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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黑老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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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到了黄昏,西下的残阳染红了整片天空,望着那如同鲜血般的晚霞,福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缓缓的吐出了胸中的浊气,摇了摇头,自嘲道:“唉,年纪大了,容易忘事”。
  当下便拨通了殡仪馆电话,将任问修的爷爷奶奶送往火葬场,按照当地礼俗,本是要通知任问修父亲母亲以及一干众亲朋好友前来送殡,由于考虑到如此一来花销甚大,何况任问修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连自己一日三餐的温饱都成问题,再加上任贤君神秘失踪,黄敏至今还在禅莲寺昏迷不醒,所以是由福伯出钱,老人家的身上的钱本就没多少,所以才叫殡仪馆的负责人清理老人遗物,并用汽车驮至火葬场草草火化。
  只是尸体的确是运走了,然而,就在任问修回去之后,却发生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据殡仪馆的值班人员称,当晚,在尸体运到火葬场后,便投入浸泡福翁马林的药池中进行保存,这原本就是死尸处理得步骤之一,只是就在投进去后,池内突然喷出一个个大气泡,因为物体进水都会有气泡浮出,过了一会儿都会消散,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从池底传出,好像是沸水要开了似的,初时他倒还不在意,以为是天然的化学反应。
  可是随着池中时不时发出砰砰砰的巨响之后,小李才意识到药池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对劲,掉过头跑过去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他揉了揉好久的眼睛,才发现尸体貌似少了一具的样子。
  这对于在这边工作了三十多年的小李,是闻所未闻的。
  由于殡仪馆光线阴暗,气温冰冷,大都是到零下的温度,这样更容易保存尸身,防止腐烂,当然送来的时候,尸体已经是腐尸了,所以也就放得比较进入去些,说那地方简直就是冰窖,暗白色的洞穴内,结着浓厚的雪霜,两团浅蓝色的火焰悬浮飘荡,小李一下子就被吓傻了,连忙跑回值班室,与另一位值班人员跑到药池看,却发现又少了两具尸体,而且都是今天才送到这里的。
  与此同时,秋碧县连续发生十多起命案,据警方调来的监控画面,这十多起命案的始作俑者是一名裹着黑麻布的男子,只是男子所针对的对象大部分以路边单身女性居多,这一消息传播以来后,一时间惹得秋碧县数个小镇人心惶惶,妇女夜间都不敢独自出门,来往的行人-大都是男女互相陪伴,可即使是如此,命案依旧频频不断,整个秋碧县好似笼罩在一层魔魇之中。
  ……
  转眼,三天过去。
  在这三天的时间内,任问修每日清晨都在自家楼下的那片空旷之地,练习少林拳法,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他自己的练武场,由于这里通常寂静无人,而且地方宽阔空旷……
  微风吹拂,颇为凉快,再说武林大会抽签后总有一段休息时间,让参与者将状态调到最佳,所以这三天自然不能浪费。
  “喝”!一拳落下,气势如虹,如龙似虎。收势,如映月水光,不带走一丝波澜。任问修气不喘,脸不红,连续使出整整百拳,不带丝毫拖泥带水。当使出第一百零一拳之时,略感浑身脱力,他咬住圆润的红唇,似乎是依然尽力,但是他仍然不甘心,母仇未报,父亲不知所踪,他怎能就这么轻言谈放弃。
  似乎是想起心酸事,任问修虽然眼眸坚毅,但泪水却不知不觉夺眶而出,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毕竟他终究还只是这么小的孩子,他本不应该承受这些苦痛,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么无情,他不得不在人前充当成年人,因为他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有希望,只有变得更强,一切才有挽回的余地,实力的悬殊,往往会使人感到崩溃。
  大概是到了黄昏,任问修闲着没事,索性出去超市买水果吃,刚刚迈下楼梯,却听到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哭泣声,撕啃声,有了上一次和罗刹女鬼的经验后,任问修渐渐学乖了,他瞧瞧从墙边探出了头,仅仅只是一样,却看到……
  那是一团血淋淋的人脸,在人脸旁,一件黑色衣袍,或许由于是光线较暗,视眼比较模糊,不过隐隐约约还是能够一个人影若有若无,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似在啃咬着什么东西,令人毛骨悚然,看到这儿,任问修的心凉了半截,不过本着富贵险中求的精神,他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向前行走。
  刚走没几步,突然,就在这时,只觉得是整个人跳进了湖泊之中,地面上一片湿漉漉的,一股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轻轻伸出一根食指一搅,放入舌舐轻触,却感觉……
  这哪里是水,分明就是……就是人体身上的血液,这是得需要杀多少人才能凝聚成这一片血泊出来,要知道一个正常人全身的血液也才四点七毫升,能够出现一小脸盆水如此之多的血液,此人必然需要杀去半百之数而有余,可谓是杀-人不眨眼,毫无人性可言。
  像这种双手沾满血液,造下无量杀孽的人怎能够让他继续存在世间,他每生存一分钟,人们就多一分钟危险,本着这样的想法,任问修一步踏出,已然接近那黑袍人影有十米的距离,随着脚步落下,距离还在被缩近。
  九米,七米,五米,直到最后的三米!
  随着距离越是靠近,越是向前走,任问修就越是心惊,总觉得眼前这人如此眼熟,不记得是在哪儿见过,若是单单如此也就罢了,就在他走到距离人影一米处,突然,一股滔天的血煞气从四周的挤压而来,险些窒息,幸亏任问修及时掩住口鼻,只见他单掌握拳,一股不下于平时习武时的劲力从小小的圈拳上传来,然而正当他一拳轰来,却扑了个空,手上却是沾满红色的血液和血丝的淋巴粘液,一股腥味从拳上散发而出。
  “嗯,残影”?
  任问修轻咦一声,然而,当他发现那黑影所在已经太迟了,却看到拿到人影拿着一根白皙手骨,手骨上覆盖着弥漫密密麻麻的血管丝线,往他头顶天灵盖当头一甩,这下要是挨到了,不死也得闹个终身脑部残疾,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任问修的心里蔓延开来,任问修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唰”!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任问修头部轻轻一些,索性不再用衣服掩住口鼻,反而从腰间掏出他的双截棍,一棒下去,与那手骨来个正面接触,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战,必须速战速决,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而言,就越不利,甚至会成为对方手上的下一具白骨。
  任问修一手握拳,一手甩出双节棍,如同旋风般的双节棍骤然将手骨击成粉碎,似乎是打坏它最喜欢的玩具,那黑影转身露出血淋淋的獠牙,一双绿油油的的眼睛似乎不像是人类,只见它手里抱着一个只剩下头颅的少女,女子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只是那一头黑发随风飘摇,一张大大的瞳孔下溢出鲜红的血迹,显得空洞无神。
  它举起少女头颅,如同扔球般直接抛出,顿时整个头颅被抛开,脑浆夹杂着血液顷刻间侵透任问修全身,引来远处一只只苍蝇的窥觊,一股股嗡嗡的声响在任问修的耳边环绕,使得任问修的注意力忍不住转移,想及时将耳边的烦人之物给驱离,就在任问修心中百感交织之时,那黑影已经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眼见下一步就要张嘴咬下,任问修将手中的棍棒用力一甩,正好击中它的脖子。
  顿时,他的脖子上传来铮铮作响,一阵火花从它的身上发出,棍棒如同打在水泥墙上,尽量随着任问修力度的大小纷纷反馈回来,使得他身上的淤青越来越重,短短十分钟内,这一人一物已然打了十数个回合,而且看此情景还有继续下去的征兆,随着时间的推移,任问修越发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当下也不在纠缠,绕着桂湖方向而去,那黑影也一路跟随,两人在路上打得火热,但是任问修知道,步步都在生死中徘徊,此战将是他这辈子首次最艰难最难忘的打斗,就算平时和他师兄过招,也不曾如此凶险。
  ……
  大概又过去二十分钟,桂湖上人声鼎沸,一群群穿戴宽松的武士服,手持利器的各派精英云集于此,场上不时能够看到几名身穿西装的老者端坐。
  突然,只听这时,不知是谁,第一个大声惊呼。
  “快……快看,那是什么”?
  “那……那好像是两个人,诶,不对,好像是一个人被追杀”。
  “会是哪一派的呢?我武林大会在此,不管是谁都理应停战,后面那个人影比较模糊,嗯,穿着黑色衣服的,白色的长发,速度好快,都可以比得上我们家老祖了”。
  “如此高手,若能为我所用,甚好,若是不能,实在可惜”,坐在椅上的老者们内心想道,虽然每个人的想法固然会有所不同,但是意思几乎相近,更有甚者,隐隐地,一声声清脆的咔咔声已然有人握紧拳头或手中抄出家伙,准备随时动手。
  一时间,黑白两道武林强者纷纷盯着不远处的一人一物,现场上,几乎每个人都扔下眼前的琐事,神情紧绷,呼吸急促望着前面的那个方向。
  静,说不出的沉寂,就连滑落在地上的绣花针都能听到。
  千丈,百丈,十丈,五丈……近了,还差百米,已然无限接近,只是这一人一物已然暴露在众人面前,却是一个蓝衣少年不停地奔跑。
  少年此刻颇为狼狈,脸色浮现出浅浅倦意,身上的那股腥臭味不断引来蝇蚊缠绵,在少年后面隐约能够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紧追其后,银白色的毛发,消瘦干枯的身躯,微微弯曲的脊背,不时发出阴森的桀桀怪笑,绿油油的双眸内一团火焰徐徐升腾,好似燃尽世间所有,所过之处尽数化作旱地,绿洲化荒漠,目光如惔如焚徐徐注视。
  几位武林高手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就在这一刻纷纷达成共识:此人,太强,强到足以威胁到所有人的江湖地位,只能联手抹去。
  这一刻,各类武器齐齐发出叮咛呤的敲击声,众人合力发出一击,剑气滔天,刀光枪影,如电如幻,眼看就要万箭穿心,哪里料得这厮如此强悍,一个后空翻,踢飞了一把剑,随后又是转身,那斜飞的剑如同横梁直接轰在漫天器影之下,一阵乒乒乓乓的清脆声,落地声,此起彼伏,若单单如此也就罢了,众人只觉得一股反震从手中传递而来,纷纷运功疗伤,试图用体内劲力化解。
  谁知这不运功不要紧,一运功却感觉隐隐约约有一股奇怪的内力传来,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这股内力已进入众人体内就十分不安分,似乎能够吞噬一切的洪荒凶兽,无时不刻地吸收着诸人体内劲力,怎么运功都驱除不掉,越是运功,吸收就越快,众人只觉得丹田有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波动在丹田处,说不痛的都是装出来的,这根本就是普通人所能够承受。
  仅仅就在这一回合,众人便落了下风,各自退下疗伤,而任问修早就逃出重围,混入茫茫人海之中,如水滴入海消失不见。
  他,的确是跑了,却苦了那群在桂湖参加比试的武林高手,只听黑袍男子发出桀桀怪笑,在诸多武林高手落败后,唰的一声,幻影丛生,一手扼住神针教门主计德元的脖子,九人之中,全真道的花律最强,雷庚因拜月教独特的劲力居次,计德元最弱。
  “计某发誓,若不把你碎尸万段,死不足惜”,计元德心里呐喊,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
  对于计元德的嘶吼,黑袍人却仿佛置若罔闻,不为所动,冷漠,残酷,无情,这一刻,一股寒意在众人心底升起,此刻虽然是夏季,却让人感觉如坠入冰窖,风霜无尽……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随着黑袍人张口吐出浓浓的黑雾,整片桂湖如同铺被子般顷刻间被全部覆没,黑烟直熏苍穹,遮住了白昼,一股腐朽、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黑袍男子的身上散发而出,“咔嚓咔嚓”,一阵阵骨骼挪动的摩擦声,让人一阵毛骨悚然,花律一手掐诀,一手执剑,脚踏七星步,挥舞起全真剑法,虽然相比真正的全真剑法有所距离,只是万变不离其宗,步伐、手势倒也基本相近。
  木剑上流星闪烁环绕,招招着重要害,只见她衣袂飘飘,手持利剑朝着黑袍骷髅刺去,谁知刚刚刺进两公分左右,便再也钻不进去,这时一股寒气突然从黑袍人嘴里轻吐出来,如同霜冻万物,花律剑影一变,暗运内劲,使尽浑身力气将整个黑袍人挑起,如同油锅上的鸡蛋,用力一甩,随后手法再变,改挑为劈,一劈,一割,可是无论花律如何运功,打在黑袍人的全部劲力都犹如打在钢铁之上,尽数反弹回来。
  任花律如何劈砍,黑袍人皆无动于衷,甚至露出一双黄白色的大门牙,打算扣在计德元的脖子上,眼看不足一尺,危急关头,花律凌空虚步,眼看一脚对着黑袍人的骷髅脸上狠狠一踢,虽然只是把骷髅嘴踢飞,却感到非常吃痛,轻轻一闪,只是不踢不要紧,一脚之下,黑袍人怒了,只见他一手扯下身上的黑袍,一股比之前更加腥臭熏天的气息散溢八方,露出森森白骨,原本水蓝色的桂湖随着黑袍落地,渐渐干枯,灰白水泥地瞬间变得四分五裂,水分被源源不断地被抽离挥发掉。
  桂湖水干,大地崩!
  计德元顺势逃离,心中暗松了口气,道:“好险,只差一点”。同时他也对花律心存感激,只是感激归感激,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自保都成问题,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语,随手从裤衩中拿出几个系着红缨绳的花白小刀,刀面看似毫不起眼,甚至略带斑斑锈迹,只是谁也不能忽视它的锋利,刀刃上如有万千针尖组成一排,一道刺目的光芒在计德元抛出小刀途中闪耀。
  这一切全部在电花火石中完成,从花律踢飞黑袍人到计德元挥出花白小刀,看似三个时辰,实际上,时间只过去短短七个呼吸,却搅动得天翻地覆,若说最艰险的一幕,莫过于黑袍骷髅抓住计元德露出獠牙的那一刻。
  但作为神针门的门主,计元德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一些暗器,尤其是神针门这种以暗器出名的宗派,恐怕全宗上下的弟子没有一个不是随身携带暗器的,就比如刚刚计元德所使出那副红缨花白小刀,赫然便是江湖中最具有名的青齿梅。
  之所以叫青齿梅,是因为它的身上的锈迹如同梅花一样,千万不要小瞧这些平白无常的铁锈,这世间最容易掩人耳目的毒药,莫过于把一件东西伪装得太过平凡,平凡到每个人都可以轻易忽视,这些铁锈,其实是集合七十七种巨毒凶物,经过绞碎机碾碎,再加入一种叫做褐壤的泥土混合熬制,待到毒物完全和褐壤融合后,在锻造小刀时,故意撒上一些铁锈,以保证绝对地染上毒物。
  若说青齿梅的制作最复杂的一步工艺便是融毒和存毒,只有真正将铁锈和刀面融合而不掉,才算功夫学到家。至于刀刃上的利针,就属于神针门锻器的基本功范畴,几乎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器在神针门的手里,总会出现一个接一个的缺口,他们认为,天地有缺,太过的圆滑的事物,杀伤力会大大下降,所以由针口组成一排的暗器,更适合他们心目中武器的形象。
  且不说这武器能不能制服黑袍骷髅,就在青齿梅抛向黑袍老人的那一刻,雷庚突然使出拜月教最熟悉的一招祀灵召月,简单来说,这一招如果不能将对方祭祀,就是祭祀自己,可以说这是一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动用的保命大招,由此不难看出众人对黑袍骷髅人的重视情况,很显然这不仅仅只是危及他们地位那么简单,毫不客气的说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重要关头。
  除此之外,花律从口袋中掏出一颗朱红色丹药,看了几眼,美目中露出浓浓的不舍,只是到这个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保命要紧,一口将丹药放入嘴中,吞下。顿时,只觉得胸口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如同置身于火炉熬烤,一粒粒豆大的香汗从黛眉上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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