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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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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魔看到了齐纳,但他没有逃跑。拥护者簇拥在他的周围,前世没有办法下手的,万一齐纳下了手,政府会有洗不干净的滥杀无辜的罪名,目标只有一个,只能杀了杀人魔一个人。
  但是拥护者们都是些什么样的热呢?前看到老人和年轻的女士,还有走路蹒跚的小孩,这些人都相信这个魔鬼会给他们带去自由,带去没有等级划分和歧视的国度。
  齐纳还看到了一些受到压迫和歧视的部落的小孩,大约九岁左右的样子。
  “你也受到了压迫吗?那么跟我来吧。”杀人魔笑的诡异,“你可以不用再去刺杀你不认识的无辜的人,和我们一起去创建和平平等的国度。”
  杀人魔独自上前,扶手搀扶住齐纳,这是绝佳的机会。指挥室的老长官发出刺杀的命令。
  但齐纳死死地盯着杀人魔,像是想从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身上看出些什么破绽,他身后的人都是善良的人,为什么他们要拥护这个魔王?
  艾泽尔特别想告诉齐纳,因为他身后的拥护者都是无知的。所以才会被利用。
  杀人魔发现了前世人造人的事,一下子掏出手中藏有的刀具,刺穿亲爱的头颅,齐纳闪烁着眼睛,她想不明白,分析不明白。机械的运算更本弄不明白这一切。
  很快齐纳的眼睛就黯淡了,艾泽尔傻了眼,这难道就结束了吗?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齐纳有什么罪嘛?
  眼前一黑,艾泽尔来到了一个垃圾场,齐纳被科研室抛弃了,原因是系统错乱导致无法正常工作。当时齐纳应该是在犹豫,艾泽尔看着这一幕觉得触目惊心。一个人造的机器因为失误所以曾经的工作都前功尽弃,只能够被丢到垃圾场里。
  想到这里艾泽尔气愤的憋红了脸,蓝雾色的头发随着情绪染上一层火光。
  垃圾场的角落里杀人魔突然走了出来,他带着几个人搬运走了废弃的齐纳,他打算唤醒齐纳,包括她因为长期运算而产生的这部分灵魂。不过要稍加改造,有灵魂的东西最好控制。
  艾泽尔亲眼目睹了杀人魔把一部分制作好的记忆移植到齐纳的芯片里,包括自己原先是个人类,被研究院抓去做实验,后有强迫她完成任务,全部紧密联系在一起。
  然后删除了部分齐纳和研究所里的年轻人相处的记忆,这些记忆会让善良的齐纳怀疑自己的外来接入记忆的,删掉就好了。
  接下来就是归顺,杀人魔把那部分自己的理念传送到齐纳的芯片里。在大部分人眼里,机器比人要好操作,缘由不过简单,你只用稍微改动一点程序,就能引发翻天覆地的变化。把选择项做出一写调动的话,整个生命都会发生改变。
  齐纳再一次醒了过来,这一次她像是获得新生一样,看着杀人魔的脸微笑。人形杀人武器好处,系统让她习得一套一击必杀的技能,稍作行为准则改动,就像个杀人的武器。
  “动手吧,去把那些愚昧无知高傲自大的人全部杀掉!”
  齐纳随着指令头也不回的往城市的方向飞奔。
  “停下来!求你了!快停下来!”艾泽尔发出祈求的喊叫声,没用的,她仅仅在看一个过去的残影而已,她没办法改变,和曾经齐纳脑海里的那个灵魂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屠城的程序启动,齐纳疯狂的展开猎杀,左手藏着伸缩自如的刺刀,右手变幻尖锐的刀剑。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求求你!!你要在继续了!”艾泽尔几乎是哭着叫喊,但是齐纳一直在前行,没有一丝停顿下来的意思。
  城市的防御系统发出警报,激光开始扫描齐纳的位置,并且做好了真逗的准备。
  不远的地方一个堡垒伸出他的瞄准器,亲爱的脚线联动装置开始释放电量,亲爱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
  “嗖!”激光穿过齐纳胸膛,机械的身体一久在请进,一久在完成系统预设的动作,她是一个为了战死而设计的人造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齐纳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她嘴角抖动,眼泪婆娑。但身体依旧不停的执行任务,没有撤退的命令就要一直战斗下去。
  手起刀落,无辜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毙命,整个城市都是血腥味,齐纳她终于闻出这种味道的特点,像是铁锈一样,她在垃圾场里闻到过的铁锈一般的味道。这就是生命留下来的迹象,生命留下来的味道,和自己是一样的。
  “不要!!住手!!停下来!停下来!!”艾泽尔看着这一幕精神陷入极度的崩溃中。
  终于齐纳来到了她的目的地,她关掉了整个城市的防御系统,混乱的自由主义极端军队一窝蜂的杀进来,这个曾经如同琥珀一般的城市,现在闪着警报的血红色光线,昏昏沉沉的落入黄昏的阴暗里。
  看看齐纳千穿百孔的躯体,她想要呼喊出来,她的灵魂想要呼喊曾经教会她善良的研究员的名字,她想喊出“对不起”几个字。
  冷冰冰的钢铁之躯却不会听从她的意愿。
  “哈……”哭的一团糟的艾泽尔突然听到一阵哼唱,她抬头看到夕阳的轮廓里,眼泪不止的齐纳正在哼唱一首歌曲。这是一个闪亮的研究员教会齐纳的,往日的故事静悄悄的随着歌神浮现在艾泽尔眼前。
  头发有些卷的科研学徒偷偷的带来她喜欢的音乐,是一台年代非常久远的机器,她把一边的耳机放到齐纳耳朵里。
  是这个人告诉了齐纳人世间的很多美丽的风景,教会了齐纳欣赏事物的态度。
  转眼是刚才的屠杀,卷发的女孩冲向失控的齐纳,但是却被齐纳忘得一干二净,她一刀刺破女孩的喉咙,毫不留情。
  可是激光射穿齐纳的那一刻,像是停止了她的机械之心一样,滚烫的心脏突然开始了自己的跳动,她想起了种种事情,包括被长官删除的记忆,都被她的身体记录备份了下来,一下子全部想了起来。
  卷发女生教的歌谣,哼唱起来特别悲伤。齐纳这颗棋子,在悲痛的边缘,被赶到现场的警戒人员用强力的喷射武器烧成了一具钢铁的骨架。
  世界遁入黑暗的境地。艾泽尔看到坐在地面上的齐纳,缓慢的走了过去。
  齐纳看着黑暗的对立面,折射过来的自己是一副钢铁的躯壳。
  “这就是我吗?”
  齐纳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悲痛。
  “不是的,那是你的躯壳而已,那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你。”
  齐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精致的灵魂拥有这样的美丽容貌,亭亭玉立,如水如玉。
  “那么我现在是死了吗?还是系统休克……”
  “不是的,你已经死了。”艾泽尔肯定的对齐纳说,“你的灵魂终于自由了,我们的天使。”
  齐纳看着艾泽尔有些疑惑,有些不解,但周围的世界开始泛起刺眼的强光。一整刺痛后,艾泽尔看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上,星光倾泻而下。
  往周围看了看,巢穴里的是一个人都在这里,她下意识的寻找齐纳的身影,洁白的翅膀包裹住瘦弱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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