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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最终还是没有得到谢舒的支持。
一直以来，他的后备资金，全是来自谢舒。
虽说他签在了华影，国内顶级的文娱公司，但由于他是第一次拍长篇电影，预算上估计不足，导致了超支，甚至把原本预计宣发的费用给投入了拍摄。
好在《城市悲歌》历经坎坷，勉勉强强的完工了。
方运对自己的作品，有很大的信心，但投放市场，还是要遵循市场的规律，投入宣发，才能够最大化的吸引到观众的眼球。只是目前钱所剩不多，有点难。
方运愁眉苦脸时，饶曼容拍着胸脯说：“方导，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方运考虑再三，还是把所剩不多的几十万拿了一半给饶曼容，虽然听上去有些离谱，但总好多没有。毕竟，正常渠道的宣发，总结下来就是不停的烧钱。
饶曼容开车到小区地下室，把车停好，这里是约定好的地点。
没一会儿，孙放饮听着歌，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坐上饶曼容的车，约莫三分钟，饶曼容把目的完全说清楚。
正常宣发不行，目前就只有另辟蹊径，运用黑客技术。全国范围那么多的黑客，她偏偏还是找上了孙放饮，在艾城的黑客圈子，孙放饮还是有些名气。
饶曼容的需求很简单。
当拿出手机解锁的时候，出现《城市悲歌》的弹窗推荐。这种黑客技术虽然违背了网络的相关规定，但只要把这种弹窗推荐植入到某种时常推送消息的软件。
把推送软件原本推送出来的消息，用《城市悲歌》上映的信息进行覆盖。
这样就好了很多。
“连续三天，三个不同的时间段，三次弹窗推荐。”
饶曼容最终说道：“你开个价吧，多少钱？”
《城市悲歌》这个电影，孙放饮当然很熟悉，偶像儿子的作品。
孙放饮也很客气，看着饶曼容笑道：“你说的很简单，对我来说也确实简单，但是，我不收费！”
“什么？”
饶曼容甚至做好了在对方报价的基础上做好提价的准备。
“我不收费，因为导演是方运！”孙放饮强调说他会按照约定的时间，完成《城市悲歌》的弹窗推荐，下车把门关上，戴着耳机缓步走远。
饶曼容回过神来，有了前面两次失败的经历，她这一次没有大意。
踩着高跟鞋，追上孙放饮，问了个彻底，这才明白，原来孙放饮是方运父亲的粉丝，因为这一层关系才不决定收费。这些操作，对孙放饮不过是动动手指。
回到车上，饶曼容这才放下了心，放松的靠在座位上，看着手机银行上的余额显示，目光一动。
钱都拿了出来，再送回去的话，反倒显得我办事不力。
饶曼容转手把钱转进自己的私人账户。
……
夜深了。
方运坐在房间，独自一人，氛围也很安静。
在他面前摆放着自己的那台笔记本电脑，而呈现出来的画面是方运和曾经女朋友们的亲密照，最后一个和她合影的人就是涂敏敏，一个超级模特。
把自己过往的作品一一欣赏一遍，方运把鼠标移动到删除按钮上。
“既然决定好要进军娱乐圈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值得留恋……”
方运自从腿断了之后，很久没有真正的把一个异性搂进怀里了，他很怀念那种感觉，但现在，这些留下来的照片又不得不删除，对未来的娱乐圈之行太危险。
删了一会儿，方运手都点累了，还没删完。一位妹纸一个文件夹，文件夹太多了，里面除了照片还有视频。方运直接把电脑恢复出厂设置，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隐患彻底的解决，下面就可以安心的等待电影上映和柳然过招了。
……
天气阴沉，下着小雨。
来徒集团大楼。
方来徒西装领带，带着一众同样西装领带的保镖，从来徒集团大楼的一楼走过，这里极尽奢华，灯光，地板，装饰，等等都直接的说明，有钱不是说说。
方来徒戴着黑色眼镜，目光深邃，神色肃然，一行人没有人说话，只有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气势俨然不凡，走过时，会吸引沿途实习生的目光。
刚走过拐角处，方来徒便被迎面过来的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撞上，特别是这个男子手里本来还端了一杯咖啡，现在全部打翻在了方来徒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男子连声道歉，头压的很低。
“会不会走路啊？”方来徒身后的助理急了，就要指挥两名保镖把男子抓起来，你知道面前被你撞得这个人是谁吗？这身衣服把你卖了你也买不起。
方来徒招了招手，示意没事，盯着男子：“你走吧，下次小心点！”
“真的对不起……”
男子点头哈腰的模样，低着头从方来徒的方向离开。
助理赶忙站过来，拿纸紧急的处理一下方来徒身上的咖啡，就在这个间隙，方来徒的余光瞥到了地面的咖啡污渍，在咖啡污渍里面，有一张照片被浸泡着。
照片上面大范围面积的马赛克，只有头部露出来，是方运。
方来徒亲自俯身，把照片从咖啡污渍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污渍，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串号码，不用说，根据位数，肯定是电话号码。
“有点东西啊。”
方来徒急忙环视一圈，人影匆匆，再看不到先前撞他的那名男子。
夏庄能够担任方来徒的助理，也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见状，立马指挥保镖：“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追，把刚才那个男子给我抓回来！”
方来徒带着两个必须的保镖，和夏庄去到监控室，调取监控。
拿手机按下照片背后的数字，拨通过去。
柳然坐在车上，把黑色的鸭舌帽取下，摸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看到递在自己眼前的手机，吴文林有些不解：“柳导刚才好演技。不过你怎么就敢确定，方来徒不会把你丢在咖啡里面的照片当成废纸扔掉？”
“孙放饮虽然说，方来徒和方运的关系极差，但天下又怎么可能有不在乎自己儿子的父亲呢？”柳然说道，至于演技，他一个导演难道还不会演戏。
就在这时，接通电话。
“你胆子很大！”
听筒里面，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显然就是方来徒。