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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呜咽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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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个小时的车程,司马年睡了两觉的功夫,就过去了。
  帝都,司马年来了。
  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帝都。
  有个上不了头条的歌手,在他还落魄的在帝都住地下室时,写过这样的歌词:“……我在这里(指帝都)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
  司马健说,在帝都一板砖拍下去,砸到的十个人里,有九个是富人。
  司马健还说,也有可能九个都是穷人。
  关键看你在哪扔。
  司马年要去的呜咽村,显然是后者。
  司马年印象里,帝都不该有这样的地方。
  帝都应该到处高楼、四处大厦,街道是整洁的,生活方式是先进的。
  但他坐车从西站出来,到了呜咽村,一看,才明白,不是这样的。
  帝都还有这样的地方。
  路是泥地,坑坑洼洼里,积着浑浊的水,很臭。
  路的尽头是杂乱的屋子,有老旧的二层楼,大部分是砖瓦房,很旧。
  房屋间隔很窄,司马年看见,有个人推门出来,提着水桶,直接把水泼到了门前,那里,已经有很多水坑了。
  苍蝇被水一冲,嗡嗡的飞起来。
  司马年终于看到了,城中村是什么样子。
  没错,呜咽村就是个城中村,住的都是外来人口。
  这里,一板砖拍下去,可能砸到的十个人里,九个半都是穷人。
  他们背井离乡,来大城市谋生,帝都如同大筛子,把他们筛到城市的底层。
  城中村里,脏乱差,治安不好,绝大多数当地人都搬走了,把房子出租给外来的穷人们住。
  除了收房租,他们不愿意回来。
  司马年也不愿意,他来,是因为司马健。
  司马健在附近找了个看仓库的活儿,租住在这儿,图个房租便宜。
  呜咽村南边,发出轰隆隆、卡擦擦的声音。
  那里,是工地,在建造高楼。
  举步往村子里走,司马年闻到了刺鼻的酸臭。
  泥路上的水坑里,发出的臭味,让司马年觉得,这里好像是个巨大的……厕所。
  “难为哥,就住在这么差的地方……”
  背着行李,小心的迈过臭坑,白球鞋鞋帮处,湿了,变成了黑色。
  司马年心疼够呛,新鞋啊……果然不该买白色。
  鞋脏了,反而走的快了。
  …………
  来到有根电线杆子的小巷前,司马年拿出手里的纸条:呜咽村53号。
  司马健还在仓库工作,他在电话和弟弟说,那里有人。
  司马健是和一家人合租的。
  眼前的房子,是红砖砌成,外面已经塌了半边的墙,靠近铁门的地方,有个蓝色的生了锈的门牌。
  白色的字迹都模糊了:呜咽村53号。
  看来是这儿了。
  司马年得先放行李,很沉。
  被子褥子占了一捆——在装尿素的蛇皮袋子里;夏天的冬天的衣服,又一包;背后的书包,是李红梅给拿的吃的,新烙的大饼、一罐咸菜,两个炒菜,是让司马年路上吃的,甚至还有一塑料袋李子。
  这些吃的,司马年本来是拒绝带的。
  太沉了。
  但是,老人那份心,司马年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于是,书包变成了战略物资袋。
  除了这些,还有一手提箱的书。
  司马年从小爱读书,什么书都能读入迷了。看书,让他的思维、眼界,早就跨出了马家坳。
  司马年本来要敲门,咣啷一声,门开了。
  一四十几岁的女人,端着盆水,踢开了门。
  女人抡起胳膊,要泼水,水面形成了个斜面。
  司马年连忙后退。
  “呀!”女人没想到门前有人,吓了一跳,想收手,可还有一些水,泼出去了。
  司马年背着行李,快不了,泼出去的水,噗的,倒在了他白球鞋上。
  “呀!”她这一声,充满了歉意。
  “后生?对不住哇——你找谁?诶呀,你司马健阿弟吧”,女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
  “阿姨你好,我是……”司马年心疼的看了眼白球鞋。
  女人端着水盆:“你大哥都说了哇……瞧我这手脚,把你弄湿了吧,对不住哇。”
  她露出真诚的歉意。
  “没事,没事”,司马年连说。
  女人一笑:“进屋吧——我帮你拎点东西。”
  司马年:“谢谢,我能拿动”。
  就这么着,司马年进了只有炕大点地方的院子。
  长方形的院子堆满了杂物,铁丝、水泥袋子、废钢筋,有一米多高,中间留出走人的地方,算是路。
  小路前,是砖房,分东西间,西间屋是司马健住的,门上了锁。
  司马健打电话说:“你直接去吧,有人,锁是虚挂的。”
  但现在,司马年发现,这锁锁实了。
  司马年进不去屋了。
  女人倒水回来,说:“你咋不进屋——哦,那锁让我磕上了,以为你哥忘记嘞。”
  司马年:“……”
  进不去,司马年只好先把东西放在杂物上,伸手擦擦汗,抬头,太阳毒辣辣的照着。
  女人走过来,说:“先到我这屋坐一会嘛,你哥一会子就回来啦。”
  还真得进屋,因为司马年晒得受不了了,帝都的太阳,真毒。
  说了声谢谢,司马年只背着书包,和女人进了东间房。
  房里很暗,摆着一堆堆的东西,而且,比外面还闷热!
  味道也不好闻,这里的条件,算是很不好了。
  女人倒是习惯了,她招呼司马年坐下,拉开了电扇,司马年赶紧走到电扇前,享受下吹风。
  “看你这么不禁热哩,时间长就好了嘛。”女人放下脸盆,和司马年拉着话。
  于是,司马年就和这个南方中年妇女同志,攀谈起来。
  通过谈话,司马年得知这女的叫贾秀云,有个男人叫王明仁,两口子是嘉省的,到BJ讨生活。
  王明仁在工地干活儿,就是司马年进村前看到那个。
  贾秀云原来给人做家政保洁,后来被怀疑偷了雇主手表,给解雇了,现在待业中。
  贾秀云挺健谈,和司马年聊了聊外出的不容易,几次说“我根本就没拿,可人家不信我呀”,之后,话题就转到司马年身上。
  “你来帝都干什么哩?投奔你哥管仓库?”贾秀云边洗衣服边问。
  司马年说来念书,顺便打工。
  “吆吆,感情是大学生呀,了不得嘞!你爸妈供出个大学生哩!”贾秀云连连夸赞。
  司马年倒不好意思起来。
  正聊着,司马年听院里有人说:“老二儿?是你不?”
  是哥哥司马健!
  司马健高兴的边往出走边喊:“哥,我在东间房呢。”
  两兄弟就在门口相见了。
  哥哥满脸的高兴,抓住司马年的肩膀轻轻摇晃。
  司马年也高兴,不过随即,他发现了个问题,哥哥的脸,怎么是黑的。
  他一回头,贾秀云的脸,也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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