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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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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浮生寺里我们已中了那些人的圈套,痛惜的是那些随我而来的弟子,全部因我而遇难,浮生寺也因此惨遭不幸,原本我们仍有一战之力,只可惜在众弟子中出了个叛徒,让我中了赤王蝎之毒,我倾尽无相禅诀之力方能暂时压制住此毒,为此我们惨遭逼迫追杀!”
  古溪疑惑问道“赤王蝎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和我身上的毒一样么?”
  老和尚摇摇头“赤王蝎此毒物并非来自人界,而是妖界,但不知为何却流传了过来!但炼制此毒物耗时耗力,百年方能养成一只,一生亦只能使出一次毒,毒用尽后此毒物全身便呈透明状,而却能成为另一种至宝,如若将其收回后让下一只蚕食其身,下一只赤王蝎便可提前一倍的时间养成即五十年,如若用作于妖物便是世间难得的奇药,中了此毒之人未成有人活过,即便神医在旁,仙丹妙药无数也于事无补,但这也是世间传闻,老衲曾想过倘若无相禅诀突破更多的境意……”
  古溪并不知道老和尚身中剧毒竟和自己一样即将死去,看着燃心和尚再想想自己竟有些同命相连。
  老和尚接着道“他们之所以不惜一切想要抓到我,为的就是我这一身的无相禅诀,此禅诀乃师祖当年游历偶得,此禅诀虽晦涩难懂,但却又精妙绝伦,如今这世间能领会的或许只剩下贫僧一人了!”
  “我不明白,大师不是有很多的弟子吗?为何不传承下去呢?”古溪不解的问道“
  燃心大师叹息道“并非贫僧不想传承衣钵,而是愿拜我为师之人,皆因禅诀而来,身心不正之人却又占了大半,原以为加以时日老衲可将其感化,但天雨虽广不润无根之草,佛门广大却也难度不善之人!”
  “那还有一半之人呢?”古溪听懂了前面一句话后便追问道。
  “众弟子中也不乏心善仁慈之人,老衲也曾倾心相授,只可惜他们与此禅诀却又无缘,”老和尚无奈道。
  此时古溪就听不懂了,老和尚不急不忙的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赋,修习无相禅诀最重要的便是天赋,倘若机缘福至或许亦有几分机会!那些弟子有的苦修了几年却没有丝毫进展,更甚者完全体悟不到这禅诀之意,纵然有心却又无力。”
  听完古溪急忙回道“哦!不就是太笨学不会咯?哎呀!老和尚你说话太别扭,你直接点说不就好了!”
  燃心大师并没有多做辩解,或许他也说不出古溪哪里说的不对。
  古溪接着道“既然这禅诀这般难学,那两黑衣人拿去了也不一定学得会,他们要就给他们不就好了吗?却又枉死了这般多的人?”
  燃心大师摇头道“不然,师祖曾说过此禅诀可由不同的参悟方法参透,或许只是老衲天资不够不会教导才让这禅诀难以传承得下来,倘若这禅诀让那两人得去却又让其悟出另一种修炼之法,日后祸害人间!生灵涂炭,他日若我归去亦有何面目去见师祖,吾坐下弟子亦是宁死也不愿将老衲交出,老衲又怎敢轻言放弃!“
  燃心大师对古溪问道“孩子,可否告诉老衲平日里你是不是也能像今夜一样感受许多不一样的气息或是其他的?”
  听完!古溪慢慢地回想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太明白!有时候去“借”王胖子家烧鹅的时候能感觉得到,这死胖子异常的暴怒像是要抓狂杀人一般,而且和小通他们去戏水的时候,静静地时候自己能感受到河水时而安静,时而奔腾,有时却也温柔,嗯……其他的地方一时想不起来了!哦还有就是大师你身上的气息,好像大自然一般浩瀚,有时候能感觉到和老村长一样有种慈祥的感觉!哈哈!”古溪说完竟笑了起来,
  燃心听完古溪的话眼神有些异彩,燃心看着古溪,似乎看了有一会的时间才道“你去将门窗都打开来!”古溪虽不解但也按着燃心大师的话照做了,燃心看着古溪走起路来竟然已开始晃悠不定了,心中更是不忍
  开好门窗古溪回到火堆旁刚欲问燃心大师为何如此,燃心却开口了“无须多问!现在孩子你按着我的方法打坐让老衲看看!”
  古溪瞧见燃心大师说话时一直期待着望着自己,便没有细问下去,依着燃心说法打起坐来。
  “静以纳气、缓在于身、取于自然、归于自然……”
  古溪全神贯注,门窗外似有一股无形之气忽进忽出,疏远疏近渐渐萦绕于古溪身旁,不知是否燃心大师而为,燃心瞧见古溪不仅聪慧且天赋极高,会心的笑了,顺势运起力,两人双掌便合在了一起。
  古溪疑惑欲启齿却被燃心制止“不可妄动,就这般专心打坐,无碍,无碍!”只见两人周身无形之气缠绕,稻草、尘土、散落的米粒随气成型,一个不知名图案形成在两人座下,屋外落叶亦渐渐飞扬起舞,一道道晦涩难懂的字句纷纷印入古溪脑海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气流方才渐渐平息。
  再看燃心时,却发现其连打坐的气力似乎都已没有了,而此时古溪忽觉身心都变得明朗起来,刚刚的浑噩已经挥之而去,古溪依旧不明白,看着燃心大师的样子担心道“大师你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作了?”
  燃心无力的道“不必担心……老衲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我身中剧毒,死只是早晚而已,
  燃心大师顿了一下“日后你每日都坚持按刚刚我给你的口诀打坐,就可压制住你手上的毒……咳!”此时的燃心说话竟有些喘不过来。
  “我!我一定坚持,可是大师你怎么了,刚刚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你……”古溪变得着急起来。
  燃心摆摆手“不碍事,孩子!就这样安静的听我说!”
  古溪疑惑但还是应声点头。
  “无相禅诀最难就是第一重境意“无相而生。”
  “简单点就是刚刚老衲所说的天赋,而孩子你就是天生具有这天赋的……咳!与生俱来能感受到世间灵气所动,亦能察觉他人身上所隐藏的气息,只要专注去洞悉便可做到。这是一般人都无可做到的!”
  “但凡修炼这禅诀第一个条件就是感悟世间灵气所在,哪怕能感受的再小也无妨。勤能补拙!而小溪天生灵识开窍,远胜与他人!”
  “可就算像孩子你这般有如此天赋,如若想突破禅诀第一重境意,努力的再勤快也要数月的根基,只是我们俩是等不到那时候了,如今老僧我已是油尽灯枯只能将剩余……剩余无几的无相禅诀全部传给了你,这样孩子你体内的毒就能靠自己禅诀压制,如此以来也只能暂且压制这毒而已,倘若孩子你依然无法领悟这第一重境意,依然撑不过七日,但老僧相信以你的悟性定不难领悟,且有朝一日突破到更高更多的境意,此毒方可全部化去!”燃心喘着粗气说完这些显得很疲惫。
  古溪默默的听着,看着燃心与刚才判若俩人的样子心中十分难过“这禅诀大师不是说过担心传给了心术不正之人吗?我这么坏每天都想着偷别人家的东西,大师为什么还要教我?如若在平日想必大师也一定不……!”
  燃心大师摇手止住了古溪的话“孩子你性子倔强,也不拘于礼节,但却又敢作敢当,聪慧却也顽劣,老衲着实也看不透,但或许这就是上苍安排老衲与你之间的缘分吧!你不用伤心难过,即便我不传功与你老僧我也活不过两日,如今却能活下一人也是天意!”
  燃心大师伸出苍老的手摸了摸古溪脏乱的头发慈笑道“在老僧圆寂之前,可否告诉老僧,孩子你的姓名?”
  燃心大师说完古溪即是摇头又是点头心情显得异常慌乱“我……叫古溪,徒……徒儿……小溪给你磕头!”说完古溪朝着燃心大师拜了下去,低下头的一刻却看到燃心大师手心处与自己一般多了条细细的黑线!
  此时古溪的眼里早已朦胧,但依旧低着头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燃心大师望着古溪,猜到了古溪所想,出言安慰道“即使在老衲身上在多添几种毒素如今也没有多大关系了!明日的朝阳想来是等不到了!”
  古溪眼里含着泪“对不起!”
  燃心望着灰头土脸的古溪有些怜悯的道“往后自己一个人切记!不到生死攸关之时切莫让人知道你身怀无相禅诀,否则这禅诀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的!一定要谨记啊!”燃心大师看着古溪似乎想解释的再清楚些,但燃心大师还是止住了,燃心大师确实已经没有剩下太多的气力。
  “你这样年纪的孩子,本应有个属于自己童年美好的回忆,不该背负那些沉重而残忍的仇恨,明日过后赶紧离开这里!便忘了今夜的一切,不许追查今夜有关的事情,这是老衲给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要求,小溪能否答应!”
  古溪听完燃心的话,心中很疑惑,但不敢忤逆。古溪很想问个明白,但总被燃心微笑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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