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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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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先把“天下散”与“雪无痕”传授给石天佑,哪里会管他到底学得几成?反正赌约所规定的他都完成了,顺便还得了个便宜徒弟,心中自是极为开心,恨不得马上就看到那玲珑棋局,一颗心早就飞出山谷……。
  公孙先终于按耐不住,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把两个小家伙叫醒,对石天佑道:“徒儿,为师有紧要之事要办,耽搁不得,这就要去了。”说完以后两眼盯着石天佑,显得很是紧张,心怕他要跟着自己。
  不过,石天佑的反应证明他只是杞人忧天。只听石天佑道:“师傅为徒儿劳心劳力两月有余,徒儿既感且愧,师傅有紧要之事,自应尽快前去办理,于情于理,徒儿哪能说个不字?只是……”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公孙先原本放松的肌肉又紧绷起来,急忙问道:“只是什么?”石天佑眼光移向杜若兰,道:“兰妹被劫离家也一月有余了,杜伯伯与杜姨现下不知该担心焦急成什么样子,总应教他们知道兰妹平安无事才好。”
  公孙先尚未回应,杜若兰抢着道:“天哥,你中掌重伤,我爹爹妈妈也是很担心着急的,我妈妈天天饭也不吃,话也不说,整天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你的平安也应报给他们知道才是。”说完,满怀期待的看着石天佑。
  石天佑想起与杜夫人相处的情景,想起她的温暖与慰藉。如果不是杜夫人,石天佑真的不能确定自己能否从一夜之间失去双亲的巨大悲痛中挺过来,心中感动,对杜若兰道:“既然这样,那咱俩一起回长安,陪杜伯伯杜姨几天,然后我再回谷练功。”
  三人都觉这样甚好,于是收拾妥当,离谷而去。公孙先原本计划送他们到陕西境内后就撒手不管,自己即刻去找老不死的王八蛋兑现赌约,但遭到两人的强烈反对,杜若兰更是说他不关心弱小,毫无责任心可言。公孙先大感委屈,极力争辩,三人边行边吵,其实是杜若兰和公孙先两人在吵,石天佑在做和事佬。
  先时三人骑马,后来公孙先嫌马跑得太慢,就弃马步行,他左手牵着石天佑,右手夹着杜若兰,竟然快过奔马。石天佑此时内力已颇为深厚,但习练“雪无痕”这门轻功终究为时尚短。初时身影滞涩,起落呆重,时间一长,渐渐领会到个中诀窍,竟越行越是顺畅,禁不住想纵声高呼。
  要知在高低不平的道路长距离施展轻功与狭小空间施展轻功大为不同,长距离施展轻功对气息与耐力的要求更高,而狭小空间施展却对身法、技巧与灵活性有更高要求。许多练武之人可靠技巧和身体的灵动性做到在斗室中倏忽回去,却无法在荒野中千里奔袭而力不衰。其中差别,何止千里?
  在公孙先的暴力奔行下,不到十日时间就行到陕西境内,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三人觉得腹中饥饿,就就近找了一家小酒馆。公孙先仍然是老三样:烧鸡、卤猪蹄、乳鸽,外加一壶温酒。两个小的另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小蝶……
  正吃得高兴,酒馆门外脚步声响起,走进来三个身穿软胄之人,当中一人直奔三人桌前而来,杜若兰抬起头,叫道“房叔……”
  原来此人正是杜如山府上的曹事房子鸣。房子鸣向三人躬身行礼后道:“小的今天来此地公干,顺便探听小姐下落,隔远看到一位大人带着两个儿童,瞧背影和小姐相似,就跟了过来,不曾想真是小姐和少爷!”语气与表情显得惊喜万分。
  杜若兰道:“房叔,你伤风了么?怎么嗓子如此嘶哑?”房子鸣道:“没事!没事!多谢小姐关心,可能是这几日天气变化无常,感了风寒,牵累到嗓子了。”然后岔开话题道:“将军与夫人日日担忧小姐与少爷,不思茶饭,日渐消瘦。小的们看着心中着急,只得没日没夜的四处瞎找,不想今天……竟……真给找着了,将军与夫人知道不知该如何高兴……”
  石天佑道:“辛苦房大人了,大人是否用过晚膳?不如添两个小菜,将就吃点如何?”房子鸣先躬身道谢,接着双手直摇,道:“小的已经吃过了,多谢少爷,三位慢吃,小的在外等候便是!”
  公孙先一直埋头处理他的烧鸡、卤猪蹄与乳鸽,房子鸣向他行礼、道谢,他连头都没抬过。公孙先一生痴迷棋艺,于周遭事物漠不关心,不要说房子鸣,即便皇上来了他也会置之不理。
  公孙先吃完最后一个鸡屁股,喝完最后一口酒,抹了抹油腻腻的嘴,火急火燎的对石天佑道:“徒儿,原应送你二人到明德门,但现下有人来接你们,再好不过!好得不能再好!老夫去矣!”话未落音,只见门口人影一闪,已然不知去向。
  门口的房子鸣不禁骇然,心想:“如果他经过门口时打我一拳或刺我一刀,我只怕死透了都还不知是谁下的手。”杜若兰对着门口直喊:“喂!喂!赶着投胎啊!”
  石天佑望着门口,一动不动,想起这两个月来师傅给自己运功疗伤、为自己重塑筋骨、教自己武功……心中感动,不由自主的双泪长流,杜若兰伸双手轻轻握住石天佑右手,轻声道:“天哥,等见到爹爹妈妈后,我陪你一起去找你的师傅,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在“无名谷”等他,好不好?”石天佑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吃完,房子鸣赶紧进来付了饭银。三人走出酒馆,杜若兰道:“房叔,咱们连夜快马赶往长安吧,爹爹妈妈早一刻见到我和天哥,就早一刻安心了。”
  房子鸣道:“小姐,此处到长安快马加鞭都需半日时间,此时天色已晚,鹰风岭又是通往长安必经之地,此处向有流寇出没,太不安全,加之小姐少爷长途劳顿,好好休息一晚,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明日一早,小的挑得二匹快马,也不会耽搁太久。”
  二人觉得房子鸣说得甚是有理,便听从他的安排住在与房子鸣相熟的当地一个葛姓员外家。葛员外自然服待得细心烫贴,极力巴结。心想:“如能攀得杜府这根高枝,今后飞黄腾达还担心不快么?”
  沐浴更衣之后,三人于一个套间安憩下来,杜若兰一个人睡在里间,房子鸣让葛员外另搬了一张小床于外间,自己睡在小床上,石天佑自然就睡在大床上。
  夜到四更,石天佑与杜若兰早就沉沉睡去,突然只听窗格一声轻响,声音细微,但在寂静的深夜仍听得清清楚楚。房子鸣从床上站了起来,右手抓起床边的长剑,左手摇醒石天佑,问道:“谁?”
  “轰!”,房门被人用掌力震成碎片,黑暗中一个人影连人带剑和身往大床上刺去,剑气刺得房子鸣的脸微微生痛,房子鸣来不及格挡来剑,危急中挺剑疾刺来人小腹,来人小腹一收,身子再一扭,轻松躲开房子鸣刺向小腹的这一剑,长剑去势未减,仍往床上疾刺而下。
  石天佑被房子鸣摇醒,睡眼惺松中感到一股剑气当胸而来,危急中连人带被向床下滚去,竟堪堪躲过这雷震万钧的一剑,黑影“咦”的一声,显是感到惊?。
  黑影见一击不中,手腕一翻,又斜剑向左刺向被中,房子鸣急忙挺剑又刺向黑影后背,黑影也不回头,左手向后轻弹,右脚反踢,房子鸣只觉一股大力从剑上传到手腕,虎口一热,长剑脱手掉在地上,胸口中脚,软软倒在地上,显然已身受重伤。
  房子鸣这一干扰,石天佑又惊险万分地躲过第二剑,滚到床底下。房子鸣用尽全身余力叫道:“少爷!快跑!快跑!别进长安城!”
  黑影见石天佑躲到床底下,左拳将床震碎,右手剑“刷”的刺入被中,接着剑往回抽,剑尖上鲜血点点,显然石天佑已被刺中,黑暗右手抽剑,左掌又向被子狠狠拍去。只听“嘭”的一声,石天佑又中一掌,眼见石天佑马上会被当场击毙。募地黑影只觉后背一股强力袭来,劲风扑背,如不躲避,只怕石天佑没被自己拍死,自已会被背后这掌震死。
  此刻黑影右手拿剑,身子一扭,左手手腕翻转,拍向石天佑的左掌改向后拍去,双掌掌力相碰,黑暗身子晃了一晃,接着尖声叫道:
  “姓左的,你疯了么?竟敢向我出手?”
  被黑暗称做为姓左的人道:“你不信守承诺,我就疯给你看!”边说边向黑影一掌紧接一掌的猛攻。“好!很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杀这小子!”黑影显然非常生气,一剑一掌向姓左的猛攻,斗得片刻,这个姓左的胸口就中了一掌,但他浑然不觉,仍然不要命地猛改,一边打一边叫道:“少爷,快跑!快跑!别进长安城!”竟和房子鸣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
  “是左管家!是左管家!”石天佑听声音已经知道来救自己的是左中诚。心中既感激、欢喜,同时也很担心。在石天佑心中,早已经把左中诚当成自己的亲人和长辈,从未把他当做家中仆人。左中诚在石天佑尚未出生就来到了石家,对石家忠心耿耿,石岚对他深信不疑,待他如同兄长。
  石天佑从被子中爬了出来,只听“嗤”的一声,左中诚又中了一剑。黑影道:“你当真不要命了么?”左中诚不理他,只是对石天佑道:“少爷,快跑!快跑!”黑暗中石天佑以手撑地正要站起身来,突然右手碰到房子鸣被震落的长剑,就将剑牢牢的抓在手上,刚好这时左中诚焦急地让他快跑。石天佑“哎哟!哎哟!”假装很痛道:“左伯伯,我大腿被刺穿了,跑不动了!”,“哎哟!哎哟!”
  他话刚落音,只听到一老一少两个担忧的声音“啊!”的同时叫了出来,显然是左中诚和杜若兰对石天佑所说的话信以为真,心中担心石天佑的伤势,就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石天佑边“哎哟!哎哟!”的叫着,边双手紧握剑柄,剑尖对着黑影的后背,轻轻往黑暗靠近,双手运力,向黑暗后背奋力刺落……。
  现下右天佑内力颇强,缺少的只是临战经验及应变之法,“雪无痕”轻功也已初窥门径,加之又假装受伤使黑影不再担心他会逃跑,竟然一袭成功。刺中以后怕黑影回击,就即刻施展“雪无痕”轻功躲到一边去了。
  黑影后背中剑,这一剑竟透背而过,剑尖从前胸露了出来。恰在此时,一件物事落在黑影头上,原来是杜若兰顺手掷出一面小铜镜打到他额头。黑影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已受重伤,当下心念电转,心想:“先击毙石天佑!暂且不管左中诚!”想到此处,一剑一掌同时向石天佑躲身处而去,剑、掌倏忽即至,石天佑哪来得及反应?眼见就要被刺得穿肠穿肚破……。
  突然,黑影身子向地下倒去,这一击便落了空。原来,左中诚见石天佑危在旦夕,慌乱中倒地伸双手牢牢抱住黑影小腿往后猛拉,黑影身子倒地,剑、掌自然落空。
  黑影见双腿被抱,心下大懗,双腿运劲想震开左中诚双手,但左中诚知道自己一旦放开双手,黑影必定会杀了石天佑,非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黑暗见运力震不开左中诚双手,就丢掉长剑,伸双手去扯左中诚手指,见仍然扯不开。大怒道:“你真要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我了!”双掌狠狠拍在左中诚背上。
  左中诚口中鲜血狂喷,头一歪,手一松,昏了过去。黑影站起身来,又拾起自己刚才丢掉的长剑,向右天佑走去。
  石天佑刚才在被中中了一剑一掌,剑中左肩,掌中后背,受伤也不轻。刚才那奋力一刺,是趁黑影不备才偷袭成功,此刻房子鸣的剑依然插在黑影背上,胸腹的鲜血从伤口顺着剑身不直往外流,黑影在走到离石天佑身前五尺远处,再也支撑不住,也昏了过去。
  这时,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喊:“杜小姐呢,保护杜小姐!”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葛员外带着家丁往这边赶过来了。
  石天佑用力抱起左中诚,正想拉起杜若兰一起走。这时,只听到地上一个微弱的声音道:“小姐有我,你跑!你跑!别进长安城!快!快!”
  “为何左伯伯与房叔叔都要我别进长安城?”石天佑心中疑惑不解,但想二人拼死救下自己,绝不会拿假话来骗自己。“不进长安城又能去哪里?转念一想,还是先出了这危险之地再从长计议吧。”心中打定主意,知道黑影要杀的是自己,杜若兰并无危险,葛员外与房子鸣一定能安排杜若兰平安到家,想到此处,对杜若兰道:“兰妹,你爹爹妈妈日夜都在为你担心,你回府告诉他们,我很好,不用担心,等把左伯伯安全送回益州,我就回来陪你们。”
  杜若兰眼泪汪汪的看着石天佑,道:“天哥,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杀你?你的伤要紧么?”石天佑道:“放心!没事!乖乖在家等天哥。”说完,背起左中诚,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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