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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科幻灵异 / 绝命妖刀 / 第六章 鬼王花轿 下

第六章 鬼王花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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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命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站在一条红色的地毯的边缘,不断有粉红色的花瓣从空中飘落而下,他看到了一对新人正缓缓地从外面走进来,但外面的光太亮了,绝命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他看见新娘穿着套红色的礼服。这时一个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绝命的脸上,那个场景顿时变的模糊起来,接着他又被抽了一巴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绝命摇晃着身子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两边的脸是火辣辣的痛。绝命揉着脸对铁大柱嚷道:“你扇就扇吧,下手怎么这样狠!”
  “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光站在那傻笑,我不打重一点,我估计你到现在还在犯傻。”铁大柱看了看绝命又问道:“跟你走的那个小娘子呢?”
  “被……掳走了。”绝命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悔恨自己刚才太过于轻敌,才中了鬼媒婆的招。
  “什么?被掳走了?”铁大柱吃惊的说道。
  “这都怪我太轻敌,那鬼媒婆的嘴甚是厉害,我一听到她说的话,我身体便不受自己控制,接着便进入了幻境。”绝命自责地说道。
  “我是说吧,那个老婆子可不简单。”铁大柱挠了挠后脑勺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绝命想到了一净,便问道:“怎么只来了你一个,一净呢?”
  “他正在和人交手,他让我先过来找你。”
  “你快带路,没有一净我们什么都干不了。”绝命转身跟着铁大柱向着一净的方向赶去。可没跑多少路,他们遇上了正追赶上来的一净。
  铁大柱见到一净一人便问道:“他们两人被人打跑了?”
  一净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什么原因过江龙李进便撤走了。那个殷三娘是跟着你走的,你们没有见到她?”
  铁大柱摇着头说道:“我在路上只看到了绝命一个人在呆站在路边,其他也许当时雾太大,我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他们可能抬着顾芳婷估计回顾宅了。”绝命这时候插话道。
  一净一听立即转身赶往顾宅,可谁想在回去的路途中开始慢慢地起了雾,他们离顾宅越近,雾就越浓,最后他们三个就被困在迷雾之中,无法辨别方向。
  这时一净从自己裤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两片肉片似的东西,只见一净将那片状的东西放入自己的鼻子里,然后从外向内按了按鼻子,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什么?”绝命好奇的问道。
  一净揉了揉鼻子,然后又像狗一样到处嗅了嗅说道:“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罐膏脂吗?这种膏脂味道,在蒸发的时候鬼闻不到其味道,但人却可以,你将那膏脂的气味蒸发到了顾芳婷的身上,那那种气味就会暂时性的留在他的身上,当然随着时间留逝气味会消散,但并不代表顾芳婷身上没有味道,只有狗鼻里的细胞组织可以闻到蒸发在顾芳婷身上的气味,现在只要像我一样将狗鼻子里的提取一部分嗅觉神经附在人的鼻子上就可以了。”
  绝命不在呼一净像科学家一般讲着的大道理,他只要能救人,什么方法都可以:“你这样就可以凭着顾芳婷身上留下来的味道追踪到她的去向。”
  一净点了点头道:“这样再大的迷雾我们都不用怕。”说着一净用他的鼻子又嗅了嗅,他感到那股味道越来越重,似乎就在直尺。
  只见在浓雾中一顶血红的花轿正无声无息的从他们身边掠过。从迷雾中一股妖娆的声线对着一净发出声来:“你本与他们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应该将对方杀之而后快。”
  当一净知道那是鬼媒婆的法术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已隐约的感到自己走在一个金黄色的麦田之中,双手轻轻地拂过一根根麦尖,他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北海道,那是一净的故乡。热辣辣的太阳晒着他睁不开眼。一净用手遮着烈日投下来刺眼的光线,放眼望去那无边的麦田,它们在微风的抚动下,涌着一波又一波的麦浪,那意味着今年是一个丰收的季节,而一净却站在金黄的麦丛中,享受着回家的感觉。他顺着田间泥泞的小路向方走去,那泥土的味道顺着他的鼻息涌入心田,这他想到了土丘上的那间小木屋,想到了自己的女人。在麦田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光着脚的女人,那女人穿着单薄的服饰,将两只袖子卷的老高,露出那白晰的双臂。她尽可能的将自己沾满泥土的双脚高高地踮起,让自己能看到更远的地方,她那双浑圆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她正在向一净打着招呼。一净慢慢向着那个女人走去。那个女子正对着他笑,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虎牙,甚是可爱。那个女人用左手紧紧地拉住一净的右手,引导着一净迈向回家的路。一净看到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块白色的手帕系着,随着她的跑动,那个用手帕打成的花结在她的背后晃动着,像只白色的蝴蝶在他背后飞来飞去。
  他们跑过金色的麦田,来到了一个染布场,在四周挂晒着许多白色的布料。在风的吹动下,布料微微拂动。
  布料的白反射着阳光的亮色,一净感到周围白花花的一片,并带着一阵莫名的眩晕感。那个女人转过身来用双手将一净的右手牢牢抓住,她顺着两块白布间的缝隙退了进去,一净也顺着跟了过去。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海水味,当一净穿过白布时,他发现自己已身在了海边。只见那个女人将一净的双手捧在自己的手中,并将其放置于胸前,含情默默地对一净说道:“我不要你的海誓山盟、不要你的海枯石烂,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
  一净用手轻轻地抚着她那略显粗糙的脸,顺着脸穿过她那丝般秀发,并将她拥入怀中,而那块系在长发末端的白手帕在不经意间滑落下来,散化作一块白布随着海风在空中飘荡着,翻滚着,又借着海风回潮之势将白手帕带了回来。手帕飞到那个女子的身后化成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她长的跟一净怀中的女子一模一样,忽然白衣女子从宽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捅入了那个女人的后背,并刺穿了她的布衣。一净见状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推开那个白衣女人。而那白衣女人带着刀又化成了块白色的手帕在空中旋转着停留到了一净的后方。
  那女子应声倒在了一净的怀里。一净赶忙用手紧紧地按住那个女人的伤口,但是血依旧止不住的从一净的手指缝隙中溢了出来,他的手已被血染成了红色,他开始涌出了无助的泪水,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丽子,对不起!对不起!”
  那怀中的女人用满是鲜血的手轻轻地摸着一净的脸,在那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手指划过的血痕,她用极为痛苦的声音对着一净讲道:“你已经在我和它之间做出了选择,为何还要回来找我。”说完那只抚在一净脸上的手缓缓地垂落在了地上,她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向一净说,但是她已开不了口,她含着泪只讲了一句话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缓缓地从那眼角边滑落下来。
  一净一把抱住怀中已死去的女人大声的哭喊着起来,声音早已盖过了不断袭来的海浪声。那死去的女人渐渐地化成了白骨、化成了尘土,最后连一净手中那一块残破的衣布也被海风吹散开去。他慢慢起了身,他没有去追逐那块被风带走的残布,他用全身的力气双手合实,直挺挺地站在海边,嘴里开始不停地念颂佛经。
  这时一个女人慢慢地靠上了一净的背,用她那光滑细嫩的脸蹭着一净的脖颈,用那细长的舌头****着一净的耳垂说道:“你不是夸下海口愿爱我到天荒地老吗?你不爱我了吗?”
  一净没有去理会她,依旧自顾自的念着经。那个女人开始解开腰带,脱掉了外面那层白色的和服,露出那具被风干了的身躯,他像僵尸般爬到一净的前面用脚撑着一净的肩,又用手夹着一净的头,整个人像一个漏斗状支在一净的前面,那女人扭动着风干的身子说道:“你不是一直夸我身子好看吗?你看呀!你快看呀!”
  一净依旧闭着眼睛如一尊木雕似的立在那里。
  那个女人将如摇杆般的双腿从一净的肩上移了下来,停留在一净那结实的腰部,并将腰部牢牢地夹住,她的双手顺着他的背脊反搭到了他的肩上,她把耳朵凑近一净的心,听了一会儿后,女人便发了尖细的吼声:“你的心呢?你的心去哪了!”她疯狂地摇着一净,而一净却像一根钉在地上的木桩子纹丝不动。
  那女人见一净没动静又俯下身再去摸了摸他的心脏部位,又凑近听了听,接着她发出嘶哑的声音,并用颤抖声线说道:“明镜和尚!明竟和尚的心在你这里!”那女人捂着嘴笑着说道:“明镜老和尚终于被你杀死了?”
  那女人高兴的转到了一净的背后,如粘人的小猫似的将自己的胸紧紧地贴到了一净的背后,她将那丰满而又白皙的手顺着一净的脖颈搂住了他。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一净的肩上,伸出细长的舌头贪婪地舔着一净的脖子,又慢慢地移了他的耳根。最后她靠着一净的耳边嗲声嗲气地说道:“你的未婚妻死了,阻扰我的们明镜和尚也死了,我们现在不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一净慢慢的睁开眼道:“夜叉女,你喜欢的那个人已死,我现在身上流着的是明镜法师的降魔血。”
  女夜叉的舌头如被高温烫到似的收回了嘴里,本来丰满而又白皙的手一下子像泄气的气球,又变回了像风干了的样子,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什么?你现在身上流着的是明镜和尚的降魔血,不!不!你的体内应该留着是我的血,我附在你身,痛在你心,你为何要负我!”女妖跃到一净的面前,一只手掐住一净的脖子西斯底里的叫道:“你是我的,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和你的那段快乐的时光吗,你有降魔血,最终你会离我而去。不!不!你本应该属于我的。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将你夺走。没有人!”那妖女笑着将利爪插入一净的心脏,奋力地将那颗心从一净的体内取出。但似乎又有一股力量又将那颗心塞回一净的体内。
  一净身上的血液也开始侵蚀着那个妖女的双手,慢慢地向着她的全身蔓延开去。但她依旧拼命地想把那颗心从一净体内掏出来,哪怕是把它捏碎。
  绝命看着一净慢慢地回过头,他叫了一净的名字,但一净并没有理会,他的那双眼睛已经布满了痛苦的血丝,全身上下青筋暴露,一股气流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将其裹着的衣衫炸裂开去。这时在一净的背后出现了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绝命看到那面落地镜映照着他背后那只夜叉女,她正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在笑,又似在哭,绝命发现那个夜叉女本是抱着的双手已经插进了一净的身躯,似乎想从里面取出什么东西。
  接着一净背后的镜子如排列式分散开去,将铁大柱和绝命团团围住。绝命想上前问一净的情况,结果被一净一掌推入镜中。铁大柱一看绝命被打了进入,心里顿时没了底气,他只能大声的唤着一净的名称,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式。
  绝命发现自己又踏进了红地毯上,鲜花依旧,香气依旧,他看着新娘和新郎的背影,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味,众人都开始围上去向新人送上祝福,他看到了新娘子被微风拂起的红色头纱巾,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是顾芳婷,他想上前去将她给拉回。正当他上前之时,一只布满图腾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拖了出来,放倒在了地上。绝命看到了铁大柱和一净正看着他。
  绝命一个翻身与一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不确定一净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什么。但他发现周围的镜子已经消失了,雾气也消散了。整条马路上只留下了他们三个人。
  “不好意思,刚才中了心魔,自己一时也无法控制。”一净不好意思的说道。
  绝命看到一净的眼睛的血丝已退去,那个夜叉纹身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刚才看到了顾芳婷!”绝命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你看到了顾芳婷,在哪里?”铁大柱赶忙问道。
  “在镜子里的时候。”绝命答道。
  “那个是你的以前的记忆,和想像,不是现在。”一净解释道:“我刚才打出的八面镜子,是按着八卦五形之术所设,只有二种人才有机会从里面出来,一种是懂得五形之术的人,还有一种是有着坚强的意志力的人,他会将自己从回忆的幻境中挣脱出来,否则那人就会永远的停留在里面直至消失。”
  铁大柱用手指挠了挠红通通地脸,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应该推我进去,让我也享受一下我的幻境。”
  “你不是有图腾护身怎么会一下子产生心魔了?”绝命问道。
  一净对刚才的情况依旧心有余悸道:“刚才我听到了鬼媒婆的声音,之后我自己一直处在一个记忆的幻境之中,无法自拔,如果没有身上的那些图腾的压制,我乎计现在还被心魔所控。”
  “刚才鬼媒婆在我们身边?”绝命问道。
  一净点了点头道:“我闻到了顾芳婷身上的膏脂味,刚才他们借着雾气从我们身边走过。”
  “什么?”绝命怎么也想不到载着顾芳婷的花轿会从自己身边经过,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铁大柱问道。
  “继续跟着气味走。”一净说道。
  绝命有点气馁地说道:“我们现在过去,只要鬼媒婆一开口,我们三个估计就要彼此开杀了。”
  “放心,鬼媒婆一次只能针对二个人施法,现在顾芳婷一个,到时候我会用气抵住朵鼓,那么样我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一净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一片药片道:“你一半是魔,一半是凡体,万一有事将药片吞下去,这样可以掩盖住你从凡体发出来的阳气,方便你在阴界行走。但是只有一柱香的药效。”接着他又拿出两个耳圈放到义净手中道:“这是两只鸡耳,塞进耳朵,它会过滤掉鬼媒婆的法术。”
  “那你也可以塞上呀!”绝命问道。
  “只有那么一对,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一净道。
  “那我呢!”铁大柱问道:“那我怎么办?”
  “尽量我们两人打头阵,不到万不得以你不要动手。大柱你要负责借机通知你们的人过来。”一净道。铁大柱听完便点了点头。
  绝命看了看手中的药道:“一柱香的时间?我现在吃好估计到了那边就没药效了,要不再来一片。”
  一净从口袋里拿取一个塑料盒,里面装着许多粒这样的药片,刚想打开便被绝命一把拿走了。
  “别这样小气,放在你那里也用不到,还是留在我这里比较实用。”绝命笑着将塑料盒子收到了衣袋中。
  “那你别一口气全吃了,因为提高了你的魔性所以能掩盖住你的阳气,如果吃的过量,万一你真的成魔了,到时候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一净对着绝命嘱咐道。
  绝命试着把一粒药片放到嘴里咀嚼了起来说道:“这味怎么像钙片?”
  “那药片是用怨死人的头盖骨碾压成粉做的”一净答案。
  绝命听到这里,恶心的想把嘴里的药给吐出来,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大半的药已经被自己咽下去,一股腥辣味涌上心头,他感觉鼻子一下子塞住般透不过气来,胸口开始堵着慌,整个人也开始变的有点恍惚起来,他听到一净在喊自己的名字,但是似乎又感觉隔的很远,他听到更多的是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很强烈,每一下都能让自己窒息。绝命试着闭上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用嘴大口吸着气。渐渐的以上的症状正在消失,但自己的左眼却是火辣辣的痛。
  当绝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净和铁大柱发现绝命那只白色的左眼已经变成了灰黑色,另一只眼睛也布满了黑色的血丝。
  绝命搭着一净的肩道:“如果我失了控,你一定要先救顾芳婷,不要去管我。”
  “一片药剂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影响。”一净说完便拉上绝命寻着气味追了上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道雾墙前,一股脑的钻了进去。他们穿过迷雾便到了鬼王府的门外。他们三人看见府门外张灯结彩,门庭若市。每一位进去的宾客都拿着手机扫了码,之后有的宾客直接进入了,有的按了数字后方才进去,有的是按了指纹后进入。
  铁大柱提议直接杀进入,但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对于鬼王这个地头蛇来说如果强杀进去肯定是寡不敌众。但是众宾客要扫码后方能进入,那种高层次的新鲜玩意儿,还真把他们三个给难住了。
  绝命正想找铁大柱商量,却发现他失踪了。绝命四处张望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绝命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左眼心里暗骂道:“这小子也真是的,要紧关头掉链子。”
  但绝命刚转身,铁大柱便闪现在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去了?”绝命说道。
  铁大柱对着绝命和一净嘿嘿一笑,得意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道:“我弄到进去的二维码了。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竟然有个笨蛋为不想去参加鬼王的婚礼而苦恼的,真稀奇。所以我出了点钱让那个人把二维码让给了我。”
  “事不宜迟,那我们快快排队进去吧!”一净说道。
  “等等!”铁大柱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三条又宽又大的披肩说道:“披上,防止被交过手的人认出来。”
  绝命接过披巾将它盖在了头上,并将背上的刀盒用披巾遮住。铁大柱排队走到门前,那里的守卫扫了他一下二手机上的二维码道:“快按一下指纹。”
  铁大柱乐呵呵的拿过手机准备按下手指时,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手机上显示:支付款项:捌拾捌万捌仟捌佰捌拾捌元。
  “这是什么?”铁大柱问道。
  “红包呀!我们大王结婚至少要拿点喜包祝贺一下对吧!”那个守卫向着后面排队的人叫嚷道。
  下面的人一听,便齐声回应:“是!是!”
  “应该!应该!”
  这回铁大柱领会到那个真正的笨蛋正是自己,如果换作他自己估计也会像那个鬼一样不想参加这种婚礼。
  “你到底参不参加,不想参就给我滚,以后你好自为知。”守卫不耐烦的嚷嚷道。
  铁大柱心痛的按下了指纹。但他还未迈出一步,跟在他后面的绝命和一净就被挡在了外面。
  “你们两不知道没有二维码就等于没有受到鬼王的邀请是不能进的。”那个守卫叫嚷道。
  铁大柱急忙上前指着绝命和一净说道:“这二个人是我的奴仆,我可要让他们俩人伺候的。”
  “那你把你家的两条狗的入场钱也付了。”守卫手持着扫描器对着铁大柱的手机上又扫了两下道:“快按指纹吧!”
  这次在铁大柱的手机上跳出了翻倍的金额,他心痛地说道:“两个家奴怎么也要付那么大的红包?”但那个守卫根本没有去理会铁大柱。
  铁大柱此时想按下去,但是在接触屏幕之际又收了回去,他看了看还在门外的绝命和一净,只能咬着牙闭上眼,用了吃奶的毅力将手指放了上去。之后,在他的手机上便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你账户上的余额已不足十元,请及时补充款项,以防支付不足。”
  铁大柱表面上还是乐呵呵的走进了大堂,那心里的泪水早已泛滥成灾。
  绝命和一净双方进入堂后便分头行动,铁大柱选择跟着绝命走。他们顺着前来道贺的人群,穿过一个小花园。
  花园里的有一个小池子,在池中烟雾弥漫。绝命看到池中盛开着一朵朵红色的莲花,那些血红的花朵有的正含苞欲放,有的已绽放出最艳丽的一面。绝命沿着小池走过一座小石桥,他站在桥上看见那些红色的莲花在池中随风摇曳着。
  这时铁大柱上前道:“别看了,这些花叫血莲,是那鬼王将新娘吃剩下的残肢丢于池中,残肢沉入池中的淤泥后便化作莲藕生长出筋脉,待时节成熟时便露出水面,开出血色莲花。那池上飘着的是怨气,风吹不散刮不走,如果有人落入池中,便会被那些池中的莲花缠住撕成碎片。”
  绝命听了顺着人群快步走过了小桥,他们穿过小花园来到了一个露天大院中,在院中两边各摆放着十几张大圆桌,在桌上铺着一块大红色的桌布,酒菜已早早上了桌。绝命上前一看一些冷菜不是无骨手指就是凉拌眼珠,看着他的左眼更是生痛。
  大院中间放着一张红色的毛毯,绝命沿着毯子走向内堂,只见内堂的房梁上挂着红色的布巾,直垂于地上。在大堂里早已挤满了宾客,他们相互寒暄着等鬼王新娘的到来。
  绝命混进人群后顺着地上的红毯向前看去,只见堂前放着一座莲花台,在莲花台的后面挂着一副巨大的水墨画,只见画上已近黄昏之时,山间密林深处云雾缭绕,感觉山间有无数只鬼魂躲在密林的深处洞查着这里的一切。
  众人等候许久后,只见从外面飞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过江龙李进,一个是龙须环殷三娘。
  他们两人进来后,大堂里零乱的众人一下子便有序地排到了两边,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来。只见两人落地后,一个转身,单膝跪地,抱拳道:“恭候鬼王!”
  众人一听鬼王要来了,也纷纷向单膝跪地。
  只见从外面缓缓抬进一把巨大的木制躺椅,在椅子上半躺着一个穿着红色的裤衩的胖子,在那个胖子的身上挂着一条红色的喜带,只见那喜带上那编成的红花正落在他那如大鼓般的肚子上。鬼王的四肢像肉铺上的猪蹄子似的松垮地摆放在座位上,但那双手却如干枯的树枝般又长又细。他那已被肥肉所淹没的脖子连着一个蛤蟆头,正低头看着底下的众人。
  轿夫将鬼王扛到堂前,转了个方向,将鬼王面向大众。接着四个轿夫便缓缓跪下,将那张躺椅轻轻地摆放到了莲花台上。
  众人见后纷纷双膝下跪高喊道:“恭喜鬼王。祝鬼王早日修炼成仙!”
  鬼王笑着向众宾客说道:“请起吧!”
  这时众人方才慢慢地起了身。这时有一只小鬼冲出列对着鬼王说道:“鬼王,您不知何时让我们共睹新娘的芳容呀!”
  那只小鬼的话刚说完,只看鬼王眉头一皱,骂道:“我的新娘子的容貌也是你此等小鬼可以看的吗?”
  那小鬼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上跪求饶。
  只见鬼王张开大嘴,从嘴里弹出一张红色的长舌将那小鬼缠住后拖入自己的口中,吞下肚中。众人看了后,吓的连忙把头放的更低,生怕鬼王一个不乐意就把自己给吞了。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喜庆的叫唤声:“新娘子到!”接着鬼媒婆乐滋滋的走了近来,后面跟着是一座形如木棺的花轿。
  “恭喜鬼王!新娘子到了!”鬼媒婆笑着走到鬼王跟前,双手承上手中的捌杖。只见殷三娘取过捌杖,将其送到鬼王的手中,并将一包沉甸甸珠宝放到鬼媒婆托着的双手中。
  鬼媒婆接到珠宝后便双手合扰,偷偷地将那袋珠宝塞进自己的袖袋中,接着她用其最高亢的声调喊道:“鬼王揭喜帘!”
  只见扛着鬼王的轿夫从地上缓缓爬起身来,慢慢地驶向花轿。到了花轿帘前,鬼王的八个轿夫方慢慢下蹲,鬼王用鬼媒婆的那根长捌杖轻轻地将帷帘的一角掀开。
  这时鬼媒婆又喊道:“请新娘下轿!”
  只见从轿里下来的是一双红色的金莲绣花鞋,鞋边上用金线各绣着一只鸳一只鸯。接着放下来的是一条红色的褶皱裙瞬间遮盖了那双金莲。新娘背后蝶形的裙带拖于地面,她双脚落地后,她屈身从掀起的喜帘后走出。只见那新娘身着红底宽袖窄腰衫,那玉笋般的十指交叉摆放于红衫前,那头顶着的红头盖摆动着将新娘的脸欲遮欲显,她慢慢的走到鬼王跟前向着他行了个礼。
  这时轿夫抬着鬼王缓缓退下,回到莲花台上。当轿夫将鬼王按放好后,鬼王便将捌杖还给了鬼媒婆。
  鬼媒婆接过捌杖,再次高声喊道:“请新娘上前向鬼王三拜三叩首!”
  新娘曳步在大堂中央,带起的裙摆,时不时露出那双红色的绣花鞋。大堂众人依旧跪着,他们看到了那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在自己的眼前时掩时露,让一部份宾客顿时骚动了起来,其中有个大胆子的鬼伸手去摸,手还没有碰到就已经被殷三娘的龙须环给打散了。
  这时从人群里摇摇摆摆地爬出来一个人,他一把将新娘子一把拦住道:“我不同意让她嫁给你的?”
  “下方是何人,胆敢扰乱大王的婚礼。”过江龙李进见有人胆敢捣乱,便叫嚷了志来。
  只见此人慢慢的转过身来,他用那黑洞般的左眼看着鬼王,嘴里发着咯咯地笑声道:“赶紧把你那肮脏的身躯搬离那座莲花台。”
  铁大柱听到前方传来绝命的声音,方才发现本在一旁的绝命不见了。铁大柱从地上捡起一个一个塑料药盒子,他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的药片已荡然无存,只有两个一净给他的鸡耳朵。
  一净此时也看到在堂中的绝命,他已用自己的血燃起了手中的刀,这次妖刀不再冒着白烟,那把刀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烈狱,刀里的冤魂似乎要从里面咆哮而出。
  一净也看到了对面的铁大柱正向自己摇动着的那个塑料药盒,他知道绝命已将盒子中的药片不作保留地吞了进去。
  鬼媒婆一看那人是绝命,便自告奋勇的向鬼王请命亲自来摆平绝命。鬼媒婆拄着捌杖笑着走到绝命前说道:“小兄弟,今天可是大王的婚喜之日,如果用你自己魂来祭祀这场婚礼的话,岂不更好。”
  鬼媒婆本想着让绝命自刎而死,但是这次她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绝命咧着牙笑着将刀捅进了鬼媒婆的身子里。燃烧的妖刀如地狱里千万只饥饿的怨魂一点一滴的撕咬着鬼媒婆的灵魂。
  “为什么这回你对我的话没有影响!”鬼媒婆痛苦地掐着绝命的手臂。
  “像你这等小鬼,竟然拿此等低劣法术来迷惑本天魔,你也太自不量力了。”说着绝命将刀一挥,鬼媒婆瞬间魂飞魄散。
  鬼媒婆消失了,顾芳婷也慢慢地清醒过来,她感到自己的脚被鞋子死死的裹住,而且越裹越紧,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根脚骨指将被挤的粉碎。她身子一晃便斜倒在了地上。
  绝命见状立马上前将顾芳婷扶起并揉入怀中。那红色遮脸巾也缓缓的从头上滑落下来。
  “绝命!我的脚好痛!”顾芳婷挣扎着想撇去脚上的那双绣花鞋,可是那双绣花鞋好像牢牢地生在了她的肉上似的怎么弄都无法将它脱下。
  鬼王见绝命不仅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还让自己未过门的新娘露了脸,这对鬼王来说是及大的晦气,他用手指着绝命勃然大怒道:“谁把这小子给我宰了,本王有重尝!”
  堂内众人见绝命一把就把鬼媒婆给搞定了谁也没有这个胆敢去以身犯险,再加上鬼王一向在鬼界嚣张跋扈,在场众人也巴不得有人出面制他一下。所以鬼王一声怒吼反而把在堂的众宾客吓的往后退了下去。
  在人群中的铁大柱想上前去帮绝命,却被赶过来的一净一把拉住。
  一净看到眼前的绝命已经展现出他自己黑暗的一面,那是阿修罗的魔性迸发出来的黑暗。现在的绝命就是阿修罗王附身。虽然一净从来没有领教过阿修罗王的实力,但阿修罗是天魔,再加上他手上的那把已被魔血燃起的妖刀,让绝命更是如虎天翼。凭着绝命现在体内黑暗的力量对付鬼王他们是绰绰有余。但一净也清楚知道对于那个正不受控制的绝命来讲,如果自己冒冒然的上前去帮助,有可能他会把自己当成敌人,一并干掉,所以出于谨慎一净选择了按兵不动。
  外面的恶鬼们听到鬼王的怒吼声也纷纷赶了进来,冲入了内堂将绝命和所有的宾客团团围住。
  此时绝命将刀直径抛向鬼王,殷三娘也向着飞来的妖刀打出一只龙须环,环与刀在空中抨击后双双坠落到了地上。
  龙须环已被刀刃刮的片片鳞伤,躺落在了刀边。殷三娘几次想将地上的龙须环化作蛟龙唤回自己的手中,但那龙须环就像失去了灵气一般依旧死气沉沉地躺在了地上。殷三娘已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那只龙须环已经废了。
  众人见坠落后的妖刀直挺挺地插在大堂的红毯之上,便有人前去拔出妖刀,可谁想那只恶鬼刚握住刀背就被刀煞气所吞食。
  绝命抱着顾芳婷一跃而起飞向了花轿的顶端,妖刀也从地上抽身而去,回到了绝命的手中。
  扛着花轿的轿夫见绝命踩上轿顶,纷纷将肩上的檐子从花轿边上撤离。
  顾芳婷在绝命的怀里痛苦的呻吟着,那双金莲红鞋已将她的脚榨小了一半。绝命试着帮顾芳婷脱鞋,可他的手一触碰到绣花鞋,顾芳婷便痛的更是厉害。
  鬼王被轿夫抬了出来,他用生硬的语调对着绝命说道:“只要你把新娘留下,我便可以让你平安地出去。”说道鬼王用那根黏糊的舌头舔了一下从嘴角流下来的口水。
  绝命用刀指着鬼王道:“我要带走的人谁也拦不住,我劝你赶紧把她脚上的鞋子除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鬼王听了后笑着说道:“女人要三从四德,只有小脚的女人更讨我喜欢。”
  “你的迂腐和封建将领你走向灭亡,你知道吗?鬼虫。”
  鬼王开始扭动着自己肥大的身躯,恐慌地指着绝命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真身?”
  “你怕了,即然怕了还不放我们走。”
  鬼王一怒之下起了身,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红花带,它扔向绝命道:“我喜欢的东西谁都不可以将她带走。她不嫁给我,她就永远饱受着裹脚的痛苦,她的那双鞋子会越变越小,直至她灭亡。哈哈!”
  绝命这时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笑声变的尖锐而又美惨,在绝命的周围顿时出现了许多飘浮着的女鬼,他们尖叫着盘旋在大院内,一个不经意他们穿过恶鬼和宾客的身躯,瞬间将他们撕成了碎片,有的一把抓起一个恶鬼,将他抛向空中,其他女鬼猛虎扑食般一哄而上将他吞食地干干净净。特别是那些从外面冲进来的恶鬼们分分秒秒化为乌有。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怀中的顾芳婷外都无法承受住绝命发出来那凄惨美艳的笑声,纷纷挣扎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鬼王的轿夫在挣扎中将鬼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李进见状忍着撕心裂肺的巨痛上前去扶鬼王。
  铁大柱也蹲在了地上,庆幸自己早早给自己塞上了盒子里的鸡耳朵,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声音吵了点,并没有其他不舒服之处。一净见情况不妙也用气顶住了耳鼓,但是那尖锐地笑声让他无法承受那每一次窒息般的心跳。
  已跪倒在地上的殷三娘,单手捂着耳朵,从另一只手上取下龙须环,对准绝命便是一环。
  绝命毫不费力的将刀一挥,用刀背将龙须环挡了回去。龙须环顺势反弹到了恶鬼之中,数名恶鬼顿时被打的灰飞烟灭。
  笑声慢慢地停止了,周围回旋着的女鬼也随着笑声的停止而消失待尽。
  堂内的宾客见声音停止了,便纷纷绕开绝命地往外逃。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这时李进用力抛出自己的柱子向着绝命顶去,绝命见状将刀一掷,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刨开柱子,穿透了李进的身体。李进的魂最终承载着妖刀的煞气破散开去。
  殷三娘见李进被杀,借绝命手上无刀之际,打出了身上所有的龙须环。
  绝命抱着顾芳婷轻巧地从花轿之上跳落下来,躲过了龙须环的一番攻击。
  绝命一落地,一张圆桌翻跃而起,直压向绝命和顾芳婷。绝命用手一伸,将刀呼回手中,用力一挥,桌面瞬间被劈成两截。
  然而躲在圆桌后面的殷三娘借机对着绝命打出一环,那龙须环旋转着窜过刚刚破开的桌面直逼顾芳婷而来。
  绝命见势不妙立即用左手一把抓住即奖逼近的龙须环,环上的倒刺在绝命的手心中撕开了他每一层皮脂,刮去了他每一块肌肉,切断了他每一根细微的血管。绝命忍痛用力拽紧龙须环将它制停在了手中。鲜血顺着龙须环的环壁流淌下来。
  靠在花轿边的顾芳婷看着绝命手心溢出鲜血心痛不已,她想帮绝命去止血,但她刚抬起脚,那双腿如被挑断了筋脉似的一下子软瘫在了地上。
  殷三娘想召回绝命手中的龙须环,但见绝命此时已举刀将手上的龙须环砍成了两段。绝命为了不让殷三娘再使坏,他丢下破损的龙须环,举起刀向着殷三娘砍去。
  殷三娘见绝命冲着向自己砍来,便打出了臂上所有的环。龙须环顿时化成蛟龙直奔绝命而去。
  只见绝命举刀,纷纷将其砍落在地。没有龙须环的殷三娘就像没有毒刺的蝎子,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时鬼王挣扎着化身为一条大虫,在他的胸骨的两侧也长出了四个如竹节般的细腿支撑起他那整个笨重的身体。他快速的爬向顾芳婷,见绝命去对付殷三娘之时,鬼王已张开大嘴猛的向顾芳婷扑去。这时一面盾镜闪现在顾芳婷的上方挡住了扑上来的鬼王。在盾镜下的一净用力一推,从盾镜表面迸发出万道金光直射在鬼王的身上。
  鬼王嚎叫着滚落到了地上,他的身上脸上都已经呈现出不同层度的灼伤。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妥协。鬼王见一净正去掺扶顾芳婷之时,他那如枯枝般的手指化成条条黑色藤条将一净缠住抛向一边,同时他用那又长又黏的舌头将顾芳婷卷起收回口中。鬼王见自己已抢到新娘便飞快的向着堂前的那副水墨画跑去。
  绝命眼睁睁看着鬼王带着顾芳婷钻入了画里,他也顾不得多想,像个疯子一样撞向那副挂在墙上的水墨画。殷三娘见绝命进入了画中也借机翻墙逃走了。
  绝命来到了画中的山脚之下,他看到了鬼王拖着那条细长的虫尾巴仓皇的跑进了树林之中。绝命收起妖刀也跟着跑了进去。
  脚下泥泞的路途让绝命倍感吃力,似乎有千万只手正拉住了自己的腿,不能向前。而前面鬼王的身影时不时的闪现在前方,绝命依旧向前追着。这样的路不知走了有多久,绝命感到身上的魔性正在逐渐退去,他感到自己离鬼王的距离越来越远,双脚也越来越重,他现在可以闻到在泥土中带着的腐烂的气味,他现在的每一次吸呼都感到自己像把无数只飞虫吸进了肺中,它们正不断的撕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绝命越走森林深处,脚陷的就越深。他几次依偎在林中的树杆上把脚从泥潭中拔起。
  绝命看着鬼王的身影正渐渐地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他更是心急如焚。这时从树上盘下来一条大蟒蛇,只见它鼻喷朝雾,头长肉角,身披红鳞,游过之处腥气冲天,它吐着信子将头伸到了绝命的面说道:“你是追不上他的。”
  绝命没有去理睬他,继续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着。
  “这里是森林沼泽,你到时候还没有走出这片林子就被土中的恶灵拖入泥中,窒息而死。
  “我一定要继续往前赶。”绝命咬着牙说道,现在的绝命真想再来点药片,也许借着魔性能赶上鬼王。
  蟒蛇像跟绳索似将自己的身子从一棵树延伸另一颗树,它看着绝命身子慢慢的被泥潭中恶鬼一点点的拖曳下去。
  绝命试着将上半身微微倾斜,他想去攀住离自己最近的那颗树,可没想到这样反而加速了自己的下沉,他感到脚下有无数只手正死命的把自己的身子往下拉。他想去拿刀,但他的双手已被黑色的泥浆给缠住,也无法动弹。绝命再一次的感到死亡在向自己招手,他尽量将头露在外面,尽量地去呼吸,他在等待,他希望一净他们能赶过来,但绝命心里也清楚就算他们赶过来估计也跟自己一样的下场。他感到了有人正在不断地挤压着自己的胸腔,肺里的空气正一点一点的被挤压了出来,他已经无法再扩展开肺腔把新的空气灌输到里面去。他绝望了,他似乎看到了顾芳婷正在被鬼王一口口吃掉的样子。最终泥潭将他整个人都埋末了进去。林间依旧是静悄悄的,天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冒着泡的泥浆之中。
  这时绝命感到自己被一双巨大的手臂拦腰抱住,并将自己从泥潭中拔了出来。
  当绝命睁开眼睛之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森林沼泽。绝命慢慢地起了身,身上的泥浆还在不断地从身上流淌下来。
  那条红色的巨莽缓缓地将身子从树上悬挂下来,吐着信子对绝命说道:“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绝命问道。
  蟒蛇将悬挂着的身躯慢慢落了地,尾巴也从树梢上放了下来,慢慢盘地而卧道:“除了我你觉的还会有谁来救你,在这冥画之界里,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你能进来必有你独特之处。”接着它又用那血红的双眼打量着绝命道:“凭你那凡胎之躯竟然能进来,也真是不可思议。”
  “我要救回被鬼王劫走的新娘。您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绝命说完便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着。
  “估计等你赶到了,你要救的新娘早就被鬼王吃一干二净了!”
  绝命并没有去理会蟒蛇,他只顾向着山上走去。
  这时莽蛇又迅速的游到了绝命的前方,将身子高高扬起,对着绝命说道:“就算你追上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对付不了鬼王。”
  “哪怕我拼了命,我也要将他救出来。”
  蟒蛇吐着信子说道:“你知道鬼往去哪了吗?不知道吧,你既然不知道鬼王的去向,那你怎么去找。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放弃等于把新娘拱手让给了鬼王,这我做不到!”
  “哎,为何我没有遇到过如此吃情了男人!”莽蛇说着便将绝命驮到了自己的背上道:“算了,老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过我只帮你送到鬼王处,后面的事就靠你了。”
  绝命在莽蛇的帮助下,看到了正在仓皇逃跑中的鬼王,他顺着小道跑进了一点庙宇之中。蟒蛇也将绝命放置于庙宇门口,便转身离开了。
  绝命抽出刀,让刀刃划破左手的皮肉,鲜血开始渗入刀中,妖刀顿时燃起了地狱般的烈焰,绝命上前猛力推开闭掩着的庙门。
  鬼王见有人冲进来,便把含在口中的顾芳婷吐到了地上,一见是绝命便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说着他将细长如藤条般的手向着绝命抽去。绝命将刀一挥,那鬼王的手指被截断开去。
  鬼王抱着被截断的手蜷缩着痛苦了起来。而趴倒在地上的顾芳婷却发现呈现在绝命身后的东西,那是一个个尖利的獠牙。
  “绝命,小心后面。”顾芳婷用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绝命后面的怪物喊出了声来。但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那獠牙已刺穿了绝命的身躯并将他高高挂了起来。那几根獠牙将牙尖转向四方,欲想将绝命的身体撕裂开去。
  “绝命!我们又见面了!”从庙里发出一个熟悉的回音,那个声音让绝命想起了郑冬。
  “是你?你这胆小鬼总是鬼鬼祟祟,有能耐显一下真身。”绝命想动但他的四肢已被獠牙钉死已无法动弹。
  “鬼王,你不是想要跟那女子成亲吗?赶快呀!”那个音声催促道。
  鬼王此时咬着牙,一把抓起顾芳婷的脖子将他的头强按在了地上,伸着舌头说道:“一拜天……”
  “不……,你快放开她,有种放我下来单挑。”绝命拼命的想从獠牙上挣扎下来,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弯弯的獠牙已将其死死的锁住,绝命越是拼命挣扎,那獠牙便刺的越深。绝天对鬼王西斯底里的辱骂也无法阻止他将顾芳婷的头再次按了下去:“二拜地”。
  顾芳婷哭泣着鬼王按了下去,她亲见看到绝命被刺穿的那一刻,她害怕了,她害怕绝命会因此而死去。她不想让绝命死,她使劲地求着鬼王放了绝命,只要鬼王答应哪怕自己被鬼王吃掉也在所不惜。
  但此时的鬼王根本就不去理会顾芳婷的任何哀求,他只能尽快完成仪式,吃掉顾芳婷。
  这时庙宇猛地一晃,屋上的瓦砾纷纷掉落下来。只见一条红色的蟒蛇从屋顶上窜了出来,一把顶开鬼王,同将顾芳婷叼起带出庙外。可谁知一根獠牙刺穿了蟒蛇身子,将它死死的钉在了空中。蟒蛇痛的松了口,顾芳婷便从蟒蛇的口中掉落下来摔在了地上。鬼王借机去抓倒在地上的顾芳婷。蟒蛇忍着疼痛将身子盘在了獠牙之上,将自己刺进去的身躯从獠牙上挣脱出来,张开大嘴朝着鬼王咆哮着露出如钢剑般的排牙。鬼王被吓的又躲到了一边。
  此时绝命身上的獠牙开始从他身上一根根撤去,他们开始向蟒蛇发起了进攻。而蟒蛇吸取了教训灵巧的在獠牙上游动着。可是獠牙实在太多了,他们分交错排列着将蟒蛇死死地夹在了空中。这时另一根獠牙正猛地从下方向着蟒蛇的头部刺去。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脱了身的绝命将手中的妖刀甩了出去,砍掉了那根獠牙。
  獠牙掉落后屋子又开始震动起来,屋里的獠牙一根根的像雨后的春笋般不断的从地上冒了出来根根刺向绝命。
  绝命感觉自己进入了一张长满獠牙的口中,他一个翻身将刀捡起,猛地将刀刺进入了地上,这时一根巨大的獠牙也正穿透了他的身躯,但又立即收了回去。绝命忍着伤口的疼痛在地上狠狠的划了一道口子,这时整间屋子晃的更加的厉害。绝命起身换一个地方便是一刺,跃到墙边便是一刀,那个声音开始在哀嚎,整个庙宇开始坍塌,獠牙也相继退去。周围的一切都在消散,鬼王借机化成一条爬虫钻入土中。当一切都平息后,绝命发现蟒蛇静静的躺在了地上,他上前去搬开压在蟒蛇身上的柱子道:“你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蟒蛇喘着粗气回答道。
  “绝命。”顾芳婷喊道。
  绝命寻着声音看去,顾芳婷已经痛苦在地上打起了滚。他上前的把将顾芳婷揉到怀里道:“你怎么样?”
  “我的脚……脚痛!”
  绝命看到了那又绣花鞋又小了许多。
  “你快用刀把鞋跟处缝合着的绣线切断。”蟒蛇吃力的把头移向绝命。
  绝命用刀快速地切断鞋跟上的缝合线,断了线的绣花鞋顿时爆裂开去,绝命立即将它从顾芳婷的脚上脱去丢在了一边。
  解脱后的顾芳婷慢慢地起了身,她看到了绝命正在愈合的伤心,含泪说道:“你……”
  绝命立即止住道:“放心,我没事!”
  绝命知道鬼王已经跑了,他担心顾芳婷手上的那跟红绳便将她的手抓起一看,发现那手上的红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脱落下来。这时绝命才舒了口气。
  蟒蛇慢慢地盘地而息,化作一位红衣女子。它走到绝命跟前,行了个礼道:“如果公子方便,请到寒舍一坐。”
  绝命一愣,他不知是否接受,那蟒蛇两次出手相助,对自己有恩在先,如果不答应未免有点不通人情,便点头答案了。
  这时绝命听到“吱嘎”、“吱嘎”的响声,他看到那双被剖开的绣花鞋正在慢慢合扰,恢复原样。
  绝命生怕它会向鬼王一样化成什么东西逃离此处,便立即将绣花鞋捡起。顾芳婷一看到绝命手中的绣花鞋便害怕了起来。
  绝命看了顾芳婷的反映后说道:“留着此物会害人匪浅,必须将其毁掉。”说着绝命将那双绣花花高高的抛起,用燃着的妖刀将它拦腰斩断。只见那双被斩裂的绣花鞋化作一道道血丝散布在空中,映红了枝头上的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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