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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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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德今年20岁,对于农村人来说,这个年纪或许开始考虑结婚生子了。
  刘德的妈妈却没有着急,对于儿子的事情她一律放手不管,只有春节才会想起自己有这么个儿子,然后打个电话叫刘德回家。
  其实这样真的挺好的,刘德心里很明白。跟他同龄或比他大几岁的朋友,都开始准备或已经结婚。同伴们都羡慕他有这么个妈,能让他还能继续地疯玩,不用承担起结婚生孩子的重任。
  可刘德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被羡慕的,他只是会晚一点,该来的还是会来,总有一天他也会走向青年的坟墓。
  况且,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刘德出来打工已经两年了,当初在家门口前跟妈讲,自己一定能挣到大钱,然后风风光光地回来的话语,现在听起来都还是那么的历历在目。他真的觉得自己没用,两年,什么都没有得到,像一条丧家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真废啊,他总是这样骂自己。
  可是他一直没有放弃,还始终相信着一些事。
  人活着,如果没有了希望,那还有什么意义呢。他这样想着。
  于是抱着希望,他继续努力地生活下去,用尽全力地在底层中沉浮。直到他碰见了一个女人,才改变了他的生活。
  刘德不懂什么男亲女爱,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的好看,一种淡淡地情愫在他心里萌芽。长长的黑发,刘德连睡觉都在想她。
  能带她走吗?刘德心里如此渴望。但他又深深的明白,这真的不可能,这样的女人就好像从天而降的七仙女,迟早有一天会回到天庭,况且他并不是牛郎。
  于是他收起心里的情绪,继续开始努力地去过好每一天,他答应过他妈的,要挣大钱回家。
  可生活并没有如他所愿,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刘德在一次打零工的过程中,扭伤了腰。他没有签合同,老板拒绝支付他的医药费,无奈之下,他只好向周围的亲戚朋友借钱,好不容易完成了治疗。
  本就不富裕,甚至说贫穷的经济状况,更加雪上加霜。
  刘德有了自杀的念头。
  当他真的站到了天台上面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风吹在他的脸上,寒冷刺骨。
  此刻,他又突然想问一句: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但最后刘德并没有自杀成功,那个从天而降的天使救了他,并帮他还清了之前的钱,还告诉他如果想要赚到很多钱,就跟着她走。
  于是刘德跟着天使,一直来到这个地方。天使说他只要看住这里,不让任何人往里面走,就能获得一大笔钱,足以过完下半辈子。
  刘德答应了。其实不止是为了钱,刘德还要报恩,这个女人在他最危急的时刻帮助了他。不论怎样,他都不能让任何人通过这里。想到这,刘德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站在山崖上,周围的空气很凉,但没有让他感觉到寒意。
  笑话,与几年前在天台上的感觉相比,这种寒冷根本不算什么。
  刘德的耳朵传进来某种声音,像是有人在攀爬。他走到崖边,往下看去。此时起雾了,刘德什么都看不到。刘德往回走去。有人摸上来了,他会在原地,恭候对方的大驾。
  人影在刘德的视线中渐渐地清晰,他走上前,二人的视线碰触。
  “你来了。”刘德先开口。
  青年一皱:“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不能再向前了,我会将你阻挡在这。”刘德从怀里拿出一把长刀,指向对方,刀锋闪着冷冽的光。
  “你见过王之吗?”对方没有理会刘德,反而抛出一个问题。
  王之?刘德心里懵了一下。他回道:“没有。我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那好吧,现在我有不得不过去的理由了。”那人说。
  刘德笑了笑,心里轻声骂了对方一句傻逼,嘴上却说:“这是不可能的。”
  青年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身前。
  刘德冷笑,这么一把武器就敢闯自己这了?但他没有因此掉以轻心,他心里清楚的很,能上来这里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斤两。
  青年拿出了一把匕首,横在身前。双方都开始小范围的走动。
  此时,山顶却突然刮起了风。刘德思绪恍惚了一下,他似乎又到了四个月前的那天。
  那天,他来到这里,靠的是直升机。天目山地处南方,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风格外的大,刘德站在云梯上,左右摇晃着身子。
  过了好久,刘德才勉强来到山崖之巅。直升机冒着大风开走了,女人告诉他,这里不能让任何人通过。
  刘德看着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在他身后,有一条小路。
  她是不想让人走上这条路吧?刘德想。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守护吧!绝不会让人踏进一步的,绝对。
  思绪回到眼前,对面的青年还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攻击性。
  刘德手中的长刀直指对方,他大喝一声,全身的力量集中于右脚,快速地爆发,传至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坑。刘德像箭一样,飞快接近青年。
  刘德脸上狰狞之色一闪,快速接近的同时,手中长刀向前捅去。
  “铛——”青年手中的匕首与刘德的长刀相碰触,发出点点火光。
  刘德心里震了一下,这个青年就靠着这么点短的匕首,招架住了自己的攻击?这怎么可能。
  对面,匕首后面,青年的脸,面无表情。
  刘德还在震惊于眼前。可对方已经出手了,青年豁地推开刘德的长刀,手中的匕首灵活地直取刘德的胸口。毒蛇早已亮出它的獠牙,现在它咆哮着,想冲毁所有事物。
  刘德没有半点惊慌,他也没有去躲闪。现在的他对死亡看的很淡,已经无所畏惧了,毕竟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匕首划破刘德的皮肉,爆裂出鲜红的液体。刘德感觉腹部一痛,他没有低头,而是咬牙用力地挥出长刀。
  “你为什么不躲?”青年向后退,阻止了刘德的进攻。
  痛感在刘德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想起那个女人:“你有所信仰的东西吗?”
  青年愣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
  “呵……”刘德冷笑,“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因为我有!”他再次冲上前,气势不减。
  青年右手拿着匕首,他心里明白,刚才的招架是运气,这种火星撞地球的事情是很难再发生的。
  他抬起头,目光直盯着向他靠近的刘德,,眼睛里有淡淡的金色往外涌出。
  刘德看见了青年眼里的金色,但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心里嘲笑,对方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装神弄鬼。
  “死吧!!”刘德大叫,手中的长刀已经饥渴难耐。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刘德眼前的世界唰地一下变了色彩,变成了满眼的金色。近在咫尺的青年,远处的蓝天白云,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刘德心里泛起深深的疑惑,他向四周看去,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金色。他被包围在了金色的世界。
  “呲——”刘德耳边传来一声轻响,像是得到了命令,刘德的四周突然出现很多金色小剑,它们不停地旋转,剑尖却依旧指着刘德。
  刘德的脸上出现了冷汗。自这些金色小剑出现之后,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庞大强烈的剑气作用在他的身上,欲将他撕碎。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刀,这柄武器在强大的剑气下不停打颤,发出阵阵的哀鸣声。
  刘德笑了。原来武器也有自己的灵魂,它居然也会感到害怕。
  他望了望四周,看了一眼众多的飞剑,脸上露出一丝决绝。既然会死,那不如死的痛快。
  就在刘德决心以死相拼的的时候,满眼的金色却像玻璃一般,突然产生了无数道裂痕,然后“啪”的一下,全部破碎。
  刘德视线一阵恍惚,这样的颜色变化,他还需要时间去适应。他呼了一口气,这种从死亡线上回来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但突然,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刘德低下头,原本站在前面的青年此时跪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捂着右眼,血顺着右手手指不断流下。
  “小鬼,你太勉强了。”冷漠的声音划破空气,传入二人的耳朵。
  “是谁?不要装神弄鬼!”刘德向四周看去,可在场的却只有他和眼前的青年两人。
  “嗒——嗒——嗒——”由远到近,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愈发的清晰。
  刘德回过头,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站在原地,沧桑面容上,眼神却是十分的锐利。如果周敢在场,他一定能认出来,这是“修罗”,曾经在他办公室里出现的“修罗”。
  男人开口了:“苏风衍,你太勉强了。”
  苏风衍?是在叫这个青年吗。刘德转过头去,看见青年正勉强地从地上爬起。
  “强行运用对你来说尚未成熟的能力,对于你的眼睛没有一点好处。”男人冷漠地说。
  苏风衍从地上爬起,依旧是右手捂住眼睛:“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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