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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今天碰到很多问题,现在记下来防止忘了,那天就有几个细节没有记住,”周深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
“都通过实习期了,往后有的是时间,”方闲开始脱衣服。
“还是记下来的好,毕竟这种机会太难得了,”周深又摊开了笔记本。
“我可能会过,你就未必了,”见效果不理想,方闲开始放大招。
“为什么?”周深猛然回头。
“因为张站长今天过来看我,他可没提到你呀!”
“我去,还真是啊,”周深好像也明白了过来,又放下了笔。
“那我们的想个办法,”方闲继续开始循循善诱。
“毕竟是好兄弟吗,我不能看你不管的。”
“你有什么办法?”周深皱着眉头。
“开灯太刺眼,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方闲用手遮了遮眼睛,好像很不习惯的样子。
“那好吧!”周深犹豫了一下关了灯。
“躺下来一起想,黑灯瞎火的的你站在哪儿,弄的给守灵似的,怪吓人,”方闲不满意的嘟囔道。
“那好吧,”周深也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三分钟后。
“想起来了没?”
“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那行吧,”周深也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衣服。
十分钟后,屋里再次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问题暂时得到解决,方闲这几天也过的比较顺心。
经过前几天的混乱,方闲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至少一般的事情也都能跟的上节奏,不像先前那样手忙脚乱了。
又过了几天,设备已经安装完毕,剩下的就是整体测试和参数调整。
公司专门放了一天的假,让大家可以到市里面转转,毕竟自从来到川南,就开始紧张的抢修,大家还都没有离开过观测站。
领导都有自己都安排,方闲便和周深坐着站里提供的大巴去了市里。
这里还没通班车,进出只能靠自己的车辆或者站里提供帮助。
一同乘车的还有几个看起来有些沧桑的农民工,即使洗过澡又换了衣服,还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毕竟方闲前世就是干这个的。
那都是院子后面建筑工地上的工人,现在整体建筑已经完工,剩下的都是干粉刷油漆一类的收尾工程。
“来,抽根烟,”方闲挪了过去,挨个的散着娇子。
那几个工人有些惊讶,不知道方闲为什么会突然给他们散烟。
“我一个亲戚就是干油漆的,”方闲随便找了个借口。
听到这个解释,工人们便嘻嘻哈哈的接住了烟,嘴里还不忘了来句谢谢。
“老板干什么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客气的笑道。
“什么老板,你看我像老板吗,”方闲一屁股坐在了下来。
“你才是老板呢,带着一帮自己的兄弟干活,那多有滋味啊!”
“哦,”中年人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异样。
“你怎么知道?”中年人有些意外。
我怎么知道?
方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猜的。”
“那你可真会猜,”中年人笑着抽了一口。
“你们是在前面那栋楼里施工吧,”中年人看着方闲。
“就在前面的那个楼,安装维修设备,”方闲点了点头。
“那你们工资可高啊,都是技术活,那像我们,只能出一些死力,”中年人的神情中带着些羡慕。
方闲微微一愣,转而笑了起来。
“高什么高,打工都那样。”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自己曾经羡慕的存在。
可是现在,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工资高吗,好像黄工他们是挺高的。
至于自己,还没有人家零头赚的多。
你他妈一个工程下来好几万,还说我工资高?
不过原先自己好像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看着那些身穿职业装,背着电脑或检测仪器整天优哉游哉的工程师,再看看自己整天一身的灰头土脸,还累的要死,不羡慕那是假的。
方闲突然感到有些好笑。
“你们的工程也快结束了吧,我看他们都开始撤东西了,”中年人身子朝后靠了靠,头枕着靠背,小老板的架势愈发明显。
“安装完了,后续调试还要一段时间,你们呢?”
“差不多吧,下个月也差不多了。”
“这是回家看看?”
“算是吧,”中年人没有深说。
“听口音你们都是外地人,这是去市里面玩玩?”中年人将烟头扔出窗外。
“是呀,第一次来,自然要去市里面逛逛,不知这市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要玩的自然太多了,武侯祠,杜甫草堂,青羊宫…..”中年人如数家珍。
“算了吧,也没那么多时间,还是去华兴街吃一顿,顺便再去总府路看看,”方闲也将座椅往后放了一下,然后伸了个懒腰。
“也是啊,”中年人点了点头。
“那你们直接在总府路下车就行了,很近的。”
“那你们呢?”
“我们在南集镇下车就行了。”
南集镇?
方闲脑子划过一道电闪。
眼前也不由浮现出一个比较生疏的身影,急忙问道,“南集镇是不是有个张湾村?”
“有啊,你怎么知道?”中年人诧异的看着方闲。
方闲紧张的心里砰砰直跳。
对这个南集镇,方闲还是有点印象的。
新人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个工友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便给大家讲了一个当地的笑话,他们这一片的人出来,如果碰到乡音相同的,都会下意识的问一句,“你是哪儿的,南极的吗?”
我去,那你来我们这儿可不容易,众工友听到也都哈哈大笑。
不过有个比较二货的工友出来挑刺道,“南集,难极,我们出门干活不就图一个顺吗,你这么难,还难极,会不会牵连我们啊,”结果被方闲一脚给踢出了办公室。
用手抓住座椅的扶手,方闲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张湾村有没有一个叫张新良的人?”
“张新良,好像没这个人吧?”中年人认真的思索着。
“你再想想,四十多岁,长条脸,身子不高,一米六八左右,说话一紧张就结巴?”方闲顿时紧张起来。
“没有,没印象,”中年人摇了摇头。
“你确定?”方闲心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