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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向未来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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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自平把唯一的锦毛鼠给了周自横,雪崩把原来的山路都埋了,只能依靠算经躲避危险,希望能转悠到传送阵。
  不过没关系,有算经在,找个传送阵不算困难。
  传送阵可以重复使用,那帮虚鼠域的兵碰到的魔兽已经化形,他们损失惨重,就算全是筑基,周自横现在追上肯定能一举歼灭他们。
  不过,他干嘛要告诉周自横?
  要是周自横报了仇,自己还怎么利用他?让他报恩?别闹了,不是任何人都是君子,他不信一个人会为报恩而甘愿踏进浑水。
  陆自平慢悠悠地在山里转,权当看风景。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是笔直地往正东走,而且绕过了所有危险。这里连普通筑基都不可能做到!
  正走着,胸口被挠了一下,一个毛茸茸的白狐狸脑袋从襟口钻了出来,竟然口吐人言:“刚才的女孩比我漂亮么?”
  额……果然是母狐狸,自己跟周自横周旋半天,她就关注了谁比她好看?不过也是,要是有人比他还帅,那他也会当众炸毛。
  白狐狸狠狠咬了陆自平一口:“你可不许喜欢她,色鬼。”
  “呦吼,还记着呢,那时候你屁都没长,看就看了,你又不亏。”
  “看我洗澡你还有理了?”
  “切。不过……”陆自平板起脸,难得严肃,“那个丫头我们最好离远点,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咦?我怎么没看出来?”
  “智商问题……啊!疼疼!别咬!”
  周自横借着陆自平给他的锦毛鼠,很快回到山下。本以为李家夫妇就算脾气再好,对不告而别的客人都会憋着一股怒气。但他没想到,李家夫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将他当成神仙一样供着,弄的他莫名其妙。
  后来周自横才明白,原来是李丫头踏上了修仙路,大家以为是他的功劳。周自横一面为她高兴,一面也对现状无可奈何。毕竟走在村里就莫名其妙地被一群人跪拜,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的。纯朴的村民几乎将他神化,不过也对,在他们眼里他们这些修士就是神。
  庸人无神。
  熬过三天,周自横决定离开村庄。实在受不了了,哪怕不去墨城,也先避避风头。
  离开那天,村民把村名改成了自横村。
  周自横怀里抱着月儿,骑着十六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离二月二春试还有近两个月,不必着急。
  说来也怪,自从从破魔山下来后,饥饿感和心绞痛全部消失,每日的练拳修炼也轻松了许多,可能是陆自平在他不注意时帮的他。
  也好,这样就不必花他那笔钱,欠人人情。
  周自横怀里的女孩正是破魔山上的丫头,当时问她什么也不说,又担心她的安全,将她带到山下,没想到就死跟着他了,连李家夫妇都留不住。
  周自横实在没办法,只好带上她,取名月儿,希望到了墨城之后给她找户好人家。
  月儿穿着李家送的白衣,依旧什么话都不说。周自横完全可以把她扔到荒郊野岭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他做不到,更何况他对月儿总有一种亲近感。
  晌午,周自横一行到达驿馆打算借宿,因为官道年久失修又地处偏远,驿馆也多显破败,缺砖少瓦。但相比露宿雪地,起码算是有个避风的地方。
  周自横先把十六牵入马槽,拉着月儿敲门,但始终没有人应。
  出了何事?驿馆无人?这不合理。
  周自横察觉到不妥,推门而入,门没有锁。
  门一打开,一股灰尘和恶臭扑面而来,周子恒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牵着面不改色的月儿往里屋走。不时撞上蛛网,这里像是废弃了许久。
  忽然,周自横停下脚步,让月儿守在门外,独自走入里屋。
  他看见了一具吊着的尸体!
  缠在房梁上的白绫吊着尸体,似乎是自尽。尸体近乎腐烂,看不清面容,身上多处被鼠虫叮咬,露出白骨。方才的恶臭就是从这里散发,应该死了有大半个月。尸体穿着破旧的官服,看样子就是这里的驿长。
  周自横忍着恶臭在房间巡视一阵,发现一本笔记,记录着他的生平。
  尸体叫黎平,出身贫寒,自幼立誓结束乱世,刻苦读书。却因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只能被分配到这偏远地方做驿长。本以为励精图治尚有转机,没想到上级克扣贪污,自己又不愿贿赂,渐渐入不敷出,驿卒散去,只能苦苦维持。却在一个月前,山贼打劫,竟让他在一个月内筹到五十石粮食,否则便将他的驿馆夺走。黎平万念俱灰,只能自尽。
  末页仅有一句话:宁惨死而魂归地府,不苟活而浊于人间!
  合上笔记,周自横长长叹了口气,目光再移向尸体时已充满悲哀。
  自己何尝不是?坚持的结局又是什么?自尽或是永坠地狱?怜悯他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更何况,自己所想的复仇,比黎平的求生心愿要艰难千倍、万倍。
  周自横处理好尸体,休息一阵,心中明白一件事:这是乱世,若想坚持,就必须做好与尸体作伴和成为尸体的准备。
  迷迷糊糊间,屋外的十六蓦然长鸣,惊醒了周自横,皱皱眉头:“怎么回事,魏家庄的追兵来了?”
  周自横站起来,刚走一步,双腿一软,心脏猛然抽搐起来。
  该死!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病发了!
  周自横强撑着走到门口,让他没想到的是,来得不是追兵,而是山贼。想起黎平笔记中提到的,应该就是他们了。
  山贼们见出来的不是原来的文弱书生,而是个陌生少年,愣了一下,随后讥笑道:“呦,还找了个帮手,怎么,这么怕本大爷搞你啊?”
  “切,瘦不拉几的,我赌两块铜板,我数三声,他准吓尿!”
  “一!二!三!老四你输了!铜板拿来,不过看他腿肚子抖的,哈哈!”
  周自横皱了皱眉头,虽然生气,但现在的身体不容许他战斗,能避就避吧。沉声道:“黎平已死,诸位请回。”
  “死了?”山贼们有些诧异,但根本没往心里去:“算了,死就死了,没有粮食有住的也行。真是的,本来还想玩玩他的,不过这少年也细皮嫩肉哇,玩他也行!”
  周自横都眉头皱得更深,侮辱他可以当做耳旁风,但抢夺死者遗物绝对不行,掠夺是他最讨厌的事情之一。
  周自横缓缓拔出黑刀,横在身前,耷拉着肩膀,腰杆却挺的笔直,小腿因为疼痛和虚弱而微微哆嗦。即便对方视人命如草芥,人多势众,即使自己重患缠身,即使渴望的是安宁,只要触到底线,他就绝不会退!
  少年坚毅的神情微微震住了山贼,方才一直没说话的领头刀疤倒是有些赞赏他,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想着凭一腔热血就能打出一片天地,如今还是落草为寇,难免唏嘘。于是问道:“小子,黎平已死,你为何替他守门?”
  “黎平是黎平,我是我,不是他让我守,而是我想守。”
  刀疤当然不信:“我瞧你也是修道之人,何必为一个死人干活?不如加入我们,衣食无忧,怎样?”
  周自横摇摇头。
  这一摇头登时激起了其他山贼的愤怒,刀疤同样不爽,但他不想让周自横惨死刀下:“这样,我也是刚刚内力大成,虽然看不透你的深浅,但我人多势众,你也负伤,不可能胜我。何况我非天生山贼,实在是交不起赋税逼得我,天下无道,大家都有苦衷,能活命就行。不如桥归桥,路归路,如何?”
  还是摇头。
  天下无道,我自有道!他有苦衷,我有苦衷,黎平亦有苦衷,但为己之苦而害他人绝非正道!
  当初在石山前的万般无奈,我也曾希望有人为我挡上一阵。那么推己及人,现在他就必须挡在驿馆前。
  我所欲之欲,我固予!
  何况,就算他相信刀疤,也不相信其他山贼。他身后有十六,有月儿,凭他们的混蛋劲,一定会做出他们刚才所说的事。
  周自横深吸口气,努力扬起刀,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抖,饥饿让他眼前发昏,这一扬似乎抽光了他所有力气,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一头向后栽去。
  月儿、十六,快逃!
  一双小手从身后接住了他。
  月儿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后,双手轻揽着周自横,绝美的容颜让山贼瞪直了眼。月儿目光却仅落在周自横的面庞上,良久,才微微抬起无神的眸子望向他们,却好似已透过他们望向了远方。
  许久之后。
  周自横从昏睡中挣扎着醒过来,入眼是一缕青丝和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
  月儿?她没事?
  周自横挣扎地坐起来,眯着眼观察了四周,确定仍在驿馆里,松了口气。已经是早上了,月儿为他守了一夜,身体似乎也好了。
  不对,山贼呢?
  周自横走到门口,门前的雪地上唯有杂乱的脚印,松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鸟鸣。而那帮山贼,消失了!
  “所以,昨夜发生了何事?”周自横扭头问跟过来的月儿。
  月儿依旧面无表情,没有瞳孔的眼睛空洞无神,把周子恒的话再次当成了耳旁风。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唉,怎么根具木偶一样?
  周自横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还算好,这次自己一行算是有惊无险,算是万幸,也找到了除了复仇之外的方向,同时算完成了黎平的遗愿。祭拜过后,周自横便打算上路。
  墨城必须去,内门也要入。他已明白,在这乱世,没有力量,坚持就是鲁莽,力量才是未来,想要复仇,就必须先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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