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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凡尘有仙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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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扶摇睁着迷离的醉眼看着眼前的沐郁,久久不语。反观沐郁也是双手摩挲着楼上朱栏,似乎是在拿捏着什么,不曾开口。
  远眺天边云卷云舒,这多日的光线打在身上的温暖滋味,让得久久处在禁心洞里的沐郁才深深感到得到光明眷顾是多么的幸运啊。
  只是被别人生生断送了光明,打入黑暗是多么的可恨可恼!
  而眼前的人却也和此事难脱干系,身为被害者的沐郁此刻是真的不知道做何感想。
  是有多愤怒?是有多憎恶?
  那又为何如此平静?难道就真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沐郁不说话,祝扶摇也十分好奇,十分疑问。
  但他没有去问,哪怕沐郁此刻就在身边,哪怕自己现在并没有喝醉,哪怕自己从来就不会喝醉。
  沐郁倚在栏杆上,独自喃喃道:“只有一个沐家难道就真的不好么。难道就连这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等待么……”
  祝扶摇听到此言,无情地哂笑了几声,慵懒地把酒壶甩给沐郁,讽刺道:“看来还是要去禁心洞困顿个百十来年月,怎地破洞而出的你这么……这么的……傻!脑袋秀逗了?”
  沐郁接过酒壶,大口饮了下去酒水,然后又丢了过去,给祝扶摇。懒懒地道:“总有人为了别人轻易丢弃的事物争得个你死我活。何必呢?”
  祝扶摇回以哂笑,道:“说句老实话,你们父子以及所带仆从所图不过是回归故地而已,虽说当年我们祝家是在九死无生的情况下才接受归属于你父亲,不过当时的老家伙们以及我们各个族人也是诚心归顺你那个盖世老爹的。只不过……世事变迁,有句市井老话怎么说的……哦,饱暖思****嘛!当年之时祝家已经几近覆灭,可现在呢,已经是第一霸主的祝家再想要他们侍奉你老爹为主,还可能么?”说着祝扶摇自己都是叹了口气。
  “何况沐家与祝家两家,外人所闻的是“沐府”,而不是“祝家”二字,想必老三一派也是自觉不在欠你和你老子什么了吧。”接着又补充道:“年轻人……努力吧。”
  沐郁沉默不语,祝扶摇摇了摇酒壶,没有酒了,顿时更加意兴阑珊起来,也没了观景的兴致,步履懒散的走了下摘星楼,独留沐郁自己呆呆的俯瞰日耀全景。
  还没有走下楼,祝扶摇便被眼前一道霞光闪到了双眼,十分炫目。“咦?有意思……”祝扶摇略感诧异,运气追去。
  楼上的沐郁也是被吸引住了注意,循着光源而去。
  摘星楼楼下不远处的祝十三悠哉悠哉地散步而行,只是天边闪过的虹光所裹挟的灵力十分磅礴,竟然与自己所知的凡尘第一人身上的灵力还要汹涌澎湃,貌似超越了凡尘界的极限。对此祝十三也是眉头紧皱。独自呢喃道:“这个灵力,难道……是……仙么?”
  ……
  日耀城外的一处茶棚里,三三两两的几位赶路的行人商客趁着来往之间的一点间隙草草喝点粗茶,若是时间还算充足的话没准也会要上几斤粗酒带上路上喝,坐下吃几碟花生米。这样的日子对于赶路的商贾佣人就算奢侈了。
  茶棚的主人是个略显肥胖的中年人,一身粗布袒胸衣服,标准的农家打扮,腰间塞着块洗的发白的抹布,很显然,茶棚里老板小二就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多数茶棚不都是如此么?
  这汉子有个很普通也普遍的姓氏,张姓。名权,字甫实。现如今与他相识的人唤他张生。
  原来张权年轻时也是个小有盛名的神童,闻名于乡里。五岁时便是指物做诗立就,其诗以膳养父母,团结族人为主旨。文理皆有可观者。只是后来为盛名所累,他的父亲只图眼前利益,带着他吟游乡里,耽误了学习。功名利禄也不曾得到,处处遭受排挤打压。才气也尽,只能堪做中上资质了。后来才辞了清流县令开了这处茶棚。
  生意不闲不淡的张权也真的是打心眼里不在乎了,年轻时娶了个富贵人家的娇贵小姐千金,自个儿觉得生活过的还算不错了,况且现如今自家娘子在当时自己决意辞官时也不抱怨,就只是平静的紧握着自己的手对自己微笑就足够了。而娘家那边,却是自己对她不住了,商人多势利,她的老爹也不例外,为了辞官之事,娘家人却以退婚威胁,不过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当时一无所有的张权。
  人生如此,还不知足就贪得无厌了不是?
  很多人懂得,很多人不懂得。但张权懂得,自己老婆也懂得,这便够了。
  正是生意惨淡时分,张权正犹豫着要不要提早收了,好回去陪陪自己那不太大的女儿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几个人来到了茶棚下,张权这才打消了收工的念头。
  为首的是一个面色消瘦的中年文士,身边围绕着一个妙龄女子,雀跃不已。身后是四位佩剑的少年人。那四位少年人面色恭敬的注视着中年人,只有那不经意间眼睛里对那女子冒出的炙热之情令他们的神情稍作变化,但他们都能很好的掩饰过去。
  中年文士只是平静地听着女子各种撒娇卖萌,不予理会。坐在了一张桌几上,女子拣了个靠近的位子坐了下来,其余人则站定在中年文士身后,待到中年文士开口这才拣了另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张权小跑了过来,用抹布迅速抹了抹桌子,添了茶水。按照程序走了一遍询问“客官要点什么?”之类的带着中年文士的吩咐便下场了。
  只听见女子酥酥的撒娇道:“爹,你就允许我跟你一块去那个什么“沐府”嘛,他们私下告诉我说大师兄在那里,我都好久没有见到子孽哥哥了,我要去……要去。爹,你就准了嘛!求求你了,老爹?”
  中年文士语气柔和了几分不过好像还是没有改变初衷,柔声劝道:“晚晴啊,你虽是义女,可是却比老爹亲生儿女还要来的亲啊,听老爹的话,就这样,老爹自己去就好了。”
  女子闻得此言,心中不太高兴,哼哼道:“不让我来……我不还是来了吗……”
  “进了日耀城我会把你送去一位老友那里去,你就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待着等爹回去。”中年文士严肃道。
  女子不满地沉默了。
  人的沉默一般只有两种意思,默认和抗议,而现在女子行为意思无疑是属于后者。
  中年文士对于女儿的不满与无声的抗争选择了熟视无睹,自己又添了些茶水,举杯小酌,让自己看起来有点事情做才好。
  普天之下,父亲的爱,也太过严厉了些;当然,也太过无声沉稳了些。
  为人子女者当时可曾会明白?为人主父者可曾会言语表达?可会在乎?
  最起码名为“晚晴”的女子身边的男子,身为人父的中年文士是不会在乎的。
  哪个父亲会在乎自己宠爱的子女任性的无理取闹呢?
  中年文士只好无声饮茶,女子无声的抗议也不去理会。
  坐在旁边桌子上的几个弟子们说说笑笑之间眼神也没少往中年文士这边瞟,不用说也是瞧那容貌姣好的女子,中年文士对于弟子们的小心思了然于心,但也不戳破。一切便随他们这些年轻人去了,当年自己不也是如此才给自己勾搭上了个身为自己师妹的媳妇,给如今自己的弟子们找了个师母么,都是套路啊。
  心中如此想,但总也不是个滋味,所以在适当时机中年文士也是回敬弟子们以眼神示意。弟子们瞧得师傅不怒自威的神情,也是唯唯诺诺收敛了些动作。
  中年文士饮完一杯粗茶,喊来张生结账的时候却看到那边一位老僧模样的慈祥老者,似乎是饮完粗茶无钱结账在与张生交涉。
  中年文士远远静观,见茶棚的主人张生哈哈大笑说了些:“大师切莫在意,这点茶水钱就权当做孝敬佛祖的香油钱了罢。”之类的话来免去老僧的茶水钱。张生丝毫没有计较的意思,反倒是老僧过意不去了,执意要为张生颂一部经以作补偿。
  张生似乎是不太喜欢听颂经书,于是两人便胶着起来。
  中年文士似乎是赶时间,出声喊道:“老板,结账,连同那位上人的一块结。”
  张生闻得此言,面露喜色,小跑过来,道:“先生仗义一桌一文,共三文钱。”不待中年文士出钱,弟子们纷纷拿来了银子寄予张生,中年文士适时插话道:“蚕豆可以白送,但茴香豆也要算钱,不能要老板赔本,小本生意,不容易。”
  “呵呵,那便多谢先生慷慨解囊喽。”张生笑着去找零。但等到他回过头来,中年文士一行人却已经不见了。
  ……
  喝过茶水后,中年文士继续上路,路途中,刚才在茶棚里喝茶的老僧狂奔而来,气喘吁吁。来到中年文士身边道:“敢问施主名姓?”
  中年文士举手示意弟子不要插话,想也不想便道:“宁三香,大师不必挂在心上。”
  老僧双手合十道:“宁三香?宁施主么……贫僧法号三问,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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