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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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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随着王子恒走出屋外,才发现这屋外还有处不大的院落。法光寺众和尚围着院落盘坐一圈,神色不喜不悲,低声诵经你,身上未见伤痕。亦德闭眼坐在大门前,身前一根铜杖矗立,杖上铜环嗡嗡作响。而门的外头只有两人,那面具男子与老头,同样盘坐相对,其余众人则不见了踪影。
  “你又出来作甚?”听得脚步声,众和尚停了诵经声。亦德睁开眼,身前的铜杖声响戛然而止,语气满是无奈。“你这儒家小辈便是听不得人劝!偏生要拿性命却成全你那所谓的道么?”
  外面那老头笑道:“儒家信奉君子之说,师叔你又如何劝得住他!为了自己的道强拆他人心中之道,这些伪君子所做还少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与旁边面具男子站起身来。王子恒才瞧见两人衣袍都有些破损,那面具男子衣袍下像是还有一套装束,阳光照耀下反射着点点光芒。
  王子恒不明其意,言语也不愿落了下风。“邪魔外道,今日便是死,也不会让你等得到那想要之物。”旁边一众道士受他言语鼓舞,也纷纷挺身而出喝到:“除魔卫道之事,我道家岂可避之。”
  面具男子仔细瞧了瞧王子恒,对他说道:“我虽身处外门。但很多年前我也是很信奉你们儒家那套思想。那位先贤,直到现在也是我最为崇敬的人之一,也只有他才是真正将儒家思想融入到自己的一言一行之中。而他之后,我便再没有遇见过他那样的人。”
  王子恒皱皱眉:“什么意思?”
  面具男子似乎笑了笑:“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从那以后我就很讨厌儒家。不,是厌恶!发自内心的厌恶。我厌恶你们的所说,厌恶你们的所为,厌恶我见到的每一个满口仁义礼德的虚伪儒家弟子。”他语气越发的癫狂,直至手脚都有些不受控。
  “快退回去!”门口的亦德脸色大变。
  只是,声音再快,却也快不过光。天空有光划过,亮的似乎将天都分为两半,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王子恒似是被那道光芒所震慑,一时竟是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闪躲。
  关键一刻,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将他重重往后一拉。听见周围有人惊呼道:“‘长虹贯日’,是观主!”接着便是哐哐兵器相交声。
  尘埃落地,灰雾散去后。王子恒瞧见身旁道家众弟子已是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而身后的屋子被一分为二,连屋子后的地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剑痕,一眼竟是不能望尽。院落中有一人持剑而立,定睛一看,却不正是那刚才还受伤昏迷的全一观观主曾师叔么?
  一剑威力竟如斯!这便是“分”境高手的实力吗?刚才那一剑,他从心底产生了不可匹敌的感觉。若非身后有人拉自己,又或者没有这几位道家弟子的舍身一挡。此刻自己便也如这屋子般,一分为二了。
  旁边有人冲出,正是拉自己一把的女道士。她哭喊着抱住观主:“爹啊!你醒醒啊,你伤都是观中师兄弟啊。你是怎么了啊!”她情绪失控之下,再也顾不得平时观中规矩,直接喊出了观主与她的关系。
  观主面无表情的望着女道士的脸,持剑的左手又稍稍往上抬了抬。
  “退下,他现如今意识还未恢复,他是被人操控着的。”亦德朝着女道士大吼道。
  那女道士像是没听见般,只顾抱着观主,话语中满是请求。眼见危急,离着二人最近的王子恒强提一口真气,右掌并刀,朝着观主左臂斩去。
  观主手中的剑原本垂下向着地面,就在王子恒冲过来时。那剑尖如同被人施了压力猛地一弯一弹,一股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与王子恒裹着着淡淡金光的右掌相撞。
  金光瞬间破碎,那剑气却未停下。破开他的手掌,钻入他的身体。王子恒只觉整个右手经脉被那剑气斩得丝丝尽断,点点血珠布满手臂。他无力的垂下手臂,半跪于地,看着废了的右手喃喃道:“好厉害剑气!”
  面具男子语气略有落寞:“此等末流也值得你等小辈羡慕?想当初有人一剑化万气,方圆百里全被她剑意所罩。西夷三神将因此终身残废,啧啧,那等手段!你等儒家先辈未曾讲与你等小辈追忆么?”
  “百里剑气!”王子恒立在原地出神道,“那等手段,还是人能施展得出的吗?”
  旁边的老头接道:“儒家排斥他家。除了自家先贤,自是不肯将他人壮举流传下来。断我大华传承,可恨,可悲!”
  “虚伪,自私,无耻。这也正是我要杀尽天下儒者之由!”面具男刚一说完,曾观主剑身便是一颤。
  “住手!”亦德站起身,手持铜杖狠狠一砸。“孟让,你真要下手?”
  原本还抱着观主的女道士听见孟让二字时,猛地抬起头望向那面具男。不可思议道:“孟让,孟让!哪个。。。孟让!”语气到后面竟似惶恐。
  “你知道我?”孟让语气中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师弟,叫出我等名讳。可有想过后果?”
  亦德道:“既然你要违圣训,又何须还在乎那等虚名。”
  那年轻女道士只是盯着他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道经里记载的不会是你,那等大贤怎会是你如此恶毒之人?”
  孟让不置可否,望着亦德道:“你瞧,连这小道姑都不认为我是那种人。”他手指向曾观主,“从头到尾,我何曾对那小辈出手过?”
  亦德苦笑,“你又何必狡辩。”
  “你须清楚,当年众人发誓所言乃是‘亲自出手’。此时只能算是借刀杀人,与‘亲自出手’可是差的甚远!”
  亦德闻言沉默,片刻后竟然点点头赞同道:“师兄有理,亦德拜服!”他顿了顿后,脸上带了丝欣喜“如此一来,师兄却也为我解悟了!原来有时候,只需要理解字面的意思便可。”
  他身形一晃,眨眼间便退到院内,牵起哭泣的女道士,面对着静立的曾观主。眼神却是望着孟让,笑着道:“师兄,你知我从小便只喜钻研佛经,不爱修行。师傅也常言似我这等人不跑快点怎生活得下去?师兄你用无辜之人拖住我,我便不能跑。但现在我却能跑了,你道如何?”
  孟让冷笑道:“倒要看看谁更快了。”
  意念一动,那剑芒便直刺王子恒。明明剑把还在观主手中,而剑尖却已到了他身前。竟是那剑快的连残影都成了一条直线,犹如剑身暴涨几米般。
  剑快,人却更快。亦德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王子恒身前,他微笑着看着那剑,不躲,亦不避。
  剑芒忽的消失,再次亮起时,已是直向另外躺在地上的一名道士。那道士眼瞧着呼呼而来的剑光,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绝望时,面前一道黄色身影刚刚好挡在身前。那背影如山般沉稳,如风般疾迅。
  剑避人,人寻剑。这等奇怪的情形反复重复着。上一息还在院落东角,下一息又到了西边。如此三十三剑后,那剑光终于停下。
  “有意思吗?”
  “只要师兄觉得有意思,做师弟的自然要陪师兄继续意思下去!”
  孟让沉默,那老头在旁担忧道:“师傅,时间不多了。”
  孟让看看天,自语道:“是啊,时间不多了。在耽搁下去,说不得我便还要遇上几个更难缠的师兄弟了!”
  亦德跟着道:“今日师兄既然不愿伤我,我便已立不败之地。何苦纠缠?”
  “是啊!何苦纠缠呢?你自小就是大家最喜爱的一个,能不用强便是最好。可是大义在前,我却不得不下些重手了。”他对着空御派老者道:“老大,你去将师兄弟接下山吧!这么久了,想必路是能走得了。”
  老者领了师命,便朝着山中而去。那五人受了佛字真言所困,受伤不轻,现留在山中修养。
  场面难得安静下来,那年轻女道士又想上前唤醒曾观主,却被亦德伸手挡住,“观主全身皆被控制,近不得身。”
  她看看观主,又看看门外的孟让,泫然欲泣:“怎么会是他,他那等身份!怎能对我爹出手呢?”
  亦德低念佛谒,“道不同矣!他也不想的。”
  “此话乃真理。”孟让鼓鼓掌,双手接触发出金属哐哐碰撞之声。亦德听见后,脸色一变,已不像刚才那般从容。
  “我此番来,便是要将我道变成大道。师弟,你真不愿交出来?”
  “你知道,我佛家从来是两不想帮的。”
  “到如今,你是不得不帮!”孟让大吼一声,浑身一振。便有百道金光绿袍内刺出,衣袍尽数粉碎,那金光比朝阳还要明亮,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竟然,竟然穿着这件神器而来。怪不得,连边境的师兄都发现不了你。你为了我,可算是煞费苦心了。”在那金光显现时,亦德脸色瞬间灰暗。
  王子恒已从刚刚迷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此时见得亦德脸色,又瞧瞧孟让。心知已到危急关口,来不及多说。一咬牙,浑身真气毫无保留的释放,双脚一蹬,如同流星般向他撞去。
  “找死!”金光中的孟让一摆手,曾观主那剑又动了。这次亦德被孟让的举动惊住,一时竟也未反应过来。
  王子恒眼中此时只有孟让,那还顾得了旁边斩来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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