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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带着天赋女儿,慨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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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回到2006年4月的帝京。
  朱红色的大门,孤僻黑色的招牌,古雅幽静。
  胡同四十四号私房菜迎来了一对客人,是一个中年女人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少女。
  女人三十多岁,长着一张减龄的娃娃脸,一双眸子如月华,周围隐隐生出了些许细纹。她的鸦青色头发随意地挽着髻,用一个筷子似的簪子别着。黑色开衫内着白色衬衫,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岁月沉淀的知性之美。
  少女五官和母亲有三分相像,却更精致。
  一双如猫科动物似的灵动大眼睛,皮肤是很少见太阳的冷白玉色,宛如芭比娃娃。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搭配黑色略带复古气质的筒袜和单鞋,怀里抱着一个已经陈旧的斑马玩偶。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女服务员,愈发衬得眼眸黑白分明,手上反复地摩挲着斑马脖子上的鬃毛。
  “是……许女士吗?哦,您的女儿真可爱。”服务员打量了母女一眼,被小萝莉的萌态吸引,不自觉得伸出了手,想摸摸她的头。
  少女倏地后退一步,略带警惕。
  女人挡在了女儿身前,“念念,阿姨只是表达一下喜欢。”她又朝着服务员点点头,“是我,我约了青竹包房。”
  女人名叫许宜安,她的女儿姓善,很罕见的姓氏,名念念。
  服务员微笑,主动忘记尴尬,热络地引路,“请跟我来。其实你们只有两个人,可以选择靠窗的卡座,还可以看庭院风景。”
  毕竟这家定位高端的私房餐厅,包间服务费不斐。
  “换来换去太麻烦,不用了。”许宜安温和婉拒。
  推开门,庭院深深。
  影壁上雕刻着富贵牡丹,绕过影壁,是一个四方小庭院,庭院两侧长着几棵虬枝泰山松,一株白玉兰、一株紫玉兰相偎而绽放。
  善念念顿了顿脚步,抬头扫了眼这两株玉兰,以及地面上白的紫的花瓣,忽然幽幽开口:“347朵,3011片,落了,112片。”
  虽然语句略微凝滞,但善念念的音色着实很好听。
  服务员一时没反应过来,诧异地看向许宜安,“她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许宜安矢口否定。
  其实她都知道,她的女儿在数玉兰花瓣。
  小女孩的一双眼睛,就像照相机,视觉成像的瞬间完成记忆。
  在她五岁的时候,许宜安就发现了女儿的这种天赋。
  只不过,天赋是以某种代价来交换的。
  母女在服务员引领下,进入了私房餐厅内部,直奔二楼。
  路过黑松包房,门开一线,里面传来碰杯的声音,和年轻男人的祝酒。“乐师弟,我以茶代酒,祝你明天演出顺利……”
  进入青竹包房,服务员递过来一个菜谱书,热情地介绍本店特色菜品。
  许宜安从善如流,都点了。末了补充说道:“麻烦你,再给我添一个水煮蛋。”
  虽然菜谱上没有水煮蛋,但高端餐厅服务到位,更何况也不是什么难事。服务员应下,就把空间留给了母女。
  菜式上得很快,色香味搭配的很好,令人食指大动。
  “念念,多吃一点。”许宜安给女儿夹了很多,善念念眼前的小碟堆成了山。
  善念念慢条斯理地握着水煮蛋,眉眼认真,就着桌壁敲了一下,又一下,慢慢地剥。
  许宜安忽然捂住了嘴,眼眶子发酸。
  善念念察觉了母亲的异常,抬眸看她,叫了声“妈妈”。
  许宜安吸吸鼻子,掩饰慌张的神色,站起来,“念念,你先吃,妈妈去一趟卫生间。”
  出了包房,许宜安叫了一个服务员帮着照看里面,自己沿着走廊向着反方向,脚步踉跄着到了卫生间,水龙头开到了最大。
  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起伏斑驳的心情。她伸手接一大捧水,狠狠地拍打在脸上,对着镜子,看水珠下的狼狈的面孔。
  花落了还会再开,可是人呢?
  她今年八岁。
  卫生间的珠帘掀开,又飘进来一个年轻女子,二十多岁,身材纤细曼妙,内双的眼睛妆容精致。除了……口红。
  另一个水龙头被打开,女子洗漱以及补妆。
  许宜安不想让女儿多等,迅速离开。在门口,翘首等待的青年入目。
  身姿昂藏,若松若竹,大学生的年纪,素白休闲的衬衫,袖口向上随意地卷着,平添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泼墨的眼瞳深邃,唇红齿白……
  唇红,是因为还沾了一点没有擦干净的口红。
  联想到里面…
  只一打眼,很多信息就已经自动捕捉。
  从这一点来说,善念念继承了母亲的优势基因,并且极致化。
  正常的擦肩而过,青年抬起手,拭了一下唇角,手背上浅淡的红
  许宜安记起来了,这不是帝京冉冉升起的青年钢琴家嘛,还上了帝京电视台的联欢晚会,表演钢琴独奏。
  叫什么来着,乐……君羡。
  据说帝京钢琴培训机构都打着他的名号招生。
  想培养一个如君羡一样的钢琴神童吗?
  想成为第二个君羡,十五岁进入爱乐乐团担当独立钢琴师吗?
  想通过钢琴改变命运,复制君羡18岁登上金色大厅的奇迹吗?
  来XX机构吧。
  思绪只是一瞬间,许宜安回到了青竹包房。善念念已经吃完了那枚白色的水煮蛋。
  那小山却还耸立着。
  “念念,再多吃一点,吃完就回家了。”
  善念念大眼睛忽闪着,夹了一筷子碧绿的芦笋,仔细地放在了许宜安的盘子。
  许宜安收拾好的心情,又崩溃了。
  一个小时后,一辆大众小汽车上了京乾高速。
  最是人间四月天,吹面不寒杨柳风。
  京乾高速的两侧种着高大的白杨,嫩绿的叶子抽出新芽,杨树下的丁香开得繁茂葳蕤,风中夹杂着丝丝清甜芳香。
  大众小汽车飞速地开着。许宜安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定而又冷静。
  透过车子中间的内后视镜,许宜安看向后排座椅上的女儿。
  “念念,先睡一会吧,醒来了我们就到了。”
  她的声音轻柔,便也如这春风一样和煦,说完她下意识地咬了下唇。
  善念念以手指抵着车窗,目不转睛盯着飘飞的杨絮。
  车厢里若有似无的,发出幽幽的叹息。
  十几分钟后,车子上了桥。桥上有粉刷成白色的栏杆,其下是永无止境地流淌的凉水河。
  “九、二十六,四十四、六十七……”善念念语速很快,如车子一样保持着节奏。
  许宜安知道,她的女儿又在数栏杆了。“念念,闭上眼睛。”她大声唤了一声,脚下油门踩到底。
  “妈妈。”善念念大概听懂了,她本能地拉紧了身上的安全带,一瞬不瞬地望向母亲,瞳孔急遽放大,像受了惊吓的猫。随即耳畔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DUANG!
  车子狠狠撞进了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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