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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雕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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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年先看清的是地上的土刺虫。
  那东西离司马年有三米远,密密麻麻的铺了洞底一层,蠕动着,相互压着翻滚,单个有火柴棍大小,像土的颜色,脑袋前端是圆形口器,身上瘪瘪的,看上去像猪肉条虫,尾部分叉,朝上面举着,不住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
  好像公共厕所里,那种一团团的蛆虫那样。
  狸猫冲的速度很快,然后发出刺耳的叫唤声,眼瞅着倒在土刺虫堆里,挣扎了几秒,就此不动。
  它身体迅速干瘪下去,不到一分钟,就只剩毛皮骨头。
  哼哼哼,哼哼哼,洞口,高大的黑影叫唤了两声。
  吸血的土刺虫忽然变得散乱起来,竟然调转方向,退走了。
  司马年看到,备战洞出口,明晃晃的大眼好像来自地狱的鬼灯,注视着将死的生物。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黑夜里一群小伙伴围着村里老人听恐怖故事,其中有关于某种鬼差的传说,在马家坳的故事里,它有一双黑色的眼睛,人只要和它对视,就能勾走你的魂儿。
  司马年不知道眼前的是不是来索命的鬼差,他甚至不敢多看。
  不过人这种动物有时候很奇怪,越是害怕,就越想看清楚,怕的是什么。
  洞口的黑物,估摸有一米高,除了眼睛,全身都因为背光,是黑色的。
  仔细看,它头顶上,有一对对称的、散乱的突出,好像是女人头发上扎的发辫。
  它哼哼的哭着,好像失去孩子的母亲。
  难道是骨坑里,惨死那个小孩儿的母亲阴魂不散?
  司马年心说,你该去找鬼子啊,咱们都是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司马年多希望老张清醒着,他见多识广,一定能告诉他,碰到冤魂该怎么办。
  显然,老张不能,他中了土刺虫的毒,大光头伏在司马年肩头,好像只有半条命了。
  司马年想开口对冤魂说点什么,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而且在如此阴森的土洞里,他心蹦蹦的跳,喉咙卡着核桃似的,难受的根本说不出话。
  要是司马年一个人,他大可以等到天亮,所有的孤魂野鬼,都是见不了太阳的。
  可老张亟需打血清,司马年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司马年知道,备战洞不止一个分叉,他眼前的可能只是出口之一,如果能走回去顺着洞壁走,说不定能找到另一个出口。
  但他知道,老张等不了了,洞里还有土刺虫——它们虽然退走了,但一定还在洞里某处,静静的变成一个土包,等待着猎物。
  这种恐怖的虫子让司马年恶心而颤栗,一想到土刺虫从狸猫尸体钻出来的样子,就好像司马年自己心里就住进了一窝虫子。
  “走吧”,司马年对自己说。
  他左肩架着老张,老张还有一点意识,可以拖着地走。
  右手握着工兵铲,朝洞口走过去。
  随着靠近黑影,它哼哼哼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浑身发抖,好像要膨胀一样。
  司马年尽量把工兵铲挡在己方和黑影之间,这时候,和对方只有一米了。
  黑影身体突然变宽,司马年觉得眼前一闪,一股大力砸在了左胸。
  司马年倒退几步,喉头一甜,噗的吐出一口血。
  身上一疼,司马年抓不稳,把工兵铲掉在了地上。
  司马年已经到了洞口,外面的灯光照亮了黑影的半面。
  那是张巨大的翅膀,估摸有一人长,上面覆盖着带花纹的翅膀。
  这家伙竟然是只巨鸟,形态和猫头鹰差不多,后来听胖子说,多半是只成年大雕鸮。
  大雕鸮一击没打到猎物,紧接着又是一抓。
  这次,大雕鸮有海碗那么大的爪子,抓到了老张左臂,嗤的一声,把老张胳膊抓了个透亮。
  一股血直接溅到司马年脸上,他一看,大雕鸮已经把老张拖过去了。
  这种猛禽平时狩猎鹰隼,爪子锋利的像刀,力气大的就跟大力士全力挥斧子砍人。
  司马年想也不想,扑到老张身上,要夺回他。
  这时候大雕鸮一用力,噗的一声,把老张左臂切断了。
  司马年使力大了,抱着老张往后一倒,脑袋碰到了土壁突出的石头,翁的一声。
  大雕鸮显然没有放弃狩猎,他扑棱着翅膀,这次改用喙,如小鸡啄米,对着流血的老张就是一嘴头子。
  司马年还没缓过来,就模模糊糊的看见,大雕鸮一嘴盯着了老张腹部,一抬头,老张的肠子就被掏了出来。
  此时老张中毒已深,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死了。
  老张一死,司马年感觉胸腔一堵,不知哪来的力气,侧后一滚,抓起工兵铲,狠狠的刺向大雕鸮。
  大雕鸮本能一伸爪子抵挡,工兵铲锋利的尖头一下把它爪子的皮戳破了。
  哼哼哼,大雕鸮怒号起来,翅膀扑棱扑棱的卷起了地面的泥土,一时间乌烟瘴气。
  司马年收回工兵铲,发现他已经背对洞口,大雕鸮反而到了靠里的位置。
  司马年一击被大雕鸮挡住,抽回工兵铲,想第二次刺,觉得周围泥沙打着脸疼,一个不留神,工兵铲竟然脱手了。
  原来这大雕鸮翅膀力道巨大,洞口形成局部的小旋风,它身边气压变低了。
  司马年被气压一推,站也站不住,如同一股吸力把他吸的靠向了大雕鸮爪子。
  眼前自己也要步老张后尘,司马年脑袋一低,滚到了大雕鸮侧面。
  大雕鸮翅膀一回旋,磕到司马年的脸,好像被人用擀面杖抡了一下。
  司马年不能让它转过身,从背后一伸手抱住大雕鸮脖子。
  大雕鸮被侵犯的怒号,转起了圈,想把司马年甩掉。
  司马年觉得要脱手了,他把手往前伸,感觉碰到了挺软乎的东西,像凉粉。
  他狠狠的戳进去。
  猛禽浑身最软的就是眼睛,司马年觉得大雕鸮浑身一抖,脑袋仰起来,嘶鸣一声,鬼哭也没这么难听。
  它忽然倒退,司马年一急,被拍到了洞壁上。
  哇,司马年一口血吐出来,混合着胃液,五脏沸腾了,往外冒酸水。
  他疼的松开了手,像是被抽走了筋骨,像瘫软肉,顺着土壁仰面瘫在了地上。
  人疼到一个限度上,就会晕倒,这是人体的自保机制。
  司马年眼前一黑,迷迷糊糊的就要晕倒,可大雕鸮连续的尖叫让他竭力保持清醒。
  司马年觉得额头上留下一股液体,顺着眼皮滴到脸上,然后到嘴角,咸的。
  这股血是甜的,它刺激司马年的味蕾,随之信息传到了大脑,大脑告诉司马年,你喝了自己的血。
  于是,司马年就是晕不过去,视线反而清晰了,他看到大雕鸮在原地张开翅膀,一蹦一跳的,那巨大的身体,配合雀跃的步法,好像天线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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