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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鬼王花轿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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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鸡鸣声唤醒了梦中人,一净早早的来到了古今一卦,不过这次他向张半仙挑明是以股东合伙人的身份入股古今一卦。
  张半仙知晓后心里甚是高兴,因为入股的钱与借的钱在他看来性质是完全不一样,一净如果将钱借给张半仙还债的话,那是一笔债,最终要还的;但如果以入股的形式把钱投入到古今一卦,那么他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三只蚂蚱,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再加上张半仙已在合伙协议上注明:新加入股东合伙人愿承担其中任何一个合伙人的债务。
  当一净看也没看就在协议上签好字后。张半仙已暗喜自己做下了这笔只赚不赔的买卖。那当然张半仙的表面工作还是作地十分的得体,对着一净说了许多客套话。甚至还让一净把琴行开到这里来。
  一净见张半仙有此意便进一步借话说道:“如果半仙不见意的话,我想租你的半个场子。租金另付。”
  张半仙见遇上了这等好事,虽说嘴上推脱,但心里早就点了无数个头了。
  绝命听到一净执意要支付租金,便把张半仙推到一边,不好意思地对着一净说道:“一净师傅,你不是自己有个场地了嘛,如果你想扩充场地,你就直接过来便是。”
  一净对着绝命摆了摆手笑道:“我那边租期是快到了,我也想换个亮敞的地方。”
  “那你租金就不用了,这里本来就有你的份。”绝命其实对一净能搬过来也甚是心喜,但他不好意思再接受一净的租金,必竟是一净特意帮张半仙还清债务,现在再向他收租金这个不合情也不合理。
  “一码归一码,我那边租金要比这里贵,如果我那边不租,也会另找他家。”一净拍了拍绝命的肩,谢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过几天就会把东西搬过来,到时候可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时候张半仙立马上前奉承道:“不会!不会!您能过来,这是给我们这里蓬荜生辉。”
  绝命送走一净后,张半仙进去接了个电话后,便匆匆出来叫住了绝命,并让绝命最近暂时不用去学院。因为顾老板那边来电话说顾芳婷最近身体不适,去不了学院,让你最近也不用再过去了。具体什么时候过去会另行通知。
  但是让张半仙更高兴的是顾家最近会把一部份款项先打过来。这让张半仙觉的一净更是他的贵人,他一来解决了自己的债务问题和分担自己的一部份租金,这已经让张半仙深感天上掉下了馅饼,现在顾家决定把部份款子先打过来,这更让张半仙高兴的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绝命听了张半仙的话后,看了看墙上的挂厉,算了算,如果加上国庆休假时段,他估算的有十多天的时间不用去学院了。
  绝命送完苏墨便回到了古今一卦。张半仙也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你去干什么了?”绝命问道。
  “给古今一卦办理工商变更手续,现我再去准备一些资料拿过去。”说着火急火燎地进了屋,又火急火燎地出了去。
  最后空荡荡地古今一卦只留下了绝命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他百无聊赖地进了厨房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时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走到门口,见堂内空荡荡的,又退出门口去看了看外面的招牌,等他确认无误后,便走进大堂里,探头探脑地问道:“请问张大仙在不?”
  绝命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张大仙,便从厨房里走了出去,一看竟然是沈义。此时的沈义也尴尬地看了看绝命。他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上绝命。
  “张大仙出去了,你有事吗?”绝命问道。
  沈义听到张大仙不在,便一声不响的转身将要离开。
  这时绝命冲到沈义面前将其拦住,盯着他说道:“如果你方便可以在这里等一会,他过一会就回来。”
  沈义慌张地躲闪着绝命的眼神,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现在要回去上课了,等下次再说。”
  其实绝命根本没有看沈义,他盯的是那只骑在沈义的肩上的男鬼。
  沈义见绝命没有让开之意,便一把推开绝命,直径朝着门口走去。绝命见沈义从自己身边经过之时,借机用左手一把将男鬼从沈义身上扯了下来。
  男鬼见绝命在拉自己,便死死地抱住沈义的头,结果也将沈义拖倒在地。
  “你想干什么?”被拉下来的男鬼对着绝命吼道。
  “你老骑在别人的肩上干什么?你又不是基佬。”
  “你管的未免有点太多了吧!”说着那个男鬼一个转身,猛地扑向绝命。
  绝命赶忙将头向后一仰。只见那个男鬼伸手来掐绝命的脖子,绝命便用右手去挡。结果男鬼的双手穿过绝命的右臂扑面而来。绝命来不及躲闪便被男鬼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男鬼咬着牙嘶叫道:
  绝命奋力一甩,将男鬼像摔枕头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并用脚踏住男鬼的胸口训道:“此等恶鬼,早就应该灭了你!”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沈义见绝命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便吓地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古今一卦。
  男鬼见沈义跑了便嘶声喊道:“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他都听不见的。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交代你为什么总是跟着他?”绝命将自己的重心向着男鬼胸口压了压。
  男鬼叫了几声见无用也便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绝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跟你也无仇无怨,你没有得罪我,只是我觉的好奇而已。”
  男鬼听了后哭丧着脸说道:“我怎么那么倒霉呀,遇上你这样无聊的人!”
  “说吧,你跟沈义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老骑在他的身上。”
  男鬼呵呵笑道:“跟我有深仇大恨的可不是沈义一个人,还有****贵?”
  “什么****贵也有份?快说来听听,弄的不好我还能帮你。”
  被绝命踩在地上的男鬼只能无奈地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这个男鬼叫郑冬,本是学院里出国保送生之一。他本来跟沈义是兄弟,也是****贵的作业枪手,所以平时他们三人总是混在一起。有一天晚上郑冬、****贵、沈义三人像往常一样在天台上偷偷喝着酒,交换着论文和金钱。当他们喝的八分醉的时候,发现有人也偷偷地上了天台。他们起先想着是学院里约会的男女生们。他们躲在水箱后面偷偷一看,发现上来的只有一人,更吃惊的是那个人尽然是吴主任的儿子吴晓亮。他们看着晓亮哭泣着走到了天台的边缘。
  此时****贵见吴晓亮站在天台上像个小姑娘似的哭着鼻子,一向不讲理的他便想过去将吴晓亮嘲讽一翻。所以他带着醉意蹑手蹑脚靠近吴晓亮。
  郑冬和沈义看见后便也偷偷的跟了上去,因为他们俩人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可谁知****贵走到晓亮背后直接将他推了下去。当时****贵还乐呵呵的回过头向着郑冬和沈义嘲笑吴晓亮的无能时。看到的却是郑冬和沈义那恐慌的眼神时。将****贵回过神来时,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吴晓亮已经跌落在了地上,鲜血正不涌了出来,体温正慢慢地从他身上退去。
  他们三人见事不妙飞快地清理了现场,随后便匆匆撤离。****贵怕事情会败露便警告郑冬和沈义不准将这件事透出去半个字,否则有他们好看。因为受到****贵的威胁所以沈义和郑冬一直都没有对外人提起过半个字。
  但这件事却一直煎熬着郑冬的良知,他时常梦见吴晓亮化成厉鬼来找他。后来学院里也传出有人看到晓亮的鬼魂回过宿舍,这让郑冬心里感到万分的害怕。他将心里的恐惧告诉沈义,却受到了沈义强烈的反对。因为沈义觉的如果郑冬将事情讲出去,吴晓亮的案件将定性为他杀,那么他们三个人便有可能会被判定为杀人犯,因为他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在沈义的百般劝导下,郑冬放弃了那个念头。
  但沈义始终害怕郑冬透露口风,万一把自己也拉进去这就全玩完了,所以他偷偷地将这件事告诉了****贵。
  ****贵知晓后勃然大怒,当晚就在天台上以聚会之名将郑冬约了上来。送上门的郑冬最终免不了****贵的一顿训责。
  可不想,在长期受****贵压迫下的郑冬在****贵的几次推搡下做出了反抗,结果两人在天台上扭打起,情急之中沈义急忙上前劝架,拖拽开郑冬,并将双方分开。可谁知****贵见郑冬后面便是天台边缘,趁沈义不备之际,狠狠推了一把沈义,沈义身子一晃正好扑上郑冬的身子将其推了下去。
  死后的郑冬因能力有限所以只能凭借着死后的执念,躲着鬼差的追捕,游荡在学院里的各个角落。他时时刻刻找想着机会报复,他首先对准的目标是****贵。但是,他发现自己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鬼,不仅在有光的地方他呆不长,到了晚上有机会的时候,他和****贵就像两个空间的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正当郑冬失望地几乎要放弃这个报仇的念头时,他遇到了几只小鬼。小鬼吹嘘能帮助郑冬得到力量去报仇。郑冬听了后抱着试试的心态跟着小鬼去了一栋大厦,就这样进去过一次,什么也没有做,待他出来后却发觉心中的煞气陡然聚生,随后他在天明前躲到了****贵的车里,他看见****贵慌慌张张地从女生公寓楼里走了出来上了车。
  那天****贵的车子开的飞快,郑冬见机蒙上了****贵的双眼,他的车子一下子撞在了大卡车上。
  郑冬本以为自己杀了****贵,可谁知****贵的命硬,竟然让他幸运的保住了性命。郑冬见****贵躺在医院里已无法动弹,便将报仇之手伸向了沈义,他痛恨沈义的告密行为,所以他一直骑在沈义的背后,时不时的给他摔一跤,捉弄他一下。
  自从****贵出事以后,沈义便觉的自己的霉运不断,甚至倒霉的让他感到了害怕。再加上在食堂的那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让沈义更加感到似乎有鬼在捉弄自己,便想找人帮忙看看,结果就来到了古今一卦。
  听完了郑冬的讲述后让绝命想到了恶有恶报一切只是时间未到。
  不过更让绝命感到吃惊的是晓亮的鬼魂,他知道那个并不是鬼魂,那个是青蝙蝠,估计那是它太饿了,就大着胆子披着死人皮到处走动。
  不过现在绝命最想知道的就是那栋神奇的大厦在哪里,他怀疑那里有七刹。
  “我都已经说了,你还不放了我!”郑冬的挣扎着,他的表情也开始变的狰狞起来。
  “我问你,你还记得那栋大厦在什么地方吗?”绝命问道。
  这时郑冬用粗犷的声音大笑道:“哈哈,绝命你很想知道吗?那你自己来找呀!”说完郑冬身体开始慢慢膨胀。
  “郑冬,你怎么了。”绝命赶紧收起了脚。
  但此时的郑冬只能痛苦的呻吟着,他想说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膨胀到最后他像气球般爆裂开来,化作一股气流向着大堂的四周消散开去。
  郑冬消失了,他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是因为仇限,最终将自己引向了破灭的终点。
  待张半仙回来的时候,见绝命一动不动的低头看着地面,便过去瞧了瞧道:“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鬼!”绝命冷冷地答道。
  张半仙一听是鬼,便往后退了几步,指着绝命的脚下问道:“还在你脚下?”
  绝命才抬起头用那只阴阳眼看着张半仙道:“你说呢?”
  张半仙被绝命看的混身不自在,他用手搓了搓汗毛竖起的臂膀道:“你别大白天的吓我好不好。”他又看了看地上说道:“你有怨有仇找绝命,任何事情跟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生意人。”说着便急急忙忙地上了楼。
  绝命对张半仙刚才的那些自私的话简直无语,他看着张半仙上楼的背影说道:“那只女鬼来找你了。”
  张半仙一步刚要迈上去,结果一听女鬼,吓的脚下一滑,身子晃,像块木板似的直接从楼梯上滑了下来。最后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张半仙忍着疼痛说道:“你这安的是什么心呀!哎哟!你是嫌我被人打的还不够吗?”
  绝命蹲下盯着张半仙问道:“你是否还记得你上次接了什么业务把那个女鬼给弄出来的?”
  张半仙眼神躲闪着慢慢起了身道:“没……没什么业务……不就给人算个命而已。”
  “算个命会把鬼算上身?”
  “那我怎么知道那个鬼为什么要缠上我的!我……我又不是神仙。”张半仙结巴道。
  绝命叹了一口气道:“那鬼来找过我,她竟然是七刹中鬼刹的奴仆——鬼仙,她亲口跟我说了,是你放她出来的。”
  张半仙听后一屁股软摊在了地上,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她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绝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张半仙问道:“快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张半仙将身体移坐到了墙边,哆哆嗦嗦的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口道:“我讲了你可别记恨我,如果我有麻烦你一定要帮我解决。”
  绝命从张半仙嘴上取下香烟,将其掐灭在地上道:“想长命,少抽烟,少讲废话,多说实话。”
  其实整件事情都要从高炮王那里借来50万的赌本说起:
  那时因为张半仙嗜赌如命结果把绝命的资金也输了个精光,他怕绝命回来会跟自己翻脸便特意向高炮王借了50万还回古今一卦的账户中,但是他不甘心,结果第二天他又取出一部份钱打算去翻点本。在玩牌的过程中高炮王向张半仙介绍了一笔生意,说是帮一户人家迁坟头。张半仙起初不答应,因为他知道坟头不是那么容易迁的,迁的不好会容易引鬼上身。
  但到了下半场张半仙却把拿去的钱又赔了个精光,为了弥补损失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单业务。
  但是说起来也奇怪,人家家里迁坟头总会有主人出现领路,而那家客户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就光让高炮王塞给张半仙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两个地址和去挖坟的时间。张半仙一看纸上时间写的是子时,心里便更有了胆却之意,但是看在钱的份上,他也只能霸王硬上弓,大半夜的悄悄地上了山头。
  夜间,山中竹林里沙沙的作响声,加之月光在映照下来的影子,总让人感到有人尾随其后。张半仙孤身一人胆战心惊地找到了坟头后,便在坟上乱挖一气,不仅把放骨灰的木盒子凿了个洞,还打破了一个青瓷坛。张半仙估计鬼仙便从那个青瓷坛或骨灰盒中冒了出来附在了他的身上。
  张半仙取到骨灰盒后,速速将其放到了一个土庙里。因为当时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也顾不得多想,办完事后赶紧离去。
  事后张半仙便很快收到了钱,有了钱他也把那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但之后他就没有再接到过一笔生意直到绝命的出现。
  绝命向着张半仙伸出大拇指说道:“你做的真捧,你知不知道你挖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鬼刹。你将鬼刹放在庙里再加上月光阴性的照射,他就有可能破茧而出。而那个青瓷坛应该是那个鬼仙被困之地,如果你当时能仔细看的话,应该能看到黄符或其他镇鬼之类的东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半仙害怕的问道。
  “你先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我要看过才能下结论。”
  张半仙便带着绝命赶往那个山头去了。但到了那里张半仙却傻眼了,那里到处灰尘仆仆,装满石头的大卡车进进出出,那山也已被炸去了一小半,那个庙也早就不见了。工地上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来来往往。在外面的简陋的围墙广告牌上印着“德海建工”四个字,在不远处还挂着一副巨大的游乐城效果图。
  绝命看到后已对那个线索不报任何希望了。在回去路上,绝命让张半仙以归还债务的名义诱高炮王过来,绝命想让张半仙从高炮王的口中套出那个雇主的信息。他们回到古今一卦后没多久,高炮王便乐呵呵的走了进来,看见张半仙便放开嗓门道:“半仙呀!你可真了不起,这么快就有钱了,厉害!”
  “是呀!刚做了一笔生意,钱不就来了。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张半仙皮笑肉不笑的迎道。
  “你生意好就好,今晚有空不,我们来一局。”高炮王咧着嘴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张半仙道:“帮我把钱打到这张卡上。”
  张半仙接过卡,从楼上的卧室里取出一台笔记本,将其放到一张凳子上,他边打开电脑边装无意的说道:“来一局就来一局,那你有空也帮我介绍介绍生意呀,你上次介绍那单生意真心是不错。”
  正躲在厨房的角落里的绝命知道张半仙已经将鱼饵抛了出去,现就等鱼儿咬钩了。
  “啊?!我有介绍过你生意吗?”高炮王诧异的问道。
  张半仙边慢慢操作着电脑,边笑着说道:“你看你,上次我向你借完钱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们还一起打牌来着,你当晚还给我介绍了一笔生意。怎么忘了?”
  这时高炮王笑着指着张半仙嘲笑道:“你这老头,你不会见鬼了吧,那天晚上我在KTV泡了一个晚上,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去玩牌。”
  听到这里张半仙一惊,深深的咽了口口水,把卡还给高炮王道:“不会呀,那天晚上啊鬼,小凤他们都可以作证呀!”
  高炮王接过卡,看了一下手机上到账的信息,大笑着拍了拍张半仙的后脑勺道:“你这老头,要不我跟你打个赌,那天啊鬼,小凤他们都在KTV里给我过生日,你说他们在你跟你玩牌,那我那天晚上撞鬼了呀!娘的,我看你还是欠揍。”说着便将手高高举起准备要拍下去。张半仙见状连忙将身子作防护式的缩了起来。
  高炮王看见后便顺势收了手,从内衣掏出皮包,将银行卡放进袋里去,离开了。
  这回张半仙真的被吓住了,那天晚上跟自己的玩牌的不是高炮王、阿鬼、小凤他们,那跟自己打牌的到底是谁,是鬼?张半仙想到这里吓的脸色发青。
  绝命走到张半仙面前拍了一下他。结果张半仙一下子将身子趴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念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我是绝命,他走了。”
  “绝命……”说着张半仙偷偷的瞄了一眼,见果真是绝命便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地抓住绝命的臂膀道:“绝命,你说,我那天是不是见鬼了。”
  “你现在打个电话过去,问其他几个人便知道了。”绝命说道。
  张半仙立即拨去电话询问。俗话说的好:不问不知道,这一问吓一跳。张半仙接完电话后脸变的更青了。现在他已经确认王炮王说的是真的,但是张半仙也确定那天自己很清醒不是在做梦,但如果不是做梦,那几个人会是谁?张半仙越想越害怕。
  “你别想了,反正你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绝命安慰道。
  绝命的最后一句话对于现在的张半仙来说就像一剂良药,霎间消散了心中的阴霾。记得上次在金门一役中绝命也用了同样的话将其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所以张半仙坚信有绝命在,就像唐僧了有了孙猴子,必定能冲破九九八十一难。
  张半仙定了定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绝命似笑非笑地说道:“也是,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绝命也对着张半仙笑了笑,但是他心中清楚,自己说出那句话时的心虚,因为绝命已经意识到这次七刹回归已今非昔比。
  待张半仙把阿娇的工资也结清后,便迫不及待的请一净过来,还热忱的把空着的三楼提供给一净住。
  对于这三楼,张半仙一直用一道木门紧紧地锁着,苏墨常常透过门缝去看里面的世界。对于门后面的世界,苏墨总是对其充满着无尽的想象。但对于这些想象最终在张半仙把门打开之时,便化成了一股股扑鼻而来的霉味。
  待一净搬过来时正赶上国庆,苏墨看着一架架乐器从车上搬运下来。有吹的,有拉的,有弹的应有尽有。乐器迅速占满了大半个内堂。
  苏墨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架古筝前,用小手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琴弦,一声轻脆的瑟瑟丝音如水滴落入湖中泛起阵阵波澜,苏墨听了后觉的好听,便顺着琴弦又是一拨,弦音如鲤鱼跃入水中。
  “你喜欢弹琴?”柳秀进来看见苏墨在弹,便上前迎笑问道。
  苏墨见自己的行为被人看到了,便立即缩回了手,惊恐地看着柳秀。
  “你喜欢吗?”柳秀再次问道。
  苏墨把手往后一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依旧没有说话。
  在一边的暹罗猫见了柳秀反而坚起尾巴,向着柳秀发出孩啼般的叫声。
  这时绝命听到猫叫,走了进来,见苏墨惊恐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苏墨见绝命进来绕开柳秀跑到了绝命的身边,看着绝命。
  “我见她在抚琴,而且抚的不错,所以就问她喜不喜欢。”柳秀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绝命摸了摸苏墨地头说道:“柳秀阿姨以后就跟我们住一起。”
  苏墨抬头看着绝命说道:“是吗?那我们是一家人吗?”
  柳秀走过去蹲下笑着对苏墨说道:“即然我们住在一起,当然是一家人了。”
  “那我有机会弹那架琴吗?”苏墨看着绝命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柳秀依旧笑着说道。
  “那你会弹吗?”苏墨睁着大眼睛看着柳秀道。
  柳秀笑着起了身,走到古筝前,一曲高山流水随着柳秀的指缝缓缓流出,此乐动如万丈瀑布一泻千里、静如连绵群山卧于江河之间。曲终苏墨拍手连声说好。只有暹罗猫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柳秀走到苏墨前面,轻轻地拉起苏墨的手。此时暹罗猫又将他的尾巴坚起,对着柳秀充满着敌意。
  绝命本以苏墨会反感的将手缩回去,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苏墨很乐意的接受柳秀的邀请,她随着柳秀来到琴前,依琴而坐。柳秀给苏墨戴上了一套指甲,颇有耐心的一步一步教着苏墨抚琴之法,习琴之律。
  绝命看到苏墨对柳秀能融合的沟通,心里也甚是高兴。绝命也希望苏墨通过学琴能打开自己的心扉,去接纳外界的朋友。
  柳秀琴行的招牌也侧挂在古今一卦的墙边,夜间在彩灯的照耀下,显的十分的醒目。
  一净也十分的感谢张半仙特意给自己安排了三楼住处,他按照原来旧址摆放的位置安放着一切,只不过这回他添加了个空调和一张床位。
  因为三楼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浴间,所以并不影响楼上楼下各自的生活。柳秀每天都会去买菜,给他们做饭烧菜,苏墨从此也结束了快餐盒式的生活。
  柳秀的精湛厨艺也养刁了苏墨那张小嘴,她最喜欢吃的便是柳秀给她烧的鱼头豆腐汤,鱼鲜味溶合着红辣椒微微的辣劲,再配上白嫩的豆腐,用汤勺承上一块豆腐盛着汤汁放入口中,那如肉脂般的豆腐带着鲜辣味让人回味无穷。暹罗猫也吃上了新鲜的鱼,但它对柳秀的敌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苏墨平时除了在柳秀地方学琴外,一些作业也一起被柳秀给承包走了。这让绝命感受到这个家里的确需要一个女人,女人就像一条丝,把几块破布缝成一个家。
  张半仙自从被吓过后,晚上再也不出去玩牌了,为了过把手瘾,他在网上开了个游戏户,没事天天在趴在电脑前玩牌。
  绝命因为不用去学校,所以整个人都变的邋遢起来,天天穿着宽大的汉衫和平角短裤,拖着人字拖进进出出。
  在国庆过后,张半仙急急忙忙找到了绝命说是顾家来了电话,顾小姐已病入膏肓,顾总到处寻医也不见好,所以特意打电话请张半仙过去看看情况。
  绝命点着头说道:“那你去吧!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点好吃的!”
  张半仙顿时就不乐意了,说道:“医生都看不好的事情我去顶个屁用。”
  “那你还去干什么?”绝命反驳道。
  “嘿!嘿!这不是要你也去嘛,你有阴阳眼可以看到我所看不到的东西。反正你去看看又不损失点什么。”
  绝命在张半仙死皮赖脸的要求下只好无奈的上了楼,刷了牙,洗了脸,刮了胡子,穿上比较正式的衣服,背上刀便出了门。他们俩人一只脚刚迈出门槛便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顾家商务车。张半仙和绝命上了车。张半仙见车上也甚是豪华便摸了摸车上的真皮坐垫说道:“你看看,这才叫有钱。”
  绝命却自顾自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驶进了一栋别墅前。司机将车停好后,便领着张半仙和绝命进入了屋。
  屋内的金碧辉煌让张半仙更是赞叹不已,当他见过比自己房间还在大的狗窝后,他感叹着有人钱的任性。
  女佣经通报后直接将张半仙他们引进了顾芳婷的房间。在一张硕大的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顾芳婷,红润的脸色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一个生了病的人。
  在顾芳婷的床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虽说人到中年,但年轻时的风流之韵犹存,在他的手臂上也戴着一窜佛珠。张半仙进去后称了他一声顾总,绝命跟在后面也叫了一声。
  顾总见张半仙到了,立马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张大仙,您倒是帮我看看,我这女儿道底是怎么了?”
  张半仙拍了拍顾总的手说道:“顾总,你先别急,让我先看看。”说着给绝命使了一个眼色。
  绝命看了看四周问道:“顾总,您能讲一下事情的来源吗?”
  顾总这才发现跟在张半仙后面的绝命,便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的关门弟子,叫绝命。也是保护大小姐的那个保镖,如果你想要我治好大小姐就先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讲一下。”
  “事发突然,那天她去看了****贵后,回到家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后来从晚上就开始就说起了糊话,接着就是这样睡着。我让很多医生都来看过,都不知她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那她中间有没有醒过来过。”张半仙问道。
  顾总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含着泪说道:“我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现在她哪怕能动一下眼皮我都……”说道他用袖子赶紧擦去眼角即将要涌出来的泪水。
  “她的魂根本不在身上,她当然醒不过来。”绝命说道。
  “什么,芳婷的魂不在自己的身上?”顾总听了后甚感吃惊,因为他觉的当一个人的灵魂脱离身体的时候,那个人就是一个死人,然而死人是没有呼吸的,所以他半信半疑地问道:“我女儿的魂在不在自己身上,那会在哪里?”
  “还是在这房间里。”绝命看了看墙角,又看了看顾总说道。
  张半仙见顾总有点不淡定了,便安慰道:“顾总,这样,你即然有诚相邀,老夫就会竭尽所能帮你治好顾大小姐。”
  顾总听了张半仙的话后如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双手紧紧握着张半仙的手道:“那就有劳张大仙了。”
  此时绝命又把目光又移向了墙角,他看到了顾芳婷的灵魂正裸着身子蹲坐在角落里,委缩成了一团,她正在默默地哭泣。
  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他看到了自己家的仆人进进出出,自己父亲含泪坐在床边祈求神佛的显灵。她每次都在呼唤,但父亲却感受不到她的存在。然而当她看到绝命几个进来后便慌忙地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然而顾芳婷也发现绝命正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看,这才意识到绝命竟然能看到自己,便羞涩地把身子缩的更紧,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身体里,那乌黑的长发直垂到了地上。
  绝命对着张半仙耳语几句。张半仙边听着绝命对他的吩咐,一只手正不断地揉搓着另一只手腕上的佛珠。
  张半仙了解完绝命的需要让他做的事情后,便走到顾总面前说道:“我现在已找到了顾小姐的魂魄,接下来我将施法将其灵魂归位。但前提我想借你府地的香一用。”
  “我立即给你去取。”顾总说完便立即走了出去,绝命也跟着顾总去取香。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门前,顾总打开了房门,从那个阴暗的房间里面传出一股浓烈的檀香味。顾总打开灯,走进房间。首入眼帘的是朝门放着一座白玉佛龛,但佛龛里面没有摆放任何的神佛之像。绝命见此佛龛雕着蝙蝠、缠枝牡丹、如意云,在如意云上有许多光着屁股的小孩姿态各异:有的坐在如意云之上,有的正仰头作伸手捧接蝙蝠。在佛龛前放着一个装满香灰的香炉,在香炉前面放着些水果供品,在供品的一边放着一捆香。顾总将这捆香递给绝命。绝命从中选取了其中一根。
  顾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绝命,似乎在说:只取一根?
  “一根就够了!”绝命看了顾总的反映后说道。
  顾总将香放了原处后,欲有关门之意,绝命也没有多看里面的摆设,也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们回到顾芳婷的房间,张半仙示意顾总在外面等候。
  待顾总关上门,绝命便点燃那柱香,将香夹于手指之间,嘴里默念道:“铁大柱,快出现。铁大柱,快出现。”说完便将香随便找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将其插上。
  绝命看着香烟如云缕般悠雅飞天上升,等了许久,只见那股云缕缥缈着随风而去,霎间铁大柱出现在了绝命面前。
  “你怎么那么慢呀!”绝命小声的说道。
  “你那么传统的方式当然慢了。”
  张半仙见绝命对着空气说了话,已知道他将什么大神给请了过来,便身子靠向窗口光线充足的地方。
  绝命指着在角落里的顾芳婷对铁大柱讲道:“你是鬼差,先给她穿上一件衣服吧!”
  铁大柱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部智能手机,用手指在手机上划着说道:“你呀!也要跟进一下时代了,去弄一个手机来,我给你装一个软件,到时候你可以呼我,我随叫随到。”说完他将手机摆到绝命的面前,指着那件白色的女款套装说道:“这套怎么样,我们冥界里的新款。”
  绝命皱了皱眉道:“好是好看,但是有没有其他颜色的呀?”
  铁大柱又在手机上划了几下,指着另外几款说道:“还有灰的和黑的。你看看哪种喜欢。”
  “你们冥界除了黑白灰还有没有其他鲜亮一点的颜色呀!”绝命看着手机抱怨道。
  铁大柱无奈的一笑:“兄弟,你要知道我们冥界的设计师只认识黑白灰,其他色彩在他的法眼里都是灰的,那我也没有办法呀!”
  “你们冥界请的设计师就是一个色盲呀!”绝命无奈地指着那套白色的说道:“就这套吧!”
  只见铁大柱在手机上熟练地操作着购买、付款、接着是指纹输入。待衣服买下后只见他用摄像头对着顾芳婷的方向一扫,那件衣服就穿在了顾芳婷的身上了。
  铁大柱笑着对着绝命说道:“怎么样,够新科技吧!”说完他在手机上打开计算机按上了几个数字,指给绝命道:“买这件衣服花了我这么多的冥币。”接着他又乘了一个数字说道:“算上我们两界之间的汇率就是那么多钱,到时候要不烧给我,或者你去买个手机通过网上支付系统打给我。”
  绝命用极为鄙视的眼光看着铁大柱道:“你也太抠了,帮我一个忙都还要跟我算钱。你们冥界不是都会给灵魂发一件白色的衣服嘛,在你这里怎么还要买了?”
  “哎哟,我的好兄弟,你说的那件衣服叫索魂衣,只有在登记本上的记载着的灵魂从肉身出来时自带的,有了这件衣服魂出窍后就可以防止被外界事物的破坏,也方便我们寻找定位。”
  “那她怎么就光着身子了。”绝命指着顾芳婷问道。
  铁大柱难堪的一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嘛,她不在死亡登记本上,所以他的那件索魂衣就不会穿在身上。”
  “那这件衣就当见面礼,送给人家了算了,必竟人家姑娘家的身子也都让你给看了。”绝命说完这话忽然觉自己怎么越来越像张半仙的路子发展了。
  铁大柱慌忙的转过脸说道:“你话可不要乱说,什么叫我看了那姑娘了,好像你没看一样。”他掐着手指给绝命算道:“再说了,我一个月才多少冥币呀,都还不够我每个月花销的呢?你就别坑害我了!”
  “那是你懒,干活成天拖拖拉拉地当然收到的钱少了。”绝命一针见血的点破了铁大柱自身的问题。
  铁大柱将手一甩哭丧着脸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该死不死的人,害的我那年不能按时完成任务被扣了一大笔奖金,要不是你,我会那么穷吗?”
  “好!好!好!现在不跟你贫嘴了,先帮我解决眼下问题。”
  铁大柱拿着称杆在绝命的胁迫下,走到顾芳婷面前,一把将她如玉笋的手抓起,发现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便把绝命叫了过来。
  绝命一看到顾芳婷手上的红绳问道:“这是什么?”
  “姻缘线,你快到她的肉身上去看一下,在同一只手腕上有没有一圈如红线般的印记。”
  绝命赶紧看了一下顾芳婷肉身上的手腕,的确也有一圈如红线般的印记。
  “有!”绝命道。
  铁大柱放掉了顾芳婷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她是被鬼媒婆系上了鬼姻缘,所以他只是灵魂出窍,肉身还没有死,如果等她与那个男鬼完婚之后,那她的肉身也就便被废弃了。”
  “那肉身就死了?”绝命问道。
  铁大柱再次察看了系在顾芳婷手腕上的红绳后,点了点头。
  “那我用刀把红线弄断不就行了。”绝命也看了看顾芳婷手上的红绳道。
  铁大柱用眼睛白了绝命一眼道:“你的家伙是绝世妖刀,我的也不是浪得虚名,你想的到的难道我就不知道?如果我们强行弄断了红绳,那样顾芳婷霎间就会灰飞烟灭。”
  “你怎么知道的?”绝命问道。
  铁大柱搓了搓鼻子,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听我同僚说的。”,接着他问顾芳婷道:“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
  顾芳婷想了想说道:“有一位拄着捌杖的老婆婆来过。”
  “那老婆婆右边嘴角上有一颗黑痣,身着红色衣裤,在她背上插着一根红色的旱烟。特别是那根拄着的捌杖要高出她的半个身子”
  顾芳婷听后连连点头:“你跟那老婆婆很熟吗?”
  铁大柱摇了摇头,接着又问道:“那老婆婆什么时候来的?”
  “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几天前。”顾芳婷答道。
  铁大柱扳着手指算了算道:“哟,这可要恭喜你了,男方估计今天晚上就会送上彩礼,明晚就要将你娶过门了。”
  “什么?”顾芳婷失声的叫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绝命吃惊的上前问道。
  “说明早已有阴间之人看上了这位小姐,然后请鬼媒婆过来系姻缘红线,然后男方便可以送上彩礼将这位小姐取过门了。”铁大柱解释道。
  “我不愿意,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怎么还有这种风俗的。”顾芳婷愤愤道。
  “哎,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情,到时候你会乖乖地跟着走的。”铁大柱看着顾芳婷愤愤地样子说道。
  “铁大住,你别卖关子呀,这此话怎么讲?”绝命问道。
  “都说是鬼媒婆了,她的那张嘴听说可厉害了,只要她一开口,哪怕那个女人再不情愿也都会乖乖地跟她走。”铁大柱以前听几位同僚说起过,但是具体那个鬼媒婆的嘴有多少厉害,从来没有人领教过。
  “那怎么办,有没有解决的办法?”绝命急切的问道。
  铁大柱如波浪鼓般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没有办法,你想留住她只能见招拆招。”忽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口风一变道:“不过我可以先回去问问同僚,看看他们有没有其他办法。”说着便立即化成黑烟消失在房内。
  绝命把张半仙叫了过来在他的耳边嘀咕道:“我们要留在这里过夜,估计要住二三天。”
  “你能把顾家小姐的灵弄回去?”张半仙问道。
  “我正在让鬼差想办法。”绝命严肃的看着张半仙。
  这时的张半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他让绝命帮忙,自己也必须听绝命的。张半仙出去后用他那糊口的技能跟着顾总大讲了一翻。顾总也点头认可,并让仆给绝命和张半仙准备了房间和餐点。
  绝命见顾芳婷一脸愁容上前安慰道:“别担心了,我们会尽最大的怒力帮你的。”
  “你……你真的能够看到我。”顾芳婷看着绝命眼睛问道。其实对顾芳婷来讲绝命是她灵魂出窍以来第一个能够正常沟通的活人,再加上现在她知道绝命是父亲派去的保护自己的保镖更增添了几分亲近感。
  绝命撩起自己的另一边的长发道:“因为我有一只不平凡的眼睛,所以我能看到你。”
  “那你也能听到我说的话。”顾芳婷问出后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
  绝命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我有一部份身体不是自己的,那部份身体可以通灵。所以我的左边部份能看到听到,双腿也能够接触到鬼魂。”
  “那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顾芳婷好奇的打量着绝命问道。
  绝命自嘲地说道:“应该算是半妖吧!”
  顾芳婷看着自己的肉身问绝命:“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我们现在只能等待。”说着绝命便坐到了床边。
  绝命和张半仙在顾家用过晚饭后,张半仙装着样子在顾芳婷卧室里打着座,顾总依旧守在顾芳婷的床边。只有绝命静静地坐在地顾家的楼梯口上,等铁大柱的回信、等晚上送上彩礼的人。
  客厅里的大钟“当!当!当!”地敲了十下,整个大厅都已被灭了灯,佣人们回家的回家,回房睡觉的睡觉,整间屋宅里只有顾芳婷的房间灯还一直亮着。
  这时候顾芳婷也从房间里飘了出来,轻轻地落到了绝命的身边,看着绝命的侧脸道:“对于在学院里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其实如果我早点知道你是在保护我,我就没有那么反感。”
  “你不是不欢喜在学院里受有制约嘛,所以你父亲让我暗中保护。你也不要去怪你父亲不尊重你的意思,他是爱你的!”绝命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顾芳婷手抱着膝盖坐在了绝命的身边道:“我怎么会去怪自己的父亲呢,以前因为我不要让他派保镖是因为我恨他,因为自从母亲过逝后我总觉的他只知道忙着生意,很少陪在我的身边。然而现在我看见父亲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我……”
  这时一声尖利的笑声打断了顾芳婷的说话。只见一个拄着捌杖的老妇人从门外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许多个小鬼。那些小鬼有扛着的,有挑着的。他们把盖着红色纱巾的彩礼放到了楼下大厅。
  那老妇人嘴上叼着旱烟,不紧不慢的走上了楼梯,看见顾芳婷坐在那里便笑着迎上去道:“小娘子,我们大王可把彩礼可给你送过来了,明晚子时便会有花轿过来接你。呵呵!”接着他又看了看顾芳婷身上的那件衣服道:“啧啧,你怎么穿上了这种衣服,你可是新娘子,新娘子要穿红色的才显的喜庆。”接着她又指了指楼下的彩礼道:“里面有一箱是嫁衣,不要忘记穿上,新娘子穿上嫁衣更好看!”说着捂着嘴笑了笑。
  “我不嫁!”顾芳婷瞪着鬼媒婆拒绝道。
  这时鬼媒婆拉下脸阴沉沉地说道:“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小娘子,你可不要不认抬举。你可知道我们大王是何等人物,看上你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份。”
  “人家说不嫁就是不嫁,你怎么那么哆嗦。”在一旁的绝命发话道。
  绝命一这开口才让鬼媒婆意识到他的存在。鬼媒婆悄悄地把眼睛撇向绝命道:“哟!哟!你竟然能看到我们?”
  “你说呢?”绝命也看着鬼媒婆。
  鬼媒婆又看着顾芳婷问道:“你的小情人?”
  还没有等顾芳婷反是映过来,绝命便说道:“我是他同学。”
  鬼媒婆嘿嘿一笑道:“原来是同窗呀,我是想嘛,你那么纯洁,怎么可能有情人了。”
  “纯洁!”顾芳婷吃惊的说道。
  “对,你很纯洁,至少现在为止,你是的。”鬼媒婆笑着说道。
  这时顾芳婷苦笑道:“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洁,也许你们大王能找到一个真正纯洁的人。”此时的顾芳婷也想借此推托,给自己创造出生机。
  鬼媒婆被顾芳婷的那句话逗的大笑起来,她将旱烟往背的一收说道:“小娘子,你可真逗,我说的纯洁是指你还是一个处女。”
  “处女。”顾芳婷诧异的叫出了声。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顾芳婷?”绝命的右手已经悄悄的将刀从刀盒中取出。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受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好了,小娘子,你自己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可是你的好日子。”说完鬼媒婆摇身一晃化作一团烟雾将自己送到了楼下,在离开的时候她撂下一句话:“我们大王想要的女人谁也跑不了。”
  绝命见众鬼已离开,便下了楼。在楼下摆放着的每一样彩礼上都盖着大红布。出于好奇,绝命用左手盒将其中一面红布揭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件套红色的嫁衣,还有一双只有金莲才能穿上的红色绣花鞋,绝命又揭开一个,里面放着的是金光闪闪地首饰。绝命接着又走到两个大箩筐前,将箩筐上面的红布揭开,顿时把顾芳婷吓了一大跳。只见筐里装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亡婴,在他们的肚脐上还挂着脐带,他们一个个都闭着眼睛“吱呀,吱呀”地爬着叫着。
  绝命见顾芳婷已经被吓的躲到了自己的身后便将其盖上。绝命估计其他筐里装着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便没有再看下去。
  此时绝命觉的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便拉上顾芳婷,打开大门,准备逃离顾宅时,只见外面守着密密麻麻的小鬼,他而且个个面露凶相。绝命知道自己一定能冲的出去,然而顾芳婷就不一定了,便又退了回来。
  绝命见这阵势估摸着那个大王来头还真不小,正在他徘徊之隙,铁大柱不知从什么地方喘着出气赶了回来。
  “现在外面怎么那么多人,我好不容易还溜进来。”
  绝命见铁大柱回来了,便立即上前去问情况,但铁大柱却一直说道:“这回不得了!这回不得了!”
  “什么不得了呀?”绝命问道。
  铁大柱依旧喘着粗气看着顾芳婷说道:“你知道这次是谁要娶你?”
  顾芳婷睁着大眼睛,一副木然不知的样子。
  “我告诉你,是鬼界的大流氓——鬼王。”
  “那解决办法有了吗?”绝命急着问道。
  “让鬼王退婚。只要鬼王肯退婚,他手上的那条姻缘线便会消失。”
  “鬼王在哪里我去找他。”绝命似乎找到了一丝希望。
  “找什么呀,没人知道鬼王的行踪,如果知道我们冥界早就派人端他老窝了,还用的着你。”
  “拉倒吧,冥界就是吃闲饭的人太多,所以办事不力。”绝命反驳道。
  铁大柱想反驳,但看到顾芳婷那副忧心重重的样子,把提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看来我要找人来帮忙,这次算你一个。”绝命指着铁大柱道。
  “别,我没空,你另请高人!”铁大柱拒绝道。
  “你帮我救顾芳婷,我帮你平掉鬼王老窝。怎么样。”绝命说道。
  铁大柱想了想,见这也并不是什么赔本买卖就点头同意了。
  面那眼前的棘手的事件让绝命想起了一净。虽然他与一净接触时间也不长,但是从资厉来讲一净对许多事情的经验要比绝命多。绝命二步并一步上了楼,通知张半仙不要让顾总下楼看到那些彩礼,并让所有佣人放假二天,不要进入这栋大宅一步。
  待天亮后,绝命见外面的众恶鬼已散去便出了门,快赶去了古今一卦。
  到了古今一卦正好遇见刚送完苏墨回来的柳秀。
  “非常感谢你帮我送苏墨上学。”绝命对着柳秀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客气,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柳秀关切的问道。
  绝命摇了摇头道:“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我现在过来想找一净师傅帮忙的。”
  这时一净听到楼下有声音也便走了下了来,见绝命回来了,便笑着迎上前去。但是听完绝命对他的讲述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皱起眉来。他思索了半晌方才讲道:“这件是的确不好办,其他的先不去说,就光鬼王娶嫁的那顶花轿,速度之快,不好跟踪。据听每次嫁娶时都有二个护法跟随同时在场的还有一个鬼媒婆,这三个人任何一个出马都能让我们对付一阵子,估计等对付完了,花轿也早就不知去向了。而且鬼王这次娶亲是因为他想增加自己的法力。”
  “增加法力。”绝命吃惊的看着一净。
  一净点了点头道:“鬼王每年不定期的要选一位纯洁的年轻女孩和自己成亲,在洞房之夜将那女孩的灵魂吃掉,从而增强自己的法力,延长自己的寿命。”
  “一净师傅,你见多识广,你帮我想想办法。”此时绝命把救顾芳婷的希望寄托在了一净的身上。
  一净思量片刻便让柳秀去取了一罐白色的膏药,一净接过膏药后将其打开,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一净指着膏药道:“你先把这个拿过去,将里面的膏脂倒出放在一个碗里用火加热,让顾芳婷飘在加热的膏脂上方便可,但要飘到膏脂烧尽时方可下来。”一净说着把那罐膏脂放到绝命的手中接着说道:“你先去办,我也准备一下稍后就到。”
  绝命谢过一净后,便匆匆地回到了顾宅,按照一净教给他的方法给膏脂加热。在燃烧中的膏脂发散出极其难闻的味道,让绝命忍不住退后了几步。但发现铁大柱和顾芳婷好像对这味道并不排斥。
  在太阳即将下山之际,一净扣响了顾宅的大门。绝命匆匆前地去给一净开了门。铁大柱与顾芳婷发现一净那满是纹身的样子也甚是吃惊。绝命将大厅里的人和鬼都做了个介绍。
  这时张半仙刚好肚子饿去拿东西吃时,看到了一净也在,便前去打了个招呼,问了一下事情的进展,得知他们要想办法要逃跑时便装作内行人说道:“那大白天的为什么不让她逃走,不是打着把黑伞便可了跑走吗?”
  一净挥手否决道:“不可,第一、她现在灵魂不易受到损伤不然回去后对她将来的身体状况会有影吊盘,第二、她已被系了红绳,无论她跑到天崖海脚,鬼王还是一样可以找到她。”
  张半仙听了后自知自己的半桶水晃不长,便转身去做自己的该做的事去了。一净分别给绝命和铁大柱分配了任务,并做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从外面投照在地上的田字形的余光不断地变化着自己的方向和形状,最终委缩成了一条线,消失在被逐渐被夜幕的笼罩着的黑夜里。当黑暗侵占了周围的一切后,一净上前猛地将门打开。
  外面依旧是塞满了凶神恶煞的恶鬼,他们见有人开门,便纷纷将视线转向了一净。
  “你们快让开一条道,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一净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讲道。
  前方众恶鬼听了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一净的那翻话,有人甚至拿着这话当笑话。其中有一只胆大的恶鬼往地上吐了口痰,大摇大摆地走向一净道:“你以为你是谁呀!”
  那只恶鬼还刚走到一净跟前,就被一净一把掐住那只恶鬼的脖子用力一夹,那只鬼霎间化为一团红色的烟雾消散众目睽睽之下。下列众恶鬼见上去的恶鬼轻而易举就被灭了,纷纷后退。忽然在众恶鬼群中有人喊道:“我们人多,他就一个人,我们怕他为干什么,他能杀我们,我们也照样能杀他。”说着众恶鬼一哄而上,有的恶鬼跃到空中向一净俯冲而去。
  只见一净伸展双臂,身上的图纹如蚂蚁般开始蠕动起来,一对铜镜从双手掌心中突引而出,铜镜分别对着冲上来的恶鬼们。
  一净双臂一用力便从铜镜中发出万道金光,冲上来的恶鬼顿时被照的如入火坑,顿时被照地烟消云散。一净接着如下命令般大呵一声。绝命带着顾芳婷便从屋里冲了出来,他们紧跟在一净的后面。铁大柱打后阵,用铁钩钩住冲上来的恶鬼,将其一拉便收入袋中。
  一净的手持铜镜如一台推土机般清除着前方的恶鬼,给后面跟上来的绝命和顾芳婷留出一条后路,但众恶鬼又像流水一般迅速的将一净开出来的路汇结起来。铁大柱因为没有跟上脚步便被众恶鬼给冲散,落在了后面。
  绝命和顾芳婷在一净的帮助下顺利的冲出了恶鬼们的包围。为了让后面的鬼魂不再追赶上来,一净让绝命带着顾芳婷先走。
  一净将手中的一面铜镜掷于空中,从镜面里发出来的万道金光在地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只要鬼魂一被这光圈扫到便化为乌有。忽然,从天上飞过来一根巨大的木柱子将悬在空中的铜镜压落到了地上,将其压的粉碎。
  只见从柱顶上跃下来一个人,此人轻轻落地后,将大柱子往肩上一扛。那柱下撑着的是那虎背熊腰之躯。在虎背之上纹着一条黑龙,那黑龙盘腰而上直至那人的胸前。
  “你是过江龙李进!”一净看了后说道。
  那人呵呵笑道:“没想到还有人认识在下,难得!难得!”
  “你是鬼王的左护法,怎么会不认识呢!”说着一净将另一面铜镜抛向后面黑压压冲上来的恶鬼们。没想到李进将其肩上的大柱轻轻一甩,将另一面铜镜击成了碎片。
  被众恶鬼冲散的铁大柱奋力的掷出一个流星回旋钩,从众恶鬼的包围中扫出了一条口子,拼命的冲了出来。铁大柱冲出来后跃到一净的身边道:“绝命呢?”
  “他们已经走了,你选去照顾绝命他们,这里有我呢。”一净向铁大柱指了指绝命跑出去的方向。
  “那你呢?”铁大柱担心一净应付不过来问道。
  “放心,这里我应付的过来,你快去。”
  铁大柱把鼓鼓的袋子向后一甩,便一个飞身便离开了。可是他没走多长时间,便被人一脚踢了回来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从不远处飞过来一个女人,此人身着一身黑色紧身服,手臂上分别套着八个铁手环,据说每个手环取自于龙须,所以得名为龙须环。此环一出,环的外围周身顿时倒刺遍布,凡被其伤者皮开肉绽,重者魂飞魄散。
  一净一看地上的铁大柱道:“大柱,你要小心,这龙须环殷三娘可不好对付。”
  后面的恶鬼已里一层外三层的将一净和铁大柱团团围住。
  “你们这些小鬼还围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追鬼王的新娘!要是过了吉时,我拿你们开刀。”李进命令道。
  在恶鬼群里的几个小头目领命后,便带着众恶鬼隐退而去。
  这时候殷三娘嗖嗖几声从手臂里打出四个龙须环,直奔向铁大柱。
  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脚中反映来的铁大柱见龙须环已近在咫尺,连自己的兵器也不要了,丢了魂似的往向退。一净见铁大柱有危险,立即用背肩之力,从背后弹身出一面巨大的护心镜挡在了铁大柱的面前。
  龙须环旋转着在护心镜上磨擦出千万朵火花后便弹回了殷三娘的手臂之中。
  此时李进借一净在对付殷三娘之时,已将柱子对着一净狠狠的一挥。
  一净见柱子袭来,将身子向下一侧,柱子霎间擦身而过。
  殷三娘知道一净要比那个鬼差要难对付的多,便对着一净又是一个连发。一净一个翻身边便躲过了飞来的龙须环。
  李进见第一次没有偷袭成功,见一净翻身躲龙须环之际将柱子向着一净一翻,自己迅速爬上柱头,单脚立于柱顶,直压向一净。一净见柱子来势汹涌,自己已来不及躲闪,便使尽全力用双手将压下来的柱子顶住。
  铁大柱见殷三娘又向一净打出了几响龙须环,立即捡起自己的称杆,甩出称上的铁钩,顺着龙须环的环口,一一将龙须环窜了起来。铁大柱将钩一收,便将那几个龙须环收了过来。但还未等铁大柱收起龙须环时,环已化作蛟龙缠回到了殷三娘的臂上。
  “你快去去追回新娘,这里有我。”李进向着殷三娘发号施令。
  殷三娘却极不情愿的领命离开。张大柱见殷三娘离去也便急忙追赶了上去。
  绝命与顾芳婷在一条马路上不停的跑着。忽然绝命发现他们已经重复地这条马路绕着圈。周围的雾开始变的浓厚起来,跟本无法看清百米这外的事物。
  绝命让顾芳婷止了步说道:“我们不要再跑了,人有已经在这里设了奇门,我们一直在绕圈。”
  “那我们怎么办。”顾芳婷惊恐地说道。
  这时绝命看到从雾中走过来一个人,是鬼媒婆,她笑着对着顾芳婷说道:“新娘子,还快点上轿换嫁衣去了。不然就要赶不上好时辰了。”
  这时顾芳婷的神情从惊恐化为了喜乐之色,她像被鬼媒婆上了迷药似的慢慢吞吞的说道:“好的,我立即回去换嫁衣。”说着顾芳婷便开始往回走,那只拉着的手也开始从绝命的手心中抽去。绝命发现顾芳婷不对劲,立马拦住她的去路,摇着顾芳婷,喊着她的名字。但这一切都是徒劳,顾芳婷见绝命像陌生人一般,依旧拼命往回走。
  这时鬼媒婆对着绝命说道:“只有顾芳婷嫁的好,你才能安心快乐。”
  绝命听了鬼媒婆的话后顿感一阵眩晕,他整个人都动弹不了,只能像一座雕塑似呆站在那里。嘴里还连声说着好。绝命感觉自己被某种东西困住了,身子已不能动弹。
  这时从迷雾中又钻出来一顶血红的大花轿,那花轿的样子看过去向像是一座棺木,只见那轿顶四沿雕着菊蕊翠竹,中间的围屏刻的是龙凤戏珠,其刀工甚是精细,纹饰更为繁复,仔细逼视,立体感极强。那四檐四角装饰条条红色流苏,花轿前行之时,流苏也随风流动。在花轿的正前面垂着一张红色帷帘,从帷帘上还有鲜血不断地从里溢出。那扛着花轿的四个轿夫都光着膀子,他们脖子被一根粗大的螺钉与肩上的檐子贯穿着。那四个轿夫扛着花轿行如流水,踏风而来。绝命看着花轿缓缓从自己的身边经过,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花轿如一张网将顾芳婷网进了轿中,霎间消失在迷雾里。鬼媒婆的笑声也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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