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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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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富没见鬼,第二天又去隔壁帮忙了。
  这几天司马富夫妇全在隔壁忙活,家里的活儿全交给司马健兄弟了,好在孩子们虽小,可收拾家务、上山放羊,都不在话下。
  司马富对俩兄弟说,千万不要进三爷的家,尤其是出了司马年预言这事儿。
  早起,王红梅拿回来一盆白粥、几个馒头、两三个小菜,虽然菜是别人吃剩的,可油水大,司马兄弟吃的很开心。
  上午十点多,司马年跟着哥哥出门放羊,路过三爷家院子,忍不住好奇心,瞥了一眼,正好看见翟三毛在棺材上画符。
  画符,是阳阳先生超度亡魂的手段之一,一般用朱笔,在黄纸上写一个“敕”字。
  画符的门道非常多,符的种类也多,不过在农村,阴阳先生都只画这一种“敕”字符。
  翟三毛净手净口,研磨提笔,恰恰在棺材底部写完一个“敕”字,一回头,就看见外面的一个孩子,正盯着他。
  翟三毛就觉得那孩子目光如炬,好像看穿了自己般,他手一抖,啪的一声,朱笔掉在了地上。
  而司马年,也在这一瞥中感应到了翟三毛的不同,好像他能看到自己身体内部。
  这一老一少,全部在一瞥见感觉到对方的不同,也只是一瞥,都迅速转过了头。
  翟三毛起身,在所有人注视下跑到门口,看到司马年的身影刚好转过了墙角。
  此时正好马福才走出屋,见朱笔掉在棺材旁边,翟三毛站在门口张望,走过来问:“怎么?三哥的魂没问题吧。”
  阴阳先生说,人都有三魂七魄,人死但灵魂不灭,超度亡魂,指的就是引导灵魂升天,投胎转世。
  一般人也不知道这些事,就觉得阴阳先生在那里一阵捣鼓,至于干什么,都是说不出来。
  但马福才丧事办的多了,接触的阴阳先生多,有的一喝酒舌头就大,把本来不该说的行当秘密就说出来了,马福才作陪,也就知道了灵魂这事儿。
  听马福才说的正是行话,翟三毛有些吃惊,祖师爷的门道,本来他不能对外人说,不过显然马福才是知情人,翟三毛不得不回:“没问题,我出来透口气。”
  看到个神异的孩子,这种事翟三毛不会和别人说。
  马福才听说老三头灵魂没出岔子,放下心,看翟三毛满脸困倦,说:“你也怪累的,家里条件差,招待不周,你也多担待”。
  翟三毛说都是为了把人顺顺当当送走,他又看了眼那孩子消失的方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这天,翟三毛画符、定穴,他忙手里的活儿,边和旁边的人说话,问村子这几年有没有怀胎超过十个月不生的孩子。
  旁人一听,说你不知道呀,司马富家二小子,怀胎十二个月不生养,前两天才开口说话,这是马家坳的大新闻哩。
  这时候,翟三毛正在马家祖坟,拿着罗盘给墓穴定位,也就是阴宅定位,他听旁边人一说,手里一抖,啪的一声,罗盘掉在了地上,指针忽忽悠悠的转了起来。
  旁边人哈哈大笑,说你阴阳先生功力不到家,上午掉笔下午掉罗盘,晚上怕连裤子都掉了。
  大家轰然大笑,翟三毛也跟着笑了两声,拿起罗盘拨了拨指针道:“就是这了。”
  打坟坑的人就用镐头、铁锹挖了起来,谁也没注意翟三毛眼里闪烁的光。
  傍晚,翟三毛早早吃了饭,检查了一遍棺木上和房间里的符咒,然后就在门口逛荡,要等上午看见那孩子。
  五点多,翟三毛看见两个孩子在拐角处出现,其中那小的就是那孩子。
  他早就打听好了,这是司马富家的二儿子,叫司马年,怀胎十二个月才出生,长到七岁多才开口,非常聪明。
  看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提翟三毛真正的身份了。
  他不就是个阴阳先生嘛,有什么真正的身份?
  而且农村的阴阳先生不都是那一套,糊弄人的嘛,他还能是神仙不成?
  如果这么想,证明您看的没错,他还真是“神仙”。
  说起神仙,常人第一反应就是玉皇大帝的天庭,什么托塔天王、雷公电母、太上老君,又或是如来佛祖、观音大士、文殊普贤,这些神仙呢,高高在上,掌管天地间的一切。
  但我们说翟三毛是神仙,可不是这种神通广大的天仙,而是就在你我身边,和咱们看上去也差不多的人。
  他们不具备翻山倒海那么大的神通,而是以现实存在的一个方面影响着人们。
  说了这么多,有人说翟三毛是不是风水师啊,就是会寻龙点穴的堪舆之术的人。
  差不多,但完全不同。
  风水师关注风水之局,在乎的是天地人的阴阳平衡,但今天咱们要谈的职业,在乎的却是人的本身的平衡,详细的说,是人魂魄的平衡。
  这种职业的名字叫魂师。
  比起风水师,魂师的名气可小多了,比如翟三毛,人们都知道他是阴阳先生,其实也就是风水师的一种,可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魂师。
  魂师到底是做什么的?又为何能被称为神仙,咱们慢慢往下看。
  魂师翟三毛看到了司马年,转过身,来到正忙着的司马富身边,小声说:“我能不能到你家看看。”
  司马富正在搬椅子,忽然听见翟三毛的话,一怔,说:“我那地方小,也乱,这儿也离不开你。”
  翟三毛笑了笑,说这儿现在没事,忽然他附在司马富耳朵边上说:“司马年是不是能看见鬼!”
  咚,司马富手里的木头椅子掉地,砸在他脚面上,他痛的嗷的喊疼,脸色变得刷白。
  旁边的人看司马富神色不对,看来砸的不轻,说没事吧,司马富说没事。
  别人哪知道,相比脚上的疼,他心里更惊恐!
  司马年说“三爷要死了”这事儿,除了司马富一家四口,肯定没人知道,这爱诡笑的阴阳怎么知道的?他要干什么?
  司马富不善作伪,惊恐都写在了脸上,翟三毛拉着司马富走到墙角说:“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儿子不利。”
  司马富平时虽然胆小,可毕竟涉及到儿子,他居然敢正视翟三毛的眼睛了,问他:“你到底要干吗?你要敢动我儿子,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放过你!”
  这老实巴交的司马富,忽然有了威势,让翟三毛都刮目相看。
  翟三毛说你别紧张,我是想收徒。
  翟三毛说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去你家吧。
  司马富也知道不能和这阴阳呆的太久,否则别人会怀疑的,别人肯定往自己儿子身上想,那样就害了孩子了。
  司马富说行,但不能让别人看见,翟三毛自然同意。
  这样,司马富叫上老婆李红梅,先回了家。
  路上,司马富把翟三毛的事情对老婆说了,妻子同样惧怕,可是她觉得是祸躲不过,翟三毛总不会杀人越货吧,夫妻一合计,让李红梅把司马健安排到西屋,然后出门去请李姓族人,尤其是见多识广的李大姑姑,也就是给司马年接生的李老太。
  回到家里,司马健正在写秋假作业,而司马年正看哥哥的初中地理书。
  见爸妈回家,面色都不好看,司马健问是不三爷的事情结束了,二老没回答,司马富叫李红梅带着司马健,到西房去。
  司马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看父母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小,而且他们也不想让他知道。
  司马健转而看了眼弟弟,弟弟也在看他,两人都是心思敏捷的孩子,都想到了这事怕是和司马年有关。
  司马年收起课本,问:“爸,怎么了?是我说那句话让三爷家人知道了,他们要我赔三爷的命。”
  司马富说不是:“不过另一个人知道了,他和我说要收你做徒弟。”
  司马年一下子想到今天看到的在棺材前的那个人,问:“是那个眼睛很亮的人?”
  司马富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司马年就把今天和那人对视一眼,相互看穿的感觉说了。
  听完儿子的话,司马富感觉,好像自己的儿子,自己真的不了解,于是各种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司马年怀胎十二月不生、聪明的不像孩子、七岁了不会说话、一开口就断言三大爷的生死,这些事情司马富不止一遍的想过,但没有一次想的今天这么恐惧!
  儿子真是妖怪?
  司马年见父亲脸色阴晴不定,他毕竟是孩子,感觉要有大事发生,难道父亲要把他卖给那个人?
  这个念头一产生,饶是司马年聪明,可说到底还小,害怕的念头占据了小小心灵,眼巴巴的看着父亲,问:“爸,你不要我了吗?”
  这一声“爸,你不要我了吗”,让司马富心头一颤,是啊,司马年是妻子怀胎所生,无论他是妖是怪,首先他都是自己的儿子啊,儿子聪明懂事,这么大就帮家里干活,从来没有危害家里。自己做父亲的,怎么能先有对不起孩子的念头。
  想到这些,司马富心里平静多了,不管老二是什么,总之他是自己儿子,这么想着,他看向儿子的目光也和蔼起来,然后伸手把儿子揽入怀里,说:“爸要你,怎么会不要!”
  听到爸爸的话,司马年才放心起来,他钻出司马富怀抱,问今天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富说那人叫翟三毛,是个阴阳先生,是为三爷作法超度的,然后把自己怎么到蔡沟去请翟三毛、怎么被他拦住说要收司马年当徒弟的话说了。
  司马年越听越奇怪,但他心里好像有股子底气,父亲非常怕这个阴阳先生,但司马年却丝毫不惧。
  父子俩就这么坐着,等翟三毛。
  小司马年不知道,他爸腰里,别了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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