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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
柳然不疾不徐的笑着说：“如果不用这样的方法，又怎么可能引起你的注意，如果我跑到来徒集团前台点名说要见你，我一个普通人消息也传不到你那里。”
方来徒站在监控室门口，举着手机，里面夏庄带人核查监控，想找出柳然的行动轨迹，最好是找到柳然从黑色鸭舌帽下露脸的画面，那样追查就容易多了。
方来徒手上举着照片看了几眼：“先说说这个照片是怎么回事？”
“真的想知道？”柳然用方运的马赛克照片，本意只是起到传递作用，引起方来徒的注意，念头一动：“娱乐圈最反感的就是污点，黑历史，而方运他想在娱乐圈混下去，这张照片不能曝光。给你的是打了马赛克的，而我这里的是原图。”
“想要钱？”方来徒说。
“越多越好……”
方来徒冷笑一声，如果把方运的照片曝光出去，给他添加污点，断了方运的娱乐圈梦想，这些手段方来徒都没有准备安排，这里柳然就先一步准备好了。
这样只会加快方运回家继承方来徒位置的步骤。
正好合了方来徒的意。
方来徒打断道：“最好是找知名媒体，不然效果不会很好。”
骗钱失败啊。
柳然顺着问了一句：“你可以帮我找个知名媒体吗？”
“……”
方来徒目光深邃，道：“说说看，你吸引我注意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也没什么。”
柳然笑容缓缓的收敛：“就是觉得，你差不多该死了！”
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方来徒，听闻这样仿佛充满了威胁性质的话，他不免有些动容，这么多年来，真的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特别是这样的口气。
方来徒笑了笑，来了兴致：“你可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和邪恶势力做斗争，意味着坚持真相，意味着把你送入刑场。”柳然说，声音满是冷意。
“很有趣，你叫什么名字？”方来徒问了句。
“柳然！”
柳然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他已经知道了方来徒的身份，而且，以方来徒的权势和地位，如果方来徒想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只是吩咐一个命令的事情。
柳然……
听到这个名字，方来徒面色出现了变化，电话听筒一片沉寂。
好一会儿，方来徒才出言说道：“我知道你，柳然……”
“你当然知道我，毕竟我的父母都死在了你的手里。”柳然忍不住道。
“你父母？”方来徒语气中透出几分疑惑。
“我父亲叫柳川民，我母亲叫陈淑芳。”柳然说：“这下想起来了吗？”
就在这时，夏庄走到方来徒身边，压低声音：“找到了！”
方来徒跟着进到监控室，沿着夏庄的手指，看到柳然在来徒集团大楼转悠了几圈，然后从C出口出去，快步上了一辆停在道路边的车。车在监控边缘。
“我带人去抓他？”夏庄请示，方来徒点头允许。
这才继续和柳然通电话，方来徒道：“实不相瞒，你说的这两个名字，我确实是第一次听。不过，生老病死，要懂得节哀。还有，抓凶手记得找警察！”
“装，继续装。”
柳然冷哼一声，道：“就算不知道我父母，那符奋这个名字你总该知道吧？”
“让我想想……他是不是卡车司机？如果是的话，我去年找他帮了我一个忙，他帮了忙之后，我支付给了他一笔不菲的报酬。我有钱，这都是应该的。”
方来徒话锋一转，道：“柳导是一名导演，入狱过，像你这种文娱工作者，有了黑历史再就业往往都很困难。如果差钱的话和我说，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方来徒这番话就太狡猾了，即便听得出他指使符奋开卡车撞人，但这层因素也只有懂得人才懂，不懂的人听到的只是字面意思，帮忙而已，无伤大雅。
不愧为来徒集团的掌舵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冲刷。
柳然心下感慨，忽然松了一口气：“我确实差钱，不知道方总可以给我提供多少的支持。”
“……”
方来徒服了。
脸皮这么厚的人吗？
第一次遇到。
监控上，方来徒看到，夏庄带人去到了路边停着的那辆车，各个黑衣保镖把车团团包围，就在夏庄挥手说动手的时候，最前面那个保镖伸手拉住车门。
轻轻一拉，门就开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
车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在前面的方向盘上，看到了一张贴纸：辛苦了，笑脸。
夏庄咬牙，把贴纸揉成团扔在地上猛跺脚。因为在贴纸的笑脸后面还画了一个来徒集团的标识，无比形象，这一看对方就知道他们会带人过来，吃瘪。
看到夏庄盯着监控摄像头摊了摊手，方来徒拳头缓缓紧握。
这才明白，监控里面只出现了一半的车，柳然在监控可以看到的地方上车，目的就是让方来徒的人注意到，然后从车另一边下车，另一边不在监控范围。
车上可以卸下伪装，下车就是新的装扮，就算再入监控也不会引起怀疑。
柳然和吴文林此刻正坐在街道对面的咖啡厅，眺望出去的视线，掠过一层只能从里面看出去而无法从外面看回来的玻璃，最终落在白色的那辆玛莎拉蒂。
“何必呢？”
柳然看着捶胸顿足的夏庄，对着电话道：“如果方总说一句想见我，我马上单刀赴会，这样围着我的车，在别人眼中，你们真的很像是一群小偷啊。”
确实如此。
夏庄和黑衣保镖被不少路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方来徒用另一个手机招呼夏庄先带人回来，柳然那样说话，说明他不仅不在车里，还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车的方向，这里地盘太过广阔，一时半刻是找不出来。
方来徒面色阴晴不定，最终黑着脸：“我们见面吧，柳然！”
“不好意思。”
柳然改变了注意，轻飘飘的道：“我现在忙着约会，暂时抽不开身。”
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方来徒的感觉无比清晰，今天他前所未有的难受，居然被摆了一道。
被一个小年轻摆了一道。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柳然挂的。
方来徒坐在监控室的凳子上，面色阴沉，夏庄带人回来后，见方来徒这个模样，神色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过去询问。
另一边。
柳然把方运和涂敏敏的亲密照原图，通过短信发送给方来徒。
随后把电话卡从手机拔出来，随手扔进垃圾桶，这是在黑市购买的电话卡，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知道方来徒的电话号码，而方来徒暂时还不知道他的。
把手机轻轻地放在桌上，看了眼吴文林。
“这样做，只是暂时让方来徒明白，我有资格和他过招！”柳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