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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阿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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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虽然降临,可罕见的,呜咽村里很喧闹。
  嘈杂声声声入耳,封闭的房门里,传来说话声。
  拆迁的消息,还是被房东们,带给了已经听到风声的租户。
  现在,像李凤兰这样的房东,正趁着租客晚上在的时间,走过泥地,敲门,兴奋的把动迁的消息告知对方。
  租房的人,每一次听房东敲门,都会心里一紧,做着最坏的打算——被轰走。
  只不过以前是担心,今天,成真了。
  “去哪租房子”,租客们苦恼起来。
  搬家,从来不是容易事儿。
  正当呜咽村的外地人因为不得不搬家而发愁时,司马年不得不在小饭店吃饭。
  之前说了,城中村的饭店,都是苍蝇馆子。
  他不想吃苍蝇馆子,可司马健夜班不回来,他只好来这里。
  透过玻璃,他看到对面的发廊前,李凤兰和发廊女说着什么。
  李凤兰用手指着发廊女,大声嚷嚷。
  阿丽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大腿,动也不动。
  她搽了不少粉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更白了。
  马丁靴、吊带、短裤,现在是她“工作”的时间。
  李凤兰恶狠狠的说了句什么,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司马年的炒河粉端上来了。
  端饭的是饭馆的老板,姓王,人称老王。
  老王的手,干枯的像劈柴。
  放下炒河粉,老王看着窗外,说:“哎,住不成了。”
  “大爷,您认识对面那女的吧。”司马年问。
  老王盯着司马年:“你干什么?”
  他几乎露出鄙夷和痛恨的神色。
  司马年:“就是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一个个的”,老王没好气的说。
  司马年只好不说了,他开始埋头吃饭。
  炒河粉,还挺香。
  快吃完了,司马年结了账,往出走。
  对面,正好发廊女,抱着小疙瘩,站在了饭馆门前。
  近距离看,发廊女的脸,厚厚的一层白粉,面无表情。
  小疙瘩已经昏昏欲睡。
  发廊女看也没看司马年,朝里面喊:“王大爷。”
  老王走出来,伸出枯瘦的老手,接过小疙瘩,无奈的摇摇头。
  阿丽低声说“谢谢”。
  她是把孩子交给老王,然后——挣钱。
  司马年往前走出几步,听到老王说:“阿丽,都最后几天了,你就别干这个了,小疙瘩……”
  司马年走远了,后面的话就没听着。
  原来,发廊女叫阿丽。
  阿丽,肯定不是真名。
  司马年走出主街,踏入了黑暗。
  回到53号,陈明仁和贾秀云正在院子里谈拆迁的事——拆自己租的地方,对陈明仁来说,有点特别。
  而司马年看到的,是两张黑气越来越重的脸,笑着和他过招呼,司马年笑不出来,赶紧进屋去了。
  只有屋里,让他稍微感到安心。
  尤其是靠近行礼时。
  司马年在灯下,读了会儿书,眼皮发重,昨晚一夜不睡,他也困了。
  一闭眼,他就能看见老王那双,漆黑漆黑的眼。
  …………
  晚上被尿憋醒,他硬着头皮出来上厕所,扶着好兄弟,哗啦啦的流水,在黄色的的厕灯下,恣意呲着。
  好舒服。
  忽然,司马年一抬头,发现主街方向,一道白气,呼的一声,从眼前的天上飞过去了。
  只有一道白气,比昨晚看到的个头大很多,带着呜呜咽咽的声音,划破夜幕,落入了工地方向。
  那大概是三点多。
  可司马年摇摇头,多半是眼花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在梦中,跟昨晚一样,还在床上,他赶紧掐了掐自己。
  疼。
  司马年再抬头,白气看不见了。
  夜风凉飕飕的,司马年收好兄弟,慌不择路跑进了屋。
  他的心还怦怦跳,好像要到嗓子眼了。
  好不容易睡着,四点多,他又一次被惊醒。
  他坐起来,听到窗外,传来一个女人哭喊的声音。
  呜呜咽咽,好像有人低声和他说话。
  司马年侧耳倾听,哭喊声断断续续。
  司马年一开始还以为幻听了,披着衣服,到了院子里。
  在主街方向!
  哐啷一声门响,陈明仁打着手电也出来了,黑着脸问司马年:“怎么回事?”
  司马年不敢看陈明仁的脸。
  “好像是主街——听,是李凤兰!”司马年听出来了。
  “过去看看!”陈明仁首先出去了。
  司马年不敢和黑陈明仁一起走,心里发毛,不敢出屋了。
  一会儿,司马年听到了警笛声。
  但司马年还是决定睡觉。
  第二天,司马年一大早起来去老王那里吃早饭,却发现老王根本没做饭。
  那个叫小疙瘩的孩子,在老王怀里不断的哭着,叫着“妈妈”。
  水嫩光滑的小脸上,生出一根根黑线!
  前几天见他还没有。
  司马年看到,发廊的门开着,但里面空无一人,那把黑椅子,非常孤单的在镜子前。
  司马年不久前还在椅子上理过发。
  司马年稍微一打听,果然是发廊女阿丽出了事。
  昨晚,李凤兰儿子李博死在了阿丽的床上。
  阿丽几乎疯了,被警察带走了。
  司马年来不及多问,因为上班时间到了。
  他走出呜咽村,看到泥路两边已经停着铲车,看来拆迁就要来了。
  工地方向,空无一人。
  …………
  端了一天盘子,晚上,司马年到老王那吃晚饭。
  路过发廊,那里黑乎乎的,没人开灯。
  司马年想,阿丽回不来了。
  司马年看见,小疙瘩还在老王这里。
  点了炒饼,司马年问店里其他一个吃饭的:“大爷,你知道那个叫李博的,是怎么回事吗?”
  “他活该!”老王拿着锅铲出现,接过话说。
  然后,他愤恨的说:“王八操的,阿丽不就他害得吗——现世报!房东都他妈的该死!”
  老王挥舞着锅铲:“我弄死他……”
  他很义愤,讲话颠三倒四,不过司马年还是听出来了,是这么回事:
  阿丽是三年前来的呜咽村,租了李凤兰的屋子。据说是来找初中同学,也就是小疙瘩的生父。
  可茫茫帝都,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阿丽来呜咽村的第四个月,她身上带着的钱花光了,没钱交租,好色的房东儿子李博,就提出陪他睡一觉,顶半个月的房租。
  阿丽同意了。
  从那以后,李博每月都要来呜咽村两次,甚至几次。
  小疙瘩出生后,他变本加厉,介绍他的“哥们儿来玩。”
  那时起,阿丽做起了皮肉生意。
  晚上,她会把小疙瘩送到老王这里过夜。
  她和老王无话不谈。
  李凤兰最终知道了儿子的作为,可管不了李博。
  昨天夜里,老王三点多起床,开始为明天的早饭做准备。
  可他忽然看见,发廊屋里的灯还亮着,李凤兰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老王跑到发廊,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李博,躺在阿丽床上,嘴里吐着白沫,一动不动。
  眼睛睁大大大的,闭不上。
  看样子是,死了,死不瞑目。
  死在阿丽的床上,****。
  …………
  诉说着李博如何该死,老王的脸涨得通红。
  “他是不是该死?”老王总结,环顾四周。
  好像谁要说“不该”,他就要和谁拼命。
  他眼珠子整个都变黑了,手里拿着锅铲,好像要拍死谁。
  听着的人,眼白也没了,露出唯唯诺诺的表情。
  司马年慢慢走出饭店,发廊的门开着,里面漆黑漆黑的,如同一张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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