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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古道桂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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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湖是整座秋碧县的母亲湖,丹岚城作为曾经秋碧县的前身,它的护城河源头自然就是桂湖,可惜国破家亡,青军入关之后这里只剩下残垣断壁。
  而作为护城河的玉香溪,随着小镇居民越来越不注意保护环境,从水沟内排出工业污水,各类不可降解的塑料垃圾袋漂浮在小溪之上,使得小溪的表面不在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反而是污浊的如同墨水,臭味熏天,再也无人治理,以至于桂湖早已淡出历史尘埃之中。
  直至有一天,一声轰鸣在桂湖响起,顿时苍穹颤抖,日月失色,地牛翻身,夜幕降临,一道七彩霞光笼罩整片桂湖,有人看到的是一根笔,也有人看到的是一把长矛,还有人看到的是一具女尸,但具体究竟是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不过从气势上来看,很显然就是仙家法宝无疑,消息一传出,振动朝野,就连远在京城仁皇也是离开首都,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这使得人们再一次唤醒对桂湖这个名字的记忆,秋碧县也一举成为江湖各界人士风云际会的场所。
  奈何成仙难,难如上青天,凡人时时刻刻盼着长生,渴望自己能够有强大的神奇能力,殊不知他们口中的仙也才只是修真之路的开始,毕竟在他们心中一日未纳气,终身皆凡俗,唯有跨出那一步才算最有机会修得长生,但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机会成仙,试问谁会轻易放弃呢。
  虽说神功不可练,但是神物说不定就能够马上令人立地成仙也说不准,在加上此等异象三百年才出现一回,这也导致武林大会在这里举行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
  就在这八方汇聚,全速赶来桂湖之时。
  此刻柳娟镇的山清庙内,雕栏玉砌,金碧辉煌,高大宏伟的神像下,双腿盘膝坐着一名身穿浅蓝色道袍的清秀少年。
  少年天庭宽广,额头高耸,一张俊秀的国字型脸蛋棱角分明,一头乌黑茂密的亮发横披至肩,匀称的两辫是好似一道黄金分割而成地沟壑,黝黑轻清眉下如黑水晶般闪烁着深邃的眸子,挺直鹰钩鼻下,一张如玫瑰花瓣般粉嫩的薄唇,没错他赫然正是多日未见的楚天云。
  他抬头望着云薄天青的天际,起身走出了庙门,脸色渐渐笑逐颜开,心道:“武林大会又来了,这一次至尊应该也会有所归属,到底会是谁呢,还有那小子应该也会去,我就过去看看,顺便看看能否从那些老匹夫身上收点利息回来”。
  望着街头的熙来攘往,楚天云整理下衣装,带着楚家十几号人一头朝着北方而去。
  ……
  天色黯淡,毛毛细雨飘洒,此刻正值雨季,朦朦的烟雨将完全小镇笼罩在袅袅娜娜之中,仿佛人间仙境,一片晶莹剔透宛如水晶的湖面,出现在江宁街旁,云水茫茫,湖天一色,这就是桂湖,浩渺而如明镜。
  然而,这份难得的宁静却随着湖心,那道犹如擎天长柱般的蓝芒,变得波涛汹涌,整条大街的行人早已离去,只剩下那些各大宗派的武林弟子和家族子弟,任问修赫然就在其中,只见他不知从何处买了一件黑袍,一张关云长的脸谱面具,却见这脸谱面生七痣,眉心中间三粒,鼻子左右各两粒,红得差点滴出血来,又买了一把双截棍,短小精悍、携带方便、收放自如,当真是近身攻击威力无穷之利器。
  自从禅莲寺下山以后,任问修就明白吸血怪棒越少越好,不说别的,就说棍身的那股煞气,就非常的邪门,若不是当初济道老和尚借助护山令牌强行封印,恐怕现在的任问修早就凶多吉少,哪还能在这儿活蹦乱跳,再加上这一次参加武林大会的天才翘楚比比皆是,若是提早暴露底牌反而不利。
  任问修依稀记得济道老和尚说过江湖之中,人心险恶,为了防止被人记住自己的身份,日后跑来寻仇,所以买了这黑袍面具,反正出了这个场子,找个没人的地方将东西给脱了,又有谁会认得。
  这一次的武林大会为以示公平公正,以抽签为准,一人只可抽五次签,为防止车轮战,限定一人一天只可三次上擂台,为期七天内举行,共分百强、五十强、十六强、前五名以及盟主、副盟主、护法,五个阶段。
  至于比赛规则很简单,以门派为单位,将决定报名的弟子花名册订正在一起,无门无派者可随意在过来报个名,正式比赛时间过去都会以飞鸽传书通知前来的参加的弟子,只是随着如今科技的发展,互联网的传播,手机智能通讯早已取代飞鸽传书这一类传统的旧事物,也许有人还在保留明信片的往来,但更多的人还是习惯使用手机这种新的通讯工具。
  潺潺流水,波光粼粼,沿着江宁只望西南方的桂湖上,有一座气势宏伟的吊桥凌云腾空,直跨大江两岸,仿佛踏天仙桥,桥的另一端好像通往未知的虚空。
  青石板砌成的桥梁似乎带着悠久的古韵,走在略微湿润桥板上,偶尔可以看到石逢处生长零星的墨绿色青苔,几颗细细的露珠散落,这正是闻名遐迩的栖霞桥,也是此次武林大会的各门派弟子必经之路,唯有顺利的来往于桥两头五次不倒者,才算得此次比试真正的最终胜利者。
  ……
  今天正是诸位武林同道抽签确定比武对象的日子,各门各派掌门都携带门下弟子前来等候武林大会的开启,说起这武林大会,不得不介绍一下‘百派盟’这个江湖组织的来历,传言百派盟乃是千年前为稳定各派之间的秩序,由各门派之间挑选最顶尖的护法长老而创立的执法队伍。
  每一届的大会开启总会有一些弟子互相私斗,为确保不必要的伤亡,再加上每一次的活动都是需要一名组织者,一个发起的代表,因此这也使执法队伍的存在变得更加名正言顺。
  “哎呀,我当是谁在此喧哗,原来是神针门门主计兄久仰大名”,来人双手抱拳,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仔细一看却是一名身穿蓝色中褂,头戴逍遥巾的中年男子,男子骨骼清奇,背负阴阳双鱼,一头短发显得十分不合时令,右手手持一把拂尘。
  “原来是全真道的新任门主花律,这么久都当上掌门,也不请大家去喝酒小庆一番,真不够朋友义气”。
  江湖之人,本就讲究朋友道义,什么时候某个门派换掌门这一类大事自然都会互相邀请同道参加,可是这花律却一声不吭,坐上掌门大位也只字不提,这也不怪与他,说起这全真道,共分内外两门,内门修真,外门修武,因武乃凡人所修,所以这外门掌门与内教掌门仅一字之差,却有很大的差异。
  “门主不敢当,也不过只是外门之中一个小小的执事罢了,倒是计兄出道已有百年,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依旧,‘人瑞’之名也算是名副其实”。
  “嗨,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胡话,意思是说我九泉派就不如他神针门不成”,就在这时,一声粗重声响从旁传来,却是一名剽悍的魁梧大汉,男子虎背熊腰,一双黝黑的拳套紧紧包裹。
  “喔,九泉派的云震这老小子也来了,今天大伙也应该都到齐,都藏在暗处做什么,莫非也要学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种为天下英雄所不耻的阴损之招不成”。
  “啪啪”!
  突然一声击掌从远处传来,“嘎嘎,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一个‘夫唱妇随’,你二人要是能够搅在一起那才叫有趣,牛鼻子你也好不到哪去,当年若不是令狐老前辈,只怕你全真七子早已命丧黄泉,哪来的如今的全真门”。
  当下,就是一声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一身古代书生的装扮从远处信步而来,书生也许看起来并不出奇,只是现在的二十一世纪,人家都说穿着衬衫夹克之类的,他却穿着唐装四处走动,不免让人把他当做另类相看。
  却见他手持弯刀,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嘴里依旧在调倪这二人这特别的嗜好,好像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是那一双拖鞋发出切切的地面摩擦声,一股臭脚丫子味道仿佛千里飘香让人忍不住恶寒与反胃。
  花律眼眸精芒一闪,爆出前所未有的杀机,便一闪掩过,毕竟江湖中人还要讲究有些城府的,武林大会还未召开,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因私斗而被排挤,驱除参与的资格,他全真教也就脸上无光。
  “住口,姓雷的,你休要张狂,你侮辱我不要紧,但我全真祖师七子好歹也算是一代武林宗师,如今更是内门的太上长老,连掌教都要理敬三分,岂是我等肉眼凡胎所能妄加谈论的,还有我全真派上上下下都是正派之徒,你这句话莫非是想故意挑衅我派威严吗”。
  被人指着鼻子骂,若还能隐忍,未免让人觉得有些懦弱,泥人还有三分火,岂能容眼前这人随意践踏师门祖师,常言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再加上黑白两道的恩恩怨怨自古便根深蒂固,自然一相见就对骂起来。
  任问修心中暗想:这全真派果然有些底蕴,了不起,非常了不起,就是不知诸多门派中谁更胜一筹,如今既然少林不能回,索性就找上一个强大的门派,利用这个门派的各种资源,或许能够助我夺得绝地的无泿之水,早日救回母亲,对,就这么办。
  只见巨龙帮、红月岛、天魔会、鬼王山、梅花谷诸多门派外门掌教相继带着门下弟子现身,之后便是互相传阅花名册,只是像任问修这样没有师傅带领的弟子,只能继续躲在人堆,鼓捣的来个浑水摸鱼,也弄个名额。
  武林大会共分三种比试,说起这武林大会,其实说简单些就是各门派之间实力的互相切磋,在切磋中掌握对方的本门绝学,若是平常时期,你使用他门的武派招式那是禁忌,但武林大会却是不同,若能够拆解得一招半式,哪怕没有完全学会对方武学,也是受益匪浅。
  刚刚说着三种比试,是哪三种,分别是门下弟子比试、护法长老比试、掌门之间的牛刀试炼,若是有人能够从门下弟子比试脱颖而出,便可越级挑战,各门派之间的长老护法,甚至是掌教,只是最后打败所有门派掌门方可获得冠军之位,担当武林至尊。
  所谓上了战场哪有不流血,因此百派盟有这样一条规矩:“上了擂台须发下生死誓约,但凡参与比试的人员‘生死由天,各安天命’,事后不得找当事人寻仇”。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技不如人活该被杀,此事早定下千年,就连儒青王朝的仁皇也是默许此事而不去干涉,毕竟这也是出于胜利者的安全保护。
  “是又怎样,不是又待如何,我拜月神教好歹也是一名门大派,岂会怕了你这区区全真道,横什么横,枉你们这些自称是正派白道,当初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号称鼎鼎有名的“君子剑”,实则却是行那等偷鸡摸狗之行径,偷练那丧尽人伦的《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
  “如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在为天下英雄大为所不齿,天魔会的兄弟,红月岛的师姐们,你们来评评我说的可有道理”,雷庚端是极为厉害,轻轻一嚼动舌根便引得黑白两道的对峙,就连站在旁边本欲置之事外的天魔会也被牵扯入水。
  若是换了平常时候以黑道的处事方法那就是杀了也就杀,一了百了,大不了找个坑给填埋了,再嫁祸给其他江湖门派,反正挑拨本门事端在先,但雷庚是什么人,拜月教外门一派掌门,杀了大不了再选一个。
  但是问题来了,拜月教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吗?
  就算是做得毫无遗漏,但百密终有一疏,纸终究保不住火,难免会遗漏下致命的蛛丝马迹,这二来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此事若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黑白两道就这么就地开战,就算是百派盟贵为武林大会主办方,也管不上两道之间正面火拼。
  “这么说不准吧,雷兄就不要和这等宵小之徒一般见识了,他们这些只以为是正派白道,其实做得事情往往比我们黑道还不如,若是雷兄再和他们一般较劲反倒被我黑道英雄耻笑”。
  “是啊,戎清师兄说得在理,只是如今恰逢武林大会这等千古盛世,万不可因此事伤了和气,倒不不如咱们到了在擂台上与他们见真章,也让他们尝尝咱们黑道的厉害”,一声嗲声嗲气的女子声从远处悠悠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人又会是怎样呢。
  只见她朱唇皓齿,沉鱼落雁,一双勾魂夺魄的明眸流盼,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松松垮垮间露出小半的雪肌玉肤,胸前那庞大的玉峰微微晃动,不看不知道,细一看整个却是一名千娇百媚的俏佳人。
  “这位郗娅仙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有趣有趣,诸位都来自五湖四海,没必要在这里伤了和气,只要抽签已完毕,之后由你们斗的时候,何必急于一时呢,再说了三百年来的桂湖奇观随时都会开始,说不定咱们这一次就有人能立马成仙也说不准”,正在黑白双方互相争执不休之时,百派盟的一位长老也乐得清闲,所以也就过来做和事佬,本来就是因无伤大雅的****之争,若是动手动脚反而乱了秩序,眼前情况正合心意,哪里肯放过。
  “既然百派盟出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休得再提,否则莫怪我白道不顾及百派颜面,就算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也要争个你死我活,否则如此侮蔑,置我白道于何地,置我全真道颜面于何地”,花律挥袖淡淡的道,话罢白道中人纷纷跟着应和。
  ……
  一帮人浩浩荡荡聚集于江宁街展开抽签大典,任问修考虑到自己的家就在江宁街的建巷,所以索性先回家看看,毕竟人总是会念旧的,越是古老的东西越有独属于他的记忆,尤其的他家中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若不去看看未免太不够厚道,从伦理的角度讲叫做不孝。
  古人有言‘百善孝为先’,就算他将来有再大的成就也要关注老人家,爱护老人,说得不客气点的,他们是自己的祖父祖母,没有他们哪有爹娘,没有爹娘哪会有他呢,这个道理对于学过禅理的任问修脑子一动就想到了。
  只见他悄悄离开现场,一路自西向东直走,绕过笃仁学府的左侧,向内走去,望着面前依旧还是人烟稠密的街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是否还活着,也许早已斯人已故。
  而他的父亲却不知在何方,母亲至今昏迷不醒等待着自己找来宝物救治,他听着白云书院朗朗书声,若他没有遇到楚天云,没有上鹏山,母亲不曾被人擒拿,若他的父亲依旧还在,一切安好,也许这此刻的朗读书声中他便会是其中的一份子,然而也就是因为这份奇遇让他超乎同龄人太多太多,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他本不应该去经历这些,但是为了这个家,他无怨无悔。
  走近居民区,踏上那条泥泞的水泥地,一股刺鼻呛人的臭味扑面而来,地面上垃圾遍野长期无人打扫,他没有避开,就这么走上台阶,看着面前这一层空旷之地,右转看着这一层高楼,一种寂静安谧的气息顿时充满整栋楼,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启自家的防盗门,高声喊道:“爷爷、奶奶,你们还在吗?”
  回答他的一阵凉飕飕的冷风,考虑老半天,他吞了口沫壮其胆将家门轻掩,手持双截棍闯了进去,打开他爷爷奶奶的房门,这不开还不要紧,一打开倒是把他活生生吓傻了,一股糜烂滔天的腐朽味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天花板上四处结着蜘蛛网,甚至地上也有蜘蛛丝,很明显这间房间已经太久没人来过。
  两具发丝凌乱,皮肤涣烂,露出白色的头骨的人身躺在床上,从面目来看,还是能够看得出是一男一女,躯体上偶尔还可以见到棕色的小虫子轻轻挪动,可谓是极为惊人,就算是平日里听济道师傅说人的色身如何不堪,可是当真正面对这腐朽的尸体时,任问修突然害怕了,是的,他是真的害怕了。
  “啪”!
  他连忙关上房门,屏住呼吸,拿起钥匙家里的防盗门广告,不得已才喘了一口气,却在这样,一只苍老的大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初时他还只顾着喘气并不在意,然而随着第二下,第三下,他越发觉得不对,举起双截棍翻身就要甩出,可当看清眼前之人的面貌之时,他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咚咚”,棍落地!
  他拾起掉落的棍棒,一声惊呼:“福伯,你怎么在这,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好歹你倒是吭一声,还有双手冰冰凉凉,就是没病也会被你吓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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