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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问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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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佑睡于外侧,背对杜夫人侧睡,杜夫人身子慢慢移过来靠近石天佑,伸左手从后环过石天佑左肩,右手贴床从石天佑脖子处穿过,上半身紧紧贴住石天佑后背。石天佑只觉后背一阵温暖,柔柔软软的甚是舒服。石天佑十二岁,莫约比杜夫人矮半个头,被杜夫人这样抱住,刚好紧紧包裹。石天佑这一刻仿佛回到石府,回到妈妈的怀抱,温暖而舒适。一颗碎了许久的心又好似慢慢的拼凑成了一块。杜夫人的嘴对着石天佑耳边,吐气如兰,轻轻问道:“佑儿,妈妈这样抱住你,你觉得好些了么?”杜石两家交好,杜夫人与石夫人更是亲如姐妹,杜夫人从内心深处早把石天佑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虽则石天佑年已十二,但她只想用母爱去慰籍这颗尚且幼小的心灵,尽量减轻他内心失去双亲的痛苦。石天佑不答反问:“杜姨,我爹爹妈妈真是神月教所杀吗?”其实,自逃亡以来,特别是最近几日,石天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今天杜姨与杜伯伯的对话更让石天佑百思不解:“为何杀人者唯恐旁人不知道人为自己所杀?爹爹仍朝中重臣,任你神月教再厉害,若朝廷意欲聚而歼之只怕也难逃灭教之果,此种掩耳盗铃,自掘坟墓之事,以迅雷之势崛起的神月教怎可能会去做?是了,一定是真正的凶手想要得到枪诀,却又想借朝廷之手除去神月教……”石天佑天资聪颖,越想越觉不对。只听杜夫人道:“佑儿,今天我与你杜伯伯的对话你都听得明白,当初我也觉得难以理解,但你杜伯伯说神月教派大批高手南下欲办一件大事,想来杀害你爹爹妈妈的是神月教也未可知。”“可是,杜姨……”“佑儿,是谁杀害你的爹爹妈妈你杜伯伯自会替你查明真相,你是石家的希望,杜妈妈绝不会让你有事,定当保得你平安周全。”
  石天佑翻过身来,头埋在杜夫人的胸膛上,内心感动,只觉立时为杜夫人而死都心甘尽愿,脱口而出:“杜姨,天佑也绝不让你有事,定当保你和兰妹一生平安!”杜夫人热泪盈眶,她内心清楚,石天佑虽然天资卓绝,但三岁的那场大病已让他武学之路希望渺茫,他怎么来保护自己和兰儿,何况,现如今除非皇上要杀自己和女儿,否则普天之下谁能杀得了自己?但越是如此,杜夫人越加感动,抱住石天佑的手又紧了一紧。
  石天佑见杜夫人不答,心中很是难受,可是自己又怎会不知,仇人太强,自己太弱,自己这个体质……想要练成武功只怕希望太过渺茫,可是……可是……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难道让自已苟活于这世上让别人耻笑?一时心乱如麻。杜夫人知道:“石天佑自小心智就远超同龄之人,经历这场变故,只怕更会脱胎换骨快速的成长起来。可是……成长又有什么好了?越成长越烦恼,年岁越大,快乐就变得越陌生,只有苦痛才是你忠实的朋友……”想到此处,不禁悲从心来,喃喃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忧思难忘,何以解忧?佑儿,世上本来痛苦时居多,而快乐只不过如那朝露般短暂,我们有勇气活着,还不是为的是那短暂的朝露……”象诉说又似自语,石天佑忽然觉得杜夫人过得并不开心,但想杜姨天姿国色,杜伯伯位高权重……怎么……又会不开心了?
  石天佑躺在杜夫人的怀里,杜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让他熏熏陶陶,一会如深入万花从中,一会如仙际漫游,腾云驾雾,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杜伯伯娶了这样的夫人……只怕天天都幸福死了……一顿胡思乱想,在杜夫人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石天佑和杜夫人刚刚起床,杜如山就过来了。石天佑昨晚在杜夫人怀中睡得香甜,无梦安睡一晚起来,气色大好。杜如山笑道:“佑儿,昨晚你霸占你家杜姨,瞧你面色红润,一定睡得挺美吧?可苦了你杜伯伯了,一夜辗转难眠。”石天佑脸有点红,不说话只讪讪的笑,杜夫人啐了一口,没好气的道:“真是老没正经!没来由的吃一个十二岁小孩子的醋,佑儿这段时间担惊受怕,肯定没睡得好觉,加之昨日又感风寒,我自然要陪他了,你一挨床就呼哧,又那里会睡不着了?”杜如山哈哈一笑而过,不再提此话题。
  不一会府卫把杜若兰送来,四人用过早膳,石若兰拉着石天佑去后府庭院玩耍,石天佑感冒已经好了许多,早膳又吃了不少东西,加之昨晚美美睡了一觉,只觉精神大好,任由杜若兰拉着在庭院瞎逛,这样逛得一会,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竹园的池塘边,沿着架空的木质拱桥向池塘中心的竹亭走去,杜若兰道:“天哥,当心点,别又掉下去了,不然我屁股又得疼好几天了。”石天佑打趣道:“我再掉下去,只怕这次就不同于上次了,实在太过危险!”“怎么?”杜若兰不解地问道,“上次把屁股打成两瓣,那么这次四瓣,再下次八瓣,十六……六十四……”石天佑掰着手指边算边说。杜若兰红着脸骂道:“你才是南瓜屁股,东瓜屁股,矮瓜屁股……”骂完自已竟先笑了起来,可能想到屁股呈南瓜的形状忍不住觉着好笑。
  两人说笑着走到竹亭的竹椅上坐了下来,杜若兰望着石天佑清秀的脸庞,说道:“天哥,我爹爹妈妈说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把这里当成自已的家,天哥,你会一直住这里吗?会离开吗?”说完之后,两眼期待又担心的看着石天佑。“我会离开吗?杜伯伯待我不错,杜姨和兰妹更把我视为家人,原应不会走的,何况,世界虽大又哪有我安身之地?可这血海深仇却怎能不报?”“我不知道”石天佑黯然道,说罢,站起身来,转身往桥上走去。
  走下木桥,杜若兰跟在石天佑屁股后面,看着石天佑的屁股,想起刚才南瓜屁股之事,“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越笑声音越大,站岗的护卫听到笑声,感觉很诧异:“从来说话都是柔柔细细的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府卫嘀咕着,石天佑转过身来,此时石若兰已经蹲在地上,手捂下腹,笑得涕泪双流。
  石天佑一片茫然,不知她为何发笑,刚要问来,远远传来杜如山的声音:“兰儿,佑儿又掉水里了?”上次石天佑掉在池塘里的姿式怪异搞笑,杜若兰的笑声与这次一样。
  话声未落,已到了两人跟前,显是施展轻功而来,看到石天佑好好的站在当地,这才放下心来,微笑着问:“什么事如此好笑?”“我们在说南瓜的事……”杜若兰说着向石天佑扮了个鬼脸,因刚刚笑完面色仍然潮红。
  杜如山浑不在意,只是“哦”的一声道:“我和佑儿有话要说,你待在旁边等待片刻。”待看到杜若兰远远的走开,杜如山在旁边竹椅上坐了下来,示意石天佑与他并排而坐。
  杜如山道:“佑儿,你爹爹妈妈已经按你的意愿厚葬了,府中死难一干人等也已妥善安葬。”石天佑默默点头。“现下江湖盛传,邪教神月教是为得到石家一本枪诀,可有一本这样的枪诀?”说完眼望石天佑,石天佑又点了点头。“现下枪诀在何处?神月教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全为这本枪诀,显见该枪诀何等重要,定需妥善保管,否则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妈妈?”石天佑还是点了点头。
  “佑儿,现下枪诀在何处?如在你身上让杜伯伯给你保管当可万无一失,虽说你在杜府也很安全,但小孩子家,一个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如藏于某处,杜伯伯加派人手暗中护诀,则要更安全些。”停了一停,叹了口气又道:“最近心里一直难受得紧,自己兄弟遭人杀害,能做的却如此有限,逝者已矣,佑儿,我现下能做的事只有照顾好你,保住石家枪诀了”石天佑心想“杜伯伯让我将枪诀交他保管,原也再妥不过,可爹爹曾交待我,枪诀所在只能让三人知晓,绝不能有第四个。爹爹的遗愿自已怎敢违背?但又怕杜如山误会自己不信任他。”想到此处,便道:“杜伯伯,枪诀的事,佑儿并不知道,想是爹爹觉得佑儿尚且年幼,身子虚弱,枪诀又难练得紧,想待佑儿再大点便行告知,那承想……那承想……爹爹没能等到佑儿长大便为恶人所害了”说罢大哭出声。
  石天佑只能如此说辞,以防杜如山怀疑难堪。石天佑的表情,动作做得相当到位,配合哭声更加逼真。但杜如山何等人物,知道石天佑没说真话。心想:“小小年纪,滴水不漏,真是难得!”心中竟隐隐不安起来。
  杜若兰听到哭声,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挂念石天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天哥,怎么了?爹爹欺负你了?”边问边恶狠狠的盯着杜如山。“没有,我正跟杜伯伯聊天,聊到爹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石天佑回应道。杜如山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对女儿说道“兰儿,多陪佑儿到处散散心,别憋坏了佑儿”说完悻悻地径自走了。
  两个孩子又在庭院玩了一会,杜若兰想方设法逗石天佑开心,但石天佑总是显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过得一会,用过晚膳,石天佑就回房休息了。
  今晚杜夫人没来,石天佑微微有点失落,闲着无事漫无目的翻看书桌上的书籍,都是些天文地理方面的简记。正想离桌上床,忽然,眼光落在一本《西域奇珍》的黄皮书上,随手翻开,只见其上记载“天山灵芝,天山雪莲,九尾狐,碎金石……”等药材,灵物及珍稀矿物,石天佑心想“奇珍奇珍,既有记载自然是有的,但千百年来,又有几人有缘得到,既便只得其中一件,恐怕终生都受益无穷了……”
  正想合上书本早点休息,忽然看到有一页纸用红笔密密麻麻做满了标记,好奇心起,便凝神看了起来,只见页首第一行三个黑体描粗大字“玄冰床……此床自远古而来,以人力取鹿吴山之金石,融入南极千年寒冰,置天山托木尔峰顶千年,再于深海洗涤冲刷数百载而成,乃普世之神物……有淬血锻体重塑筋骨之功效,可使死者复生,生者长生不老……”“世上竟有这等神物?不知是否有人睡过此床,难不成一个死人睡到上面真能活过来?”突然又想起自己死去的爹爹妈妈,再也没有心思看下去,合上书本,吹灭铜灯,掉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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