌水,不大一会儿黄鳝就从洞里惊慌的爬出来了。
  他急忙用大拇指和食指同时用力,一条足足有三四两的黄鳝被他捉住了,张磊看见黄鳝被捉住,兴奋的大喊大叫,他急忙让张磊上岸边把篓子递过来,装鳝进篓。
  这个年代化肥污染有限,吃这玩意儿的不多,一下午就能抓七八斤。
  拿小桶给张磊装了两三斤,告诉他把东西送回家。王西译就回了自己家。
  “在哪儿抓这么多黄鳝”二姐王艳回到家,看着这些黄鳝说到。王西译和二姐真是相爱相杀,早几年二姐到镇上读高中,月末回家,都会给这小弟带些小零食,姐弟俩也就这会儿是相亲相爱的姐弟,第二天弟弟能气得姐姐追他十里路,只为告诉他,你别这么调皮。
  “我发现西沟黄鳝特别多,我想等会儿到西沟里抓鲫鱼、草鱼、黄骨鱼。高考完后,在家里每天都很无聊,想着抓些鱼,拿到市里去卖,看能不能赚点零花钱,下午我们一起去吧”
  王艳不知道弟弟突然怎么会有这么大变化,也搞不清变化在哪里?好像突然懂事儿了,精气神变了,多了些担当。以前放学回来只知道疯玩,看电视。很少关心家里的事,更不用说赚零花钱,贴补家用了。
  看到弟弟这样说,王艳心里很高兴,说到:“我陪你去,我看你的法子管用不管用,要是像你说的能抓到这么多鱼,这个暑假我给你打工”
  休息了一会儿,姐弟俩就拿着水桶,铁锹出了门。
  王西译用铁锹挖土,拦了个水坝,又用水桶舀水,排出水坝,运气不错,里面有鲫鱼、草鱼、还有些黄骨鱼在稀泥里活蹦乱跳,扒开旁边的小石缝,还有些小螃蟹在里面。
  “弟,你可真行!这要是全卖了,咱俩就发财了”
  “别磨叽了,赶紧下来,把鱼抓起来送回家,大鱼就用水养起来,小鱼等妈回来了,杀了做风干鱼”
  看着脱鞋子的姐姐,只嫌她脱鞋太慢。
  看看自己的身体,十七岁长到一米七六,也不算矮,只是胸前排列的排骨,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小桶里大鱼根本装不了几条,王西译赶紧回家推出三轮自行车,后面铺上油布,赶紧往西沟狂蹬,拿水桶往后座灌水,不大一会儿一个简易水产运输车就出来了,姐弟俩合力抓鱼上车,了不起,二十几条大鱼,每天都有一斤多,七八斤小鱼,这还不算完,本着贼不有空的精神,扒拉一下淤泥里的泥鳅,也装了一篓子。
  这些弄完,掘开了泥坝,不至于堵塞了沟渠。姐弟俩收工,回家等着母亲回来做饭。
  母亲刘芬杀鱼清洗,王西译和二姐横七竖八的晒鱼,锅里的鱼汤已经熬的喷香,炸小鱼,红烧鱼,这是属于一种奢望,多费油啊。
  黄鳝和大鲫鱼已经用大桶养了起来,王西译和二姐指望明天到市里去卖个好价钱。每年都会在市里姑妈家住上几天,对于市里的农贸市场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妈,明天我和二姐去市里把黄鳝卖了,泥鳅黄鳝我们就卖新鲜的,鱼干给姑妈拿去一些,剩下的看能不能也卖了。”
  母亲破天荒的对王西译很诧异,不知道儿子抽什么风,还想着给家里赚钱。对王西译道:“家里也不需要你这样卖鱼来贴补家用,你爸爸在常沙做事,也能供你上学”
  “不一样的,我现在已经高中毕业,也能做一些事,不是为了挣多少钱,这样能让日子充实一些。”
  忙完一切,二姐催促王西译赶紧睡觉。
  世纪之交的农村夜晚,除了睡觉,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娱乐的活动。
  大概在鸡叫二遍的时候,母亲刘芬就赶紧催促王西译和王艳起床。骑着三轮自行车,一路狗叫。王西译骑着车,王艳推着车,步履越发沉重,步行二十多里的样子,到了市区。
  天还没有光亮,周边只有零星几家早餐摊点已经开摊。城市和农村的区别就是从每天的清晨开始的。
  姐弟俩赶紧占据有利地形,依次把黄鳝、鲫鱼、鱼干摆开,等着开市的高峰到来。
  天慢慢开始放亮,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买菜的人也多了。王西译转了一圈,看到旁边有家猪肉摊,这年头,猪羊牛才算是荤菜,这价格还不好定。
  “弟,猪肉两块一斤,咱们鱼和黄鳝怎么卖?”王艳问到
  “自然不能比猪肉贵,黄鳝咱们就卖一块一斤,鲫鱼一块五。”
  “可以,咱们就这样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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